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夏鷗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突然停下了腳步。信儒隻好躲在旁邊。
夏鷗嘴角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出來吧。”
信儒似乎知道了自己已經暴露了,隻好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我哥呢?”
夏鷗笑的有些邪魅:“這個時候,他正躺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
信儒猛然想起了哥哥發來的微信上被捆綁的照片,頓時對夏鷗産生了懷疑。
信儒質疑:“我收到了我哥發來的照片,他被人綁在了椅子上。”
夏鷗嬌笑:“知道SM麽?那是情趣,小孩子不懂。”
信儒有些懷疑:“SM?什麽鬼?”
夏鷗露出一副百媚千嬌的姿态,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靠近了信儒:“來來來,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其實姐姐可以教你喲。”
夏鷗湊近信儒,信儒本能的想往後退,卻被夏鷗笑着推到了牆上。
“你想幹……什,麽……”
夏鷗一個手刀将信儒的問題打斷,帶着些許的笑容,随手便把信儒擊暈。然後,輕松的把信儒扛在了肩膀上。
“又一個完美載體,比上一個還要好很多。”
伴随着夏鷗的離開,天空的邊緣,也閃爍出了一道黎明的光芒。
雖然黎明已經露出了它應有的光芒,但是它卻無法徹底的驅逐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也有可能是幾個小時。
一縷陽光緩緩的爬過了窗戶,透過玻璃照在了信儒的臉上。那種感覺似乎有些溫暖,也有一些癢。
信儒被陽光直射,感覺到很不舒服,慢慢的睜開朦胧的雙眼,看到自己的哥哥信道一臉戲谑的被綁在自己的對面看自己的笑話。
兩個人基本被人扒了個幹淨。哥哥身上唯一穿着的,隻有一條上面印着超人的四角内褲。弟弟卻穿着一條鵝黃色的子彈褲。
信道和信儒兩個人隻好互相大眼小眼的對望着。信道瞅瞅窗戶,各種伸下巴,瞪眼,搖頭,皺眉,兩人交流無果。
随着太陽角度的改變,陽光大面積的照進了房間裏。房間裏的溫度也慢慢的變得如同蒸籠。
信道信儒兩兄弟,就這麽被太陽曬着,不一會,滿身就布滿了晶瑩的汗珠。
汗珠順着信道的臉滑落,然後滴落在了地上。
汗珠順着信儒的臉滑落,卻滴在了内褲上。
信道看到後,露出了濃濃的嘲笑眼神。
兩個人不知道被曬了多久。
這時,夏鷗穿着一件粉紅色的性感的蕾絲睡衣,走進了房間。
兩兄弟看到夏鷗手裏正拎着一把鋒利的尖刀,明白了夏鷗并不是來救自己的。
夏鷗直接坐到了信道的身上跟信道大眼瞪小眼。
夏鷗微微一笑:“感到奇怪是麽?其實是我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我要這麽做的。其實我就是神的第二使者。”
夏鷗明顯的看到了兄弟兩人在聽到這個信息後,表情出現了奇怪的停頓。
夏鷗笑着繼續說:“你們相信麽?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神存在的。就像那一天,我成爲了神的使者。”
伴随着夏鷗自言自語的講述,信道信儒兩兄弟在腦中把夏鷗所說的事件進行了還原。
夏鷗本來隻是一個大學畢業不久的外省女孩兒,很少與人接觸,平時隻是靠着微商來賺一點根本無法滿足生活的零花錢。看到别的同學畢業後車啊,房啊的,她的心裏十分不爽。連續幾日在酒吧買醉,抱怨着這個世道的不公平。
那一天,她把名字告訴給了一個陌生人,那個陌生人就是風流潇灑的信道。信道請她喝了很多酒,但是夏鷗還是拒絕了信道的邀請。醉醺醺一個人流着眼淚,踉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好走到橋邊。卻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酒壯慫人膽,借着酒勁兒,夏鷗好奇的從橋上折折騰騰的下了橋,往橋洞内一看。正好看到流浪漢韓強一把奪過小奶子的漢堡。
韓強怒斥:“不可以!”
夏鷗正義心泛濫:“你有病吧,他還隻是個孩子!”
