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起行囊闖屍堆


“師父。”

一聲凄慘悲涼的哀嚎猶如驚天炸雷劃破蒼穹,凄厲之音久久不能散去。

靜谧幽暗的林間小徑陰風陣陣,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讓人泛嘔。

穿過小徑,一個隐藏在茂林修竹間的寺廟赫然顯現,朱紅色的木門上沾滿了氧化後的血漬,黑糊糊的一層就像狗皮膏藥黏在上面,在熾烈的陽光照射下散出淡淡的腥臭味。

走進院内,荒涼的寺廟内到處血迹斑斑,屍橫遍野。

佛堂内的蒲團上坐着一個氣若遊絲的老和尚,他幹枯如柴的臉上,一雙深陷下去的漆黑瞳仁已經漸漸變淡,脖子上兩個深深的血窟窿冒出黑色的血液劃過脖頸染紅了袈裟,渙散的雙眼盯着院子裏跪着的小和尚。

“師父,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小和尚的肩膀抖個不停,滿臉驚慌的看着面前不遠處一把沾滿血漬的銀質匕首。

“趁我還能控制住自己,殺了我。”老和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裏劃過一絲決然。

“不,師父,不可以......”小和尚邊哭邊搖頭,跪着往前挪了兩步。

病變發生的這半個月來,作爲壽飛寺的主持,老和尚不但不能保護弟子安危,反而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個個變成行屍走肉而無能爲力。

發狂後的他們相互撕咬吞噬,場面異常殘忍恐怖。

爲了活下去、也爲了結束這場罪惡,老和尚不得已下定決心親手殺死他們。

那一幕幕血染的畫面,在老和尚空洞泛白的眼裏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層紗。

老和尚擡頭看着面前這個剛入門不到半年的新弟子,模樣俊朗,惹人喜歡,剛受戒不到兩個月就遭

此變故,所有人都仿佛受到了神明的責罰,無人逃得過,而唯獨他。

他是壽飛寺最後的命脈,佛家的宗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所以絕對不能讓他最後的一個弟子也喪失人性。

“爲師已經受了感染,随時都會徹底失去人性,如果你不殺了我,後果不堪設想。”老和尚掃了眼滿院子的屍體,歎聲道:“你也看到了寺裏所有人都已經變成了喪屍,而唯獨你沒有,所以你必須要活下去,盡快逃離寺廟前往市中心尋找救援隊,然後跟着他們帶着爲師最後的心願去解救無辜的百姓,入了佛門就要秉承佛家的旨意,一輩子都不能丢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這個責任就隻有你能夠擔當了。”

“師父...我做不到...我才剛入門不久,什麽都還不懂...”

“隻要佛在心中,足矣。”

聽了老和尚的話,小和尚顫抖的手撿起地上的匕首,起身踉跄着向佛堂内走去。

如來佛像慈悲肅穆、寶相莊嚴,佛法金身散發出明鏡琉璃般的光芒灑在小和尚的身上,他跪倒在老和尚身前,顫抖的舉起短刀,遲遲不忍下手。

老和尚看着小和尚脖頸處流淌的血液,隐隐嗅到了甜美的味道,瞳仁驟然加速泛白最後浮上淡紅,臉上的表情也急劇扭曲,手猛地緊緊抓住了小和尚的握着刀柄的手。

“哐當。”

瞬間被擠壓的疼痛讓小和尚不得已松開手,随即誅龍刀掉在了地上。

他瞳孔驟然縮小,使出全身的力氣掙紮,可根本就掙脫不開,驚恐的看着老和尚一點點的向他壓了過來。

半個月前,世界突然爆發了一種恐怖的病變,就連神聖明淨的佛門之地也變成了血的海洋,猶如阿修羅地獄,恐怖血腥。

壽飛寺内衆多和尚都變成了沒有思想,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然後本能的獵取活人來填補饑餓的肚子。

而房璞,作爲剛入佛門不到半年的小和尚,就面臨了這場毀滅世界的災難。

經過長達半個月與喪屍周旋,已經摸清了喪屍的基本特性和緻命點。

所謂喪屍就是一些沒死徹底的活死人,掌管思考的大腦嚴重受損,但仍然能保留一些低等動物般的思考,小腦功能大量保存,動作遲緩卻不走樣,疼痛感,恐懼感等人類先天弱點一概消除,五官俱在,本能的尋找食物、清除異己,更重要的是他們擁有絕對無敵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力道比常人大出好多倍。

其緻命點就是隻要用銀質匕首刺穿它們的心髒,就能徹底殺死他們。

幾經厮殺下來,僅活下來的六個人就隻剩下了兩個人,而且與喪屍厮殺時師父爲了保護房璞,被一隻喪屍咬傷感染,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囑托房璞親手殺了自己以保房璞安全,并且讓他帶着佛門宗旨和遺願去拯救深陷危機的無辜百姓。

