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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
經龍門的金丹後期修士西府徳怒目圓睜,洪軍不到一個照面便被金丹初期境界的古雲凍成一坨冰塊,眼看氣息全無不能活了。自己進攻的飛劍法寶被一枚充滿禁制之力的符文牢牢鎖住,而氣道宗的樊來平更像一個瘋子玩命地在一旁騷擾。
一股寒意頓時湧上心頭,他知道自己今天撞上鐵闆了。靈力猛地爆發,将樊來平的拂塵遠遠彈開,同時神識一收,試圖将飛劍法寶拖出封靈仙符的桎梏。
“氣道宗真是太狡猾,一定是知道我們在此守候,便請出實力強悍的幫手助陣,引我們上鈎一網打盡。那小子絕不僅是金丹初期,說不定是一位元嬰初期老怪裝扮的,哼!必須回到宗門禀報掌門定奪!”
金丹後期修士被兩名實力遠低于自己的修士打得落荒而逃,說出去必定會讓西府徳顔面無存,但此刻生死關頭,他也顧不了那麽多,在給自己找個很好的理由後,身形猛地後退。
“不要讓他給跑了,懇請師弟出手,氣道宗上下莫不感謝!”
樊來平看到古雲輕輕一點便将實力與自己伯仲的洪軍滅殺,一時間覺得熱血沸騰。如果這次讓西府徳跑掉,對方回去後必定糾集宗門修士問罪,以氣道宗實力,根本不是對手。
古雲卻是收起洪軍的乾坤袋,退後一步靜靜地觀戰,甚至連桎梏西府徳飛劍法寶的封靈仙符也給收回。
氣道宗的樊來平敢于獨自一人帶隊進入沙漠州尋寶,肯定有所依仗,他豈能被别人當槍使。
古雲這般來勢兇狠,殺人如切菜,退去也是快速果斷。使得雙方對決的倆人一愣一愣,搞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此人果然不凡,我将靈獸袋藏得如此巧妙,難道他看出來我的後手嗎?”
樊來平心中想着,手中的拂塵高高揚起,卷動萬千銀絲齊齊奔向後退中的西府徳。同時一手從衣袍懷裏抓出一把東西,灑在半空。
“三色毒蜂!氣道宗第一長老艾秋風不是閉關沖擊元嬰了嗎,竟然舍得将侍養數百年的一窩三色毒蜂借給你使用!”
眼看漫天三色毒蜂如烏雲蓋頂壓制而來,經龍門的西府徳臉色大變。蜂群一出,想走已經不可能,唯有強力摧毀它們,才有一絲希望。想到三色毒蜂的威名,他心中泛起陣陣酸水。
“我家大長老早知你經龍門修士心懷鬼胎,除非你經龍門元嬰老祖親至,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三色毒蜂嗡嗡作響,開始瘋狂地攻擊對手。樊來平的拂塵更是興奮,根根銀絲借助三色毒蜂的沖擊之力,巧妙地滲入西府徳盾牌的防禦光罩。
“咚咚咚!”
炒豆子般爆響頻頻傳出,那是衆多三色毒蜂被飛劍法寶沖擊在蜂群内造成的爆體而亡。
古雲很是悠閑地觀看,三色毒蜂雖說單個僅是一階,但勝在數量衆多,恐怕此刻被樊來平放出的三色毒蜂不到十分之一。
氣道宗的三名築基修士退得遠遠的,各自興奮地品頭論足。他們很少有機會看到三色毒蜂殺敵,沒想到這次沙漠州之行不但完成任務,還可以一堵宗門大長老侍養的靈蟲風采。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三色毒蜂損失數萬隻,但在樊來平的瘋狂轟擊配合下,已經将西府徳死死壓制,盾牌的防禦光罩也在忽閃忽閃,随時有可能崩潰。
西府徳更是狼狽不堪,一頭紅發散亂地披在肩上,豆大的汗珠挂滿臉龐,飛劍法寶的反擊已經大不如此前。唯有雙眼釋放一股狠勁,在默默地支撐他拼死抵抗。
“唰!”
一道白光直射天空,緊接着沙丘戰場上傳來金丹自爆劇烈靈力波動。最後的戰鬥已經結束,西府徳毫無懸念地含恨自爆而亡,卻将所有圍困自己的三色毒蜂一起陪葬。
“糟糕!他臨死之前發出了傳音符,哎!這可如何是好!”
受到金丹自爆的沖擊,樊來平同樣狼狽不堪,絲絲血痕還挂在嘴角。他臉色極度蒼白,心神不定地看了看古雲,轉頭遙望傳音符遁走的方向發呆。
經龍門之所以力壓氣道宗一頭,乃是因爲宗門内有一名元嬰初期老怪坐鎮。兩個宗門相隔不遠,共同使用一條長長的地底靈脈,一旦這次找到更好的理由,氣道宗必定山門不保。
樊來平心中暗暗責怪古雲,關鍵時刻退出戰鬥,導緻西府徳有機會發出傳音符報信。一股怒火湧起,他甚至想将餘下三色毒蜂祭出,滅殺古雲而後快。
“師兄還在發呆麽,是不是想着殺我滅口,以後經龍門怪罪下來再死不承認!”
