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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節看着充滿警惕眼神的班宜,鼻孔裏噴出一聲冷哼。要不是對方有巫族法器在手,他真想上前捏捏班宜粉嫩的臉蛋獰笑幾聲,來發洩心中的快感。
他巫靈覺醒的等級不錯,被四級巫師九寒看中,并承諾一旦自己通過祭壇洗禮,必将傳授上等巫術。這次費盡心機說動九寒出面把班宜作爲陪祭聖品候補人選,使其被牢牢地控制在手裏,隻等正式成爲一名巫師,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駕馭對方。
飛鷹傀儡如同一隻黑色幽靈,急速滑翔在無盡森林。它胸前刻印的黃斑猛虎隐隐放射烏光,告訴沿路的族人及巫師,自己屬于四級巫師九寒所有。
掐指一算,不到七個時辰便可到達部落總壇所在地,角節張開雙臂正想迎天大吼,便感覺飛鷹傀儡明顯地一頓,接着識海傳來猛烈地劇痛,接着什麽也不知道了。
班宜也感覺到異樣,卻與角節一樣突然昏迷,隻是待遇天囊之别,根本未受到絲毫傷害。
古雲揮手吸幹爲飛鷹傀儡提供動力的一塊靈石,造成靈力耗盡的迹象。随後走進角節身邊,神識化作一條靈蛇滲入角節的識海。
他決定用禦魂術找出角節來此的真實目的,但動作小心輕柔,避免傷到對方魂魄。畢竟四級巫師實力高深,被他發現異樣就會牽連班巴一家。
幾十息時間過去,古雲長出一口氣,臉色變得難看。他擡頭看了看被被衆多參天大樹相互擁擠,僅露出一小塊藍色的天空,輕輕地一掌打在身旁的巨樹樹幹。
“班宜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角節魂魄中的記憶顯示,此次巫族卻是準備妥當挑起戰事,爲的便是走出天淵森林,找尋更大的空間!魔道修士隻不過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标,巫族到底憑什麽實力敢于撼動浩靈大陸占絕對主導地位的修士呢?”他感覺到事态複雜,遠遠不是爲了一件寶物那般簡單。
古雲抹去完角在遊達村見過自己的所有記憶,點出一股靈力,使得昏睡的倆人悠悠醒來。自己催動隐身術,閃到一顆巨樹後面。
角節好似受到驚吓的老鼠,一骨碌爬起來将四級巫師九寒臨時賜予的木牌高高舉起,圍着飛鷹傀儡轉了幾圈。直到确信四周并無異常,才一屁股坐下,慢慢地擦幹額頭的汗水。
“這叫惡有惡報,高高在上的巫神看不慣你狗仗人勢,給你一點小小懲戒!”班宜也已經醒來,看着對方驚恐的模樣,忍不住譏諷幾句。同時将手中的巫族法器握得更緊,防止角節惱羞成怒對自己不利。
“你要是在敢多說一句,我立刻殺了你!回去禀報你被狼群給吃了,大不了再到其他村莊補選一名陪祭聖品!”
角節憤怒不已,跳起來轉過身,雙手作出砍頭的姿勢,惡狠狠地盯着班宜。
森林内突然傳出幾聲夜枭鬼哭狼嚎的啼叫,使得裝腔作勢的角節渾身哆嗦一陣。他現在還不是巫師,實力有限,真要遇見一些兇猛獸群或靈獸,小命一樣不保。
角節驚慌之餘,趕緊檢查飛鷹傀儡的狀況。幾息過後,他拿出飛鷹傀儡體内耗盡靈力的靈石,很肉痛地從懷裏摸出一顆揮灑柔和白光的中品靈石,不情願地裝進傀儡。
“見鬼了!”角節内心不蒙,爲何飛鷹傀儡飛得好好地突然墜落,即使是靈力耗盡也不應該将自己摔昏過去。他立即将此前在遊達村帶走班宜的過程記憶回放,試圖找出一絲蛛絲馬迹。
“當時周圍确實沒有法力高深的巫師在場啊!遊達村唯一留守的老巫師已經是奄奄一息,絕對不會冒着得罪四級巫師的危險,爲班巴家出頭!”他找不出原因,隻好再次瞪了班宜一眼,對她揮揮手,示意啓程。
古雲等倆人走遠,才現出身影,搖搖頭之後轉頭返回遊達村。雖然角節記憶裏關于巫族備戰的信息僅是隻言片語,但背後的陰謀絕對不小。
回到遊達村班巴的家門口,圍觀的族人早已散去,唯有班巴正呆呆地坐在地上低頭不語,最小的弟弟也是靠在門角處,一雙大大的黑眼珠撲閃撲閃。
“大哥,你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辭而别,嘿嘿!”班巴猛然看到笑吟吟的古雲站在身前,高興地起身握住古雲雙手。
“我怎麽會離開此地,以後還得靠你多照應!”古雲握着班巴雙手搖晃幾下,接着笑道:“剛才出去走走,順便爲你妹妹算了一卦,大吉!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屋裏說,屋裏說!班操快點給大哥泡銀騰茶!”班巴聽聞妹妹的喜訊,頓時激動不已,拉着古雲的手便走進屋内。
古雲理解班巴的心情,父母走得早,作爲一家之主的他不能照顧好弟妹,心中必定很糾結郁悶。現在聽到自己這麽一說,那臉上的笑容絕對假不了。
“大哥的算卦是不是與巫師的祭天咒一樣的頂級法術啊!據說整個天淵森林懂得祭天咒的大巫師并不多,這法咒特别神奇,能夠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班巴眼中充滿敬佩之色,像小孩似的瞪大雙眸一動不動。
“我學藝不精,占星術時常啓動不了,但你妹子的卦象顯示無礙,你大可放心便是!”古雲拍拍班巴的肩膀,讓他放心。
“嗚···”一陣沉悶的号角響起,打斷倆人的談話。
“到了下午祈禱的時刻,大哥既然也是巫靈覺醒的準巫師,入鄉随俗一起到村中廣場去祈禱,争取吸收更多的香火之力有助于通過部落祭壇的洗禮!”班巴看了看村中廣場方位,轉頭對着弟弟叫道。
“班操,将哥參加大典的絲袍拿來,順便一起去祈禱!”
