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伴随着怪物屍體倒地,空氣裏彌漫了濃濃的血腥味,房璞長長吐了口氣,這一站是末日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鬥,而且還是這麽厲害的怪物。
“你沒事吧?”半月連忙跑到房璞的跟前詢問。
“我沒事。”房璞看了眼地上的怪物屍體,對着半月搖了搖頭,隻是肩胛骨處傳來刺骨的酸疼,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三年的學習半月不僅技藝高超,而且讓她的觀察力和敏感度也提高了許多,房璞不經意的皺眉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她一把将房璞拉到一側強行讓他坐下:“半月,你幹什麽?我都說了我沒事...哎哎哎...”
“古人說男女授受不親的,你幹嘛脫我衣服...啊啊啊...救命啊...”在房璞驚慌失措和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半月熟練的将他的僧衣拔了個精光。
“喊什麽喊,你還嫌外面的喪屍不夠多啊,想死可别拉着我當墊背。”瘦弱的雙肩上被怪物的抓撓下留下兩片發紫腫脹的傷痕,半月所有的擔憂都轉化成了惱怒,都已經傷成這樣,嘴上的功夫比以前還厲害了。
雖然半月語氣十分不爽,可事實并不是她讨厭房璞,想起剛才生死攸關的時候房璞不顧危險将她推離怪物的血盆大口,盡管現在怪物已經被殺死,可這些淤青卻時時在提醒着她,自己學習忍術三年竟然還需要一個普通人拿命相救,這是對她能力的一種否定,以後還有待提升。
還有自己的命是房璞救的,讓她對房璞又有了重新的認識。
末世之中,除了喪屍什麽都缺,生存者每日的溫飽都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更别說有跌打損傷的藥物了,要是單憑身體的自愈能力,隻怕也要等上十天半個月,現在處處都是危機,隻要體力稍微跟不上那就離死不遠了。
接下來的搜尋魚化寨生存者的任務就更加艱難了,而且尋找生存者的任務也決不能耽誤,隻要他們慢一分鍾,生存者的危險也就多一分鍾,情勢嚴峻啊。
房璞看到半月眼裏的擔憂,連忙穿上衣服站起身,強忍着疼痛搖了搖胳膊:“你看這不沒事嗎?再來幾隻喪屍我也能對付。”
疼痛的觸感讓房璞眼睛微微泛紅,可臉上還是倔強的微笑着,半月不想拆穿他,掃了眼地上的怪物,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這隻怪物很明顯就是病變後的獵犬,而且從怪物的攻擊方式和攻擊速度,以及靈敏度能夠判斷出,這是一隻逐漸從普通怪物到更強大進化之間進化的怪物-變異怪物。
半月蹲下身,用刀尖撥開怪物的肚子,看到被鮮血染紅的心髒,看起來還很新鮮。
喪屍的心髒能讓他們的特殊能力提升,而且能在最快的時間内恢複體能,若是讓房璞吃了變異怪物的心髒,那接下來的困難能減輕很多。
“吃了它。”半月将怪物的心髒掏出來遞到房璞面前:“吃了它能讓你的體能盡快恢複,或許...能減輕你身上的疼痛。”
“你讓我吃這個...我不吃...”
房璞驚恐的連連向後退去,這個東西想想都惡心,可是半月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步步緊逼,句句咄咄逼人:“你要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隻要我們耽擱一分鍾那些生存者就多一分危險,我能等到你完全好,可是他們等不起。外面那些數不勝數的喪屍就不多說,在這繁華的街市說不定還隐藏着更多的變異喪屍和怪物,所以你的逞強對你我沒有一絲好處,反而會将我們逼上死路。”
半月所說的句句屬實,可是房璞還是突破不了自己的底限,他可以殺生,但他無法做到吃喪屍...
房璞的思想掙紮在倫理與生死兩者之間,半月實在看不下去,張口就咬了下去,然後猛地撲倒房璞,豐潤性感、沾滿鮮血的雙唇死死的咬住了房璞蒼白幹裂的嘴唇,輕輕地吸允讓房璞掙紮的思想瞬間僵硬,就連身子也僵硬了。
他睜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僵硬在那裏,直到半月口中的心髒碎渣送到他口中時,一股甘甜的液體順着食道流下去的時候他才猛然清醒,猛然推得半月踉跄後退兩步。
“呸呸...你,你竟然...”
我靠,老天這下真是吃了天大的虧,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他的色戒和倫理底限徹底給破了,房璞連忙從包裏掏出水漱口,不過說真的半月的雙唇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别白費力氣了,怪物心髒裏的汁液已經流入了你體内。”半月調戲的輕笑着,将剩下的心髒遞了過去:“你的最後一層底限已經沒了,還是吃了吧,盡快補充體力,十分鍾後我們就沖出去。”
混混當了好幾年,可從來沒見過這麽會先斬後奏的女人,而且他的初吻啊!!!
經過幾分鍾的思想糾結之後,房璞所幸破罐子破摔,隻有活着才能救出生存者,也才能完成師父的意願,在末世中生存才是硬道理。
所以革命還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吞噬了獵犬的心髒之後,房璞感覺體内的那一股饑餓感帶來的狂躁得到了稍微的壓制,這場戰鬥下體力的損耗也逐漸得到彌補,更可喜的是他感覺腦海中的腦電波跳動的更加劇烈,對于周圍的環境看到的也來越清楚,而且看到的範圍也更廣闊了。
看來喪屍的心髒還真是個好東西,特别是對他和半月這樣有特殊能力的人。
十分鍾後,房璞通過腦電波看到電器店内的喪屍,因爲沒有找到目标,逐漸退出店鋪向着停車場走去,不過還有一些比較固執的喪屍徘徊遊蕩在店裏。
不過,這幾隻喪屍對于半月和能力得到提升後的房璞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當房璞走出庫房之後,半月已經麻利的将門口的兩隻喪屍砍殺在地,她眼光掃了眼貨架,回頭看到房璞點了點頭,單手撐住貨架淩空一躍武士刀砍向了潛伏在貨架後的另一隻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