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斜晖灑落大地,遠山、近樹、叢林、土丘,全都蒙蒙胧胧,像是罩了層輕紗。
悠揚柔和的餘輝透過窗子散入波特家姐妹暫住的房間。屋子裏裏蠟燭已經點燃,桌上放著水罐和一些零食,壁爐裏生著溫暖的火焰,兩姐妹坐在桌前小聲的交談着。
‘嗵嗵’
“請進。”
‘咔吱~~~’房門推開,一個腦後紮着兩隻小辮子,最多隻有四五歲的小女孩費力地頂開房門走了進來。蛋粉嘟賭小女孩臉有一雙又大又靈動的眼睛,穿着邊角磨損很厲害漿洗還算幹淨的褥裙粗布,微微顫抖着的兩隻小手端着隻撐滿食物的托盤,很努力要放到跟她身高差不多一樣高的桌子上,墊腳努力的樣子越讓她顯得嬌小柔弱使人憐惜。
大概是這一番動作讓她消耗很大,小小的鼻尖上都滲出細細的汗珠,燭火照耀下一閃一閃的。
抿抿嘴,面帶和善笑容的海倫站起來,接過托盤,将裏面的食物在桌上放好,纖白如玉的手愛憐地摸摸小姑娘頭頂。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歲數比克萊爾還小不少,已經懂事幫着母親照顧生意。
想起小姑娘模樣清秀的媽媽,讓這麽小的孩子幫忙總不是常人想過的生活,心想她或許生活另有苦處,隻不過交淺言未深。也不便打聽什麽。海倫本來隻拿出一枚比拉作小費,看到這個笑容純真愛。讓人心疼的小妹妹,手又伸到錢袋中多取出兩枚,輕輕放在托盤裏。
從進到房間起,小女孩就不時偷偷朝海倫瞟上一眼,每次見海倫面帶微笑看着她,便很害羞的把小臉轉到一邊,過上片刻,又會偷偷再瞧過來。又大又靈動的眼中閃耀着純真,敬仰與憧憬,就好象在看童話故事的主人公一般。
“是...是大姐姐你嗎?聽說是大姐姐你把那些欺負鎮民的壞蛋趕跑的。”好半天,小姑娘才嚅着唇鼓足勇氣似的開口道。
白嫩的小臉上泛起淡淡的紅霞,也不知是因爲興奮,還是因爲第一次海倫這麽耀眼的人說話而緊張。
完美的海倫姐姐是克萊爾最最仰慕的人,手貼着臉頰她炫耀似的說:“當然是海倫姐姐啦~~~!那些地痞流氓怎麽夠看,海倫姐姐是位強大的女騎士!就算是在聖都沒多少人有資格作姐姐的對手...”
見小姑娘露出羨慕的表情,克萊爾挺着剛剛育的胸脯舉起小臉,鼻子長長一臉得意,像隻驕傲的小天鵝。
“媽媽說您替大家教育了惡霸,那些惡霸在鎮上亂打人,搶走我們不多的積蓄,還經常欺負媽媽,謝謝您保護我們。”小姑娘紅着臉說道,又大又靈動的眸子亮晶晶的,對美麗,高貴,強大的海倫教育地痞的英姿憧憬地一塌糊塗。
“沒什麽,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溫和地看着小姑娘,海倫謙虛地笑了笑,說:“騎士必備的品德之一就是無所畏懼地向邪惡宣戰,在任何時刻都應該挺身而出保護弱小...。”
說道這裏海倫想起父親給她指婚那個小貴族,他有一種與其他人很容易區分的獨特氣質,懶散,玩世不恭,甚至有些過于自我。這些缺點放在他身上并不會讓海倫特别讨厭,有些特殊的纨绔氣質與精緻到完美的外貌糅合在一起有一種壓迫人心的美,海倫甚至會想他要是能再勇敢些就好了。
想到這裏,海倫自嘲地笑了笑。她夢想中的丈夫,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會手拿斬龍巨劍,騎着傳說中才有的白色神獸出現在她面前。至于克洛西,萊茵嘛某些方面來說也許還不錯,惜與她夢想中手拿斬龍巨劍,騎着白色神獸的勇士大概沾不上什麽邊...。
随手從包裹中摸出兩條絲制帶,塞在小姑娘幼小的手掌中,海倫微不查地歎了口氣。
“貝蒂...”
樓下傳來旅店女主人的召喚,得到兩條新帶的小女孩甜甜地笑了笑,抱着空了的托盤蹦蹦跳跳跑到門前。鄰出門時,小姑娘突然回過頭,又大又靈動的眼睛眯成月牙,皺起小鼻子,笑容無比純真。
“我以後也要像姐姐一樣成爲一位保護弱小,除惡揚善,伸張正義的女騎士!”