古雲何等老練,看着樊來平腦門的汗珠一湧一湧往外冒,臉色也在不停的變化之中,心中猜測個不離十。
他這一問,反倒令樊來平冷靜下來。突然想起古雲滅殺金丹中期修士洪軍的那股從容,連法寶也未祭起,便輕松解決戰鬥。
“如果換作是我,恐怕同樣無法生存!”樊來平想到這裏老臉一紅,趕緊抱拳笑道:“慚愧,要不是師弟仗義出手,我等師徒四人的小命就交待于此地了。感謝還來不及,豈有其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簡單客套幾句,衆人重新上路,隻是再無先前活躍氣氛。三名築基修士更是垂頭喪氣,時刻擔心經龍門群起而攻之,回到宗門後有性命危險。
二十天以後,沙漠州的風暴已經很小,太陽也顯得格外明亮,極遠處的點點黑色告訴衆人,活着走出了沙漠州。
告别憂心忡忡的氣道宗修士,古雲找到一間大的客棧,足足泡了一個時辰的熱水,将身上近一年的燥熱沙塵洗淨。
此地遠離先前進入沙漠州的坊市,古雲在此一呆便是半月。他首先将無極根上損毀的禁制重新封印,接着将暗影流光靈寶拿出來祭煉一番。
“咦!這件靈寶有古怪,裏面明明有封印的寶靈,爲何始終不能與其取得神識聯系,豈不是讓它如同普通法寶那般簡單!”
古雲将黑白交替的圓珠放在指尖把玩,腦袋裏反複思索緣由。先前自己還恥笑神玉侯浪費靈寶,發揮不了多大作用,現在在他手中同樣如此。
入夜,古雲盤坐在屋内,慢慢地運轉功法口訣修練,體内金丹也是一如既往地緩緩旋轉,将聚靈陣吸收的四周濃郁靈氣導入金丹,一遍又一遍地循環大小周天。經過這番曆練,他隐隐有沖擊金丹初期巅峰瓶頸的沖動。
突然間,他睜開雙眼,略帶一絲興奮地自語道:“圓珠内封印的寶靈不肯與我神識交流,說不定是因爲它還殘留一絲原先主人的神識烙印,使它不肯就範!”
修真界祭煉一件法寶十分困難,一些壽元耗盡的高階修士在臨時之前将自己法寶抹去神識烙印,傳給自己的後輩門人使用。往往一件好的法寶可以傳承數萬年,靈寶就更不用說了。
古雲說幹就幹,煉神鼎當即祭起,緩緩懸浮在眼前。他一咬牙,将暗影流光靈寶放入煉神鼎,同時神識跟進一起重新祭煉一番。
圓珠一入煉神鼎,便開始急劇掙紮,陣陣令人窒息的暗黑光影與刺眼的滔天強光不停轉換,似乎預感到危險。
煉神鼎可不管那麽多,在古雲神識催動下,古銅色的霧氣噴灑而出。無任圓珠上下折騰,釋放恐怖靈力,霧氣都是越來越濃,越來越向内擠壓。十幾息過後,黑白雙色的圓珠表面隐隐出現一絲古銅色摻雜。
古雲神識借助這絲古銅色霧氣滲入圓珠核心,果然掃視到前線看不到的景象。
一隻五彩孔雀的精魄蜷縮在一起,卻被一道符文封印死死困住。它每一次掙紮,便激起無盡靈力法寶,但始終擺脫不了封印的光罩。
“原來我猜錯了,這孔雀精魄寶靈不是因爲原主人的神識烙印作怪,而是被人封印!”
古雲懶得猜想封印的緣由,神識指揮煉神鼎内釋放的古銅色霧氣加緊滲入,緩緩地從外圍包裹符文封印。
符文封印受到煉神鼎氣息的桎梏,猛地釋放一道金光,與古銅色霧氣交彙在一起翻湧。磅礴的靈力散發,使得古雲的神識産生撕裂般的疼痛。
“不能退!”
古雲咬牙堅持,此刻他與煉神鼎合爲一體,少了自己神識支撐,要想磨光這道封印不知到等多久。
更多的古銅色霧氣加入戰團,将那強勢綻放的金光逐漸壓制。古雲疼痛得幾近麻木的神識終于得到緩解,煉神鼎完全占據了上風,圓珠内唯有古銅色霧氣在彌漫,金光已是越來越衰弱。
一聲孔雀歡快的長鳴輕輕震動着古雲的神識,陣陣磅礴的生機洋溢在圓珠核心空間内。伴随着金光的湮滅,一個身穿五色彩衣的絕美女子精魄發出一聲輕歎。
“謝主人爲我解除萬年封印,擺脫痛苦的煎熬!”
古雲一愣,神識問道:“你到底是五彩孔雀精魄,還是高階修士靈魂!”
“我乃靈界孔雀王族的朵雨公主,不慎遭遇天劫肉身粉碎,幸被一位大能靈士所救,将殘魂藏在這法寶裏。他說過,有一天封印解除,便有重新回到靈界轉世的機會!”
朵雨的精魄緩緩道來,飽含一份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