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信道坐在車,周圍各種類型的美女來來往往路過。
他時不時的吹個口哨什麽的引起美女的注意。
有的美女笑,有的直接翻了白眼,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信道對此也不以爲意。
一個美女來到了車窗邊。
美女俯下身子趴在車窗上,胸前的事業線一覽無遺:“帥哥,我老公出差了,你能送我回家麽?”
信道輕笑一聲,沒想到有了别的收獲,笑着剛要答應,探測器突然發出警報。
信道抽了眼探測器,回頭對美女仍是翩翩君子般的笑:“不好意思了美女,人有三急。”
說完,升起車窗,拿着探測器下車就跑。
美女瞠目結舌的看着他跑遠的身影,跺了跺腳:“我又不是鬼?至于麽?”
這廂張翠花瞪着逼近的貓臉老太太冷汗直冒。
貓臉老太太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逼近。
信儒躺在地上,他撞到了牆,當下就暈了過去,現在完全沒了反應。
張翠花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拎着一袋零食使勁兒比劃着:“你别過來,我見過你,你别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她慌張的掏出手機,整個人哆嗦得跟通了電似得,哆哆嗦嗦的解鎖,正準備撥号,貓臉老太太伸手一把奪過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張翠花漸漸退到了牆角蹲下身抱着膝蓋瑟瑟發抖,吓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别吃我,我今天沒洗澡,我求你别吃我……”
貓臉老太太俯下身子,鼻翼微動,似乎在嗅着什麽,它居然開口說話了,隻是嗓音沙啞:“就是你,你那天看到我了。”
張翠花雙手合十大哭:“我求你了,你别吃我…啊啊…啊啊……”
“本來,我是不想吃你的。但是你不該亂說啊,要怪就怪你自己這張嘴吧,什麽都跟别人說。”
張翠花指着躺在地上的信儒喊道:“他們是記者啊,我不說他們早晚也會打聽到啊。”
貓臉老太太歪歪頭,笑容詭異:“可是,隻有你一個人見過我啊。”它慢吞吞的啞着嗓子說:“其他人都被我掏了肚子死了,現在,你就隻能怪自己不能保守秘密了。”
它長着利齒的手剛剛舉起,就被另一隻手抓住了手腕。
一支槍直接頂在了貓臉老太太的後腦上。
信道的聲音在它身後響起:“警察,想死你就動!”
貓臉老太太僵住,妥協了般道:“我不動,我不動,呵呵……”
張翠花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急道:“大記者,你快跑,她不是人,是妖怪!”
貓臉老太太邪笑:“警察?記者?”
信道手中的槍戳了戳它的後腦勺:“少廢話,信不信我分分鍾弄死你!趕緊放人!”
貓臉老太太一派淡定:“貌似我才是被劫持的人吧?要放也是你先放才對。”
信道越過貓臉老太太的肩膀給了張翠花一個眼神。
張翠花小心翼翼的繞開貓臉老太太,驚恐的跑到信儒身邊用力搖晃着:“醒醒!快醒醒,妖怪來了,快醒醒,醒了好逃啊!”
信儒躺在地上,沒有蘇醒的迹象,張翠花咬咬唇,急的手足無措,卻又幫不上什麽忙。
這時貓臉老太太一個轉身,便跟信道扭打起來。
雖是一個佝偻着身子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樣子,但是它的力氣出奇的大,信道壓根不敵貓臉老太太,幾下就被貓臉老太太奪了槍。
信道馬上舉起雙手,做出一副投降狀。
他無奈的聳聳肩:“好吧好吧!你厲害。”
貓臉老太太冷笑一聲:“相比平常人來說,你也不差。不過,你不怕我開槍麽?
信道冷豔高貴範的呵呵一笑:“其實我發現你就是個土鼈。”
貓臉老太太疑道:“什麽意思?”
信道微微一笑:“我說我不怕槍,你信麽?”
“不怕?”貓臉老太太嘎嘎怪笑:“嘿嘿,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幾個人不怕死的吧。”
信道故作輕松姿态,挑釁道:“你盡管試試能不能傷到我。”
這麽一激,貓臉老太太直接扣動扳機,結果槍口射出來一道水線。
信道低頭看看衣服上的水漬:“你個小婊砸,你丫射了我一身。”
貓臉老太太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槍,又使勁扣了兩下扳機。
信道抹了一把臉,不滿的嚷道:“你都射我臉上了,你真是夠了。”
貓臉老太太總算明白了這是一把外表仿真的水槍,氣的直接把槍摔在了地上。
大概是這一下摔得聲響有點大,信儒醒了過來,略艱難的爬起來。
貓臉老太太轉身很敏捷的竄到了死胡同的牆上,信道一時沒反應過來:“輕——輕功?”
