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倉庫


現在又是一個下午了吧,我睜開眼睛,這樣想到。

我現在處于一個巨大的倉庫内部,還好有着窗戶。透過窗戶我發現外面大概已經是傍晚了,隐約看到的陽光已經開始變得像夕陽的光輝一樣了,這讓我有一絲不安。

“凡維?”我坐起身,身上蓋着的似乎是陳涼的外套一樣的東西慢慢滑到腿上,我快速的環視一遍,發現凡維正跪坐在另一扇巨大的窗戶下面,雙手緊緊握着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禱一般。

她臉上帶着一絲安慰轉過頭看向我:“嗯?你醒了,木凪。”我點頭,下意識想要站起身走到她那裏去,卻膝蓋一軟,使不上力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站起來轉身對我笑,不過這微笑卻讓我愈發不安,她說道:“你在那個超市暈倒,我們都很擔心,我就留在附近的倉庫守着你了,不過其餘人大概還在超市或者某個其他地方吧。”我想要說什麽,她靠近我,右手食指放在下唇做出噤聲的手勢,“我現在去找他們,你留在這裏不要動,我很快回來,乖。”她的話仿佛無形中有着魔力,我感到腿腳上都生出了根,讓我絲毫無法動彈。凡維盤腿坐在我對面:“我們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吧?所以說規則被破壞真是個好事啊……但是呢,木凪。”她突兀的叫了我的名字,我不由得下意識擡起頭,看見她的微笑,那種十分安心的微笑,“你知道嗎,你變了。我不是說這不好,木凪,你現在變得像個小孩子。對,天真無邪的純淨的小孩子。”

模糊中聽到凡維說了好多話,她說她甚至擔心這樣美好的木凪被其他什麽人奪走,也怕我被利用。大概是陽光太過強烈,我看不清凡維,也大概是陽光的過錯,我看到她身上蒙了一層血色。最後她對我笑笑,然後說這兒現在十分安全,大概變異者們短時期是無法找到我了,她說完,就離開了。

嗯,還非常紳士的關上了門。

我獨自面向那巨大的窗戶發呆,從窗戶裏隻能看到天空,大概是窗戶比較高的緣故吧。“還真是難看啊,雜魚。”熟悉的聲音,我扭頭看過去,出現在視線裏的是本來絕對無法出現在此處的存在?——女孩一頭燦爛的金發披肩,蔚藍的眸子深不可測,“奈菲爾塔利?”我驚道,她笑:“對,是我。怎麽了低智商的雜魚,看到我很驚訝嗎?”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雖然看到你比較驚訝,不過看到你的椅子也在更讓人驚訝。”

沒錯,在我視線中比較占地方的,還是那把巨大而精緻的椅子。“你喜歡帶着椅子到處跑嗎?不不,在那之前,爲什麽你會出現在……”現實之中。我不能理解爲什麽一個“噩夢”會出現在現實中,更不理解爲什麽那個噩夢還帶着把椅子。“我本就屬于這裏,不能出來是因爲被詛咒的緣故,後來你碰了我的東西,我自然就可以通過它作爲媒介出現了。嘛不過,你沒聽過‘噩夢做三次以上就會成真’這句話嗎?”她不在乎地攤手,優雅高貴的翻了個白眼,“至于椅子……我以爲你早就知道。”

我做出一個傻逼的表情表示我根本不知道,她諷刺的笑:“還能有什麽,我無法站立。”殘疾人?!我還真沒想到她是個殘疾人啊,應該多關照殘疾人嗎?不過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奈菲爾塔利以及那把椅子,皆是半透明的。雖然我不打算問出口,但是這的确作爲一個滿是疑問的種子埋進了我的心中。等等,“我的東西”?那瓶不知道是不是毒藥的液體?

雖然奈菲爾塔利出現讓我有點不安,不過我還是盡量讓自己放寬心,即使這還是很難做的一件難事。畢竟如果你做夢夢到一隻喪屍在追你,然後放學後教室裏隻剩你一個人的時候又突兀的看到那隻喪屍,難道不會吓得心髒病嗎?一模一樣的喪屍啊,腐爛的傷口碎裂的眼睛什麽的。“做什麽,你現在看着我就像在看喪屍一樣。”卧槽,我的眼神不會這麽明顯吧?我左看看右看看:“啊,不會那麽看着你了,不過今天伍德也不在嗎?”

