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物理層面的疼痛之後便進入了下一個步驟。
心靈上的疼痛。
開始的時間感覺起來應該是在休息了一周内的感覺。
“輕浮”的意志也沒有多解釋什麽就将我扔進了那道漩渦之中。
我的背後有七個奇妙的紋章,據“溫柔”的意志說,那是反面的饋贈啊。
是無比稀罕的東西,我估計一個世界團也比拟不了的。
被投進了漩渦中的我,感覺某種東西在流失着...不,應該說是被拿了出來然後放進櫃子裏的那種感覺。
第一世
19歲
名字:道爾夫·範哲利斯
友情的背叛。
我的名字叫做:“道爾夫·範哲利斯”
我是一個平凡的鄉村裏的少年,直到五年前都是那樣的吧。
這邊的紅發少年是我的摯友:保羅·格雷
十四歲那年,我和我的父親鬧翻了,然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靠着他交給我的劍術吃飯。
也就是說:我成爲了冒險者。
父親無比厭惡的冒險者,每次說到冒險者他眼中總會露出悲傷和痛苦。
爲什麽呐?我一點也不清楚,因爲冒險者,不是又帥氣又強大的職業麽?
毫無疑問的是,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當時十五歲的我就經曆了許多的事情,自認爲閱曆不淺。
但是,卻無法忍受誘惑。
當時收留我的團隊是一個當地的小團隊,雖然大家之間能夠互相幫助,每次任務也不是很危險。
但是因爲如此,掙得的錢,很少。
當一個中型的冒險團以三倍的酬勞雇傭我時,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他們的目的僅僅是拿我這種毛頭小子當炮灰。
噩夢森林内部,狼王的領地。
有個貴族懸賞了狼王的毛皮,頭顱,利齒,還有爪牙。
雖然拿來做裝飾品很浪費,但是這群冒險者是隻看錢的家夥。
一百枚盧克金币,無法拒絕的價格,十枚銀币足夠一個三人的家庭勉強過一年,而一百枚銀币等于一枚金币。
但是這個任務很危險,狼王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率領的狼群。
至于當炮灰的我們?死人需要付傭金麽?
就那樣,作爲炮灰的我拼命的掙紮着、反抗着、厮殺着。
——和那些眼中充滿仇恨和冰涼的野狼。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片草地,上面有許多平整的石塊。
再走五十米左右就可以看見樹木了,在森林裏有這麽一片草地是很奇怪的。
疲倦和野狼一同襲來,勉強架起劍的我笑了笑。
肯定擋不住。
“铛!~”
擋住了,我睜開剛剛閉上的眼,那火紅色的頭發就像是希望的火焰。
他翻過身靠住我的背,然後說道:
“一起戰鬥,然後活下來了吧。”
就這樣,我和保羅成爲了朋友。
那次我們幸運的活了下來,然後我們一同進入酒館,一同執行任務。
最後,也就是現在還有了一同創建的冒險者團隊。
那之前的不愉快的時光我都快忘掉了,剩下的隻有和保羅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對了,我還有了女朋友。
她是個十分溫婉賢惠的姑娘啊~
我握緊了手中拿着的盒子,本來今天團隊是休息的,我卻說出去繼續任務。
當時手裏的錢還差兩枚銀币,這下子夠了,看着夕陽。
“她一定會開心的吧,就當做是訂婚的戒指。”
這樣想着,我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她真的是個好姑娘,我傷心的時候撫慰我的心,和我一同歡笑,和我一同悲傷。
家務也打點的很好,料理也很拿手,她做的炒肉很好吃呐。
那次來聚會的保羅也這樣稱贊過。
然而當我悄悄走進門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幾年來我的劍術越發精進,就實力來說也算是一方好手了。
已經可以聽見了
女人的嬌。喘,男人的喘息,床榻嘎吱的響聲。
發生了什麽我很清楚,但是我卻在心裏不斷的祈禱着。
那個女人,我的女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未婚妻。
以我從未見過的淫。亂的姿勢迎合着那個男人。
我很憤怒,但是我出奇的冷靜,我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把她們剁成八塊丢進河裏不讓任何人發現的事情了。
又想了想,我放棄了這種想法,唉。和平分手吧,等下去找保羅聊聊。
我轉身欲走,手中的盒子被捏的變形。
此刻我耳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蠢蛋還在外面賺錢吧,卻不知道你還在我的身下...”