韓強生硬的轉過了頭:“載體,目标,符合,感染……”
夏鷗看着韓強朝自己過來,直接撸起袖子,拎着包就對韓強砸了過去。
韓強一下子躲開了夏鷗的襲擊,直接把夏鷗推到了牆上,一隻手猛的戳進了夏鷗的嘴巴裏。
夏鷗的眼神瞬間充滿了驚恐。
通過夏鷗的講述,信道信儒兄弟兩人徹底明白了夏鷗被感染的過程。
原來,夏鷗就是92号病毒的子體。
夏鷗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停的宣洩着自己的感情:“我感覺到了神的力量,它無所不在,充斥着我的身體。神告訴我要我去尋覓其他傳承者,但是這個城市裏的人大多都活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早就被掏空了身體,并不适合作爲神的使者。”
夏鷗轉身又坐到了信儒的身上。
夏鷗使勁嗅着信儒的身體,鼻尖輕輕的順着信儒的鎖骨摩擦,讓信儒感覺到十分的不自在:“我在你們身上感受到了完美的氣息。”
夏鷗用手指輕輕的劃過信儒的胸膛:“這健碩的身體,正是成爲神使最好的容器。或許你們将會成爲神在人間最偉大的信徒。”
夏鷗緩緩的用手中的尖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帶着一股子邪魅的笑容:“我會給予你們神的力量,你們誰先來?”
信道突然瞪着眼睛,使盡全身力氣折騰的凳子當當響。
夏鷗從弟弟身上下來,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你那麽喜歡,你先來就是了。”
這時候信儒也開始使勁兒折騰椅子。
夏鷗騎到了哥哥的身上,轉身對着信儒一笑:“不用着急,你們都會成爲神的使者的。噢哈哈哈哈……來乖啊,第一次可能,會有點兒疼。”
夏鷗邪笑着,使勁的嗅着信道身上的味道,鼻尖最終停留在了鎖骨的位置。擡起頭來的夏鷗,用刀尖輕輕的劃破了鎖骨上的皮膚。鮮血順着一道并不是很深的小口子裏慢慢流了出來。順着肩膀和肌肉的紋路,緩緩的向下流去。
夏鷗微笑着,用凝着一滴血珠的手指,伸向了那道鎖骨上的傷口,似乎即将完成一個偉大的儀式一般。
就在即将接觸到信道的傷口的一瞬間,門外一聲巨響。王小二破門而入。
在夏鷗驚異的目光中,王小二突然摔了個狗啃屎。
夏鷗登時笑了出來:“喲……又來個送菜的。”
王小二躺在地上,猛然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夏鷗:“送你妹的菜,你才是送菜的!”
夏鷗看了看王小二手中的槍,媚笑着:“我可是神的侍者,你認爲凡人的武器能傷害到我麽?”
王小二撇撇嘴:“腦殘無藥醫!反派死于話多!”
王小二扣動扳機,吓得兩兄弟猛的縮了脖子,閉上了眼睛。
槍并沒有發出巨大的聲音,兄弟二人卻發現槍裏面呲出來一道水柱。水柱就這麽直接射在了夏鷗的臉上。
夏鷗卻突然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離開了信道的身邊,捂着臉使勁瘋狂的嚎叫着往後退。
王小二卻躺在地上一道一道不停的噴射着。
同樣的液體也不小心射到了兄弟二人的身上,兄弟二人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适,可夏鷗的反應,卻讓兩個人感到無比的驚悚。
夏鷗在融化。
沒有看錯,王小二每次射出來一份液體在夏鷗身上,夏鷗就會突然變得如同被濃鹽酸潑了一樣。渾身冒着煙,化成一灘黏糊糊的液體。
夏鷗尖叫着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不停的冒泡融化,不出兩分鍾就隻剩下了一套衣服。
王小二躺在地上挪動着身體,到信道旁邊把信道解開。
解開了雙手後,信道一把扯開了自己嘴上的束縛,伸出了大拇指:“二哥牛啊,天降神兵啊。”信道對着王小二伸出手,準備将王小二拉起來:“趕緊起來,躺地上别着涼了。”
王小二卻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腿:“疼疼疼疼!要死了要死了。剛才第一腳不小心踹歪了,踹門框邊上的牆上了,疼,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信儒雖然還被綁着,也不禁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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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公園後面的橋。
那座連着小城和其他小城的橋。
那座在夏鷗故事中成爲神的使徒的地點。
韓強在橋洞下突然開始變得狂躁起來。
韓強小聲嘟囔着:“不可能,子體,消亡,不可能,不可能……”
韓強似乎一瞬間疼的渾身發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小奶子趕緊去跑到韓強身邊照顧。
韓強突然伸出一隻利爪般的右手,小奶子被吓得猛然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