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今晚得跟小蝴蝶呆一塊了。”王小錘自嘲地笑了一下,脫掉上衣躺到了那張鋪滿了冰塊的實驗床上,“嘶~!真的好冷啊!”
“小蝴蝶?”羅伯特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沒注意到嗎?它的脖子後面有一隻蝴蝶紋身啊!”王小錘指了指他旁邊那張實驗床上的夜魔,開口說道,“一直實驗體,實驗體地叫,太不禮貌了,所以我才叫它小蝴蝶啊!”
羅伯特聞言,翻了一下那隻夜魔的脖子,果然發現了那裏有一個蝴蝶紋身。
“十八九歲就紋身,一定是個不良少女。要是讓我女朋友知道我整晚上跟一個不良少女呆在一個房間,一定會被她揍得很慘。”王小錘對着羅伯特接着說道,“你知道嗎?我女朋友的跆拳道很厲害的,對付兩三個壯漢輕而易舉。”
“是嗎?那如果她要打你的話,你要怎麽應付?”羅伯特一邊跟王小錘搭話,一邊将王小錘的手腳都鎖到了實驗床上。
“嘿嘿,她有跆拳道,我有中國功夫啊!她要是打我,我就瞬間制住她,然後抱住她來上一個法式濕吻,一直吻到她缺氧爲止。”王小錘對于羅伯特将他鎖住的舉動沒什麽反應,反而接着回答道。
“有魄力~!”羅伯特回了這麽一句,接着拿起了裝着解藥的注射器,就注射到王小錘的手臂上。
“呃~!是最低劑量的吧?可别注射太多了,不然真的反應太過劇烈就難辦了。”王小錘看着羅伯特将解藥注射到自己的體内,接着問了一句。
“放心吧~!絕對是最安全的分量,你仔細感受一下,有什麽感覺馬上說出來。”羅伯特再次将一管解藥注射到那隻夜魔的體内,之後就轉過身來對着王小錘說道。
“現在還沒什麽其他的感覺,就是躺在冰塊上太冷了。”王小錘開口說道,“我說老羅啊!要是這次我沒撐過去,死掉了也就算了,要是沒死,隻是變成了一隻夜魔的話,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快把我處理掉,先關我個半個多月再說。”
“爲什麽?”羅伯特聞言,不解地問了出來。
“這個很難解釋的,簡單的說,我逗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隻有一個月而已,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再有半個多月就到期限了。”王小錘開口說道,“隻要我能夠回去,就有辦法治好病毒感染。可要是期限過了,我還是一隻夜魔,沒有憑空消失的話,你就送我一顆子彈好了。”
“夥計,你的這個遺言還真古怪,放心好了,沒問題的,這解藥一定能行的。”羅伯特拍着王小錘的肩膀,臉色古怪地回了這麽一句,看似一點都不爲王小錘擔心,可王小錘依然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憂傷。
雖然兩人才接觸沒多久,可王小錘是羅伯特三年來接觸到的第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要說沒有半點友情是絕對沒可能的。
“我感覺更冷了。”王小錘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怎麽了?是解藥起反應了嗎?”羅伯特緊跟着就追問了一句。
“不是,是你的眼神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王小錘笑着回道,“你能不能别再這麽看着我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
“滾,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羅伯特回了這麽一句,接着臉色終于恢複了正常,開口說道,“還真有你的,都這種情況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哈哈,哭着過一天是一天,笑着過一天也是一天啊!”王小錘臉上帶着一絲遺憾,接着說道,“隻是有一點不甘心,要是死了還是個處男的話,那我這一輩子就白過了。”
“謝特,你這話對着我說,是不是說錯了!”羅伯特一臉被惡心到的表情。
“沒想到你的思想這麽肮髒,虧我還把你當成朋友呢!”王小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羅伯特這話裏的意思。
“哈哈,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感覺如何,還沒有反應嗎?”羅伯特将視線移到了檢測儀器上面,看着上面的數據開口問道。
“嗯,身體不冷了,開始感覺有點熱了,不像是躺在冰塊上面,反而像是躺在火爐上面一樣。”王小錘的臉色也正經了起來,開口回道。
羅伯特也關注着屏幕上面顯示的各項數據,王小錘的體溫,心跳都開始逐漸升高,很快地就提升了一倍左右。
“怎麽回事?不是應該降低才對嗎?怎麽反而變得更加劇烈了。”羅伯特搖晃起面前的檢測器喊了一聲,接着回過頭來對着王小錘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王小錘聽到了羅伯特的問話,可他卻沒有能力回答了,因爲他現在感覺自己都快要熱炸了。
心跳的速度比最密集的鼓點還要快,血管裏面流動的仿佛已經不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岩漿一樣,從全身流到心髒,再由那超高速運行的心髒流向全身。
羅伯特看到的,就是王小錘緊閉雙眼,全身上下的皮膚好像要燒起來一樣地通紅,肌肉緊繃,青筋鼓起,可卻沒有流下一滴汗水,因爲那些汗水在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被超高的體溫直接蒸發了,隻在通紅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點點淺白色的痕迹。
“嘿~!夥計,聽着,保持注意力,集中精神。”羅伯特看到王小錘身下的冰塊急速融化,立刻就跑出了實驗室,再次提了一大桶冰塊過來,全部倒在了王小錘的身上。
看到情況依舊,羅伯特馬不停蹄地,繼續搬運了大量的冰塊過來,直到将王小錘的整個人都用冰塊掩蓋了起來。
要不是羅伯特有一個冷凍庫專門用來冷凍食物,一時之間還真的搞不到這麽多冰塊。
“嘿,兄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快回答我啊!”羅伯特湊到王小錘耳邊,對着他大喊道。
“我,我快要死了~!”等了好一陣子,王小錘那顫抖的聲音才傳到了羅伯特耳中。
“不可能啊!反應怎麽會這麽激烈,重度感染的實驗體都沒有這樣的表現啊!”羅伯特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蝴蝶,它在冰塊的幫助下,殺毒反應正在緩慢地進行着,狀态也在一點一點地好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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