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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雲!師???”秦煙兒第一個反應過來,猛然間掐住自己大腿使勁一擰,劇烈的疼痛讓她鎮定,慌忙改口道:“前輩!不!我秋水門金丹老祖回來啦!”
這一聲呼喊宛如晴天霹靂,重重地撞擊在在場所有修士心頭。秦煙兒身爲秋水門當家師姐,所說的自是實話。
“噗!”黃土宗與雙劍堂金丹初期老祖卻是聞言噴出一口鮮血,渾身陷入冰窟裏,唯有大幅度的顫栗方才讓自己好過一些。
古雲離開秋水門近百年,當時誰都以爲他死在火龍山脈岩漿坑裏。除了秋水門秦煙兒在内的三名築基修士還依稀記得古雲容貌外,兩大宗門的金丹初期老祖也曾聽說過古雲搶走狂龍真君的三足金烏火種一事。
冷冷地掃視兩大宗門所有弟子,他們全部在古雲神識威壓籠罩的範圍内。秋水門廣場近千人齊齊屏住呼吸,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師兄!這一切都是誤會,想我黃土宗與秋水門自數百年前便結下善緣,相互依存。今天我來此實際上是準備暗中相助,隻是表面上應付雙劍堂而已。請師兄明察!”
一身錦袍的黃土宗金丹老祖神色慌張地強顔笑道,似乎對宗門築基後期大圓滿修士萬通徳之死毫不在意。
“羊奮迪,你好卑鄙!如果不是你提出來瓜分秋水門,我雙劍堂明知秋水門與你交好,豈會作出摧毀秋水門的決定!咱們是捆在一根繩索上的兩隻蚱蜢,誰也别想撇開關系!”
雙劍堂金丹老祖一襲白衣,原本應該是相貌堂堂的威猛神态,此刻灰頭灰臉地指着羊奮迪,要将對方一起拖下水。
“狗咬狗!”
秋水門一幹練氣期弟子中又有人大喝一聲,引起數百弟子的哄笑共鳴。而兩大宗門的築基修士與練氣期弟子則個個垂頭喪氣,隻能在心裏回罵。
古雲強橫的神識威壓一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他輕輕說道:“三家宗門生活在火龍山脈附近,唇齒相依數千年,我不會就此毀滅兩家傳承。你們回去将秋水門所有的地盤、礦脈齊齊交還,否則我必殺之!”
話音落定,衆人一起愣住,誰也想不到會是這般收場。好不容易峰回路轉,半路殺出個宗門金丹老祖,卻是如此仁慈。許多秋水門練氣期弟子微微歎息,将頭低下。
“謝師兄寬宏大量!我等這就去撤離所有人員!”
兩大宗門金丹老祖壓制狂跳的心髒,趕緊彎腰行禮。先前做好魚死網破的風險解除,他們的小命暫時屬于自己的了。
來的時候氣勢淩人滿懷豪氣,走的時候隻恨少生一雙翅膀。黃土宗與雙劍堂修士們潮水般退去,廣場隻餘下秋水門一幹弟子。
“請老祖訓話!”
秦煙兒對于古雲輕易放走兩大宗門各階修士,心中也很詫異。
古雲在她腦海裏留下深刻的記憶,一來是因爲柔紅葉的原因,二來是他曾經橫掃雙劍堂練氣期弟子,還将對方當時築基後期大圓滿老祖的白鶴靈獸滅殺,展現不一樣的實力。
她相信古雲這麽做必定有原因,自己無需多疑,問題是古雲能否永遠留下來。
“宗門事務我不善打理,一切還是照舊!我去去就來!”古雲搖搖頭,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江段侯,随即消失在廣場。
“師姐饒命啊!”
江段侯早就吓得魂不附體,宗門危難時刻,他嘴上說得響亮,實際上是第一個出手偷襲秦煙兒的人。滔天悔意湧上心頭,江段侯撲通跪在地上求饒。
廣場下方的數百練氣期弟子開始暗中交頭接耳,有的極度鄙視江段侯的所作所爲,有的也是抱着一絲同情的心裏爲他惋惜,特别是少數女弟子,人人露出痛苦之色。
“江師兄也是一時糊塗,修士原本比普通人更加怕死,師姐留他性命,逐出山門也好!”
高無牙上前兩步,輕輕地對着秦煙兒說道。他與江段侯交情一般,隻是處于同爲宗門築基長老的情分上勉爲其難地說情。
“等古雲老祖回來再行定奪,各弟子散開,等候接收礦脈的調遣!”秦煙兒冷哼一聲,率先返回宗門大殿。
半空中停留着兩道猶豫的身影,一人錦袍,一人白袍,正是黃土宗與雙劍堂金丹初期老祖。倆人頻頻神識傳音,早将剛才爲求自保産生的不快忘卻。
“師弟,你說我倆剛才被秋水門突然冒出的金丹老祖古雲襲擊,以至毫無還手之力。到底是他實力超強,還是因爲有一件特殊的法寶造成的?”