她把右側頭發别到耳後:“木頭又不是經常在的,而且我要是出來需要警惕不能讓鈴澤然——”她倏地停下,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能讓‘它’發現。嗯,所以木頭在的話就可以僞裝成我的樣子。”我雖然有點在意那個“鈴澤然”但是我相信奈菲爾塔利是一定不會告訴我那是誰的。想想伍德不知道要怎麽僞裝成這個可愛的少女,我心情好了很多,問起别的來:“你今天費這麽大勁出現,爲什麽?”她反倒是驚訝的樣子,瞪着眼睛:“你不想要看日記嗎?啊啊……是我多心了?”

“可是,你不是說隻能在你那兒拿出來嗎。”“哈?你想要再暈一次?”“不想。”我老實道,拿出了日記,那日記後面被塗抹的痕迹看起來不知道爲什麽有點駭人,我穩穩心神,“藥水呢?”

她向我丢來一小瓶液體,我擰開瓶子,小心翼翼的以防弄破那日記。不過,我怎麽知道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記錄他吃飯喝水泡美女的啊。奈菲爾塔利攤攤手,不過我卻沒有指望她幫我再做點什麽,看看運氣吧。我把日記翻到最後,将瓶中的液體倒出一點在上面,随後連忙盡量拼命的輕輕地飛快的暈開它,雖然那紙的某些部分被蹭皺了,不夠還好沒破,萬幸。接下來的幾秒中,我安靜的看着上面塗抹的痕迹如同遇到陽光的細碎雪片一般快速的消融了。隐約記得第一篇日記上有着幾處同樣被塗掉的詞句,要不要試試呢?不過我很快察覺了奈菲爾塔利警告的眼神,她說道:“這藥水能奏效就很不錯了,對那些被特殊劃掉了的詞句來說是沒用的,不但浪費藥水,反而會引起‘那人’的注意。”聽到這話我隻好放棄那想法,看起日記來,這頁上的日記是殘缺不全的,大概是從中間開始才換到這張紙上書寫的:

……完了,我沒有想過爲什麽,但是沒錯,我的研究害了我自己。不,我并不重要,爲什麽還要害我的女兒?!我必須和他們講清楚!!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啊啊!那個女人,我早就知道她有異心,可是我還是選了她做我的妻子!他們要把我的女兒做成零号。Zero!我的女兒,〇〇現在到底在哪兒?!!我必須……

日記截至到最後便隻剩下無意義的雜亂的線條,這個人的日記被劃掉了重要詞句,又被完全的塗抹,最後還要丢到昨天我們誤入的垃圾處理廠,看來這個人的日記一定起到了什麽關鍵性的作用。“他的女兒的名字被塗掉了,真遺憾。”奈菲爾塔利說道,我突然想起從來沒有問過她爲什麽這麽做,于是我稍顯些許突兀地問道:“你爲什麽幫我?”她愣了一下,臉上很快布滿各種情緒,不甘心、憤怒、哀傷,她平靜地、如此平靜的說道:“我要推翻她,推翻‘那人’,而你的心中的希望正是她無比厭惡的。爲你心中的希望而驕傲吧,雜魚。”

與女孩語氣中的平靜完全相反的便是她臉上的表情,她伸手叫我把瓶子還給她,我坐着沒動,反問道:“你說你很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你說你本來屬于這裏。奈菲爾塔利,你到底是誰,你在哪裏?”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是奈菲爾塔利,我是,我是,我是奈菲爾塔利!我在噩夢之中……”“我聽過一首歌,裏面說‘假裝在巨大的舞台裏,其實卻是某人的腦内。’(出自不可思議的小盒子,具體記不清總之應該是這句)奈菲爾塔利,你不會就——”我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她已經帶着我手中的瓶子和巨大而精緻的椅子消失了。

我想起她的失言,又想起日記上的“零号”和“zero”。鈴澤然,零zero。也許是巧合,不過我覺得最好記一下。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什麽,爲了什麽。自從那天在學校聽到廣播裏傳來的“那人”的聲音開始,世界開始改變。肮髒的事實浮出水面,所謂的好朋友也反目爲仇,我看到變異者肆虐在街道。但是直到此時我才想起,爲什麽,我們爲什麽輕而易舉的相信了“那人”說的話,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從來隻聽說過事故、故事,發生在夏天最多,當時覺得因爲夏天有暑假,現在看來卻是和溫度有關系吧,因爲熱,所以無法安靜。這樣說來,還真是可笑啊,這次大到足以記入曆史的混亂,發生在了夏天的末尾,秋天的開始。啊不,也可以稱得上是“多事之秋”了嗎?

“凡維什麽時候回來……”我擡頭望着窗戶,百無聊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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