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傷心人


“木凪!”

風中悠悠的傳來了有人對我的呼喚,聲音聽起來像是陳涼,不過爲什麽陳涼會想到叫我?一想起陳涼,腦海中首先蹦出的印象便是顔文字,顔文字,還是顔文字……才怪,當然是開玩笑的,但是陳涼突然叫我還是多少有些意外的啊。“怎麽了?”我一邊撓撓頭站起身一邊四處尋覓着陳涼的身影。

這時眼前一亮,隻見陳涼正伫立在不遠,雙腳踩在一塊稍微高一點的鐵筋上,手臂微微擺動着像是要保持平衡,他看見我站起身,從鐵筋上跳下來,右手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口罩的邊緣。“楚骁找你,凡維他們也在。”不知何時到達我旁邊的柏楓突然發聲,我被吓了一跳,差點一棍子糊他頭上。看他溫和的笑臉和上揚的眼尾,我嘁一聲怏怏地放棄了扇他的打算。

“楚骁又想搞出來什麽名堂嗎?”我勾起左側嘴角,微眯眼睛。“誰知道呢,楚骁一向有她的打算……吧?”柏楓不确定道,他壓下去自己被風吹起的頭發,笑了笑,“先集合起來再說吧。”我看着他一成不變的笑臉,恨恨的咬牙,别過頭去:“凡維的事……多謝了。”他又笑,笑得每寸肌膚都好像舒展開來,共同組成了一個溫潤的笑:“不用客氣,畢竟當初是你們救了我,不,白楓和我。”

談到白楓,我有點疑惑:“說起來,你這家夥也有異能啊?還是……治療什麽的?”“沒錯,我的異能作爲治療系,手掌所能蓋到的範圍可以被全部治愈,隻要手還完好,就算是‘死去’也可以複活。如果手受了傷,就無法進行治愈,隻要‘死了’便會是是真正意義的死去了。”柏楓細細的解釋着,“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多關注一下楚骁比較好哦?”我無聊的打個哈欠:“啊好,嗯,楚骁。等……楚骁到底有什麽事?這樣一弄搞得好像非常正式的會議一樣,真是無趣。”柏楓打着哈哈:“也不能這麽說,畢竟是以隊長身份發出的集合口令。”

“就差你們了,現在終于人齊了。”楚骁冷着一張臉,緊接着又哈哈大笑,“哎呀——人家真是等了很久哦?木凪你也太不乖了呀~~”說話間我仿佛看到了無數的桃心飛得到處都是,我黑着一張臉把飛向自己的桃心撥開:“楚骁,怎麽了嗎?”在她身側的鸢尾一副大風大浪都見過咱已經不在意這些事的滄桑面孔,伸出手扶住額頭歎氣道:“還不是楚骁呆的無聊,想要我們去城南看看。”凡維蹦跶着,笑得意味深長:“利達說啥就是啥。”

我撇撇嘴:“無所謂。”

“耶——!”楚骁跳起來,滿臉天真,“太好了,冒險隊——出發!!”旁邊的衆人也意思意思耶了一聲,我真心覺得跟着她這樣走會出問題,不過既然大家,不,凡維沒有反對,那麽走走也沒什麽。畢竟我還在她左右,護她安全是沒問題的,那麽讓她高興些又何妨?

我們像是小孩子一樣,浩浩蕩蕩的往城南方向走去,如果我當時能嚴謹些,或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但是當命運的齒輪開始旋轉時,沒有人可以将它停止,我們能夠做的隻有停止悲歎,擦幹眼淚笑着迎接那些沉重的現實并且背負它,僅此而已。所以我無法後悔,也不會後悔。

大概是夕陽正好的時候,我們抵達了城南的第一條街。赤紅色的太陽讓人心中溫暖起來,不過很快烏雲便集結了,黑壓壓的直逼那赤紅的夕陽,太陽看上去搖搖欲墜。就在此時,我聽到不知是誰的問話:“柏楓呢?”

柏楓?他不是一直跟着我們嗎?我連忙環視四處,看到一個個熟悉的人影卻獨獨缺了一個,是的,柏楓不見了。

我心中着急起來,莫名的想到了凡維失蹤時的場景,還有那個黑衣男子。

我記得凡維被找到後柏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他說沒有關系的,我已經将她治好了,已經沒事了,你不會再次失去她了。

