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要他們的心髒幹什麽?”
爲什麽半月會挖出那兩隻喪屍的心髒,房璞郁悶的皺了皺眉,生怕半月發現自己看到了她的秘密而作出其他什麽事情,他想了一下就悄無聲息的滑了下去。
地下張望的最爲緊張的徐嬌連忙跑了過來,向高空掃了一眼沒有見到半月身影,緊張的問道:“半月姐呢?她沒事吧?”
一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房璞心裏咯噔一下,半月到底是什麽人?
她能夠用意念控制喪屍的事情要是告訴徐嬌他們,肯定會被認爲在胡說八道的,别以爲學了忍術就真的可以天下無敵,天馬行空了。
可是房璞相信,就像他自己。自從末世開始之時他就發現自己能夠感應到喪屍的存在,對于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能力,期初他是有劇烈的抗拒和害怕心理的,可經過太多命懸一線的事情之後,這種能力不僅讓他擺脫了喪屍攻擊的同時還在不斷地增強,那種擁有強大能力的感覺讓他不但沒有了絲毫抗拒,反而有些渴望提升的更快一點。
而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爲什麽半月要挖了喪屍的心髒,然後小心翼翼的猶如珍寶的收藏了起來呢,她到底要幹什麽?最讓他頭皮發麻的是,朝陽斜晖之中那一抹詭異的笑和明亮的雙眸中無邊無際的渴望和貪戀。
此時半月騰空一躍翻身跳下的同時,右手已經抓住繩子,輕而易舉的滑了下來,徐嬌興奮的松開房璞向着半月撲去,石悅和英傑如釋重負的長長松了口氣,也走到了半月跟前虛情假意的關心一番,而昊天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反而眼神冰冷的瞪了眼房璞,低哼一聲掠過了他的身邊。
發愣的房璞轉身看到半月親切的攔住徐嬌,安慰大家自己沒事,那臉上的和藹笑容與剛才看到的詭異笑容截然不同,仿佛來自于兩個靈魂般,甚至于身上散發的氣質也判若兩人,一個調皮妖娆,另一個詭異邪魅。
與此同時,半月也看到了房璞的異樣,特别是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許多探究,難道他剛才看到了什麽?
還是......也說不定是因爲她剛才一時沖動将他甩了下去,是誰面對這種情況也會生氣吧。
想到這裏,半月走到了房璞跟前,明亮的大眼睛盯得他臉火辣辣的燒,右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怎麽...生氣了?剛才情勢危機,一時沖動把你推了下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沒關系。”
房璞将滿心的疑惑藏在了肚子裏,有些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得到答案的,時間越久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逃離了制高點喪屍的圍攻,可并不排除他們已經徹底安全,特别是剛才遇到的那個體格強壯的喪屍,他不僅具有目标性,而且攻擊方式更讓人不由一驚。
他能夠做到有意識的攻擊,也極有可能會做出跳樓的舉動,平常人類大多數跳下三層樓高度運氣好的就隻會舍去半條命,運氣不好的就會一命嗚呼。
然而喪屍不同,他們沒有疼痛感,就算胳膊腿摔折也并不影響他們的行動能力和攻擊能力,若是有更多像那樣的喪屍從上面跳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先離開這裏,房璞滿臉凝重:“這裏還不是安全之地,我們必須離開。”
對于半月而言,那些普通喪屍和部分變異喪屍對她并不會造成多大危險,反而能讓她的需求得到更大的滿足,可爲了不引起大家的疑惑,隻好先離開這裏,再想辦法......
“你說的很對。”半月一邊點頭,想起從昨天晚上就不斷向安全屋湧來的喪屍,鎮子上唯一能夠容他們活下去的地方已經淪陷,而對于徐嬌他們來說,重新尋找安身之所才是最安全的。
“我們先到樓下房間搜尋一些有用的物資,然後在想辦法離開。”半月示意大家跟着她一塊走,然後率先下了樓。
看着半月嬌柔弱小的背影,房璞不免對她充滿興趣,這麽瘦弱的肩膀上到底扛着怎麽樣的秘密?
此時,在半月的帶領下他們已經來到了樓下的庭院裏,從門縫可以清楚的看到大街上漫無目的遊蕩的喪屍。
這個家庭住戶的環境并不是很複雜,房璞通過自己的腦電波能夠清楚的看到每一個房間的布置,并沒有一丁點的血肉橫飛和淩亂不堪,家具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可判斷出這裏已經三四年沒有人住過了,要想從這裏找到必要的生活物資是絕對沒可能了。
徐嬌等人每一間的搜尋一番結果不用多想,隻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相聚在庭院裏。
“裏面連個屁都沒有,更别說吃的了。”昊天喋喋不休的咒罵着。
“這裏已經四年沒有人住過了,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恐怕少之又少。”半月環視了一眼偌大的庭院,輕輕歎了口氣。
危機爆發的近二十天來,半月每天都會出去溜達,除了尋找必要的物資之外,她還盡可能的在搜尋生存者。
這裏是她從小生長的家園,每個人都是她的親人,雖然她在日本呆了三年,可每時每刻不再思念這個地方的鄉土人文,沒想到剛一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滅世之災,最爲學習忍術的她來說,拿刀的人就應該極力的幫助普通人,更别說這些親人了,可事實卻是她無力拯救所有人,但是她還是奔着能救下一個就救下一個的想法在努力着。
這麽些天來,她将鎮西的每一處可能藏躲的地方都找過了,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生存者,如今就隻剩下來鎮東,她還是想能夠在離開前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不拉下任何一個可能活下來的人。
“在尋找下一個安全之所前,我要去一下鎮東。”半月掃了一眼大家,除了房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外,其他人個個面面相窺之後就是一陣驚慌失措,她無力的苦笑一下繼續道:“這是我自己的一點私事,必須要去辦。如果你們怕有生命危險就不用和我一起去,就在這裏等着,若是天黑之前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們就順着關道一直往西,在二公裏外有個孤山,那裏不會有人去更不會有喪屍,而且山上有野果可以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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