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王小二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給信道信儒兩兄弟看。
信儒湊上前随手翻翻網頁:“好像有點兒不對。”
信道疑道:“怎麽了?“
“網上說這個貓臉老太太的事兒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發生在哈爾濱的靈異事件。”信儒快速的翻着網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信道皺皺眉:“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
王小二點點頭:“恩,就是1995年的意思。”
信道自言自語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啊.”他掃了一眼密密麻麻滿是字的電腦屏幕,有些無趣的轉開頭,問道:“那後來怎麽樣了?”
信儒翻了翻頁面:“沒什麽結果。大緻兩個方向,一方面說是謠言,一方面說是被軍隊給滅了。總的來說,可靠性不高,但是看網上的說法,似乎當年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信道所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自古空穴不來風,即便是謠言,也會有一定的現實依據才能大範圍的傳播,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
信儒揪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淡淡的說了句:“這不科學!”
信道聳聳肩:“有什麽不科學的?在你不知道92号病毒之前,你認爲僵屍病毒就科學麽?”
信儒反駁道:“科學是要經曆嚴格檢驗和計算的。”
信道把随手把一旁泡好的泡面遞給信儒:“少跟我說科學,要是科學真的萬能,你現在随便寫一牆公式,不就把老爹的位置計算出來了麽。還用得着靠猜一些靈異事件去懵老爹的位置?”
信儒翻了個大白眼,一把奪過泡面,不理信道,他覺得跟從小就不愛學習的人談科學是及其錯誤和不明智的做法。
王小二笑嘻嘻的打圓場:“科學的來講,無論什麽方法,能把你們老爹找出來的方法,那就一定是科學的方法。”
信儒挑了一叉子面條塞嘴裏,一邊含含糊糊道:“什麽亂七八糟的。”
“二哥你幫我們多準備點兒能對付92号病毒感染體的東西。尤其是能夠對付母體的。用對付子體的方式對付母體,似乎不太管用。母體可以強化自身的弱點,貌似需要從内部破壞。”信道一邊吸溜着面條一邊向王小二說道。
王小二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按照備份資料上的記錄,和我在實驗過程中的印象。我從來沒有發現這些真菌病毒會讓感染體出現外表上的變化。但是根據你們上一次反饋溶劑對于母體外表近乎完全失效說法,也不排除92号病毒産生了自我進化。可進化是要源于基因的啊,92号病毒裏面隻包含有小白鼠的基因,要說進化的話也應該是老鼠人啊,怎麽會是貓臉老太太呢?”
信儒擡頭道:“不管進化的到底是貓臉老太太,還是老鼠人。我覺得我們應該盡早解決掉這個不可控的病毒載體。這東西畢竟是老爹弄出來的,對人類危害太大了。”
信道快速吃完面條,喝掉最後一口湯,大聲的嘲諷道:“喲……正義心泛濫的家夥!”
信儒瞥他一眼:“當好人有錯麽?”随便放下面碗,側耳凝神細聽:“咦?什麽聲音?”
三人突然安靜下來。
王小二猛的跳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裏面的探測器。
他面目呆滞,緩緩的說道:“92号病毒載體,能量波動等級爲……母體。”
信道一把搶過探測器看了看,完了拍了拍信儒的肩膀:“好吧好人,幹活了。”
王小二順手又從抽屜裏拿了兩把呲水槍,扔給了兩兄弟:“接着!”
信道接過在手裏端詳幾眼:“這小孩兒玩意兒還給我們幹啥?又不好使。”
“總比什麽用都沒有強。”王小二不服氣道。
“好吧。”信道聳聳肩,和信儒一起出門。
王小二坐在椅子上,使勁的用雙手揉着臉,恨不能把滿臉的全都清除掉,但這一切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躺在轉椅上的王小二,靜靜的看着電腦。突然如同下定了決心似得,站起來,蹦蹦跳跳的向實驗室裏面的工作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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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然還是那麽的黑。
人造的燈光,并不能給每一個角落帶來光明。
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哦不,該死的下弦月隻在天空中殘留了一個猶如碎片的月痕。根本不可能給大地帶來多少光明。卻讓随風搖曳的陰影,變得更下吓人。
張翠花拎着兩包零食三步一回頭,緊張兮兮的往前走。
自從經過上次不經意的看到了行兇後的貓臉老太太後,她現在似乎見到地上的影子都會有點兒發憷。深怕突然從暗處突然竄出來一個長着貓臉的老太太,揮着爪子刨自己肚子。
一隻貓喵喵的叫着從附近跑過。
吓得張翠花一驚一乍,不由得嘀咕着:“早知道這麽晚就不出來買零食了,我怎麽就是個吃貨呢?”
