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璞他思考了半響,這和他有個毛關系,就算他不來這些喪屍也會遲早找到這裏的,隻是這傲慢的寄生蟲因爲貪生怕死将所有的不對都怪在了他的頭上。他真想爆句粗口,然後狠揍一頓這種依靠老子有點錢就傲慢無禮,張揚跋扈,看誰都低自己一等的臭蟲,以前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傻缺。在沒有入佛門之前,房璞的爸媽都是被這種有錢有勢的腐朽勢力逼上了絕路跳樓身亡,然後留下他一人孤獨的活在沒有人情味的世上,是這些有錢人讓他本應該幸福的生活從此跌入深淵,所以此生他最恨的就是張揚跋扈、目中無人的有錢人,後來長大了就各種的混社會,專門找那些坐豪車,住豪宅,抱美女的富人的刺,不是黑黑他們公司的内網,就是綁綁他們的小三、二.奶,一來二去倒敲詐了不少錢。以爲此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下去時,他遇到了壽飛寺的方丈他的師父。一瞬之間,他感覺自己前半生的混蛋無賴都是爲了将此生所有的罪孽都宣洩完,然後安安靜靜的遁入空門,用後半生來洗滌自己罪惡的内心和弘揚佛法。自從看破塵世遁入空門成爲和尚之後,房璞就将他曾經厭倦的,惡心讨厭的全都當成屁給放了,值得聽的話他就細心聆聽,對于這種毫無價值的話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或許這就是他所理解的六根清淨的真理所在吧。“南無阿彌陀佛...”房璞低低送了一句佛語,面不該死心不跳的看着昊天氣憤的甩開了自己領口。昊天氣的臉紫的跟茄子沒什麽兩樣,短發女友連忙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慰道:“昊天,就别跟這種人白費口舌了。”然後她瞥了眼半月,示意昊天不要沒事找事,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喪屍,若是惹急了半月,半月丢下他們自己跑了,這麽多喪屍他們肯定必死無疑。狗腿子也拽了拽昊天的衣袖,低聲道:“大哥,大嫂說的不無道理,你去...”“滾...”昊天正憋得滿肚子的氣沒地發洩,他還真是聽話的當了垃圾桶。房璞看着狗腿子的模樣,眉頭微皺,懶得多看他一眼,這種明明自己有手有腳,而不願意留點尊嚴高傲的活着的人,每天就像一隻癞皮狗,跟在别人後面裝腔作勢,搞不清楚到底是混面子還是混人家的賞錢,真是讓人無語。“如果我們幹等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房璞掃了一眼窗外,東升的太陽已經露出了半邊紅日,天台的三分之一已經鍍上了一層金光。用不了二十分鍾,整個安全屋都将會籠罩在陽光之中。這裏安不安全已經衆所周知了。如今到處或明或暗的隐藏着喪屍,在末世來臨之後,看到滅世之災許多人已經崩潰在了驚慌和絕望的邊緣,遇到危險隻會失聲尖叫,并不懂得反抗,結果可想而知......而那些面臨危險鎮定自若,處事不驚的人往往都是具有一定心裏素質和适應環境的能力,他們在遇到危險時能夠尋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條件來保護自己的安危。就例如現在,或許隻有房璞和半月想到了變被動爲主動,在沒有引來更多的喪屍之前離開這裏才是硬道理。而昊天隻會咆哮和責怪,徐嬌沒頭沒腦隻會依附在半月的身後,至于狗腿子和短發女友,除了舔屁股,恐怕也想不出其他如何保命的方法來。“大家都拿起手邊最趁手的武器,一會聽我命令一起沖出去,記住......沒我的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半月滿臉嚴肅。徐嬌聽到半月發話,滿臉驚慌的趕緊找了一把水果刀,然後拽住半月的衣角,膽戰心驚的等待着指令。“有沒有搞錯,現在外面至少十幾隻喪屍,這樣出去不是找死嗎?”昊天吃驚的看着半月,滿眼的蔑視,可是額頭滲出的汗珠還是出賣了他的恐懼。他比誰都清楚,這些人中最有能力的隻有半月,平時的物資都是半月冒險找回來的,他們四個從來沒有出去冒過半分險,這次竟然要全體出動,怎麽危險誰都看得再清楚不過了,除了半月其他人隻要稍不留神都可能成爲這些喪屍的早餐。