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妖魔被斬殺又過去幾個個月,死掉的侍衛們家人得到不菲的撫恤,受重傷的幾位也漸漸恢複歸隊。因爲怕再有什麽事生,阿爾隊長還每天親自帶隊巡邏,很是緊張了一段時間,然而一直到現在還什麽新的狀況出現,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也許吧。反正萊卡鎮的生活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
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失去意識前,克洛西曾經聽那怪物自稱妖魔,當時因爲情況緊急他并沒有多想,等後來回憶起來,才漸漸察覺出不對。據他所知大陸的中央好象還有坐叫聖都拉波勒的城鎮...。
把自己看成捕食的上位者,自稱妖魔,又能僞裝混入人群以人類内髒爲食,有着野獸一樣充滿危險氣息的金色瞳孔再加上尖牙利爪一身綠皮的尊容。還有什麽什麽聖都拉波勒啊,巧克力棒一樣的比拉啊,這些聽到見到時異常熟悉卻不想起在哪接觸過的信息慢慢在大腦中彙聚,與克洛西曾經那個世界中某部漫畫的重合起來。
前世的他也算半個宅男,美女多多,故事多多,看着來情緒的大劍是他很喜歡的一部動漫作品,當然要是那個叫八木的小鬼子能再勤快點就更好了!
克洛西也很期望擁有無數穿越小說的主人公那樣一來就立下維護世界和平,拯救迷途少女這類宏志的粗大神經,然後很淡定13地大喊‘我的大槍已經饑渴無比...。’但很顯然,論起心理素質,他在滾滾穿越者中隻能算是個殘次品。看着喜歡是一回事,親自來穿到那種危險地方的感覺就不那麽美妙了!
想到自己生活了兩年異世能是危險的大劍世界,克洛西大呼悲劇,火急火燎跑去找領地内最見多識廣的阿爾求證。
阿爾的表現似乎對那怪物有所了解,承認以前遇到并斬殺過妖魔,關于妖魔的傳說也有所耳聞,大劍什麽的就完全不知道了。不過,他還告訴克洛西遊曆四方時聽說過大陸荒涼的東方似乎有一個組織以跟妖魔對抗。
至于克洛西爲什麽突然對這些感興趣,阿爾到是沒有深究。就像曾經突其想要修路要建鹽場還有那些時不時蹦出來的古怪言語,奇怪想法一樣,統統歸結爲當年受傷留下的後遺症。
要是克洛西知道他這麽想不免要感歎:誰能落下這麽高貴的後遺症啊~~~!
你妹!真的是變态滿地走,人命不如狗的大劍世界啊。克洛西心中有種抱頭哀号的沖動。
聽阿爾的意思現在大陸上還沒那種金銀眼從事斬妖除魔這項收費活動的戰士,但妖魔的傳說都流傳開了,想來離‘大劍’出現也不遠了。爲了以後不給那種跑龍套的小角色吃的穿腸肚爛,克洛西決定倍加努力鍛煉自己,阿爾不就曾經斬殺過妖魔嗎?作爲他口中必然會青出于藍的武學奇才,起碼也得比因爲幾塊大肌肉就升級成基神的‘垃圾’同學強點吧。
以前時不時還跑個馬,溜個狗,前呼後擁地客串個地主惡霸。自從确定這裏是後,克洛西就沒那心情了。每天天不亮就開始在城堡庭院中哼哼哈哈的練習,除了完成阿爾布置下嚴苛的修行課業,克洛西又根據身體承受能力盡量增加一些其他的鍛煉内容。
他專門找裁縫用結實的麻布制作了幾套渾身上下都是口袋的訓練服,每次耐力開始前,在口袋裏裝上沙袋鐵塊類似的負重物來增加訓練強度,身體差不多适應後,再逐步增加負重物的重量。開始的一段時間很辛苦,但他的身體适應力大的驚人,沒用多久便以穿着足有體重兩倍的訓練服行動如常。
爲了鍛煉身體力量他又吩咐鐵匠重新幫他鑄了把重劍,體型足比先前那把大出兩号,光劍身的長度就比他的身高都長出一塊,厚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造型與其說是劍到不如說是巨大厚實的鐵塊。饒是洛西神力驚人第一次用這‘龐然大物’完成揮劍練習都把他累的像死狗一樣,一直用了幾個月才逐漸适應過來。到後來每次阿爾與弟子對練,見他把那‘龐然大物’舞的虎虎生風就一頭冷汗,就憑那分量,根本不用砍,砸都能把人砸死。
按說如此神速的進步那是相當的不合理,這裏是一切皆有能的異世界,對于自己天賦異并,強大到犯規的适應力與成長度克洛西心安理得地歸入包治百病的穿越福利當中。
例如什麽一個手指作伏卧撐啊,水中練劍啊,聽聲辨位砍蒼蠅啊,在瀑布底下斬原木啊等等能想到的奇怪方法都來了一遍。有多大作用姑且不論,反正克洛西覺得上次那種狀況再出現的話,他不會給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揪着腦袋提起來亂晃。
不管是速度,力量,技巧,耐力克洛西都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不是我這作者非要誇他,而是百人斬劍士自己的感受。近來與弟子拆招,阿爾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遊刃有餘,克洛西帶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不長時間内已經成長到需要他集中精神全力以赴才能壓制的地步。
阿爾隊長覺得自己萊茵家第一劍手的寶座大概坐不了多久了,他并沒有什麽失落的感覺,反而很得意自己挑選弟子的眼光,選中的弟子每個都是不多得的奇才。同時他也爲萊茵家高興,以克洛西學武時表現出的堅韌品質,萊茵家在他手中揚光大絕對不隻是夢想!
