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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蹬鷹’。
聽着名字俗,不怎麽樣。但是實實在在厲害的東西。
老鷹在天上俯沖下來抓兔子,那是蓄勢而發十個能抓中九個,兔子在鷹爪臨身的時候後腿齊蹬,這可不是随便那麽一下,這是拼命啊。
蹬着了,緩一緩,兔子借着這個力就跑了,老鷹挨着這一下也得疼半天。蹬不着兔子這幾斤肉就交代這了,所以說老鷹抓兔子十有九中,那逃生的一個就要看這兔蹬鷹這保命的一下蹬的狠不狠,準不準了。
此時許洛便是如此,不過不是爲了保命而是爲了殺人,“嘭”的一下全身的力道都在這一下子裏踢了出去。
這一腳正好蹬在王揚的心口,三拳一腳都擊中一個位置,王揚整個人被許洛蹬的飛起台面四五尺,然後又‘呯’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台上,便再無聲息,不一會嘴角鼻孔中便有鮮血流出。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在大家眼中受了王洋一記重腳的許洛仿佛緩了過來,慢慢的站起身,臉帶悲意沖着王揚一抱拳:“王兄藝業精湛,許洛縱想留手亦是不能”。
縱是來殺人的也不能表露的太過明顯,表面的功夫還要做足。
許洛一出聲,驚醒在場的人,剛才被許洛打下去的幾個托兒,除了有四人不能動,其餘六人都跑到台上。
“影帝啊!”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王揚之弟,也就是許洛這次的委托人王耀在内心中狂呼,不過他忍住了沖上去要簽名的沖動,因爲接下來該他表演了。
隻見他急急忙忙的沖上擂台,一把抱住王揚,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頸側動脈,這才深情的大喊一聲:“哥!”然後抱着王揚的身體哭得死去活來。
許洛瞥見王耀在探過王揚鼻息後,眼中喜色一閃而過,轉眼又顯出無比哀痛的神色,暗道這王耀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那幾個托中有一人也上前探了鼻息頓時面色煞白沖身後喝道:“快禀報老爺,就說大少爺出事了,再去叫大夫看少爺還有沒有救”。
頓時有兩人下台飛奔而去,在台上還剩四人将許洛圍住。
台下衆人這才明白他們原本就是一起的,都嚷嚷了起來。
“卑鄙”
“無恥,不要臉”
“這等事都做得出來!”
王樂言見許洛打死了人不禁心頭一跳,朝韓烈擔心的問:“韓大哥,這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韓烈搖搖頭:“無妨,這是簽了生死狀的,要是被人報複那丢的就是宏威镖局的面子了,再說這是校場,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先鋒營韓烈的兄弟”。
之前探過王揚鼻息那人朝另外三人說道:“少爺死了我們都活不了,要是将此人打死我們也算将功折罪”
“要是死在此人手上,那咱們的家人也不會因此受到連累,我們一起上做了他爲少爺報仇”。
“好!”其他三人也是這個意思,四人瞬間就要對許洛發起攻擊。
果然如韓烈所料正當幾人準備對許洛動手,忽然一聲嬌喝:“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麽?眼裏還有沒有我們宏威镖局!”飛身上台一人,正是副總镖頭段秋月。
這四人顯然知道這女子是誰,這時如果再動手就是給王家惹上天大的麻煩畢竟王家雖很橫但還不能跟‘宏威镖局’叫闆所以誰也不敢輕取妄動。
段秋月贊許的看了一眼許洛然後又對這四人喝道:“你們剛才不是上台打擂的麽,怎麽轉眼就成了王家的奴才?莫是以爲宏威镖局好欺不成?”
轉身又對台下喊道:“将王揚與許洛的生死狀拿上來!”
