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那條森蚺立刻騰起頭來一口含住蛇寶石,然後扭過頭朝來的方向竄了過去。WWW.tsxsw其他的森蚺也都馬上轉過頭,跟着它離開了。
眼看森蚺群離遠了,衆人才放松了下來,王陵和江鵬都脫力的坐到地上。文興平艱難的爬了起來,心有餘悸的說道:“小命總算撿回來了。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鮑永青擦擦臉上的汗水,望向張衡:“危機算是過去了。但你準備怎麽辦?蛇寶石沒了,你就連最後的線索也斷了。”
“不。”張衡搖搖頭,指着自己的手表說道,“正好相反。我的随機任務,總算有頭緒了!”
鮑永青湊過去一看,隻見張衡手表的雷達上,有個黃色的星形光點正在迅速朝遠方移動。鮑永青一瞅自己的手表,發現上面沒這東西,忙問道:“這是什麽标志?我都沒見過。”
“剛才森蚺含住蛇寶石的時候,我聽到了閻王的聲音。它說:‘随機任務事件點觸發,目标提示:到達血蘭山崖。随機任務物品蛇寶石,轉入雷達可視狀态。’”張衡回憶道,“這話說完以後,我就發現雷達上多了這個移動的星形光點。我覺得它應該是表示被森蚺群帶走的蛇寶石吧。”
“那麽你是想…”
“我要追過去。跟着那些大蛇,一定能找到血蘭山崖!”張衡很自信。
“你準備跟蹤森蚺嗎?那也太危險了!”一旁的梁光雅擔心的說道。
張衡轉向梁光雅,剛想說話就看見她手裏的烤肉串,于是一把抓過來吃了。他邊吃邊說:“放心好了,你不是說交配期的蟒蛇不會主動攻擊人嗎?”
“可是…”梁光雅還想說什麽,卻被張衡打斷了。張衡拉住了梁光雅的手:“我相信你。和我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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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和梁光雅要跟蹤森蚺去血蘭山崖,鮑永青自不用說也要一起去。王陵和江鵬見狀也決定跟着他們走,隻有文興平直發牢騷,賴在原地不動。鮑永青也懶得和他費口舌,手一揮:“我們走。誰愛留誰留吧。”
于是衆人撂下文興平就開始出發。沒走出多遠,隻見那胖子呼哧呼哧的追了上來。
“我不是因爲害怕才要和你們一起的!”文興平上來就爲自己辯解,“我隻是好奇那個什麽血蘭山崖,所以才來的!”
文興平說得好笑,卻沒人有心情嘲笑他,隻有鮑永青哼了一聲。文興平也就厚着臉皮跟着衆人一起前進。張衡見文興平走在最後面,心知他想一有情況就立刻開溜,卻也沒有點破他。畢竟在這危險的地獄遊戲當中,首先想着保護自己也是無可厚非。
過了會兒,文興平突然問道:“對了,那個血蘭是什麽東西?聽起來像是一種植物。”
“電影《狂蟒之災2尋找血蘭》裏說,血蘭是種很神奇的花,含有能讓動物長生不死的物質。”張衡解釋道,“所以血蘭又被稱爲‘不朽之花’。”
文興平眼睛發光:“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現實世界應該沒有吧。不過在那部電影裏确實有。據說是小動物吃了血蘭,然後小動物又被森蚺吃,所以森蚺吸收了血蘭裏的長生物質,突破了壽命的極限,長得巨大無比。”張衡說道。
“那要是真的找到血蘭,我們豈不是發達了?可以長生不死啊。”文興平很興奮。
“長生不死?”鮑永青哼道,“别做夢了,我們這些參加地獄遊戲的人,能多活幾天就不錯了。”
很快,衆人已經離那些森蚺相當近了。他們怕被森蚺群發現,再也不敢随便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離。然而森蚺群仿佛對衆人的存在渾然不覺,依然維持着緩慢的速度朝前移動着。
“我們都已經靠得這麽近了,這些森蚺還是不理我們。看來它們确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江鵬分析道,“我們可以放心的跟在後面了。”
江鵬說得很在理,聽了他這句話,衆人緊張的神經都松懈下來。就連最膽小的文興平,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張衡望着江鵬冷靜的樣子,很有些感慨。剛進來的時候這個男孩還因爲女友之死而消沉,現在他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就顯露出了自己準确的分析判斷能力。看來挫折會讓人成長,這話真是不假。
衆人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鮑永青突然停了下來:“等一下,我聽到水聲了。”
張衡仔細聆聽,也聽見了嘩嘩的流水聲。這說明前方不遠處就有河流存在。
“森蚺又叫水蚺,從本質上說屬于水蛇一類,水性很好。”梁光雅說道,“它們也許正準備遊過前面的河。這樣的話,繼續跟蹤起來就很困難了。”
“先跟上去。不行再說吧。”張衡做出了決定。
往前面又走了兩百米左右,衆人果然看到了一條奔騰的長河。很快,森蚺們到了河邊,一條條争先恐後的跳入河中,不見蹤影了。
張衡盯着自己的手表雷達,隻見代表蛇寶石的星形黃點正在順着河流的方向往下遊移動。
“我們沿着岸邊跟蹤好了。”張衡道。
然而衆人沿着河岸一走,才發現這樣完全不行。森蚺在水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人類的腳力根本追不上。
“該死!這怎麽辦!”眼看着星形黃點越來越遠,快要消失在雷達邊緣了,張衡也着急起來。
“那裏有艘船!”鮑永青用手一指。張衡順着他指的方向一望,果然看見一艘船停靠在岸邊。那是艘老式的漁船,船身油漆斑駁,甲闆上還橫卧着一桶油,系着一根很粗的麻繩,張衡越看越覺得它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