可是現在,難道我将要失去另一個夥伴了嗎?柏楓,我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即使在我心中幾乎完全的填滿了凡維也依然如此的希望。那麽請讓我找到你吧,我默默的想着,然後冷靜的說道:“柏楓的确不見了,我們分頭去找他,半個小時後在這裏集合。”對不起,隻有這時,我主動地與凡維分開。雖然隻有半個小時,凡維也不絕能出事,我這樣考慮着。我遞給凡維一個小小卻聲音尖利的哨子,那哨子發出的聲音凄厲得足以劃破天空,一旦感到危險就吹響它,這樣我便可以循着聲音過去找到她。雖然我很想陪着凡維,但是現在多耽擱一會找到柏楓的幾率就會降低,我還是無法放心,可這是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也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凡維笑着把哨子挂在脖子上又拍了拍,向我保證會沒事的。我卻不放心,我看到了凡維眼眸中那瘋狂而有着绮麗色彩的光澤,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我發足狂奔,“臉色蒼白得像張紙一樣”這是Akira對我的評價,我無心搭理他。在哪兒?在哪兒?我在街道中心無助的徘徊,灰色的街道似乎是永遠走不出的迷宮,它會困死我,它會困住我們所有人,然後慢慢欣賞着我們的死亡。我感到了窒息,我有點頭暈,周圍一切的聲音都離我遠去了變得不真切。我像是溺水的魚……哈哈,這樣說起來還真是可笑啊。變異者在我身邊來來往往,我無心搭理它們,我跪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呼吸聲,沒錯,仿佛離我非常近又非常遠的聲音,是某人的呼吸聲,像是漏了氣的老風箱,呼哧呼哧。我猛地站起身,順着呼吸的聲音一點一點的走着,有點像聞到了肉味的狗呢,我暗暗自嘲道。

到了呼吸聲最真切的地方了,這是一個倉庫樣子的地方,或許是鐵的卷簾放下,我安靜地立在卷簾前方。那呼吸聲此刻和就在我耳畔沒什麽差距,像是什麽人在我耳邊喘息着,連呼出的熱氣都能輕易的感覺到,我隐隐的覺得不妙,然而到了這步田地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我掄起棍刀,手臂伸得直直的攥緊了棍刀,掄圓手臂——

“嘭!!”

碎裂的聲音炸響,我閉上眼睛感受着這股氣流的沖擊,這樣的沖擊讓我有一種快感,隻是當我睜開眼睛是卻不由得渾身冰冷如堕冰窖。

正沖着我的是一面牆,當然,重要的并不是這面牆,而是這牆上的東西……不,那牆上的是柏楓。一股冰涼的氣息從我腳底開始逐漸升高直到漫過頭頂,我由衷地感到了“悲傷”,濃重的不能說出口的悲傷。

柏楓筆直的貼在牆上,白皙幹淨的臉被血紅的顔色蔓延了。十把飛镖插在他的手指上,十指皆被折斷了,從斷開的茬口看是他自己掙斷的,原本修長的指頭血肉模糊。手掌分别被兩把匕首穿透,他的腿上也紮着飛镖,身邊身上全是飛镖,被血染成了妖冶的紅色的飛镖。他的肚子上被打開一道巨大猙獰的傷口,溫熱的血泊泊的不斷的往外流淌。我扔下棍刀飛速跑到他身邊,他的雙腳離地面有一段距離,顯然是被手掌上的匕首釘在了牆上。我徒勞的用手捂住他的傷口,可是沒用的,我自己也深刻的明白這是沒用的,血依然從我的指縫往外溢出來,滴答滴答的将我的雙手也染成了紅色。我從來沒有這麽痛恨過這種聲音。

滴答、滴答……

這是生命在流逝的聲音,絕望。

我并不是被他身上恐怖的傷口震驚了,而是被他的表情,被柏楓臉上那一種頹廢的悲哀的表情。

他不是會做出這種表情的人,我知道。這時他還活着,但是離死去已經沒有多遠了,我聽到他開口,嘶啞的聲音讓人聽了心碎:“木凪,‘他’死了,白楓死了。”我試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微不可見的搖頭,“有人來了,很多……黑色衣服的人,他們想要帶走白楓,白楓拒絕後眨眼就被帶到這裏,白楓……是因爲恐懼而死的。他們用他永遠也無法戰勝的恐懼來對付他,可惡……不,他們想要的不是白楓,是他的異能,他們管這叫esp……咳咳,我沒能保護他。”他說道,大口大口的血從他微張的嘴裏流出,我看到他的表情,那般哀傷。我想起凡維曾經說過的戲言——

“哈哈哈,真厲害啊,簡直是爲了守護而存在的……騎士一般!”

而作爲騎士的柏楓,現在卻痛失了他一直保護着守衛着的白楓。在失去守護的對象後,爲了守護而存在的騎士再無存在的意義死去了。這樣神話一樣的事情成真的時候卻沒有感動,我看着他痛不欲生的面孔,一時間無奈的失語。

柏楓喘了兩口氣,用盡力氣露出一個微笑:“木凪,保護好凡維,笑着活下去。再——”他話音未落本來還能勉強撐着擡起的頭便垂了下去,外面雷聲轟的響起,傾盆大雨砸的地面劈啪作響……就像是爲了柏楓而奏的安魂曲。

再見。

我在心中默念着他沒能說完的話語,一擡頭看到外面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沖了出去,才剛跨出去我便被劈頭蓋臉打下的雨水淋得濕透,我無視了凡維驚訝疑惑的眼神抓起她脖子上挂着的哨子,雨水在臉上肆虐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流哪怕一滴眼淚,我不管不顧的吹響了哨子。

“哔——!!”

凄厲的聲音仿佛劃開了天空,像極了傷心人無能爲力的哀哀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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