其實就連對弟子寄予厚望的阿爾都覺得都覺得克洛西對自己有些過于嚴苛了...。
完成了早晨的修行打城堡外回來,克洛西叫來管家吩咐一些事情後,在侍從服侍下開始享用早餐。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從早晨起就沒有見到阿爾,往常阿爾都是和他一起吃飯的。
克洛西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淨嘴角,動作舒緩爾優雅。
“克拉克。”
聽見領主召喚自己,侍衛在一旁的獨眼隊長走過來。“有什麽事?大人。”
“阿爾今天不當班嗎?”
“侍衛長回家休息幾天,昨天晚餐時和您說過的。”
克洛西皺起光潔的額頭回憶片刻,似乎有那麽一點模糊的印象。昨天他又擅自增加了揮劍次數,回來時已經很累了,在餐桌上就有點犯迷糊,吃過飯早早休息,阿爾吃飯時說了些什麽根本就沒聽進去。
阿爾家雖然按在萊茵家的領地内卻不在本鎮,在稍微偏南的強弩村,妻子克洛西見過,一個漂亮賢惠溫柔如水的女人,是強弩村村長的女兒。
說起來離萊卡鎮也不過少半天的路程,因爲這兩年需要照顧自己這顆來茵家的獨苗,阿爾很少有時間回家難得有機會與家人親熱溫存。聽說他已經三歲的女兒每次見到他因爲過于陌生的關系都要哭鬧一番,這讓克洛西感到頗爲内疚。
“您應該稍微放松一下,不要太勉強自己。趁着沒有合适練習對手好好放松一下。”
見領主擡頭頗爲驚訝地看着他,克拉克抓着頭皮,解釋道:“侍衛長讓我轉告您,就把鍛煉和休息個一半當作修行好了。”
既然阿爾都這麽說了,那就休息一下好了。一天到晚拿着把大劍揮來看去即枯燥又累人,說到底克洛西也不怎麽喜歡呢。
這天下午的萊卡鎮鎮口,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出來禍害鎮民的克洛西叉着腰在石拱門下笑的得意非凡。要不是生存壓力過大,跑馬溜狗當欺壓一方作威作福的惡少才是他最喜歡的節目,雖然他的小短腿騎不了大馬。
“哇哈哈哈,各位父老鄉親們,俺克洛西又回來啦!”
方圓幾十裏内,要說威望最高的當數阿爾,又是位高權重的侍衛長又是大陸有名的劍手,卻從來不持強凜弱欺負别人,工作謹慎勤勉對誰都和和氣氣,彬彬有禮。誰要是有困難需要幫助,隻要是他能力範圍内的絕對不會推辭,簡直就是騎士準則的化身。
身爲領主的克洛西到沒幹過什麽太大的缺德事,因爲小小年紀嘴巴刁毒,沒事又喜歡戲弄欺負鎮民玩。給大夥早早貼上了性格乖張,不好相處的反派标簽。雖說又減稅又修橋貼進去不少錢反倒是名聲最不迎人,見了他都能跑多遠跑多遠。
祖宗出現了!愕然現幾個月沒來過鎮上的領主,拱門附近陡然安靜下來。下一刻,關門的關門,合窗的合窗。小販們卷起攤位撒丫子就跑,剛才還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主道上,一眨眼工夫溜個幹淨,隻剩下些爛菜葉子,被踩掉的破鞋之類的東西,連狗都跑了。
“......。”
鎮外向内陸延伸的碎石路兩旁有不少的田地,地形平緩的山坡上也開出來一些,因爲臨海鹽堿度高的原因土地并不肥沃,但多少還是有些産出,勉強能讓萊卡鎮自己自足。
眼下正是田鼠繁殖的季節,每次路過田坎時都能老遠看見一排小腦袋東張西望,其中一隻站在高點的土壟上直立起來放哨,人一接近馬上腳底抹油消失的無影無蹤。說起來雖然賊頭賊腦造型不迎人,拿來練狗還是很不錯,惡少克洛西兩年沒少禍害,被這些小東西智力不低的小東西當成大魔王一樣的存在。
什麽樣的人養出什麽樣的狗,克洛西指揮下,長着尖鼻子的惡犬旺财,在田坎上機敏騰挪東追西趕,惜,賊精賊精的田鼠們更勝一籌。這面鑽進去從遠處鑽出來繼續張望還挑釁一樣唧唧叫上幾聲,等攆過去的時候,又一溜煙跑沒了蹤影。旺财忙了半天沒什麽效果,反倒是給累個夠戗,‘呼哧呼哧’舌頭吐的老長。
旺才知道自己拿人家沒辦法,于是就在綠油油的麥田裏打滾耍賴,因爲糟踐莊稼罪無恕,克洛西賞了它一腳,老實了。
這面正耍的開心,碎石大路上遠遠過來一個人,看見克洛西便朝這面走過來。爲了不打擾領主的狩獵的興緻,侍衛們都遠遠散在四周,見有人朝領主走過去便要過去制止,克洛西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在意,直覺敏銳的他并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到什麽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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