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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林一聲絕望怒吼,立刻讓圍觀的耀日宗元嬰修士們驚醒,雖說被隐修盟老年修士恐怖實力震撼,但仗着人多勢衆,紛紛祭起法寶呼嘯而來。
“完了,師姐完了,讓他走了一了百了,偏偏哎!”
高博文怔怔地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發出低沉的呻『吟』。唯有他一動不動,不參與其他同門拯救香林的行動。
嘶聲慘叫從半空中傳出,淩『亂』的黑『色』雲體在慘叫中爆開,如同一個個微小的雲朵,『射』向四面八方。與此同時,十餘件各式法寶堪堪飛至,乍一看還以爲是這些法寶摧毀了黑『色』雲體。
“吼”
一條十餘丈雷龍從散『亂』的黑『色』雲體内咆哮而起,瘋狂的電弧纏繞每一件激『射』過來的法寶。
雷霆轟鳴,那些被電火花包裹的法寶集體顫栗,讓紛紛拔起身形的耀日宗元嬰修士個個臉『色』青紫,急不可耐地向四周飛退。
“給你們一個教訓,下次如果再敢窺視隐修盟禁制,這就是下場!”
冰寒刺骨的悶哼令耀日宗元嬰修士們汗水橫流,這才有機會收回被閃雷轟擊的法寶。隐修盟老年修士背負雙手,懸浮在半空緩緩說道。
四周變得出奇的安靜,一名隐修盟元嬰後期修士攪『亂』耀日宗前沿駐地,還随手滅殺元嬰後期大圓滿境界的香林。所有元嬰修士個個緊張兮兮,全神戒備,惟恐自己第二個遭殃。
高博文靠在房門口,渾身無力地喘息。他更是一動不敢動,數百米範圍絕對在老年修士神識控制之下,或許對方早已看到自己,隻是保留一份顔面而已。
隐修盟随行的十名巡視修士也是個個目瞪口呆,先前知道老年修士實力強,那是因爲自己的修爲有差距,此刻看到對方滅殺距離化神期僅有一步之遙的香林,才明白是麽是同階無敵這個詞的含義。
“走!”
老年修士很滿意眼前的效果,身形一展,率先飛走。耀日宗精心布下的禁制對于他來說,仿佛根本不存在。
不到幾天,那些同屬于修真界超級宗門的開源宗、鬼仙門、無憂谷等紛紛受到一隊隐修盟修士警告,不得再派人窺視圍困天機山的大陣。
一時間,天機山千裏之外風聲鶴唳,處處傳言隐修盟除了打垮天機山,還有一個更大的野心,就是讓所有超級宗門與圍觀看熱鬧的高階修士們一起臣服。
漸漸地,大家兩百年來對于隐修盟無限擴張的不滿情緒被點燃,而且在謠言滿地飛的事态下,各大超級宗門第一次認真坐下來密談,組成所謂的正氣聯盟,以對抗不可一世的隐修盟。
隐修盟布下的陣法内,天機山護山大陣岌岌可危,一道道細密的裂縫在千餘元嬰,九千金丹修士的輪換攻擊下,随時有可能崩潰。
天機山修士本就不多,護山大陣内僅剩三十餘名元嬰修士苦苦支撐,少許金丹修士東奔西走,不停地更換陣眼處的靈石。
所有天機山修士,不管是實力最強的元嬰老怪,還是那些最底層的練氣期弟子,一個個神『色』冷淡,将對死亡的恐懼埋在心裏。
天機山曾經何等受修真界尊重,即使高階修士數量遠不及超級宗門,但任何一名天機山修士走出去,都要高人一等。
今天面對隐修盟不死不休的攻擊,無數年積壓的尊嚴容不得他們産生絲毫投降的沖動,唯有魚死網破的打算。
一朵百餘丈寬大的白『色』蓮花懸浮在高空,靜靜地觀賞近萬名高階修士發動的轟擊。
白『色』巨型蓮花内是一個空曠的空間,裏面坐着三個人,一個是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一個是白發蒼蒼的獨眼老者,還有一位居然是二八年華的絕『色』美女。
三人臉『色』皆是平靜如水,人手一杯清茶,圍坐在一個木桌旁,看着下方驚天動地的嘶喊。
“文雨師妹,你看天機山護山大陣還可以支撐幾天,外圍那些咋咋呼呼的麻雀們可是等不及了,而且還有你歸一門盟友在内啊!”
