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時間滴滴答答,如同白駒過隙,在不知不覺中,在讓人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悄悄的溜過了零點,但這個不算大城市依舊燈火通明。
街角酒吧後門的小胡同裏,小流浪小奶子正在垃圾桶裏翻找食物。
一對男女摟摟抱抱的從後門出來,帶着滿身的酒氣,許是在裏面鬧夠了,出來找找刺激。
“喵……”的一聲,一隻黑貓從打扮妖冶的女人穿了恨天高的腳面上越過,女人驚叫一聲,看清是一隻貓後,輕輕嘟囔了一聲晦氣,順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将男人推靠在牆上,仰頭便熱情如火吻了上去。
男人自然求之不得,一手托了那截小細腰,一手覆在女子後腦勺,很配合的伸舌頭。
一個黑影自女人身後閃過。
“那是什麽東西?”
男人驚愕的停下了動作:“我了個擦,是花眼了嗎?什麽東西那麽快,怎麽眨眼就不見了。”
女子感覺到男人的不配合,輕哼一聲,懲罰般的咬了咬他的下唇低聲問:“怎麽了?”
男人猶猶豫豫道:“剛才——好像看到有什麽東西從你身後閃過去。”
女子猛一回頭,安靜的小巷,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她将頭埋在男子頸上,在那凸起的喉結上輕輕啄吻一下:“不是鳥就是貓吧,瞧把你吓得。”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莫名的小性感。
男子吞吞口水,眨眨眼,心想,剛才肯定是一時眼花了。
他一手移到女子飽滿的胸前揉捏,一手托起了女子小巧的下巴,略狂野的吻了上去。
眼角又看到黑影閃過,男子吓一跳,大力推開身邊的女子,驚起一身冷汗。
任誰在這種情況下被莫名其妙的反複打斷都會不高興,更何況是一個剽悍的女人。
女子甩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的怎麽回事?不樂意了還是怎麽的?老娘告訴你,自己約的泡炮,你他娘的含着淚也要給老娘打完。”
男子無奈的摸摸打得生疼的臉頰:“不是,你聽我解釋……”
女子粗暴的一把把他推在牆上:“解釋你妹啊!”
一仰頭,兩片紅唇,堵住了男子欲解釋的嘴。
男子開始大力的掙紮,他看到女子背後的陰影中緩步走出來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一頭銀發在月光下白得發亮,眼睛大而圓,似乎瑩瑩生光,更爲驚悚的是,她竟然長了一張貓臉。
女子對男子的掙紮很不滿意,使勁将身子壓上去,雙手摁住男子掙紮的雙臂,硬生生将一個纏綿香豔的吻演繹得刀光血影般的激烈。
男子極力仰頭,掙脫開女子的嘴,看着貓臉老太太帶着詭異的笑越走越近,已逼近了女子身後,驚恐的哀嚎一聲:“啊……”
人類無休止的欲望,在這個夜裏,變得無比的焦躁。
這一絲絲的焦躁,讓很多人開始圍觀起了就把後面的小胡同。
自認爲膽子很大的,仰仗着好奇心鑽進了胡同,然後又驚叫着跑了出來,在胡同口吐得一塌糊塗。
一群人在胡同口指指點點,這裏發生了命案,一男一女慘死在小巷中,他們的肚子被刨開,創口整齊,猶如利器劃開一般,刨開的肚子肚皮癟癟的塌下去,隻剩下了皮,五髒六腑都被掏空了。
信道和信儒夾雜在人群中,互相對視一眼。信道拿着探測器從人群中出來。
信道有些懊惱:“還是來晚了。”
信儒皺着眉道:“92号病毒的母體不是被消滅了麽?爲什麽突然報警。”
信道搖搖頭,無奈推測道:“裏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内髒全沒了,這倆人挺悲催的。估計可能是二哥說的不可控感染體。”
信儒臉色一變,驚訝的叫了一聲,注意到有人奇怪的看向他兩,随即壓低聲音:“不可控型吃人?這病毒到底是哪兒來的。”
信道聳聳肩扁扁嘴:“既然是不可控的,說不定就隻有一個感染體了。畢竟不可控的是沒有感染能力的,到是不用擔心病毒大面積擴散了。”
信儒有些擔憂:“我怕這個感染體隻是一個子體。”
信道擡眼看向他:“你是說,還會有母體?”
