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信道微微皺眉,直接一狠心,直接将探測器放在了夏鷗的肩膀上。
這時候,探測器……探測器毫無任何反應。
但是肢體的接觸,卻讓夏鷗有了反應。
夏鷗回頭,看到是信道,便露出了微笑:“我們又見面了,似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信道随手将探測器裝入口袋:“美麗的夏鷗女士,能再次遇到你咱們真的是很有緣啊。我叫李信道。”
夏鷗笑的很自然,但也很客氣:“你說話的方式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你應該會請我喝一杯咖啡。”
信道揚了揚眉毛:“能與你這樣的女士共享這樣美好的午後,簡直就是我的榮幸。”
夏鷗雙手合十,聲音充滿了誘惑:“其實我更想與你探讨一下人生的意義。”
信道驚訝:“探讨人生?這個節奏似乎有點快了吧?而且你這樣的變化,我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夏鷗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真的探讨一下人生的意義。活到老學到老,我隻是想知道人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麽。人爲什麽要活着。爲什麽人類會掌控這顆星球,爲什麽人類可以成爲萬物之靈。”
信道尴尬的笑了笑:“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研究哲學的文藝女青年。”
夏鷗疑惑:“哲學?”
信道聳聳肩:“恰好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哲學。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更直接的方式去闡述哲學。”
夏鷗突然驚喜起來,那種感覺完全不似作僞,完全發自真心的喜悅感讓信道也覺得有點兒吃不消:“那你現在可以和我一起探讨麽?”
信道假裝看了看手表:“現在嘛,還有些早。我先去問問咖啡爲什麽還不送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信道離開桌子,夏鷗一個人有繼續變成了一副呆萌的表情。
信道趁着夏鷗不注意,躲在旁邊打電話。
電話接通:“老二,你确定那個探測器是好使的?”
信儒在電話那邊也不能确定,隻好含糊其辭的回到:“應該吧。”
信道有些郁悶:“你讓王小二接電話。”
王小二接過電話:“怎麽了老大?”
信道偷偷看了夏鷗一眼,夏鷗似乎在發呆:“我把探測器都放到夏鷗身上了,探測器毫無反應。”
王小二在電話另一邊似乎也有一些疑惑:“你确定什麽反應都沒有麽?”
信道微怒:“我騙你你能給我棒棒糖吃麽?我又不是什麽惡魔蘿莉。”
電話另一邊的王小二猶豫了一下:“如果對方是可控型的,可能會壓制住自身的生物波,你多觀察一下吧。反正人家也是美女,你平時不就喜歡泡妹子麽。”
信道有些氣憤:“哥屋恩!滾!”
信道郁悶的挂斷了電話,正好大胸服務員端着咖啡路過。信道直接從大胸服務員的手裏接過了咖啡,面帶這笑容重新回到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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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其實人們并不開心,每一個人的笑容都因爲星期六的放蕩而變得充滿了躁郁。因爲大多數人都知道,明天要上班。所以,街上即便是再怎麽熱鬧,也能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感受到一股讓人不愉快的氣息。
王小二和信儒在車裏盯着街角的咖啡館,似乎裏面有着什麽讓他們心馳神往的東西。
王小二:“那麽久了,他們怎麽還不出來?這又不是去優衣庫,還得排隊!”
信儒歎了口氣:“我哥其實也算個挺好的人,就是太花心了。對了,優衣庫什麽梗?”
王小二驚訝的看了信儒一眼:“優衣庫的梗你都不知道?你難道不上網的麽?”
信儒回過頭來:“上啊。”
王小二更加驚訝:“你平時都上的什麽網?居然連這麽大的梗都不知道?”
信儒比較認真的看了王小二一眼:“一些關于專業資料特别全面的網站,我基本都會上去看看。最近比較喜歡在一個美國的電子學論壇玩,能學到很多不錯的知識。德國有一個研究光學的論壇也不錯,法國也有一個對考古特别牛的網站,資料都很全面。”
王小二伸手摸了摸信儒的額頭:“你沒病吧?”
信儒一把打開王小二的手:“你才有病。”
王小二:“你不玩微信?微博?”
信儒:“我知道,一個約炮神器,一個造謠平台。都是國内用戶群很大的軟件。可惜我沒玩過。”
王小二翻了個白眼:“把你手機拿來。”
信儒把手機遞給了王小二,王小二一番搗鼓,給信儒安裝了微博和微信。并指導着信儒注冊了賬号。然後……
“看到了吧,這就是優衣庫的梗。”王小二指着屏幕上刷屏的信息。
信儒看了一眼,萬般驚訝:“我了個去,這也行。現在的人啊……”
王小二突然打斷了信儒繼續看下去的興緻:“出來了,他們出來了。”
信儒和王小二兩人在車裏看着夏鷗和信道從咖啡館裏出來。
信道很紳士的把夏鷗送上的士。
信道手裏拎着一罐奶茶,走到車前,敲了敲玻璃。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信道把口袋裏的探測器遞給了車裏的信道。
信儒擺弄着探測器疑問道:“這個夏鷗有問題?”
信道聳聳肩:“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夏鷗壓根就不是感染體。我不相信感染體會對哲學有那麽深沉的思考。”
信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哲學?你居然把妹談哲學?就你一個中專畢業還跟人家談哲學?”