黃土宗金丹老祖羊奮迪越想越不對勁,壓低修爲的古雲在他看來也隻是金丹初期巅峰境界,他恢複心态後,内心很是不服。
“秋水門當年好似有這麽一個人,據說因爲獨吞三足金烏火種,被元嬰初期老怪狂龍真君一劍打入岩漿坑,十有應該滅亡。莫非他是秦煙兒臨時請來撐門面的金丹高階散修,否則何必暗中出手!”
想想對方的話也有道理,雙劍堂金丹老者頓時來了精神,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珠子輕輕轉動,等待羊奮迪的表态。
羊奮迪也不是傻子,雙劍堂金丹老祖的暗示心知肚明,他卻裝糊塗地愣住,搖搖頭笑道:“師弟的意思是???”
“老狐狸!”雙劍堂老祖暗罵一句,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一切都以師兄馬首是瞻,如果殺個回馬槍,師弟願意舍命相陪!”
“好說!就依師弟意思,咱們返回秋水門暗中看看。想當年他得了三足金烏火種,身上爲何沒有那股氣息!”
哈哈一笑過後,羊奮迪豎起大拇指,擺出師兄的架勢準備掉頭。
話音落定,羊奮迪身上陡然燃起滔天烈焰,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響徹天地。火焰烈烈燃燒,細看之下正是一隻三足金烏虛影。
雙劍堂金丹老祖見勢不妙,祭起一件盾牌法寶就要逃走,立刻覺得自己堕入極度冰寒的冰山包圍中。‘咔嚓’聲傳來,他一動不能動地悶哼,急劇的刺痛令他全身逐漸麻痹。
“要看三足金烏火種麽?我滿足你!”
古雲身形閃現,好似從虛空中踏出。渾身的氣勢陡漲,恢複到金丹後期巅峰境界,使得兩大宗門的金丹老祖目瞪口呆。
死亡的陰影霎那間籠罩兩大宗門金丹老祖,羊奮迪顫栗中嘶聲哀求道:“師兄,我們錯了!以後黃土宗依附秋水門,所有資源皆以師兄需求爲主。還請念我結丹不易,放一條生路!”
雙劍堂金丹老祖一看陣候不對,也是急急表态:“師兄停手,雙劍堂上下千餘名各階修士以後任由秋水門調遣,一切資源共享!”
僅以靈力控制金丹修士綽綽有餘,修真界唯有元嬰老怪才能做到。古雲展現的實力像一根毒針深深插入兩大宗門的金丹老祖魂魄,除了要命,此刻古雲提出任何條件他們都可以接受。
“很好!你們有心,那就留一個記号在你們體内,隻要以後安分守己,等你們結嬰之日,這個記号就會自動消散!”
古雲輕輕的笑聲對于被烈焰吞噬的羊奮迪來說,如同沸騰的五髒六腑遭到寒冰封鎖,内冷外熱的天差地别幾乎讓他崩潰。
與此同時,飽受極度冰寒折磨的雙劍堂金丹老祖突然覺得體内暴起一團烈火,仿佛将身體烤焦,内熱外冷的極度差異令他與羊奮迪一樣,生不如死。
“完了,他要将我們煉制成傀儡麽?”
絕望的心緒讓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倆人逐漸麻木,感覺一股強悍的神識壓力直入魂魄,他們頓時昏厥過去。
良久,一陣清風徐來,将昏睡在一顆大樹下的倆人喚醒。一看自己還活着,他們忘記平日裏的明争暗鬥,四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劫後餘生的後怕使倆人幾乎要哭出來。
“感覺怎樣?”
羊奮迪靈力運轉全身,除了魂魄内似乎多出一絲異樣,其他的完好如初。
“好像魂魄内被古雲下了封印,這可糟了,日後對秋水門要言聽計從了!”雙劍堂金丹老祖哭喪着臉,抱住自己腦袋搖晃。
“管他的,活着就好!他不是說結嬰之後自當消除記号麽,大不了以後看見秋水門修士繞道走!哎!”
事已至此,羊奮迪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滿懷惆怅地率先離開。他亂罵一通過後,突然覺得古雲其實對自己不錯,起碼沒有在宗門弟子面前下手,給他留了天大的面子。
秋水門大殿内,六名築基修士齊聚,都在等待突然冒出的金丹老祖古雲返回。他們中有極端興奮之人,也有忐忑不安之人,更有随時癱軟在地的江段侯。
“想當年大家都是練氣期弟子,彼此走的很近,卻不知他返回秋水門,能否點撥一二,讓我早日突破築基中期瓶頸!”高無牙眼睜睜地擡頭望着屋頂,心中憧憬着美好未來。
“作爲金丹老祖,他做事自有分寸,我隻擔心會否留下來!”
秦煙兒作爲秋水門當家師姐,最先想到的便是宗門利益。
“當年我曾經有意主動與他交好,說不定會動恻隐之心,留我小命!”江段侯想着想着,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身體突然硬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