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到身後有一個影子快速的閃過。
張翠花吓得拔腿就狂奔,但是後面的黑影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一直追着張翠花跑了兩條街。
張翠花慌亂中直接鑽入了一個死胡同,死胡同裏黑乎乎的,除了兩個垃圾箱子,啥也沒有。
張翠花不由自主的發抖,聲音都有點哭腔了:“我了個去,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死胡同。死定了,死定了。”
身後突然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猛地一回頭,空蕩蕩的小胡同,什麽也沒有。
張翠花破罐子破摔似得突然爆發,大喊道:“誰!到底是誰?别逼我動手啊,我告訴你,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下弦月的殘光,讓自己的影子看起來都不那麽真實,張翠花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吓得猛然轉過了身,卻發現身後居然一道黑色的影子突兀的一閃而過。
張翠花突然猛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然而張翠花覺得自己這麽做并沒有什麽用,隻能将兩袋零食放在面前,當做盾牌,集中精神戒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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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門口人來人往,大喇叭放着今日特惠全場打折的錄音。
一輛白色的308CC硬蓋敞篷跑車,風騷的停在了路邊。
信道和信儒兄弟兩人停車下車。
信儒拿着探測儀在四周走動着試了試。
信儒擡眼看看四周:“最後一次産生波動的大緻地點就是在這附近。”
信道無奈的看看四周的人流:“人怎麽這麽多!”
“分頭行動,應該就在這附近,找到之後先别着急,電話聯系。”信儒說完就要走。
信道嘟囔道:“探測器都在你那兒,我是不是隻能拼運氣了。”
信儒把探測器直接塞到了信道的手裏:“我隻相信科學,運氣對我沒用。”
信儒直接頭也不回的向街道一邊走去。
信道聳聳肩,隻好拿着探測器走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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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儒剛拐過幾個巷子,正在左顧右盼,尋找線索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不遠的小巷子裏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叫。
信儒也沒想那麽多,直接一頭剛沖進了小巷子,卻突然被一大袋零食兜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零食棒棒糖,果凍之類的東西,瞬間撒了一地。
剛見過沒多久的話唠女俠張翠花閉着眼睛,使勁的輪着自己的兩條胳膊,大聲的叫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信儒忙壓制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别打了,是我。”
張翠花突然睜開了一直眼,低着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對方,這才松一口氣靜下來:“啊,是你啊。你不是那個記者麽?快來送我回家,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有人跟蹤你?”信儒馬上警覺的向四周看看。
張翠花皺眉埋怨:“都怪你們啦,我剛才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跟着我,爲了不驚動那個人,出來後還特意借着給小乞丐掏錢的功夫悄悄向後看了一下,我确定真的是有人在跟蹤我。”
信儒腦袋轉了一圈沒看到什麽,疑惑問道:“你确定。”
張翠花後怕的撫着胸口:“當然确定了。總不能是我把小乞丐吓跑的吧,我那麽平易近人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跟蹤我的人,才被吓跑的。”
信儒瞥了一眼她的胸:“嗯,的确很平易近人。有人追你,你不跑,躲這裏幹什麽?”
“其實,我也是胡亂跑這裏了,總不能把人引回家吧。”張翠花翻翻白眼,堅決不承認自己心中害怕慌不擇路跑進了死胡同。
“好吧。”信儒無奈點頭,但就在這時,突兀的信儒感覺到自己後領一緊,整個人已經倒着飛了出去,直接重重的摔到了對面的牆上。
一陣壓抑的窒息感,讓信儒連疼痛感都還沒有體會到,就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意識。
張翠花握拳連聲尖叫:“啊,啊,啊……”
陰影裏,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緩緩的走了出來,老太太擡頭沖張翠花咧嘴笑笑,那是一張貓臉,大而圓的貓瞳似乎泛着熒光,貓嘴不自然的咧開,笑得很是詭異。
安靜的小胡同,似乎平地起了一陣陰風,激得張翠花不住的發抖,從心裏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