信道嘬了口奶茶:“學曆低不代表就不懂哲學了,人生不就是最大的哲學麽。别看你考上了博士,估計你連自己活着的意義都沒弄明白呢。”
信儒擺弄着探測器:“哲學,我甯可認爲是探測器壞了。”
王小二聽到探測器壞了,一下子變得很緊張,一把搶過探測器:“這個探測器靈敏度很高的,而且挺結實的,一般不會壞。”
王小二仔細查看探測器,突然使勁兒的拍自己腦門好幾下!
信道又嘬了一口奶茶:“二哥,你發什麽瘋?”
王小二尴尬:“爲了省電,我把探測器關,剛才忘開機了。”
信道直接對着王小二就比劃了一個中指。
王小二剛打開開關,探測器瘋狂報警,上面寫着刺眼的“92#”。
王小二驚訝:“夏鷗又回來了!就在附近。”
信道拿起電話顯擺了一下:“這次我要到電話了。”
信道撥打電話:“喂,美麗的女士,我想确定一下你是否安全……我想問一下你現在到哪兒了?……你不知道啊,那你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司機先生接一下電話?……對,師傅,對你們現在在哪兒,對,我隻是想确認一下我女朋友的安全。嗯,好的。謝謝啦,再見。”
信儒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平時就是用這種譯制片的語氣去泡妞的?好惡心,雞皮疙瘩掉一地。”
信道聳肩:“他們現在萬達附近,至少距離這裏一公裏了。”
三個人四處觀察了一下。
路邊除了一個正在翻垃圾桶的流浪漢之外,周圍并沒有别人。
信道看到流浪漢,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嘲的搖了搖頭。
王小二擺弄着探測器:“趕緊上車,是92号病毒的母體,距離咱們真的很近。”
信儒捏着下巴思考,小聲的嘟囔道:“看來夏鷗的确不是感染者。”
王小二有些焦急:“再不走萬一發生了什麽事情,咱們都得扔這兒!”
信道使勁兒的嘬了一口奶茶,上車:“有這麽嚴重麽?”
王小二:“快走,快走,92号母體正處于爆發狀态。”
信儒被王小二催促着,開車離開了街角。
流浪漢韓強坐在垃圾桶旁邊,左手壓住蠢蠢欲動的右手,面部表情糾結。
一直流浪狗對着正對着韓強汪汪狂吠。
韓強:“載體,不合适,不、不可以!”
可流浪狗并不會在意這個流浪漢有多少戰鬥力。它隻在乎的是自己平時覓食的地盤被這個流浪漢給霸占了。
流浪狗趁着韓強走神的一個瞬間,猛然對着韓強撲了過去。但是狗始終是狗的原因,是因爲他們永遠不會思考,隻會依靠自己看到的情況來決定一切。
就這樣,開車走的信道信儒和王小二,并沒有看到韓強的右手突然變的如同刀鋒一般,将飛撲過來的流浪狗紮了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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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裏,突然添置了很多東西,王小二正在快速的整理設備。接通電源三台電腦開始運行。
信道有些疑惑:“從今天回來,你就開始折騰。二哥你到底忙啥呢?”
王小二随口答道:“重組實驗室。”
信儒也有些疑惑:“爲什麽現在忙着重組實驗室?”
王小二繼續随口答道:“老闆回來還要用的嘛。”
信儒若有所思:“或許剛才咱們抓到92号母體,就可以找到老爹了。”
王小二神秘一笑:“還是先把實驗室搞好再說。說不準老闆明天就回來了。”
信道擺弄着一些瓶瓶罐罐,随口問道:“二哥你跟我家老頭子混幾年了?”
王小二放下了手中的活,有些感慨:“我大學沒畢業就拜你家老爹爲師,現在算算,十幾年了。”
信道也有些感慨:“是啊,那個時候這裏還隻是一間中藥鋪。老爹還是一名中醫。”
王小二搖了搖頭,微笑着:“現在這個實驗室也挺好,其實我們很多的基礎研究都是建立在中醫體系上的。”
信儒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二哥,你爲什麽要幫我們?”
王小二一愣,哈哈一笑:“哈哈哈,皇帝不差餓兵啊,你們老爹給我的待遇比那些企業強太多了好吧。怎麽說我也是你們老爹的入室大弟子。更何況你們老爹還欠我一筆獎金呢,現在已經過了發工資的日子兩天了!不行,我一定要重建實驗室,找到你們的老爹。”
王小二繼續開始在電腦面前噼裏啪啦的敲擊着。
信道信儒無語。
信儒若有所思:“老大,除了夏鷗,你還跟誰有過接觸。”
信道莫名其妙的看了信道一眼:“擦肩而過的人那麽多,我哪能都記得住?”
王小二擡頭賤笑着插了句話:“其實老大你應該換個思路。你應該想一下有沒有誰摸過你。”
信道得意道:“哎喲,摸過我的妹子那麽多,我們要一個個的去排查嗎?”
信儒捏着下巴,使勁的盯着信道:“昨天你是怎麽受傷的?”
信道撇撇嘴:“英雄救美,當然要付出點兒代價了。赢得太輕松不就假了麽。”
信儒目光凜冽起來:“說實話!”
信道有些尴尬的解釋:“嘿嘿,其實我跟夏鷗剛從咖啡館出來,突然沖過來一個流浪漢一拳就悶我臉上了,然後我……”
信儒猛然打斷:“原來是他!”
信道猛然想起自己看到了路邊一個正在翻垃圾桶的流浪漢然後自己摸了一下鼻子的那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