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海倫盯着那串手骨俏臉含霜,阿爾則握緊劍柄,盯着華萊士家使者,眯起的眼中閃動着冰冷如刀的光芒。
一衆萊茵家家臣對華萊士家使者倨傲高人一等的态度頗爲激怒,對那串由衆多帶着族徽戒指串連的手骨感到驚懼不已。或恐懼或憤怒,所有目光都盯着高頭大馬上神态冷漠高傲的華萊士家使者,出來頓在地上翻看手骨啧啧稱奇的克洛西外沒有人出聲。
将萊茵家家臣的反應看在眼裏,華萊士家使者嘴角含着不屑的冷笑。翻身下馬,環視一周,冷酷兇橫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克洛西臉上。
微微欠身,頗爲敷衍地行了一禮,使者看着克洛西精緻無暇的面龐,貪婪地舔着嘴唇,甚至連表面的恭敬都懶得維持。
不悅地眯起眼睛,對那種滿是欲0望的目光極端厭惡的克洛西蹙緊劍眉,丢下那串髒兮兮的手骨,冷冷道:“華萊士家的使者,你開口前要知道,在我的領土上哪怕拉波勒在地上的代言人。都需要對我保持足夠的尊敬。”
不以爲然地挑挑眉,華萊士家的使者低聲嗤笑着,再次彎腰敷衍地行了一禮。
輕輕哼了一聲,克洛西冷冷盯着對方,繼續道:“那麽...你有什麽話要說。”
挺直身體,華萊士家使者仰着下巴,居高臨下看着克洛西,傲然道:“獻上萊茵家的土和水。”
“哦?”藍色的眸子精靈地轉了轉,一臉天真的克洛西捂着額頭,表情純潔的像個處0女。‘哎呀哎呀’感歎着:“你遠從羅德裏克來就爲了吃土?”
克洛西譏诮的口吻耀武揚威的華萊士家使者勃然變色,握緊雙拳,立起眉毛向他逼前一步,怒斥道:“你會爲輕佻的語言付出代價。”
“好了,冷靜下來。”阿爾有動作前,海倫先一步擋在華萊士家使者與克洛西之間,素手壓在劍柄上,美目寒霜:“不要模棱兩,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
‘嘩啦嘩啦’用腳踢着地上那一堆手骨,華萊士家使者斂起眼皮盯着海倫看了片刻,鼻孔重重呼出兩道粗氣,目光轉回到克洛西臉上,依舊高揚下巴擺出副盛氣凜人的姿态:“華萊士家的商隊在萊卡鎮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要平息華萊士家家主的憤怒,你必須獻上你的領土還有忠誠,放棄抵抗歸附于華萊士家。”
受到了不公正待遇?不過是因爲蠻橫無理的華萊士家商人提出以市面兩成價錢包下萊茵家所有的食鹽遭到拒絕,這就成了所謂的不公正待遇?!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克洛西搖着頭,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大家都是貴族,說白了就是你家領地大一點,人比我多一點,不過是個仰仗着那些以人類爲食的怪物迅速膨脹起來的肮髒家族,就憑這個就想讓我這個主角大人尊敬你聽你的話?!就算你家的軍力占據着絕大的優勢哪有怎樣!别忘了,兩家還有些解不開的舊賬沒了結呐!
“歸附?”拍拍海倫手臂上的臂甲示意她讓開,面無表情的克洛西走上前直視華萊士家的使者,不置否地咀嚼着這個詞。
“要是你們想保住小命不至全軍覆沒,那麽...”在城堡門前旁若無人地度着步子,冷酷,蠻橫的目光逼視四周,最後停留在克洛西臉上,華萊士家使者的音量陡然提高數度:“那麽聽好了克洛西,萊茵,海德大人想要的土地沒有征服不了的,他的千軍萬馬令大地顫抖,能将河流飲幹。而現在胸懷寬廣不願妄造殺戮的海德大人現在隻要一樣東西,獻上些土和水以表示萊茵家歸附于海德大人。”
“也就是說讓我舉手投降?”像是聽到很有趣的笑話,克洛西笑呵呵搖着頭:“這有點問題,我的字典裏沒有那個懦弱的字眼。而且...”
說道這裏克洛西略微停頓一下,海藍色的眼眸中閃動着讓人心悸的寒光,搭在腰間窄劍上的手仿佛散着讓空氣凍結的殺意,讓一直志高氣昂鼻孔朝天的華萊士家使者下意識退後一步。
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清爽脆亮的聲音繼續道:“據傳聞...你家那個胸懷寬廣不願妄造殺戮的海德大人是個肮髒下流的暗殺者,而很不巧我的父母就是死在暗殺者手中,所以我最讨厭和這個字眼沾邊的家夥!那麽你能告訴我作爲自由領主的萊茵家還有什麽投降的理由嗎?”
眯起眼将,将剛到胸口高的克洛西重新打量一遍,華萊士家使者用威脅意味濃厚的口吻緩緩道:“你開口說話要小心,克洛西,萊茵。”在西之地享盡榮耀的華萊士家使者豎起眉毛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警告道:“那能是你最!後!的!遺!言!”