但奇怪的是,自從世界陷入危機之後,房璞不僅沒受到絲毫感染,竟然還能感受到哪裏有喪屍的存在。

他感覺自己和喪屍有着共同的腦電波,隻要聚精會神的感應就能追蹤到哪裏有喪屍的存在,然後有利的避開危險。

剛開始隻能微弱的感受到一丁點的腦電波,曾經有好幾次出現錯誤給自己帶來了生命危險,随着嘗試次數的增多,他越來越能準确的感應到喪屍的腦電波。

隻是他現在才能感應到十米之内的危險存在,這讓他有些郁悶。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現在對食物越來越厭惡,隻要進食就會反胃,反而看到那些帶着屍臭的喪屍時卻有種饑不擇食的感覺。

随着饑餓感的增強心裏就會冒出一股強烈的狂躁,這些反常的表現讓房璞不知所措,以爲自己被感染,曾一度檢查身體,都沒有發現任何受傷的痕迹。

幽靜的山林中,房璞背着旅行包行色匆匆的走着,雖然日頭還很大,可還是能感覺到陣陣的陰冷。

遙遠的山峰上袅袅升起濃烈的黑煙,像是有東西燒着了,可是這些絲毫沒有影響他趕路的速度。

獨自已經在深山老林走了三天三夜,眼看就要下山了,房璞翻開衣袖看了看手腕上父母留給他唯一的銀色手表,咦了聲:“剩下半個小時了。”

再擡頭看了看西面微微泛紅的太陽,夜晚即将降臨,随着視線下移看見遠處那座城市,黑壓壓一片,像罩上了一層黑色的罩子。

房璞瞬間心跳加快,那是的一切都将是未知的存在,喪屍、人類、危險......

“是不是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呢?那活下來的人都在哪裏裏?救援隊又在哪裏?”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不然誰也不知道陰森森的山林裏會冒出什麽東西,房璞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忽然,一陣電流擊中的麻木感迅速穿過大腦,傳到四肢百骸。

“不好,有喪屍。”

房璞對這些細微的感應在意至極,因爲能感應到的危險範圍實在太小,若是一場烏龍也就罷了,可要是真的有喪屍存在,那完全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現在恐怕早已成了喪屍的晚餐了。

他從腰間拔出誅龍刀,警惕的環視四周,四周沙沙作響的樹葉搖擺不定,十分詭異。

隻見一個行動遲緩,衣衫破爛的老人家從黑黝黝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從那微微泛紅的雙眼可以判斷老人家已經變成喪屍了,看到那褶皺不平的容顔在血液的沾染下更加的猙獰,房璞沒有因此害怕,反倒泛起了一絲悲哀的情緒。

危機降臨,有多少這樣無辜的老人家變成了行屍走肉,自己能活下來是因爲有師父的保護,而這位老奶奶呢?她無人保護就隻能變成一具活死人。

正在他思忖之間,喪屍猛地向撲了過來,要不是他反應及時躲了過去,肯定現在已經被撲倒,然後被撕個稀巴爛。

不行,他能活下來是師父用性命換來的,決不能因爲一時心軟就将自己的性命拱手讓喪屍。

雖然喪屍與人類比起來攻擊能力強大很多,不過它們反應遲鈍,行動緩慢,這就給了人類反擊的機會。

房璞靈巧的一個回旋踢就将喪屍踢遠了好幾米,然後敏捷的繞到喪屍的身後一刀刺進了它的心髒。

“好在跟着大師兄學了兩招。”

他把誅龍刀收起來,将屍體搬到雜草較高的地方掩蓋了起來,然後拍了拍手向着鎮子走去。

走在不大寬闊的柏油馬路上,以前熱鬧喧嚣的關道如今空無一人,馬路旁稀疏的挺着幾輛大貨車,兩側的店鋪大門緊閉,不過家家門外都挂着好幾百瓦的太陽能照明燈,好像要把整個鎮子照的通明。

一個蕭條瘦弱的剪影好似鬼魅一般幽幽的移動着,不過比起喪屍來多了幾分靈活。

房璞環顧四周,鎮子上不太像已經發生病變,馬路上不但沒有一丁點的血迹,反而幹淨的有些異常,連一片樹葉果核也沒有。

來到了一家名爲“明鑫招待所”的門前停下,盯着頭頂明亮的招牌看了好久。

這家招待所以前是房璞和師兄弟下山購置生活用品來不及趕回寺的時候借宿的地方,這家老闆和老闆娘爲人熱情好客,對他們這些和尚很是照顧。

可卻隻剩下了他一人,心裏不由一陣悲哀難過。

“老闆,請開一下門,我要住店。”

隐隐約約裏面傳來說話聲,房璞一陣驚喜,連忙敲門,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他又連續敲了好幾下,五分鍾後,裏面終于傳來聲音:“我們關門了,你去别家吧。”

我靠,這一路走來家家戶戶的門都管的死死,哪裏還有别家可去啊,房璞嘀咕兩句,又喊道:“别家也都關門了,我是壽飛寺的和尚,以前經常和師兄弟來住店,就麻煩你行個方便,給我開一下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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