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皇叔娶親?


小王爺的紫金龍袍終究沒能躲過一劫,讓“魂氣噬靈波”損出了好幾個大洞。小王爺穆琛那張豐神俊逸的臉頰也被熏如一張黑餅。好在,他内勁修爲高深過甚,随意從指間引出幾道水氣,清淋之,便可在雲中洗個蒸汽澡。

校場地基中度受損,暫時不可能倒台。年輕氣盛的秦盛帝也是生平第一次撞上這樣的怪事。怪在哪裏?該怪何人是好?

怪虞伯卿沒事找事領來兩個雄心勃勃卻又實力欠佳的無名小卒?

怪自己的皇叔愛來不來,一現身就叫人家孟大豬頭纏上來拼死拼活?

不!還得怪孟宣這頭豬,還真就是一頭死皮賴臉的豬!憑他那點斤兩,打不過就發懵,爆什麽“魂氣噬靈波”?混賬東西,這不是要拉我大秦的國寶給他殉葬?想到如此,皇帝憤然罵道:“混賬東西!啊呸!真不是個東西!”

敗将孟宣倒隻是嚴重休克昏死過去,被随後趕來太醫用擔架擡走。這得感謝小王爺穆琛生來一副菩薩心腸,在危機關頭看得透大是大非,竟以“九龍護體”相贈。這便保住了孟宣的元神和氣田。不然,依“魂氣噬靈波”那無法預料的終級一爆,定會卷走發功者的性命。

穆琛終歸是在盛帝眼皮底下憑空消失。盛帝能預測出“魂氣噬靈波”的威力和自損程度,卻不能預測出自家皇叔的免疫極限究竟高到何等程度。他不得不爲之擔憂。

名義上,倆人是以君臣相稱,在私底下也不得不皇叔長皇叔短。實際上,盛帝還年長穆琛八歲。可穆琛心智異于常人地早熟,當年他學成歸國不到九歲,卻即刻成爲太子的親信,巡遊狩獵、吟詩作畫總要把他帶上。他倆之間的感情實際等同于兄弟。

作爲先帝的獨苗,沒有兄弟姐妹,盛帝自然而然就把穆琛看得很重。這個不太靠譜的小皇叔其實蠻有趣,也蠻可愛的。曾是那麽嘴甜,那麽聰明讨喜。想到如此,哎!貴爲一國之君,盛帝也會忍不住潸然淚下。

直到臣相公輸桀随上大夫虞守城一齊趕回校場,秦盛帝才不得不離開悲戚莫名的空曠看台,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地沉步走回金銮大殿。

剛緩過神,屁股剛坐到龍椅上,皇帝便咬牙切齒地叫罵道:“糊塗!混賬東西!都該死!不知死活的混賬!混賬!”

不等文武百官摸清頭緒,皇帝又加了幾句解釋:“這倒好,亂七八糟地瞎比劃!小皇叔現金生死未蔔,二路援軍要到何時才能夠出征?前線的仗還怎麽打?混賬!”

“陛下息怒。想必”不等對方說完,皇帝紅着眼睛憤然打斷道:“丞相還是閉嘴得好。眼下鎖龍城危機四伏,函谷關已危在旦夕!想必什麽?想必皇叔能夠毫發無損而趕忙出征?想必孟大豬頭醒來就能保住局勢?混賬!你們都給寡人安靜些!有事都别禀奏了,都退下,退下!耳朵都聾了?!都滾到用膳廳去喂飽肚皮,晚朝将從午時開到戌時,屆時全員商議戰事。那還不快滾!”

“這……”

“讓寡人清靜清靜!滾!都歸我滾!”

如此,文武百官也隻得唉聲歎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走出朝堂。鎮殿執戟郎中則被打發去校場附近搜尋小皇叔的下落。整個金碧輝煌的金銮殿,就剩下皇帝獨自一人癱坐在冷冰冰的龍椅上。他甚至有些動搖“東征”的決心。這場名不正言不順的戰場可沒讓他睡過一個安穩覺。

“寡人要有皇叔那般天賦,早就禦駕親征了。皇叔這小子可是命不該絕,萬不能出事的!哎!”

