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倨醒來之時,本是豔陽高照的天空,已經變成了漫天的繁星,月光柔和的撒下,給萬物鋪上一層薄薄的銀紗。
試着用意志控制自己的四肢,發現竟能輕松揮動。有些欣喜的用手撐着自己坐起來,擺出一個五氣朝元的坐姿,運轉自己的北冥神功。感覺自己體内真氣流轉無有不暢,才放下心來。
彭倨見自己無事,見天色一晚,便決定返回琅嬛福地之中休息一晚,再做決定。卻不想,當其站起身時,腦中閃過一大波畫面,沖刷着他的記憶。
等過了十息左右,彭倨從記憶的沖擊中清醒過來。來到玉璧旁邊,當看到玉璧之中與自己前兩世并不二樣的樣子時,心中舒了一口氣。雖然氣質與前世不同,但是樣貌沒有改變就好,而且這改變的氣質連自己都差點深陷其中,似是變得有些出塵了,宛若不是塵世之中的仙人,誤落凡塵而來。
經過精神的沖擊,本來中毒之後睡了一覺的彭倨,此時再次的感覺到了一些疲累。想自己畢竟還是凡人,便決定吃點幹糧,回到琅嬛福地之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啓程。
回到洞中,看到被自己打碎了的玉像碎片,他嘴角自嘲一笑。作爲一位書迷,當恢複記憶之後知道自己失手打碎了傳說中的“神仙姐姐”的玉像之時,心中懊悔可想而知。不過還算不錯,自己将那”神仙姐姐”的玉像碎片收拾起來了。等明天出來的時候便把那碎片收成一包,用内勁磨平,去當鋪換些酒錢。
果然是現代人當慣了,還不适應自己已經是武林高手的生活,雖然手中有些銀票,但還是想要獲得更多。俗話說的好,有錢心裏踏實。
普洱,彭倨将那神仙姐姐的玉像碎片削平了到當鋪換了錢财,便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樓,叫上兩斤竹葉青,兩三樣特色小菜,聽着武林中的奇聞異事,感受着古時的人途風情。
“聽說,丐幫準備選舉新幫主了。”一絡腮胡子大漢喝了一口酒,抹了一下嘴巴,對着酒樓内衆人說道,“新幫主聽說是老幫主的弟子,新晉的青年俊傑——喬峰。自從月前喬峰殺了西夏元帥赫連鐵樹之後,丐幫各分舵弟子盡皆對其服氣,皆上書丐幫幫主汪老英雄,願意奉喬峰爲新任丐幫幫主。”
“我也聽說了,話說這喬峰自加入丐幫之後,可謂是平步青雲,入幫一年便因表現出色被老幫主收入門牆。加上其人天賦異禀,武功進步極快,在前年便以傳出,其武力已經超過老幫主的傳言,可見,喬峰接任幫主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旁邊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士跟着說道。
“其實,從前年傳言傳出開始,便有了喬峰要做幫主的傳言。但這兩年來,加上上月刺殺赫連鐵樹的大功勞,喬峰已經立了七件大功,解決了丐幫面臨的兩大難題,如果這都不能接任幫主,汪劍通老幫主可就是瞎了眼了。”有那口快的卻是開口胡來了一句,說了句汪劍通的不是。
衆人卻是噤聲,随後四處觀望,對那開口的人說道:“兄台慎言,豈不知丐幫遍及天下四方,乃當今第一大幫。汪老幫主更是爲我漢人奮鬥了二十餘年,不可說其不是。”
男子似是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坐下老老實實的喝起酒來。
待得彭倨吃完一頓飯,已是過了半柱香時間,見酒樓之内再也沒有什麽新鮮之事,便結賬離去。
官道之上,彭倨看着眼前的十幾個人,心中暗自好笑,這些不開眼的毛賊竟然打劫到自己的身上了,真是不知死活。
卻不知自己的那身裝扮,白衣飄飄,身無利器,在這些做無本買賣的人眼中,彭倨的這身裝扮就是超級大肥羊的代名詞。
“三息之内,讓開道路,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否則,你們都不用回去了。”彭倨騎在馬上,面帶微笑的對着眼前的攔路強盜說道,右手中紙扇一擺,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樣子。
“一。”
“二。”
“原以爲是個識時務的,卻不想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強盜頭子聽了彭倨的話,冷聲說道,“既然你不把财物交出來,那麽,就把命留在這裏吧。”
“三。”
三息一過,彭倨從馬上一躍而下,動作飄逸,猶若淩空而舞,一腳踩到強盜頭子的頭上,直接,飄進強盜的包圍圈。
揉了揉被彭倨踩到的頭皮,強盜頭子雖知道了彭倨不是普通人,但看其直接跳進自己一方的包圍圈中,心中一喜,大喝一聲“殺!”。
衆強盜聽到老大的命令,身體随即而動,手中刀劍,盡皆向着彭倨砍去。
彭倨實戰淩波微步,每每在刀劍臨身的時候靈活閃過,手上動作不停,四五喜之間,本來圍着彭倨一圈的強盜便被其一一拍飛,疊羅漢般的重疊在一起。
“該說不愧是‘天龍’時代嗎?這些攔路的強盜都有一身十餘年的内力。要不是自己自練功起就是先天之境,以質破量,收拾這些人恐怕也不會這麽容易。”彭倨心中想着,手上動作不慢,一股掌力離手而去,向着強盜頭子而去。
強盜頭子見彭倨以寡敵衆,卻三五息之間将自己的一種手下全部來了個疊羅漢,心中一凜,就想逃跑。看彭倨一掌遠距離拍來,以爲是江湖中的破空掌力,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躲去。卻不想那掌力雖然離開了彭倨的手掌,但其竟然随着強盜頭子的躲避而改變方向。
白虹掌,彭倨使用的赫然是李秋水除小無相功之外的另一絕學。其功夫特點是以劈空掌力發出,力道卻曲直如意,看似正面對敵,實則掌力方向卻遊走不定,對手很難察覺。
将強盜頭子拍到疊羅漢的最上層,彭倨微笑着來到衆強盜身邊。伸出右手,岸上一人身上,北冥神功瞬間發動,這十餘人的強盜團夥加起來近百五十年的功力便被彭倨吸納到自己體内。
縱身上馬,彭倨向着下一個城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