我們隻爲正義與公理而戰,絕不爲财富,也絕不爲自私的理由而戰。我們要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我們要互相支援。我們以溫柔對待軟弱的人,但要嚴懲邪惡之徒。騎士所立下的誓約是神聖的,古老的騎士魅力就源于對榮譽以及誓言提供服務與保護。
小姑娘嬌嫩,脆亮的嗓音在耳邊回響,小姑娘自内心的笑容,讓人心裏暖洋洋,幫助弱小的人雖然不一定要獲取什麽回報,但這種給人真心崇拜感激的感覺似乎也不錯呢~~。海倫躺在床上,線條豐滿迷人的唇不知不覺翹了起來。
夜色昏暗,月亮在天上,恩妮露小姐(大劍世界與拉波勒并列的諸神之一,月之女神也是狩獵女神。)卻不知躲在哪裏,害得群山黑??,大野陰沉沉。
橡樹村東面數裏外某座高山上,三道黑影并排站在這裏俯視着下方,他們後方黑暗的陰影中無數眼仁收作一線的金色瞳孔散着野獸般陰森兇殘的光芒,興奮的粗喘,陣陣不似人聲的低吼不時響起。
“啊~~~那裏是什麽地方?是萊茵家的領地了吧?”左面的眯眼打量着下面,大聲問道。
他是個體型瘦長的男人,一顆腦袋亮光光寸草不生連眉毛都沒有,銀色月光照耀下狹長的臉顯的頗爲蒼白就好象化療患者一般。
“我在這裏已經聞到新鮮内髒鮮美的氣味。”右面的人誇張地抽抽鼻子,喉結滾動兩下,扭頭問當中站着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即便不是萊茵家的領地距離也應該不遠了,不如我們就從這裏開始吧?伊利特首領!”
叫伊利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羅德裏克陣上給比特傳信那位好色男。他貪婪地舔舔唇,咧開嘴嘿嘿笑道:“沒想到這裏人不少嘛,就當享用大餐前的開胃菜好了。”說到這他停了一下,淫笑着環顧四周:“你們應該知道和我一起行動的有什麽事不能作吧...”
“羅嗦,不就是留下年輕漂亮的女人嗎?”右面的人身材豐滿,長的像大肚彌勒佛一樣的男人撇撇嘴:“真是個貪心又無情的家夥。”
“要記住哦~~~。要是讓我不高興的話...”伊利特的笑容陡然變的冰冷陰森,語氣也仿佛能将人凍住一般:“我一點不介意把你們撕成碎片~~哦。”
“都一樣啦。反正男女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已經忍不住了...”化療患者一般的男人喈喈怪笑,一把扯掉身上的披風,瘦長的身體微微膨脹産生幾處不自然的突起,出‘喀吧喀吧’的怪異響聲。“要怎麽辦好啊...”
“什麽怎麽辦啊。”大肚彌勒佛一樣的男人吞咽着口水,反問道:“放我們出來是爲了作什麽啊?!”
“說的也是...”骨骼肌理扭曲繃斷的怪異聲響不斷變大,化療患者的光頭上已經布滿暴起的血管,不斷膨脹的身體激烈的抖動着,出顫抖着的似痛苦又似舒服的嘶吼聲:“如此多散誘人味道的内髒擺在面前...怎...麽以...白白浪費啊啊啊啊!!!”
‘砰’的一聲,好象某種東西斷裂一般,光頭男體内湧出的巨物将人類外皮完全撐破,翻滾的氣浪中,一隻身型龐大的怪物出現在山頂,頭頂兩隻惡魔一樣尖角,四肢粗壯有力,渾身覆蓋着絨毛簡直就像隻巨型雪山怪...。
橡樹村向西十幾裏的某片林子裏,睡夢中的克洛西像給電打了一樣陡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把一旁看着火堆順面放哨的西索吓了一跳。麥亞也感覺到什麽爬了起來似的眯眼看着東面。
“大人?”見克洛西起來後像魔怔一樣,雙眼瞪着東面一動不動似乎在集中精神感受着什麽,西索弱弱喊了一聲。
“又是那東西?”麥亞沉聲問道。
力量大增以來,麥亞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磨練着自己,爲的不就是有資格站在克洛西的身邊嗎!他自認現在對上那種東西就算沒法取勝,也決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無力。雖然嘴總小麻煩小祖宗叫着,這種時候他是決不會再讓克洛西一個人戰鬥的!
“恩。”克洛西微微點了下頭。一個比上次那個蜥蜴男要強烈一些,還有兩個差不多的,還有十幾股很微弱的。如此數量的妖魔覺醒者聚集在自家領地附近不弄清原因的話克洛西怎麽能安的了心!
拉掉帆布,巨劍寬厚,泛着黝黑光澤的劍身顯露出來,沒等麥亞開口,克洛西抄起沉重的巨劍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東飛奔而去。
瞧着一臉茫然的西索,還有丢在一邊的馬匹,麥亞努努眼睛,問:“你是要跟我去追他還是回去報信?”
西索挂好配劍一聲不吭翻上馬背,打馬朝克洛西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劍将火堆拍滅,麥亞咧開嘴,笑罵道:“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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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時到達,我人品真是不錯啊啊啊,早晨起來硬着頭皮碼出來的!票票還不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