皇帝貴爲時尚達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引着潮流,整個皇宮于是遍地哀鳴。甚至宮女、侍從都在無故哭喊起來。不過可别哭給秦盛帝聽,盛帝殺一兩個侍從洩憤,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與此同時,靠山王府則是另一番光景。因爲穆琛衣衫褴褛地趕了回來。剛入府邸便連跑帶吼道:“溫泉!速度!準備放水!花瓣溫泉!”

紫靈姑娘随同老王妃出房一探,乖乖!這是誰家的小叫花呢?臂膀完全裸露,褲衩也都斷去一截。雖說身子沖洗得還算幹淨,但那隻能勉強遮羞的衣裳卻着實可憐。

“哎呦!怎麽琛兒沒去校場?摔哪兒摔成這樣,冒失!真冒失!”

“哎呀!子……子玉可是直奔懸崖峭壁去了?妾身這就”紫靈趕忙攙扶眼前這個略有些疲倦的小叫花,卻被老太妃打斷道:“紫靈莫要寵慣了這混小子。他可皮實着。有事隻管招呼下人。你自個倒要好生歇息着。”

“本王果然不是老太婆親生的。哼!這不?還是靈兒善解人意。本王有了新娘,再用不着看老娘的臉色咯!呵呵!”穆琛立即撐直了身子,朝紫靈嬉皮笑臉着鞠一躬,再把手緊搭在愛人肩上,随即同她有說有笑地往王府内庭走去。

老太妃留意這對璧人的身影,心裏反倒覺得很美。兒子承襲王位,還很快就續上了香火,福禍可相抵罷了。也不必再可憐那挨千刀的穆航走得過于凄涼,隻是說到底,老太妃未滿四十,半老徐娘并不容易守住這份寂寞。

老王妃心底積攢着一股尊貴的傲氣,早将生活的重心、命運的期待都轉移到了兒子身上。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将心血傾放于孫兒身上。

可知老太妃待穆琛甚爲嚴厲,竟然将他尚在襁褓之中就遠送至魏國磨練。這得多大的決心和狠心,而今亦會暗自愧疚。穆琛還不到一歲便強行失去了母愛。

先前,老太妃同紫靈回顧那段往事,不禁自責,而由衷感謝紫靈對兒子的照顧。

紫靈九歲時父母雙亡,帶着八歲的弟弟陳昂給權貴人家打雜。當時年僅六歲的西秦世子在街上與陳昂發生沖突,由此結下一段不解之緣。

陳昂也還記得,當時就被穆琛天生神力巧揍一頓。穆琛心善,擔心陳昂傷勢過重,便親自去到倆姊妹栖身的雇主家重金贖人。陳昂因此成爲穆琛的貼身小侍衛,紫靈天生麗質,名義上成了穆琛的貼身女仆,實際上卻待自己親如姐姐。穆琛缺失的母愛還得是從靈姐姐哪兒補齊。

“姐姐可知,差一點本王就回不來!哼!”穆琛故作緊張道。

“啊?難道是在山上碰着野怪,或是大野熊?”

“是頭很壯實的野豬。而且蠻不講理。那頭豬的内勁不必子昂哥差,甚至還差點傷了子昂。不過本王‘九龍護體’已入化境。不必擔心我們。隻可惜姐姐的這雙巧手,又得重做一套戰袍。”

“子玉可把妾……妾身說糊塗了。您還沒去校場點兵?”

“去了。哼!就是去了,這才和那頭豬杠上。看來,今朝發不了兵也點不了将。還不如把紅彩換上,把白绫、白燈籠取了。”

“啊!爲何如此?”

穆琛潛心研究過戰局,形式不容樂觀。南宮宇琦絕對如噩夢一般地存在。而且,按盛帝的搞法,戰略上的嚴重錯誤是非把戰局弄垮不可。戰争從來就不隻是武力的比拼。和孟宣交手,也算是緊了一把心弦,心氣沉澱下來,對于戰略就有了更深的認識。這便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想齊了對策。不過,眼下他最重視的,還是紫靈姐姐的名分。

穆琛很想趕緊把親結了。畢竟紫靈身懷六甲,而自己這一出征,未必真能夠在兩個月内趕回,總不能讓靈兒姐姐多出個“未婚先孕,不貞不潔”的邋遢名聲不是?

