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房璞留下來有半月護着,而半月是他們四個的領頭人,他們就算對房璞頗有微詞也不敢在表現出什麽,生怕惹惱了半月,他們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從徐嬌口中得知,他們四個是半個月前特地來這個鎮子度假的,結果剛來第三天一夜之間鎮子上幾乎所有人都變成了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而且他們見到活人就像瘋了一般追捕,撕咬啃食,而他們四個能夠活下來完全是靠着半月的保護。
半月是明鑫招待所老闆娘的閨女,在日本學習忍術已有三年,一個月前飛回國探望父母,親眼看到來住店的客人咬斷了爸爸媽媽的脖子,而那時徐嬌等四人正好在他們這家招待所住宿,驚慌逃跑中偶遇到了半月,半月劍術高超護着他們退到了樓頂的安全屋,現在已經住在安全屋十九天了,安全屋内的所有生活物資都是半月一人冒着生命危險搜羅來的。
聽到這些,房璞對半月更加敬仰了起來。
在安全屋近二十天來,除了半月等五個幸存者,再也沒有遇到半個活人,而房璞的出現讓半月感到非常意外和驚訝。
危機爆發後,在半月無意中意識到自己竟然能夠控制喪屍,爲了防止有其他喪屍嗅到人類的氣息沖進招待所,給大家來危險,就用意念控制住了自己的父母防守在招待所一樓。
在控制的期間她看到爸爸媽媽行動自如跟正常人沒有兩樣,以爲他們恢複了正常,就曾嘗試着斷開了對他們的意念控制,而當她放開控制之後,爸爸媽媽瞬間失去理智,本能的對人類發起猛烈的攻擊,而且還撲捉了好幾隻普通的喪屍啃食了起來。
同時,當他們啃食掉同類之後,體力和攻擊力逐漸越來越強,而半月對他們的控制也越來越弱,曾幾次突然自行掙脫了半月的意念控制。
而剛才在房間内啃食喪屍的老闆和老闆娘,已經是第六次脫離半月的意念控制了,不僅掙脫掉了,而且半月嘗試着在此建立聯系已經沒有絲毫反應,這讓半月極郁悶和痛苦,面對爸爸媽媽瘋狂的攻擊,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大義滅親。
這一夜過得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平靜,樓頂被半月定死的鐵門,當當框框響了一個晚上,吵得人根本沒法睡覺,大家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着。
房璞感覺他剛睡着沒五分鍾,就感覺有人拍他,他痛苦的睜開眼就看到盡在咫尺的半月食指擋在嘴邊,做噤聲的手勢,随後她又小心翼翼的叫醒了其他人,看她神情嚴肅,眉頭微皺所有人立馬都明白了過來,一個個緊張的趴在安全屋唯一的一扇玻璃窗前向外看去。
此時,寬敞空闊的天台遊蕩着十幾隻喪屍,或許是因爲安全屋外塗抹了酒精的緣故,這些喪屍還沒有發現安全屋内有人類的氣息。
不過,馬上太陽就要升起,安全屋是鎮子上最高的制高點,沒有任何房屋草木遮擋,等不了半個時辰酒精就太陽照射完全揮發掉,到那時這十幾隻喪屍會瞬間群攻過來,聚集在樓底下的喪屍也會攻上來,到時這鐵皮屋也抵擋不了多久。
“特麽,有沒有搞錯?這裏也能找到,都怪你這臭和尚,一定是你把他們引來的...”昊天因爲恐懼變得神經緊張起來,一把拽起房璞的領口就要揮拳打下。
“你是想引起喪屍的注意,然後沖進來把我們就吃掉嗎?”半月冷眼厲聲道,手裏握着武士刀緊緊地貼在門口,隻要有喪屍沖進來,她就第一個砍殺掉。
房璞也是過意不去的,畢竟他剛來就一晚,喪屍緊跟着發現了這個裏。
可是,他思考了半響,這和他有個毛關系,就算他不來這些喪屍也會遲早找到這裏來的,隻是這傲慢的寄生蟲因爲貪生怕死将所有的不對都怪在了他的頭上,他真相爆句粗口,然後狠揍一頓這種依着爸媽有點錢就傲慢無禮,張揚跋扈,看誰都低自己一等的臭蟲,以前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傻缺。
在沒有入佛門之前,房璞的爸爸媽媽都是被有錢有勢的腐朽勢力逼上了絕路跳樓身亡,然後他一人孤獨的活在沒有人情味的人世,是這些有錢人讓他本應該幸福的生活從此跌入深淵,所以此生他最恨的就是張揚跋扈、目中無人的有錢人,後來長大了就各種的混社會,專門找那些坐豪車,住豪宅,抱美女的富人的刺,不是黑黑他們公司的内網,就是綁綁他們的小三**,一來二去敲詐了不少錢。
他以爲此生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混下去時他遇到了壽飛寺的方丈他的師父,從此感覺他這一生的混蛋無賴都是爲了将此生的罪孽都宣洩完,然後安安靜靜的遁入空門,洗滌自己罪惡的内心和弘揚佛法的偉大。
自從看破塵世遁入空門成爲和尚之後,房璞就将他曾經厭倦的,惡心讨厭的全都當成屁給放了,值得聽的話他就細心聆聽,對于這種毫無價值的話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或許這就是他所理解的六根清淨的真理所在吧。
“南無阿彌陀佛...”房璞低低送了一句佛語,面不該死心不跳的看着昊天氣憤的甩開了自己領口。
昊天氣的臉紫的跟茄子沒什麽兩樣,短發女友連忙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慰道:“昊天,就别跟這種人白費口舌了。”
然後她瞥了眼半月,示意昊天不要沒事找事,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喪屍,若是惹急了半月,半月丢下他們自己跑了,這麽多喪屍他們肯定必死無疑。
狗腿子也拽了拽昊天的衣袖,低聲道:“大哥,大嫂說的不無道理,你去...”
“滾...”昊天正憋得滿肚子的氣沒出發,他也真是聽話的擋了垃圾桶。
房璞看着狗腿子眉頭微皺,懶得多看他一眼,他看不慣的就這種明明自己有手有腳,而不願意留點尊嚴高傲的活着的人,每天就像一隻癞皮狗,跟在别人後面裝腔作勢,搞不清楚到底是混面子還是混人家的賞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