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等人紛紛向下探了探頭,不由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好在他們提前有所準備,英傑在出安全屋時找一根長繩,他将一頭綁在護欄上另一頭扔下了下去,剛好繩子夠長,可是他們還是戰戰兢兢不敢下去,石悅和徐嬌已經吓得哭了出來。
“娘的,哭頂什麽用,還不趕快下去,在這等死啊。”雖然昊天傲慢無禮,目中無人,口無遮攔,可還好在生命淪陷之際還懂得一點紳士風度,督促着兩位女生先下。
有句俗語說:女人是老虎。
不錯,好像的确是這樣,不過在房璞看來女人平時在男人面前霸道無禮,撒嬌賣萌,耍寶狂哭,搞得男人從何下手。
可若是在危險,那些曾經氣吞山河的氣勢早已偃旗息鼓,剩下的就是肆無忌憚的哭和絕望之時手足無措和嘤嘤哭泣。
都說女人在戀愛中智商爲零,其實在遇到事情時除了極個别的變态女除外,剩下的智商就是負數。
房璞邊與撲上來的喪屍糾纏邊焦急的頻頻回頭,可是聽到的還是一片哭聲和謾罵。
“你們在這樣大聲嚷嚷會吸引來更多的喪屍,趕緊趴下去,我們斷後。”
噗
忽然,一隻滿身是血,破衣爛肉,雙眼腥紅的男喪屍猛地撲到了房璞面前,這隻喪屍體格健碩,肌肉發達,在沒變成喪屍前一定經常去健身房鍛煉,現在變成喪屍力量比以前更加強大。他的手五指并齊,尖銳堅硬的指甲就如刀子般,直挺挺的向房璞的腦袋刺來。
房璞将另一隻喪屍一腳踢遠,轉過頭來時竟有了一刹那的恍惚,這隻喪屍竟然有自己攻擊方式,一般普通喪屍都是大腦死亡,隻有小腦退化的速度比較慢,還保留着簡單的行動、嗅覺、視覺的基本能力,平時攻擊異己隻能是用身體做箭牌,以血肉之軀,毫無技巧的攻擊,隻要抓住目标,不是啃食就是撕成碎片,然後吞噬,反正最終的目的就是吃。
可是爲什麽這隻喪屍的行動速度比其他的喪屍快許多,就連反應速度和攻擊能力也比一般的喪屍也要強大了許多,最讓他吃驚的還是他的攻擊方式,難道他有思維?
“小心。”
半月在與喪屍搏鬥期間瞥見一隻強壯的喪屍向房璞撲去,隻見他有一刹那的愣神,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她一刀将自己面前的兩個喪屍放倒,騰空一躍向着那隻喪屍砍去。
發愣的房璞回過神,隻見半月的長刀從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砍了下去,鮮血濺的他不适的閉上眼别過了頭,然後一咬牙将誅龍刀送進了喪屍的心髒。
此時,昊天他們已經相互照應着下到了家庭住戶的屋頂,警惕的觀察四周的環境。
“你先下去,快點。”
半月拉着房璞慢慢向後退去,從樓梯口裏已經湧出了更多的喪屍,所有喪屍都不顧及陽光的照射,向着他們兩個撲來。
“不行,你是女生你先下......”房璞緊張的望着越來越多的喪屍,掃了眼半月沾滿血腥的臉,在陽光的斜射下竟然有一絲别樣的妩媚。
還沒等房璞說完,半月一把抓住房璞的衣袖向外推了出去,下面仰頭觀望的徐嬌驚吓出聲,隻有昊天嘴角挂着一絲笑意,這樣摔下來這臭和尚不死也能摔斷胳膊或者腿,到了那時,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在半月面前提議丢下他,免得拖累其他人,就算半月心有不忍她也無暇顧及隻能聽他的,這樣一石二鳥,豈不樂哉。
“什麽......”昊天還想從自己的假象中回過神,徐嬌突然發出驚喜的笑聲讓他回過神,竟然......竟然讓他抓住了繩子,他真是吃了什麽狗屎運了。
“房璞你快下來,小心摔着。”徐嬌将剛才的擔憂一掃而空,滿臉的笑容。
“徐嬌,你怎麽對這和尚這麽關心,難道...”英傑看到昊天臉色不好,就想幫他出出氣,挑開徐嬌道。
“住嘴...”徐嬌是石悅的閨蜜,雖然看到徐嬌對那和尚好而心裏不舒服,可是看到别人對付徐嬌她心裏一樣也不舒服。
“哎吆,我的佛祖,你終于開眼了。”要不是以前當混混的時候經常翻人家的牆,或者逃脫别人的追鋪時爬樓跳高的,練下來一些小本事,不然這怕這次他肯定已經被摔得稀巴爛了。
他往下看了看,長長出了口氣,還好還不至于摔死。
可是半月呢?剛才所有喪屍将他們逼到了欄杆處,半月一把将他甩了出來,而她自己隻怕已經被喪屍群攻了。
“半月....聽到沒有,快回答我。”半天也不見回應。
徐嬌等人聽到房璞的叫聲也頓時心慌了,他們都安全了卻半天也不見半月下來。
半月是他們的救星,若是半月出了什麽岔子,那他們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更難過了。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房璞不放心半月,又抓住繩子往上爬。
--砰
房璞剛探出頭,一顆喪屍血粼粼的腦袋就落在了他滿前,沾滿血色的頭發淩亂不堪的灑了一地,兩顆幾乎快要掉出來的腥紅眼球正死死地盯着他,半張嘴臉像是被什麽撕咬過一樣,猙獰恐怖,吓得他險些掉了下去。
随即,他感覺到從内心深處那一股狂躁在此浮現了出來,使得他全身都開始沸騰了,他好久沒吃飯的肚子竟然鬼使神差的叫喚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爲了壓制内心的欲望,他一咬牙忍着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絲絲血液的甜性放佛一下子被打開了水壩,誘發了内心深處的狂躁更加劇烈,腦電波也更加強烈的顫抖了起來,一陣嗡鳴之後仿佛無數的畫面就像過電影一樣一下子擁入了他的腦海。
他驚喜的發現血液竟然能夠讓腦電波的頻率加大好幾倍,開始看到的模糊畫面現在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而且能清楚的感應到半月正在和兩隻男喪屍相互配合将更多的喪屍解決掉。
直到最後剩下的兩隻和半月共同作戰的喪屍竟然開始相互撕咬了起來,隻見半月包抱拳站靜靜地看着他們兩隻相互撕咬,最後死亡。
房璞以爲一切都快要結束的時候,半月并沒有直徑向着這邊走過來,而是走到了兩隻相互撕咬死亡的喪屍身前,長刀噗呲插進了他們的心髒,然後掏出了兩顆血粼粼的東西,她對着太陽看了一會,嘴角浮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讓房璞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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