今兒發生的一切,興許是小王爺安排的局……

“靈兒可得做好準備。保不齊,今晚得再入一次洞房。當然!這回走走形式便罷了。”

“王爺您又來了。怎麽說您……”

“臉可真紅,紅如绯霞,姐姐總美得令人心醉。好了,洗澡去!”

“子玉……”

“咋還愣着?嗯哼!對,靈兒姐姐也要沐浴更衣。那是!必須随本王去見陛下了。他怕是還在爲我擔憂着。本王還真有些不厚道。”

“爲何……爲何要拉妾身同去呢?”

“廢話,你是準王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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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在浴池裏沉思,紫靈替他擦背。倆人各有不同的心事,但這并不妨礙倆人的感情增進。

對于紫靈來說,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走進神秘的王府内苑,第一次光臨地底浴室。新穎獨特的感受,宛如邂逅世外通天,大飽眼福不止,所享待遇也堪稱後妃級别。

可知當年紫靈入秦立即在小世子的安排下,入皇宮太醫苑生活學習了三年,作爲女神醫的首席弟子料理宮中病患的生活起居。學醫算是一項繁瑣而艱巨的長期工程。故而,女醫弟子謹守太醫苑,不常在宮内亂逛。

因此,在印象當中,偌大一個富麗堂皇的秦皇宮可一點都不比靠山王府來得高檔。無論是建築的精緻程度,還是仆人、衛兵的數量,兩者皆稱得上最上等的标準。甚至,靠山王府同樣法令森嚴,神秘十足。

王府一共修有兩處私家浴池。一處建在王府地表以下,是鑿出來的寬廣洞穴,池底連通溫泉泉眼,四季恒溫。另一處是在地表之上,同樣連通後山清泉,作夏季消暑用。這裏不得不提一提靠山王府的布局,采用九宮推卦陣圖,設立十八門庭,二十二間居室,分别設有七間藏書房、兩間藏寶房、兩間誦經閣和一大間習武廳,和兩處私用浴室一樣,房門前可都标注着一行小字——仆人與狗不得入内。

除了浴室得派人時常清理外,下人們活動的範圍主要集中在供人生活居住的十間廂房。所以,王府被無形劃分爲兩層,内層通常是禁止通行,閑得慌,較爲陰森。

不知怎的,一入浴室,穆琛幾乎就不怎麽說話。對于紫靈的胴ti,他也興緻不大,畢竟相處十幾年,每一寸肌膚都不是秘密。平日裏,他也總是時而無比興奮又時而無比沉郁的對待衆人。性格還算溫和,思維卻古怪多變。

紫靈總不能給王爺擦完背還順帶擦屁股不是?她從不敢打斷他的思緒,隻得悄悄挪到另一處池角,坦然清洗自身去了。

穆琛這才遲遲反應過來。也罷,池水還未必有他飽經修煉的肌體幹淨。這隻是個過程,趁早多看看靈兒姐姐幾眼,也好留些戀想。

“子玉……”見穆琛炯炯地凝視自己,紫靈臉上還是生出一絲羞赧。

“十一年,十一年之久!”

“啊?”

“啊什麽啊,咱們相識十一年。想當初第一眼見到姐姐,便覺得姐姐冰清玉潔、渾身淌着仙氣。從前受制于父王和母妃,卻也能從姐姐這尋得一絲安逸。幸甚至哉矣!”

“子玉怎又無故說起這些事呢?”

“惆怅呗!對了,這可是再三提醒姐姐。本王與母妃早有商量,趁價錢大跌,私底下籌備了大量紅綢、禮花。須知今兒可不隻是興兵吉日,且是适宜婚娶的雙宮吉日。一切都是早有的安排,總之兩個月内要娶了你。今天是最好,所以……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我老娘她真沒透露半點風聲?”

