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謂的“聖靈會”到底何方神聖?網上并沒有資料,暗網倒可能有,不過暗網沒有搜索引擎,網址全靠背。國際刑警将它們定義爲極端犯罪組織,石虎在入籍考試之前,他也問布萊恩。
布萊恩反問:“你是指所有犯罪集團都喜歡借用的身份,還是真實的它?”
“怎麽說?”石虎兩個都不懂。
“極端、邪惡,隻爲錢财……”布萊恩有點不屑一顧,“這就是爲多數人所知的‘聖靈會’,某些殺手組織或犯罪集團,都很樂意借用這個身份。強大、效率的象征,而且是免費黑鍋。”
石虎理解:“所以全都是混淆視聽?”
“據我個人所知,真正的聖靈會非盈利,它們是一群自發組織起來的執法者,堅守人性的正義,涉足法律的無效區。比如這次的哥倫比亞毒枭卡洛斯,他被公開的罪行是在指使屠殺婦女和兒童,但法律無法奈何他,聖靈會就要求他公開自己的罪行,接受審判,否則它們将以牙還牙。”
石虎納悶,這回就變成正義者聯盟了?他不會被他人言論輕易左右,無論是國際刑警,還是布萊恩的,前者主要目的是追捕罪犯,後者則對聖靈會很認同……估計難以得到客觀答案,他放棄。
石虎的入籍考試倒是順利,照着答案抄很輕松。可憐對方還一本正經的監考,還有移民官員的問答環節。不過越是程序和正規化,就證明這身份越可靠。據了解,它是正常入籍的流程。
還差幾步,石虎就可以拿護照,離開這地方。
但話那個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和桑德拉相處久了,也有點點不舍。這不是什麽愛情,隻是對方的如火和溫順,讓他飄飄然。桑德拉也沉浸在尚未消退的刺激中。怪不得說感情讓女人變傻。
石虎多次想跟她說,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目标,咱倆刺激也體驗夠了,還是各奔東西吧……話到嘴邊卻又有點尴尬。他估計,桑德拉也有死之前的心願單,比如“體驗沖動和放縱”。
等到桑德拉把他按倒在床,他就說不出口了。
她縮在他臂彎裏,邀請道:“我哥哥邀請你明天去午餐。”
石虎内心罵自己,讓你死要面子,這下好,去見大毒枭,還上了她妹妹,關鍵是她還有丈夫的……搞不好對方看他不爽,裝麻袋沉海裏……桑德拉笑:“你在想什麽?放心,不會有意外的。”
石虎不再裝:“這……有必要嗎?”
“有。”桑德拉很認真的爬起來,眼睛看着他:“我想跟你遠走高飛。是的,你一定會笑我的幼稚和理想化,但我這一輩子都是被擺布的生活,你無法體會,我隻是想要自由,随心随性的。”
“我要跟他坦白,說我再也不會回去,也不會接受什麽保镖的保護,如果有人想要殺我,随便來。我隻想在最後時刻,去釋放和感受真正的自我。你能幫助我嗎?”她看着石虎,需要勇氣。
石虎點頭:“好吧。”
……
石虎從布萊恩嘴裏聽到很多情報,卡洛斯在哥倫比亞堪稱叱咤風雲的人物,毒枭隻是曾經往事,他很有頭腦的用金錢滲透官員,有大把人充當他的保護傘,而後又從事壟斷貿易,大發橫财。
但因爲惹上聖靈會,在哥當地已經有三名親屬被刺殺,包括他的一個兒子,對方就是要将他曾經對待他人的殘忍,用在他身上。一直到他願意公開面對,坦誠罪行爲止,所以他最近行蹤不定。
要去見這麽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枭雄,還是想要把他妹妹帶走,确實不輕松。但石虎還是赴會了,他們上次有過一面之緣,如今面對面,對方也并非閻羅王式的恐怖,隻是有些沉默寡言。
餐宴在後院舉行,非正式,但石虎是正裝,桑德拉穿一件露後背的小禮服。卡洛斯落座後,一直在與桑德拉交談,他們說西班牙語,石虎完全聽不懂,便走神……而後管家到來,同時還有兩名刑警。
管家說:“兩位警官想要調查點事情。”
上次見過的兩位國際刑警,瓦連京娜和維克多,他們也被邀請落座。餐桌上不說正事,加上餐點确實不錯,現磨咖啡的醇香也讓人食欲大開,中午衆人都有些餓,便諸事抛腦後,先吃再說。
餐點進行中,管家于一旁指揮,服務生忙碌而有序……桑德拉靠向石虎這邊,小聲說着:“他答應讓我自由。”
石虎擡頭看了眼卡洛斯,他正在和警察交談。
“他說我可以跟你走,因爲對方的目标不是我。”桑德拉聲音很低:“他還可以給我安排飛機。”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石虎并沒感覺到她的喜悅。
他看她的表情,她神色複雜:“我恐怕不能讓你跟着我了。”
石虎讀出來了,用自己妹妹去當誘餌?