這樣的險他冒不起。“呆在這裏會死的更快。”房璞摒棄掉對他們的讨厭,和聲道:“昊天施主是死是活完全可以自己決定。”聽到房璞的話,狗腿子斜了一眼昊天,在生死和舔屁股之間他還算知道命貴的道理,也趕緊找了一根釘錘,短發女友既爲難又害怕的看了眼昊天,然後找了跟拖把棍給了昊天。“你們...”昊天盯着他們兩個,氣的語無倫次,可是他也明白沖出去危險,但如果留在安全屋也沒有活路,兩者相比之下,還不如跟在半月身邊,或許還能活命。與此同時,房璞閉上眼睛努力通過腦電波尋找喪屍勢力比較薄弱的地方,現在天台上有十九隻喪屍在遊蕩,而且樓梯裏還有好幾隻在慢悠悠的向天台走來,招待所每層都有許多喪屍,也就是他們唯一的一條出路已經被喪屍占據。昨晚半月一人能夠輕松的砍殺掉那十幾隻喪屍,完全是因爲樓梯内的環境對于人類而言是非常有利的,而現在天台是敞開式的,對于人類卻沒有半點優勢,反而對于喪屍的群體攻擊有着莫大的幫助,因此他們必須要選擇一條危險系數最低的路逃出去。房璞咬了咬牙,努力的将自己的腦電波提到了極限,仔細查探周圍的環境。經過搜尋,他發現自己仿佛隐隐約約能看到外面的景物,除了喪屍之外還有外界的環境,雖然很模糊隻能看到個大概,但還是能很肯定,在安全屋的背面朝東是最接近陽光的地方,此刻隻有三隻喪屍在那裏遊蕩。經過這麽久的與喪屍周旋,可知在陽光底下喪屍的攻擊能力會大大減弱,因此喪屍會不由自主的選擇陰涼的地方。如果能從這裏沖殺,絕對是危險系數最弱的選擇,而剛好在天台下有一個三層樓的家庭住戶,裏面的家具都附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仿佛好久都沒有人住過,而且房璞感受不到一絲危險的存在。“你家隔壁是不是好久都沒住人了?”房璞問半月。半月眉頭微皺,奇怪道:“你怎麽知道?”“那個......我以前聽你爸媽說的。”房璞意識到半月起疑,爲了掩飾自己的特别之處,連忙轉移話題:“現在樓梯處已經被喪屍堵死了,絕對不能再從原路返回,而剛好你們家隔壁沒有人,我們可以選擇從那裏逃出去。”“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半月突然想到,興奮地一把抓住了房璞的手:“看來你昨晚說自己獨自走了三天三夜的山路,還有斬殺了不好幾隻喪屍的事,原來不是假話啊。”房璞尴尬的将手抽出來,臉紅的跟燒茄子似得:“南無阿彌陀佛...我說過,出家人不打诳語。”狗腿子又找了一根長繩背在身上,他很清楚爲了活命就算不能殺喪屍,最起碼可以幹點體力活,減輕其他人的負擔,盡可能的逃出去。半月将鐵門悄悄開了一條小縫,透過門縫觀察到喪屍都在往陰涼處靠攏,而另一側接近陽光的地方喪屍很少,看來這個小和尚的提議還是很有用的。“大家聽我指令,一會出去時我和房璞開路,徐嬌和石悅在中間,昊天和英傑斷後,記住大家盡可能的成包圍狀,若是誰有危險大家可以相互照應。”半月道。看到大家一緻點頭之後,半月一把将門拉開,手起刀落麻利的就砍死了臨靠門的兩隻喪屍,其他的喪屍看到有人類出現,都機械的向着安全屋移來。房璞在半月的遠攻幫助下,猛地沖上去将誅龍刀紮進了另一隻喪屍的心髒,獻血四濺了他一身,喉結的饑餓感突盛,不由自已的吞了幾口唾沫,強忍住對喪屍的貪戀慢慢向後移去。昊天等人看到房璞并非和他們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就等着别人接濟救助的人,頓時感覺自愧不如,不過對于他的讨厭卻從未減弱。在半月的幫助下,向陽地方的兩三隻喪屍被砍殺後,退到了天台欄杆處。附身望了望,三層樓的高度對于普通人類來說還是很恐怖的,跳下去不死也可能傷殘。“這麽高,跳下去會死的。”石悅驚恐的望了望三層樓的高度,又回頭看了看正在與喪屍搏鬥的半月,不知所措。昊天等人紛紛也向下探了探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好在他們提前有所準備,英傑在出安全屋時找一根長繩,他将一頭綁在護欄上另一頭扔下了下去,剛好繩子夠長,可是他們還是戰戰兢兢不敢下去,石悅和徐嬌已經吓得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