紫靈對于類似婚娶的承諾雖聽了數百遍不止,這一刻卻也不得淡然。從她踏進王府起,就能感受到整個王府外苑隐約彌撒着一絲詭異的喜悅氣氛。老太妃自然沒得說,樂呵呵地出門迎接,而每個仆人雜役的臉上都挂着笑容,也唯獨薛郡主耷拉着腦袋不願說話。果真是在今兒就把要自個娶回家啊?

紫靈從來不曾想過有這一天,不敢相信玩世不恭的小王爺會願意正大光明地娶了自己。一個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世襲王爺,一個是含辛茹苦拉扯着弟弟,還差點就要流落街頭的下等女仆。承蒙穆琛的恩德,能夠接受到貴族人家的女兒才能接受的正規教育,索性把身子和心都給了他,卻仍不敢去奢望名分。

而今的一切,這無疑是命運的恩賜。紫靈又怎能心緒淡然,而不壓一壓内心的激動?總之,紅着臉又紅着眼,芙蓉出水,别是美感。

穆琛有一顆赤子心、兩顆鬼腦袋,本質還算正經嚴肅,該調皮的時候就如現在……那也會親個小嘴什麽的,然後趕緊抱着新娘換新裝去。吉時在申時左右,上朝面聖,府裏就得加緊布置婚景。

紫靈姑娘沉浸在受寵若驚的心境中,懵懵懂懂地跟着小王爺去到秦王宮。轉眼,王府便鬧騰起來。

秦王宮,金銮殿外,衆臣子們仍舊躊躇而未敢入殿。頗爲失态的秦盛帝甚至打砸起大殿内的雕塑和飾物,隻差把龍椅掀翻。見此,丞相差人趕緊把有着醇正皇室血統的老太師請來。

過一會,門外突然就不再沉靜,無由的窸窣,七嘴八舌的響起議論聲。好奇心這便将情緒低落的皇帝從恍然焦躁中緩過神來。

門外侍衛高呼道:“大柱國世襲靠山王穆琛攜王妃觐見!”

是的,靠山王穆琛,他沒有事。皇帝懸着的心猛然砸地,有些急促,但也還落得踏實。

“速傳!單獨面聖!當然,王妃也來。”秦盛帝不假思索地回應道。但是,又覺得有地方好像不對勁。

等等,小皇叔啥時候娶王妃了?

殿門敞開來,盛帝感到一陣強光從中放射而出,光輝抹在一對璧人的金身上,這可謂是無比神聖之景。隻見,眼前走來一男一女,青春靓麗,手挽手、同心同步,連衣飾也何其般配。

貴爲王爺,身着黑金龍袍,頭戴嵌寶紫金冠——額前勒着玄玉抹額,腰系虎頭玉夾帶,附懸一柄玄金寶劍,腳上的上等官靴也是虎頭蓋尖,自然奢華至極!再看他面相的何其神毅——天庭飽滿、劍眉深密、目光如炬、鼻梁高挺、面頰尖俏,是何等豐神俊逸的角色!

而王爺身邊與之十指緊扣的羞嫩娘子,頭上也是加冕金絲攢珠寶髻、绾着百鳳挂珠钗,身上穿着百蝶穿花鑲金流仙裙,腳上的珠鞋亦是璀璨生輝。此女容貌也絕美。那雙丹鳳眼抹上兩彎柳葉掉梢眉,含光半斂、羞意朦胧。而那俏直的鼻梁、俏麗的鼻頭勾勒在兩瓣櫻hua唇上,精細的五官勾勒于曲線唯美的瓜子臉蛋,正好是酒窩微醺時,秀外慧中的姑娘家呈現出小家碧玉的靈性。隻是身段修長,而又平添幾分仙韻。

“皇叔可是去天宮遊耍罷了?這還帶回來一位仙子?”

“非也非也。方才被孟宣那厮損毀了衣飾,便回府上洗了個熱水澡。至于本王身邊的姑娘,今日以後便是我府上的準王妃。良辰吉日将至,特請陛下賞臉去喝杯喜酒。”

“皇叔你瘋了?這當頭!戰事要緊先!皇叔今兒還打算娶親?!”盛帝以爲方才一幕隻是夢境虛象,咬一咬手指,疼得很真實,頓覺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全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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