立時有人找出兩人的生死文書一陣小跑送到台上,段秋月一把接過掃了兩眼,然後一手抓了一張沖着幾人:“兩人都簽了生死狀,生死由命,這是公平比武你王家要報複許洛,便是與我宏威镖局爲敵”。
一直抱着王揚屍首演戲的王耀此時收了哭聲對四人喝道:“你們退下!”見四人猶豫不絕,不禁大怒道:“怎麽,難道不将我這二少爺放在眼裏,想要以下犯上不成?”
見王耀怒了,四人才想起王揚一死,王耀的地位立時不同了,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已是頂梁的長子了,當即賠罪:“小的不敢!”俱都退到王耀身後。
王耀臉上露出滿意神色,對段秋月與許洛道:“我兄既是公平比武,我王家也不是無信之人,此事便就此爲止,不在追究”。說完向許洛與段秋月行了禮讓幾人擡上王揚匆忙回城去了。
此時的王耀再無之前卑躬屈膝的模樣,而是充滿了自信,因爲現在他是臨州王家的獨苗了。
許洛見此事以了結,便對段秋月點點頭以示感謝,又沖着台下高聲說道:“小子經此一戰,筋疲力盡,無以爲繼了,繼續打擂怕是不能,看來與這镖師是無緣了”說完轉身便要下台。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許少俠留步”出言的正式段秋月。
許洛轉身疑惑的看着段秋月。
“許少俠剛才不是已經連續戰勝十人了麽,除非少俠想繼續挑戰镖頭,否則少俠已經是我們镖局選中的镖師了!”段秋月抿着嘴饒有興趣的看着許洛表情。
“額…”許洛這才想起自己也算是連戰十人,都是那倒黴的王揚害的,這厮一身鐵布衫橫練居然也找托,真是郁悶,表面上卻怕被人看出倪端裝着驚喜的表情連連道謝。
段秋月說完便宣布打擂繼續然後返回看台,與許洛擦肩而過的時候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笑道:“真沒看出來,你長得斯文像個書生,到是心狠手辣,不知道你與王揚有什麽仇恨,不過……殺得好!”。
上台之前沒有打招呼,回到東看台少不得被幾人埋怨幾句,不過韓烈倒是恭喜一番。
許洛心中苦悶“這宏威镖局别人想進,可自己就是來完成百曉生任務的,根本就不想當什麽镖師。”
目前這種情況也隻好認命了,但是如果現在告訴别人自己不想當镖師,那不是明擺着告訴别人我就是來殺王揚的麽!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段秋月也真夠漂亮的,和樂言比起來一個溫婉可人,一個飒爽英姿,倒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眼睛不由自主的掃向了對面看台的段秋月。
正胡思亂想着忽覺腰間被兩根纖蔥細指掐住,狠狠轉了三百六十度,耳邊傳來王樂言的柔聲細語:“怎麽了見人家姑娘漂亮便神不守舍了?”
許洛頓時出了一頭冷汗,看着到比大戰一場顯得還要累忙道:“哪裏哪裏,在我心中你便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沒有人能與你相比”。
王樂言盯着許洛的眼睛看了半天見許洛眼裏一片‘真誠’這才轉嗔爲喜,方不知她剛回過頭,許洛便猛揉剛才瞪酸的眼睛。
幾人說着話,方靖一提九環大刀跟幾人打過招呼,說要上去打擂,胖子與他投緣囑咐了一番,方靖‘蹬、蹬、蹬’上了擂台,此時的擂主已經打勝了一場與方靖互通姓名之後戰到一處,卻不想被方靖幾招打下了擂台。
九環大刀铛铛作響,韓烈說方靖用的是亂披風的刀法,這刀法雖是常見,但卻難精,手上沒個幾百斤的力氣還真練不了。
方靖憑着亂披風刀法連勝十人,也成功當選了镖師。
散擂之時有宏威镖局的人通知二人打雷結束以後,也就是五天之後到宏威镖局報到,兩人點頭答應。
韓烈依舊留許洛去軍營喝酒,但許洛因爲進入镖局的事心中煩悶,便隻說累了約定下次一定好好喝上一場作爲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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