班操年齡不大,做事倒是機靈,幾息過後便拿出一件嶄新的黑色絲袍跑出來雙手遞給古雲,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古雲一愣,剛要看口問話,班巴的笑聲便在耳邊響起。
“我們巫族人大多樸實,但不排除少數别有用心之人。大哥雖說也是巫靈覺醒的族人,但畢竟在外出生長大。現在大亂将至,爲避免有人借題發揮,你還是套上我們巫族傳統的衣袍爲好!”班巴憨厚的臉龐流透出粗中有細的笑容。
撫摸黑色絲袍光滑的表面,古雲心中湧起一股溫馨。看班巴家境并不好,卻将最愛的絲袍送給自己穿戴。世人都說巫族人一身死氣環繞陰險狡詐,個個如毒蛇般不好交往,今日眼見爲實卻大大否定原先的想法。
管好門窗,三人走向幾裏之外的村莊中心廣場。沿途有不少族人加入前行的隊伍,大家相互打招呼,顯得其樂融融一片和諧,似乎即将開始或者已經開始的戰事對他們并無影響。
衆人均看到古雲這副陌生的面孔,但誰也沒有提出疑問。在他們看來,能與族人班巴有說有笑前去參加祈禱,絕不會是危害村落的敵人。這是一種寬廣的胸懷,也是一種對族人的信任。
“巫族族人皆有機會成爲巫師,卻不像修士那般心生諸多猜忌。卻不知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巫師們爲何偏要挑起戰事,破壞族人安甯的生活!”古雲甩開思緒,加入大家的談笑,黑色絲袍包裹全身,遠遠看去活脫脫地一名巫族族人。
遊達村坐落在一大塊林木稍稀的地域,一條條通往中心廣場的小道不知被多少族人踩過,再無雜草生長,露出地表黑色的土石。
遠遠看去,一根近百米高的石柱拔地而起,幾乎與最高的參天大樹平齊。石柱周身刻印無數古老巫族符文,一條黑龍纏繞着直入頂端,龍首托起一塊二十米大小的平台。
“這隻不過是巫族的祈禱台柱,頂部平台上的三朵蓮花将族人虔誠的祈禱意志傳導之部落祭壇,用來維持衆多巫師體内的香火之力!實話實說,魔道修士敢在天淵森林附近與我族巫師交戰,必敗無遺,而且是敗得很慘!”
班巴看到古雲遠望石柱面帶沉思,笑着解釋。他知道古雲來至天淵森林外部,對于巫族的許多信息了解得很少。
“魔道修士與巫師交戰,相當于是與幾十億的巫族衆人同時作戰。寶劍再鋒利,遇見大山般厚重的鋼闆,最後的結局必定是寶劍折斷,回爐重煉!”古雲微微點頭自語。
越接近中心廣場,地下滲出的靈氣便越發濃郁。廣場東西倆面,極爲少見地修建有兩排石屋,與族人居住的木樓格外不同。
廣場很大,足以容納幾萬人。根據巫族規矩,凡是駐守在村莊的族人必須參加每天的祈禱。既提煉自身魂魄強度,爲以後成爲巫師打基礎,又可以在會後相互交流,接收部落傳來的各項信息。
古雲随同班巴兄弟找到一處地方坐下,享受濃郁靈氣入體的滋潤。他搜尋過角節魂魄的記憶,知道在祈禱時自己該做些什麽。
百米高的石柱下方,遊達村留守的唯一巫師冷眼掃視盤坐的近萬名族人,雙手掐出一個手印,鼓起腮幫悶哼一聲,将手印向天推出。
石柱仿佛受到感應,一震之下射出滔天烏光,使得所有族人完全被籠罩在内。号角嗚鳴,啓動今天下午的祈禱儀式。
‘呼’地一下,所有族人齊齊低頭,雙手合什貼着胸口頂住下巴,默默地催動自己的意志力爲巫族祈禱,好讓上天的巫神灑下恩惠,眷顧天淵森林内的無數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