信儒低低歎口氣:“我隻是說萬一情況,唉,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這時遠遠的傳來了警笛聲。
信道向着聲響處望了一眼,低聲說:“警察來了。這裏交給他們,咱們走吧。”
信儒轉身走出小巷,無意中看到了自己曾經藏身的垃圾箱,小聲嘀咕道:“這裏還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信道回頭瞧了瞧擠滿人的小巷,笑了笑:“的确。”
兩人在警車到來之前離開了這個讓人心神不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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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空調生産的太少,還是我們越來越怕熱。
熱浪再度襲擊了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窗外的蟬躲在樹蔭裏,不停的重複着單調的樂曲,吵得讓給人心煩。
王小二腿上打着石膏,皺着眉頭在電腦前翻閱資料。
信儒坐在一邊,拿着一份地圖,在上面勾勾畫畫,也是一副挺忙碌的樣子。
信道拎着早餐推開門,一屁股坐進沙發中,一邊順手将早餐放在茶幾上,懶洋洋的向忙碌的兩人打招呼:“早上好啊哥幾個。”
王小二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是十二點半,撇撇嘴道:“這都中午了。”
信儒手中寫寫畫畫,頭也不擡的嘲諷信道:“在他的世界裏,下午一點才是他的早上,今天他起來的算是早的。”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虧我還給你們帶早餐了呢。給點兒面子OK不?”信道不滿道,他脫掉鞋子,索性安逸的躺在了實驗室的沙發上,朝信儒翻了一個白眼。
“哎喲,東西不錯嘛。”信儒顧不上和信道計較什麽,拿過了早餐,将其中一份遞給王小二。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忙碌。
信道雙手枕在腦後,打了個呵欠:“查到什麽線索了沒?”
信儒吸了一口豆漿,擡眼問他:“你指什麽?老爹的事兒,還是昨天晚上的事兒?”
“都說來聽聽。”信道繼續躺在了沙發上。
信儒皺眉道:“關于老爹,我現在通過一些線索,可以斷定的确被人綁架了。”他指着地圖上的幾個點:“這是咱們本地的地圖,我懷疑老爹有可能就現在被困在其中一些地方。”
“有什麽根據麽?”信道揚了揚眉毛。
“根據就是這幾個地方最近都在鬧鬼。”信儒撇撇嘴,表情變得詭異。
“鬧鬼?”信道嗤笑一聲,起身摸摸信儒的額頭:“沒發燒啊。”
信儒一把打掉信道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開玩笑。自從父親失蹤後,我突然發現很多事情不能按照常理去思考了。就比如說這充滿了科幻色彩的92号病毒。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網上搜索調查本地的一些神秘事件。最後去掉一些明顯人爲編造的謠言後,我發現這幾個地方最近真的出現了不可解釋的現象。”
“靠猜測可不像你的作風,你可是考上了博士的人。再說了二哥那不是有探測儀麽。”信道轉頭問王小二。
王小二一直沒說話,忙着狼吞虎咽的吃東西,聽到信道問他,略艱難的咽下嘴裏的東西:“啊?叫我?那個探測儀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有效距離大約是五公裏,而且隻能探測到病毒載體生物波最後一次非常規爆發的位置。”
信道疑惑道:“什麽叫非常規爆發?”
王小二張了張嘴剛要做出解釋,卻一口沒咽下去噎住了,使勁伸長脖子錘着胸口。
信儒搖搖頭幫忙解釋:“也就是說,這個探測儀的靈敏度太差了。病毒感染體隻有在突然産生大幅度變化的時候,比如爆發性大量運動或者極緻的情緒波動的時,才會因爲生物波波動進行探測和定位。平時的話,感染體估計在你一百米範圍内,才會被探測到。”
信道擰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這麽差?我還以爲這東西跟龍珠雷達一樣呢。所以,老爹的位置你就隻能靠猜的了?”
信儒長歎一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所以我隻能依靠因爲老爹被抓後可能造成的神秘事件去猜測了。”
“原來如此。”信道點點頭又問道:“那關于昨天晚上的事兒呢?”
王小二終于艱難的咽下了那一大口包子,咳了咳道:“我在網上查到了一點兒線索,昨天有個人好像目擊了事件的始末,我幫你約她。”他指了指自己裹着石膏的腿:“老大你得親自跑一趟。”
信道聳聳肩:“OK沒問題。”
信儒放下手中的地圖道:“我跟你去。”
王小二吸完最後一口豆漿,将空杯捏扁了随手扔進垃圾桶:“哦了,我把具體信息給你用微信發過去。”
信道和信儒兩個開車,來到了街角的咖啡館。
下車後,信道突然想起了什麽,随手從副駕駛的抽屜裏,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将筆記本和筆信儒手中,信儒有些不明所以。
信道搖了搖手機:“現在咱們的身份可是記者哦。”
兩人剛一踏進咖啡館的門,熟悉的大胸服務員帶着制式化的笑容來到了兩兄弟的面前。
“先生不好意思,您的老位置今天被人占了。”
信道無所謂的挑挑眉:“是個妹子吧?”
大胸服務員點頭道:“是的。”
信道賤笑着,直接從錢包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再一次塞進了大胸服務員的深V領口中:“13号桌,三杯咖啡,謝謝。”
“不許聞味道。”服務員紅着臉轉身離開。
信儒滿臉驚訝:“這……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