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端起茶杯,瞟了一眼絕美女子,不疼不癢地說道。
“聽聞雷母洞有位元嬰後期大修士帶隊橫掃超級宗門前沿駐地,使得麻雀們顔面大失,這才組成所謂的正氣聯盟。譚書春師兄,你說要是正氣聯盟攻擊我們的禁制,後果”
歸一門當家女修士文雨顧左右而言他,語氣内隐含一絲疑問。
超級宗門成立正氣聯盟,隐修盟通過暗樁通報消息後,曾經派人徹查過引起『騷』『亂』源頭的老年修士一幹巡視隊伍。除了何日才十人有據可查,爲首元嬰後期修士仿佛憑空冒出。
偏偏何日才屬于歸一門外門元嬰長老,而且十人又集體失蹤,雷母洞與歸一門表面上還在徹查,暗地裏認爲對方有陰謀。
譚書春認爲是文雨故意制造事端,找一名實力強悍的雷屬『性』元嬰散修充當是雷母洞修士,借此挑起超級宗門對隐修盟的仇恨,好在争奪‘源’之時占據上風。
文雨則認爲是譚書春暗中搗鬼,派元嬰後期大修士挾持何日才的巡視隊伍,然後招搖,也想從中漁利。
畢竟當初三大上古隐修宗門組成隐修盟,最大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源’。雖說化神老祖們集體失蹤,但并不妨礙各宗門的元嬰後期大圓滿當家修士們的。
“袁偉鵬師兄,你來說說看,爲何越到關鍵時刻,咱們三方就越有嫌隙。本想談談正事,文雨師妹話中有話,可是大煞風景啊!”
譚書春不以爲意地一笑,轉頭看向獨眼老者。他放下手中茶杯,右手貼着下巴絡腮胡來回摩擦,似乎很享受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因爲文雨的話産生不快。
獨眼老者袁偉鵬眨巴眨巴獨眼,看了看譚書春,又看了看文雨,歎息一聲:“大家心平氣和,說不定是超級宗門自己故意造成的事端,以此爲借口組成正氣聯盟,目的不都是‘源‘麽!”
太符宗自從祖符之根被盜,後輩弟子們種符基成爲難題,使得後勁不足,大有被雷母洞與歸一門撇開的架勢。
一旦‘源’最終落在隐修盟手中,太符宗尚且可以分到三分之一,但如果被正氣聯盟得到,他什麽也沒有。
是以袁偉鵬心中巴不得雷母洞與歸一門不和,隻是考慮到自身實際情況,才出言安撫兩人。
明知袁偉鵬此話有理,譚書春還是裝作一副吃虧的模樣,搖搖頭将茶杯剩下的一口水喝幹。
“師兄,怎麽認爲我的話難聽?其實我說的都是大家心裏話,正氣聯盟實力比隐修盟還要強。萬一正式翻臉,調配人手的事情不得不提前考慮,免得到時候各自爲了保存實力,被一幫烏合之衆打敗,毀了上古隐修宗門的名頭!”
文雨展顔輕笑,頓時生出萬般妩媚,先前的針鋒相對『蕩』然無存。
與譚書春鬥嘴,文雨自有她目的。眼下太符宗勢弱,日後隐修盟偌大一份家業失去一個競争對手,目前雖不能和雷母洞翻臉,但給譚書春扣上一頂帽子還是很有必要,同時也爲了防止對方最後倒打一耙作鋪墊。
既然太符宗的袁偉鵬出面做好人,文雨也落得順水推舟,話鋒一軟,反倒比譚書春耿耿于懷的形象好許多。
“誰?”
突然間,文雨右手一點,身側處頓時泛起一陣白光,卻是什麽也沒有。
“有人潛入觀心蓮,好強的實力,可以在觀心蓮内來去自如,此人很是可怕,莫非是天機山掌門吳季子?”
文雨收起右手,皺眉起身,若有所思地點頭,接着又搖頭,很是矛盾。
“觀心蓮是天地靈寶,除了與師妹心靈相通,還有層層禁制阻隔,誰能偷偷進來?吳季子實力與我不過伯仲之間,豈能無聲無息不被我發現!”
譚書春同樣站起身,手心出已是閃閃雷霆悸動,随時發出最強一擊。
經過文雨一聲喝,他剛才也發現微弱的靈力波動,想起自己反應落在文雨後面,譚書春的臉『色』微微泛紅,心中一團怒火無處發洩。
“除了吳季子,這裏還有誰在暗中窺視?”文雨沉『吟』幾息,問道:“袁師兄,你年歲最長,見識最廣。會是哪位高人可以破開重重禁制進來而不被我們發現,要不是剛才觀心蓮提示,也不知有多危險!”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就連修真界所有化神老祖們也一個個神秘失蹤,出現個把窺視‘源’的高階修士,我想也是正常。至于是誰,這個不重要,等天機山護山大陣被破,他自會現身,按照先前的準備進行,我們勝券在握!”
袁偉鵬身體向後一靠,緊貼木椅,注視左手一枚碩大斑斓彩戒,獨眼流透一絲興奮與渴望。
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都在思索将來的計劃。隻是由于剛才這個『插』曲,心頭的壓力猛然一沉。
“轟!”一聲天崩地裂的爆響陡起,就連高高在上的觀心蓮也被沖擊,頻頻輕輕搖晃。沉思中的三人面『色』一緊,掃視下方之後,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