"你沒有事情吧!"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學生對着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白川離喊道,一般喊,一般猛烈地搖晃着白川離的身體。
"額..."昏迷中的白川離猛的睜開眼,"啊啊啊!再搖我就真要死了!快停下了!"
聽到這句話的那人愣了一下讪讪地松開了手"哦"了一聲。
"請問一下,這裏是怎麽了?你是遇到了那家夥吧?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白川離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然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腹部,然後白川離撩起了衣衫,肚子上除了一條深淺不過0.5cm的刀傷就沒有什麽了。放在平時0.5cm深的刀傷或許很是驚人。但是,白川離明明記得那一擊完全洞穿了他的肚子啊!
"您是?"白川離過了好一會才重新擡起頭對着這年輕人那滿懷期待的目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着什麽。或許那件事情吧,現在還不能完全确定,不過既然有你的話那人也在的話我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我是福良太志,是這邊誠清學校的高中生"然後他,這位名爲福良的高中生頓了頓,"對了,有馬!~快點過來啊!這邊還有個活人。"
"塔...塔...塔..."
一段極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随後那個面容映到了白川離的眼中。
"年輕時的有馬貴将,未來的CCG最強搜查官,看來我還真是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了啊。看來,爸媽還真的隻能交給川雷和川城那兩魂淡了...這下子還真是麻煩了。"
"你是..."
"你是那次路上的人!"有馬貴将放下了身後的大包,雖然看起來是裝琴用的。但是白川離明白,那是針對喰種最有用的武器,庫因克(我就喜歡用這個,我對"昆克"無愛)
"額..."白川離還是被噎的不輕,"是啊,沒有想到還能在這種場景下再遇。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哈嘿嘿嘿嘿~"(媽蛋,就說這眼睛這麽這麽熟悉,看來我還真是得感謝在空間裏的那群腦殘粉啊。不然我還真可能什都不清楚就不明不白的挂了。)
"這些閑話還是稍後再說吧"有馬貴将推了推他的眼鏡,"你遇到了什麽喰種?"
"額"白川離費力的擡起右手指着自己的肚子,"我覺得先把我送到醫院去比較好啊..."
白川離裝作快要斷氣地說着,然後他對着有馬貴将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快不行了。
"那好吧"有馬貴将推了推眼鏡然後俯下身子...抱起了白川離!而且還是公正抱的姿勢,"在剛才的搜查中這附近已經找不到她的痕迹,不過這次的事件十之八九是她幹的。"
"我說...可不可以換個姿勢啊?"
"福良,你先回去吧,有危險的話記得聯系我。我先帶他去醫院,有新發現的話我會聯系你的。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啊。"
"喂喂!"有馬貴将突然狂奔了起來,"我的腰快閃了!慢點!慢點啊!我的血啊!傷口又開始出血了啊!混蛋啊!"
然後有馬貴将隻是低下頭冷冷的瞥了白川離一眼。
"好吧,我明白了。請您務必快點,我的時間也很緊張..."
五分鍾後有馬貴将帶着路上行人震驚和詭異的眼神和懷中一臉灰暗的白川離來到了一家醫院的門口。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麽大醫院,但是也不是那種隻可以幫人開藥的小鋪子。
"醫生,他的情況怎麽樣了?"有馬貴将一邊看着一頭倒在病床上就睡着了的白川離,一邊保持他那冷靜的聲音對着醫生說着:"還有就是,爲什麽說他有些不對勁?"
一名穿着白大褂五十來歲的老頭手中拿着一張報告單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他的Rc細胞的指數不正常,作爲一般人來說太高了,但是又完全不夠喰種的标準。肉體也是很脆弱,針尖可以輕易刺入,要說像喰種的一點或許就是他的恢複力了,但是這種‘緩慢‘的恢複作爲喰種來說太弱了,連D級的喰種也比他強。我實在是無法形容他了,這很奇怪,不夠或許是個好素材!......"
有馬貴将眼中閃過一絲異芒擡起了頭對着醫生說道:"如此的話他就隻能是一個Rc細胞值偏高的‘人‘你懂嗎?不要打這些注意!"
狂熱中仍喋喋不休的醫生隻有停下了腦中狂想,一臉失敗地退了出去。畢竟這不是簡單的一個高中生而是一個"喰種搜查官"啊!
躺在病床上的白川離的情況貌似不怎麽樂觀,渾身的肌肉都在繃緊。頭上不住的溢出汗水。
可惜有馬貴将在和醫生交代一些事情之後就回去了,而醫生又由于無法對白川離做些什麽。抱着還不如不看見的想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的休息了。此時也是個午睡的好時機啊。
"這是哪?"白川離小心翼翼地盯着周圍可是除了這血色天空和大地便空無一物.
白川離邁出了腳步,畢竟還是先看看情況比較好。還是這種紅色!平整的如同水泥地闆一樣的血色大地,白川離感到了一陣焦躁。
"不行!"白川離嘗試着努力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但是無濟于事,這一切的情況超乎了他的想象。作爲一個有神論者,一個靈魂論者,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死宅的白川離突然感到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悲傷。
如同萬人在嚎哭,如同萬物在凋零。一種生命在不斷地流逝的感覺突兀地出現在白川離的心髒裏。
"我死了麽?"白川離的眼睛開始模糊恍惚看去竟然看到了一片海,不過,仍然是血色的海!
白川離抱着不知所謂的精神漫無目的在這血色大地上遊蕩,如同有些沙漠中看到了海市蜃樓的行人一樣,希望可以遇見那片海,即使顔色一樣,但是好歹是這大地之上,天空之下不一樣的東西。
貌似是在回應白川離一樣,很快,白川離便遇到了這條海。無邊無際的海,但是沒有一絲波瀾。白川離慢慢地拖着腳步向海中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麽。隻是,這種沒有時間的感覺讓他的心裏感覺缺失了什麽。
"海...水"白川離無意識地呢喃着,"不是海水!!!是血!!!"突然間白川離仿佛從一個木偶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這是....?"白川離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此時的它比以前那幾次跳地還要更快。白川離抿了抿幹涸的嘴唇,然後俯身喝下了這血海中的"水"。
"咕噜咕噜~咕噜~"
清涼的液體的味道沁入心脾,奇怪的是沒有腥味,這裏完全問不道腥味,反而是一種類似麝香的味道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啊啊啊啊!"
巨大的叫聲驚動了醫生,他連忙戴上自己的老式金絲眼鏡沖了過來。
白川離擡起眼看見了醫生連忙說道:"這是那?我怎麽了?剛剛...剛剛是?"
醫生看向了滿頭大汗的白川離還有被他雙手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被單,帶着一種不爽口氣對着白川離吼道;"哼,你要多多感謝那個搜查官,不然現在你已經死了。這裏是醫院,剛剛?剛剛你做噩夢了吧,不過一般人遇到了這種事情做噩夢也是理所當然,你冷靜下吧。對了,如果你感覺沒有事情就快點辦理出院手續吧!不要留着這裏占床鋪!"
"額"白川離帶着略微迷茫的雙眼看着自己的雙手然後抿了抿嘴唇,"那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