這個世界的老爹從未給克洛西留下任何印象便見了上帝,但父兄一樣教導保護他的阿爾經常對說的一句話是:‘有人敢欺負上門就一定要還手!’
‘哈’重重吐出胸腔裏的混氣,克洛西猛然抽出腰間細劍,快若閃電地動作讓華萊士家使者沒能做出任何反應,冰冷鋒利的劍刃已經抵住對方的咽喉。
‘锵锵...’萊茵家城堡前,武器出鞘的聲音一時大作。阿爾,海倫城堡門前的一幹侍衛都抽出兵器與準備上前解救自家使者的華萊士家衛兵對峙起來。紛亂的腳步,甲胄碰撞的沁響,粗重的呼吸以及讓彼此放下武器的警告呵斥,空氣緊張地仿佛要凝固下來。
騷亂的中心,不屑地瞧着舉起雙手一動不敢動的使者,克洛西捂着額頭,出低沉的笑聲:“遺言?你能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次嗎?”揚起眉毛,克洛西模仿着對方之前的口吻:“那能是你最後的遺言哦。”
“你...你是個瘋子。”微微向後撤着身體,透着冰冷殺意的劍鋒毫無猶豫地抵了上來,甚至在喉嚨上劃開一道細細的口子,溫熱的血珠順着脖頸滑下...。
鋼鐵冰冷的觸感讓華萊士家的使者忍不住打了了寒戰,克洛西那透着沁人的寒意的愉悅口吻讓他明白,這并不是在開玩笑。
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家強大的力量沒有絲毫畏懼,先前的倨傲與從容丢的無影無蹤,眼神慌亂的使者聲音都顫抖起來:“無論是誰,沒有人敢威脅華萊士家的使者。”
“你帶着戰死領主的手骨和家徽來到我的城堡,你用勝利者的口吻以投降來侮辱我,用奴役和死亡威脅我的臣下...”每說一句,克洛西的音量便提高一些,直到最後變成勃然地怒吼:“那麽不一世的使者大人能想到你和你的手下接下來會面對什麽嗎?”
艱難地吞咽着吐沫,滿臉冷汗嘴唇都在哆嗦的華萊士家使者正要說些什麽,沉重的馬蹄聲忽然由山丘下響起,大股的煙塵中一個體型驚人的巨漢騎着一匹體型同樣驚人的駿馬,高舉足有一般重劍數倍體型以輕易把人撕成兩半的巨劍,出驚天怒吼兇神惡煞朝這面沖撞過來,遠遠便撒出一股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
隆隆作響的馬蹄聲每一下都像是踩踏在來訪者們的心髒上一樣,高舉着的身材駭人的武器,彪着着的雄壯的坐騎,很不友好地沖至近前卻沒有絲毫要減速意思巨漢騎士,一切一切都讓他們不寒而栗,心驚欲裂。
一些先前還劍拔弩張對峙的華萊士家侍從眼見聲勢駭人的騎士沖至身前丢下武器爆頭鼠竄,另一些則像那位不一世的使者大人一樣吓得兩腿軟直接坐倒在地。
巨漢騎士沖擊下,華萊士家一行人先前張狂,兇蠻,趾高氣昂的模樣再也維持不住,屁滾尿流,狼狽不堪地逃散開來。
騎士的坐騎也頗順主人的心思,很嚣張地一翻前蹄在爬到在地的華萊士家使者身前急停下來長嘶一聲,噴欺軟怕硬的家夥一臉白沫。
翻起面甲,麥亞刀削斧鑿一般粗犷的面容出現在衆人眼前。高舉仿佛随時會砍下來的巨劍,濃眉大眼的騎士瞧瞧四周,像是在和相熟的鄰居打招呼一樣,滿臉和善地問:“有什麽麻煩嗎?”
侍從幫助下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臉色蒼白的華萊士家使者驚魂未定地看着麥亞,雙腿猶自不停顫抖,麥亞的出場顯然給了他極大的沖擊。四周驚訝鄙夷的目光與陣陣放肆地嗤笑聲讓他清楚意識到對方的确準備與華萊士家一戰,并不是在虛張聲勢。
瞧着嘴唇白哆嗦個不停的使者,笑吟吟的克洛西将窄劍收回劍鞘,譏诮道:“請原諒我家的侍衛統領,他是一個好士兵,就是不太有禮貌。”
推開攙扶自己的随從,華萊士家使者瞪視着克洛西,厲聲道:“無需道歉萊茵家的領主,你和你的手下會爲此付出代價的!慘重的代價!”使者咆哮道:“是你們選擇了戰争!”
‘嗵’華萊士家使者吐着血到飛出去,克洛西拍拍腿上的灰塵,表情有些郁悶,他搖着頭‘哎呀哎呀’地感歎道:“這什麽世界啊,明明是你們才是侵略者卻還要反咬一口裝出副正義使者的模樣,你讓我很傷感你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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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沒什麽精神,大概是因爲有段時間沒通宵了。吃喝就通宵cf養養精神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