貓臉老太太蹲在牆上,看了剛剛醒過來的信儒,和牆下一臉驚愕的信道,冷笑一聲:“
你們兩個我記住了,很快還會再見的。
說完,蹿下牆頭跑出了小巷子不見了。
張翠花送算不抖了,不滿的道:“你怎麽讓她給跑了?”
信道無奈扶額:“我說他比我厲害,我打不過他你信麽?”
張翠花看看牆頭,想想貓臉老太太唰的竄上牆頭的功夫,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信。”
信道轉頭問揉脖子的信儒:“還好嗎?”
“下手真狠,疼死了!”信儒嘶啞咧嘴的揉着脖子回答。
信道走過去親自看了看:“還好,一點外傷,我們走吧,回去上藥去。”
“哎哎~~你們要去哪兒?”張翠花已撿起了她先前仍在地上的零食,聽到信道和信儒要走,忙急着問道。
信道:“當然是回家啊。”
張翠花:“不行,你們走了我怎麽辦?”
信道:“你也回家啊。”
張翠花憤怒的提高了嗓門:“我回家?你們這是讓我送死啊。那個妖怪今晚明顯就是沖着我來的好麽?都是因爲你們的采訪,被它知道了,它現在要殺我滅口啊。”
信儒揉着脖子提出建議:“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跟我們走吧。”
“不行,你們萬一也是壞人呢,我可是一個弱女子。”張翠花抗議道。
信道才懶得理她,轉身就要走:“那你還是留這兒喂妖怪吧。”
“這可不行。”張翠花急了,忙拎着東西小跑跟了上去:“哎哎~~等等我。”
三人剛剛離開,寂靜的小巷子裏,垃圾箱蓋子慢慢的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隻小孩子的手。
三人走到車邊,信道正要開車門,突然扶額皺眉,身子一歪便倒在了一旁的張翠花身上。
張翠花七手八腳的忙将他扶好,慌亂問道:“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
信儒側過臉翻了個白眼:“你扶他上車,我來開車。”
張翠花艱難的扶着信道上了車,一臉郁悶的抱着信道:“喂喂,你醒醒啊。怎麽突然間你就暈倒了?你可是男人啊,怎麽受這麽點傷就不行了,喂喂!你可别死啊。”
信道虛弱的回應:“我隻是暈血。”
信儒瞥了眼後視鏡,分明看到了他哥臉上一閃而過的,心滿意足的竊笑。
王小二正在選料,他拿着選好的材料,一邊思考,一邊設計。
看到白闆桌上有個激光筆,拿着玩了兩下,突然拿起遊标卡尺測量。
接着開動機床,機床運作起來,開始雕刻。
王小二埋頭給彈弓裝皮筋,裝好後,扯了扯,試試彈性,滿意的點點頭。
接下來便是配置藥水,各種奇奇怪怪的液體相溶,配制出一些不同顔色的藥水,王小二又拿出一盒彈珠,将彈珠放進了入不同顔色的藥水中,再将液體加熱。
半個小時後,他将液體冷卻,裏面的彈珠因着液體的不同,已經變作了各種顔色,倒蠻好看。
他長籲一口氣,放松身子倚在椅子上。
信儒開車一路回了實驗室。
王小二端着泡面,在聚精會神的看着島國“動作”大片。
冷不防門就被推開了,王小二驚慌失措,泡面湯灑了一身。
他連忙關了播放器,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湯汁,一邊抱怨着:“拜托,下次你們敲敲門好不好?”
信儒扶着信道坐在了沙發上:“二哥快來幫老大檢查一下。”
王小二看到信道面色蒼白,肩膀上有血,連忙拖着石膏腿連蹦帶跳的到了信道旁邊:“這是怎麽了?難道你們跟感染體打起來了?”
張翠花一旁插嘴道:“他被妖怪給抓了。”
王小二伸手問信儒:“妖怪?什麽妖怪。探測儀呢?”
張翠花幾乎手腳并用的描述:“就是一個長着貓臉的老太太,眼珠子那麽大,黑夜中還會發光呐,它走起來是這樣的——”
張翠花女士駝着背,開始模仿貓臉老太太走路。
信儒在信道身上上下其手,從口袋中翻出來探測儀遞給王小二。
王小二拿着探測儀在傷口周圍比劃檢測。
信道趁大家不注意,突然給了王小二一個眼神,噘嘴指了指張翠花。
王小二微微一下,轉了過去,卻從腋下伸出大拇指。
信道看到手指,立刻閉上了眼睛。
探測器未有任何警示,王小二放心的舒了口氣:“還好沒被病毒感染,下次一定要好好注意了。現在的情況就是失血過多,傷口需要消毒,包紮一下就好了。”
信儒放下心來:“工具箱呢?”