那個聲音...
“讨~~厭~再這樣以後不準你來了~~”
“你說不來就不來,我就要來。”
那個聲音......
“怎麽了?爲什麽不動了?”
那個聲音...
“你求我呀,怎麽樣我才會動呢?”
那個聲音...
“啊!~你好壞。........(省略)”
“嘿嘿,寶貝真乖,我這就‘動’起來。”
那個聲音...
“保羅?爲什麽?”
盒子被捏壞,指尖破開了掌心的肌肉,疼痛讓我稍微清醒了一點,不至于就那樣昏了過去。
“(啪啪啪事後)那個蠢蛋,還不知道他的行爲已經讓其他人感到厭煩了,我們殺了他好不好,你從今以後就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
“怎麽能!——”
她條件反射地大聲回答,這讓我感到稍微的安慰。
“安心吧,不會有人發現的,我會在下次任務中結局這件事情的。那個蠢蛋,雖然資本還行,但是什麽姿勢也不懂(笑
還是和我在一起更好的吧。”
“不過...”
她這是已經答應了的表現,和她朝夕相處我的明白。
很顯然,保羅也明白,他露出了獵物得手時的微笑。
然後他們又聊了許多,貶低我的,辱罵我的。
然後他們還...還有在那些繼續做着不知羞恥的事情。
我悄悄的躲在了房間背後的一個小地窖裏。但是優秀的聽力讓那些讓人發狂的言語不斷的傳入耳中。
然後我就走了,哪天我沒有回家。
在酒館喝了個爛醉,之後就那樣躺了一夜。
我傷心的并不是那個女人的背叛,而是保羅想殺了我這個事實。
五年來朝夕相處,一同出生入死。
爲什麽?爲什麽?
我發狂似的錘擊着牆壁。
第二天,我回到了家中。
保羅說已經領好了任務,就等我這個團長了。
平常沒有注意,現在看起來,那紅色的頭發之下全是些虛僞的讓人惡心的東西。
我很冷靜,所以也僞裝的很好,甚至比他還要好。
第三天,我逃出了他設計的陷阱,用劍指着他的喉嚨。
他...用虛僞的語言求饒。
像隻狗一樣。
還說起了初次見面的事情。
真惡心。
用劍劃破敵人喉嚨的事情我沒少幹,但是用劍劃破兄弟喉嚨這件事情我還是第一次。
但是出奇的,手完全沒抖,沒有猶豫,沒有留情。
——力道大到讓那顆頭顱飛了起來。
我冷靜的回到家,思考了一個完美的方案。
說保羅在任務中不幸身亡,然後我又送給了她戒指。
表示安慰。
她一副悲傷的表情,還來安慰着我。
我表演的很悲傷,不,我真的很悲傷,沒有什麽能讓我我比現在更悲傷的了。
我在心中冷酷的笑着。
最後她也死了。屍體和保羅埋在一起。
團隊自然被解散了,然後......
然後我就醒了...帶着殘餘的悲痛,被摯友背叛的悲痛。
“真是虛僞的體驗。”
白川離望向虛無的眼前說道。
“看來很有效果啊”
因爲白川離的臉上挂着兩行淚水。
“嗯,接下來的也全部讓他體驗了吧。”
“摯愛的戀人,尊敬而愛戴的父母,兒子和女兒,老師,弟子,你身邊一切你愛着的你。”
“不要!”
白川離的眼眸中的是死一般的寂。
“嗯,看來效果不錯。”
輕浮的意志這樣開口說道之後,就将白川離丢入了下一個漩渦。
曆時四十五年,輪回60餘次。
其中被“戀人和父母”背叛和傷害的次數最多。
還是那樣,開始的時候還會對傷害自己的意志們感到怨恨,但是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怨恨什麽的無從說起。
ps:瑪德,小區的保險絲居然斷了,那群拿了錢的人居然修了三十多分鍾,真是日了天了。
話說這個間幕也就沒了,其餘的感情背叛本來寫着挺帶感的,但是想了想就給删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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