“啊!”就在這時,服務生的端着的湯水灑了一點,落到石虎褲子上。
石虎看到卡洛斯臉上有一絲不悅,女服務生則快吓傻了。
“我抱歉!我抱歉!”女服務生很緊張,甚至是驚恐。
管家過來:“先生?”
“沒關系的,我去一下洗手間就好。”石虎很諒解的說,希望不會讓女服務生遭受懲罰吧。
管家叫屋内的人:“帶這位先生去洗手間。”
“失陪。”石虎對衆人說,起身離開,從屋内匆忙走出來一名女士,側身示意,并帶頭前面走。
石虎看着對方背影,有點兒熟悉。
“先生,這邊請。”女士站在走廊裏,石虎看了她幾眼,她微笑:“請!”
難道是我眼花?阿曼達?石虎走向洗手間,背後有個聲音很輕的:“我要是你,就不會去喝那些咖啡。”
石虎愣了幾秒,忽然心一沉,咖啡!
糟糕!
他趕緊出來,先前疑似的阿曼達早已不見,他按捺住緊張,快步往後院走去,便看到卡洛斯享用着咖啡,兩名警察頗爲客氣,還沒有動作,而桑德拉跟他哥哥一樣,攪了攪咖啡,準備拿起來喝。
石虎保持步伐的平穩,走過去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桑德拉,看似不經意,但他隐隐用上了力氣,結果是她手一抖,咖啡就灑到了桌子上,石虎趕緊伸手去拿咖啡杯:“噢!真抱歉!”
石虎無意的把她的咖啡杯拿走,放到旁邊,并毛手毛腳的給她擦拭,他保證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鄉巴佬,但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卡洛斯的死活與他無關,但桑德拉……畢竟滾過床單。
兩名警察、管家和卡洛斯都在看他。
桑德拉很理解的說:“沒關系的,陪我去清洗吧。”
桑德拉不想再待下去,她心裏隻有傷心和怨恨,就隻想與他多相處,哪怕是死,也留個溫暖回憶。
她剛起身,卡洛斯就倒了。
全桌人臉色大變,管家上前扶起卡洛斯,女警察也上前。倒是男警察,卻在盯着石虎,若有所思……石虎是背後冷汗,自己剛才也想喝幾口咖啡來着,如果不是湯灑自己褲子——那犯錯的女服務生呢?
男警察也第一時間想到,他出聲:“找那女服務生!”
管家立即安排保镖動手,但人哪裏還在?最後報告消失了兩名服務人員,都是從當地臨時雇傭的。
女警察則檢查食用的咖啡,但男警察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我們去追查目标,請求當地警察幫助。”
女警察有點意外,表情跟不上反應,男警察眼色:“抓緊時間!”
女警察立即放下疑似被下毒的咖啡杯,起身對其餘人等說:“保護現場和等待當地警察,不要擅自處理!”
說完,兩名國際刑警匆忙離開。
幾乎是他們前腳離開,當地警察就後腳跟上,在一群當地警察間,還有兩名白人中年西裝男。
他們走到最前面,亮證件:“國際刑警組織。”
管家疑惑:“你們的同事不是剛離開嗎?”
“同事?”倆警察疑惑,“我們是最先趕到巴哈馬的。”
管家失色:“瓦連京娜·巴舒耶娃和維克多·維斯普列夫?”
“俄羅斯人?沒聽說過。”國際刑警搖搖頭,抛出疑問:“這兩人出現在這裏?以國際刑警的身份?”
“是的。”管家點頭。
國際刑警對視一眼,有了判斷:“調取監控,并請當地警方追捕這兩名嫌犯,他們是重大嫌疑人。”
桑德拉抱着他的手臂,神色古怪。石虎思維轉動,感覺事情有點點複雜,那倆冒充的警察,目标絕對不是卡洛斯——方才他們也差點喝下投毒的咖啡,而且他們是爲調查聖靈會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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