王小二呵呵冷笑一聲:“你哥不是機器,用什麽工具箱,你以爲修一下就好了?”
信儒:“那……”
王小二不耐煩道:“你一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不适合,呃……那個妹子,給老大清理傷口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他指了指櫃子:“那邊有醫療箱,不是工具箱,千萬别拿錯了。”
張翠花放下零食袋:“那好吧,我盡量。”
王小二神秘的笑笑:“你們等我一下,我給你們準備了新武器。”
張翠花拎了醫療箱過來,拿出一把剪刀,拿着剪刀比劃了半天,直接豪放的騎乘在了信道身上。
信儒不忍直視的直接捂臉。
張翠花用剪刀剪開了信儒的衣服,毛手毛腳的用鑷子夾着棉花蘸了雙氧水給信道清理傷口。
信道瞬間瞪大了眼睛:“疼!疼!疼!疼!……”
張翠花鄙視道:“大男人的喊什麽疼,而且看你這都有結疤的傷口,又不是第一次了。應該沒有那麽疼吧。”
信道苦着臉看着信儒:“救我……”
信儒明顯的幸災樂禍:“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張翠花俯下身子仔細看他的傷口:“真的很疼麽?要是嫌疼的話,我能不能幫你舔舔啊?”她視線不斷的流連在信道精緻的鎖骨窩上,嘀咕道:“丫鎖骨長的真好看啊!”
信儒連忙插了一句:“别!口水有細菌。”
張翠花拿起繃帶給信道包紮,鼻子裏冷哼一聲:“事兒真多。”
王小二抱着一個箱子一瘸一拐的進來,他腿傷還沒好,行動不便,信儒趕快幫忙接了過來。
他好奇的打開箱子:“這是什麽。”
王小二一臉自豪:“給你們做的。”
信儒拿出拿把個性十足的彈弓,狐疑道:“彈弓?這個——小二哥啊,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啊。”
王小二一臉這魚蟲的凡人的嘲諷臉:“确切的說應該叫激光制導彈弓。”
信儒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要是不怕因爲在大街上亂開槍,而被特警圍殲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做點兒違禁品出來。”王小二對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
信儒又拿出一罐罐的不同顔色的彈珠:“這些都有什麽用?”
王小二瞥了一眼正在給信道包紮傷口的張翠花,有幾分炫耀的說道:“給你們打怪用的。”
張翠花正好包紮完畢,聽到打怪兩個字,十分驚訝:“打怪?這麽說我遇到的真的是怪物了?”
信儒看着張翠花,無奈的點頭:“從某些角度來說,還真是怪物。”
張翠花一臉三觀刷新後的震驚:“我以爲那東西隻有在小說和電影裏才會出現呢,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存在啊。這麽說來,你們一定也不是記者吧?”
信道渾不在意的插話:“就算我們騙了你,你也不用報複我啊。哎,你是不是女孩子啊,毛手毛腳的。”
張翠花十分不雅的朝信道翻了個白眼:“是不是女的你不會看啊。”
她轉頭一臉崇拜的看向信儒:“那麽說你們是驅魔人了?那個王小二也是不存在的對不對,隻是爲了從我這裏獲取資料而編撰的人物吧?”
信儒忍不住噗嗤笑了。
王小二一副認真嚴肅臉:“嗯嗯,其實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人稱山崩地裂水倒流,鬼見愁。美貌與智慧的結合,英雄與俠義的化身,王小二是也。”
張翠花聽着這耳熟的自我介紹,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每天給我發肉麻話那個粉絲?”
王小二難得的有些尴尬:“咱能不能低調點兒?”
“不能!”張翠花眉飛色舞道:“對了,我會不會上電視啊?”
信儒冷冷吐槽一句:“現在電視都超薄的了,估計你上不去。”
王小二連忙轉移話題:“你們怎麽會這麽狼狽?”
信道皺眉道:“感染體似乎真的進化了,我打不過。而且對方并不像是被病毒控制的樣子,對方的思維意識非常清醒。”
王小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信儒:“這不科學啊。”
信儒無奈道:“别看我,我都沒看到對方,就被放倒了。”
“我覺得這次我們遇到的感染體并非是不可控的。我甚至看到了他好像還背着包。”信道仔細回憶道。
王小二抓抓淩亂的頭發:“這完全不科學啊。按理來說,92号病毒基本不會引起詐屍啊,更别說改變感染體的外觀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是我覺得你們好厲害啊。你們既然說到了詐屍,那爲什麽不搜一下最近到底哪兒有詐屍案呢。”張翠花拿出手機,一臉鄙夷道:“你們一定是把腦子宅壞了,看。”她手機屏幕在幾人眼前晃晃:“我朋友圈裏最近都在刷郊區詐屍的事兒呢。”
三個被鄙夷的大男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