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無休止噩夢


夜晚,是夢的開始。

我沒有想到今晚會淪爲一場可怕的盛宴,好了,不裝13了。我一直習以爲常的噩夢在今晚肆虐的超乎想象,簡直恍如——

無休止噩夢。

我在一片綠色中睜開雙眼,生硬的綠色使我有些許不适,我在叢林中。這裏大概是……愛麗絲夢遊的仙境。不知爲什麽,我腦中自動蹦出了這樣不對勁的設定。我在噩夢中擁有着自己的主導權,也同時知道這是個夢,爲了保存下這樣的經曆,我通常會選擇在蘇醒後用錄音的方式記錄下來。看來,這次可能會和愛麗絲有關系了,我暗暗想着。不過一定是噩夢呢,光憑我能知道這是個夢。來吧,張着血盆大口的兔子先生!!

我查看着自己,身上并沒有武器,相反,似乎被套上了一件華麗的裙子。蕾絲邊顫顫巍巍的堆砌,珍珠或是别的什麽名貴寶石搖搖晃晃的點綴在上面,裙擺鼓起來,優雅的流線一直延伸到最下端的荷葉邊的曲線。

我本來想把這裙子扒了,仔細想想,我應該不會再遇到什麽别的可穿衣服了,而且……我用力扯兩下看似脆弱得如同蝴蝶身上花紋的蕾絲,再皺着眉一邊感受着劇痛一邊看看白淨細膩了許多的手上毫無印記,哈,還真是可笑。

那麽,在這個夢中……我究竟是誰呢?

遺憾的是,身邊并沒有鏡子一類的事物。不過看這架勢我絕對不會是我自己了,倒是挺有趣的。會是誰呢?“愛麗絲!”聽到這樣的喊聲并且發現這确實是在喊我的那一瞬間,我頓時有了覺悟。來吧!對我三觀的沖擊!

喊我的那個低沉聲音的主人是一位穿了相當正式西服的男人,我從他眼中的倒影裏看到了自己。也許應該說,愛麗絲。身上穿着不能再可愛的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裝滿了天真,長相乖巧可愛的小蘿莉。這酸爽,我竟然是愛麗絲。那人微微鞠個躬:“在下伍德。我家大小姐想要見你。”

不是王後或者其他的人嗎?

就在我這樣想着的時候周邊的事物逐漸發生了改變,樹木倒塌房屋豎立起來,一切像是紙牌一樣,還有紙牌般的人。這太過戲劇性,就像是一個任性女孩的傑作。這裏大概不再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劇本了。伍德嗎?wood啊,是指像木頭一樣乏味?哈哈哈,真是有趣。

我閉閉眼,再睜開時已經來到了一個奢華的房間裏,直覺告訴我那些水晶燈什麽的都是真正的水晶。

房間很大,裏面隻單單有個坐在相比她身高顯得巨大得多的椅子上的女孩。女孩端正的坐着,身體有些下陷,卻被放在上面厚重的墊子完美的包裹。椅背、扶手、椅腿上大都有着細緻典雅的雕花,椅背的頂梁上渦卷紋“C”形與“S”形精巧結合着顯露了貝殼的紋路。彎弧着的椅腿附有裝飾了金箔的獸爪抓球似的椅腳,貝殼紋的周圍隐隐有玫瑰嵌花凸顯了質感。

“哈?這就是愛麗絲?”聽到有點熟悉的說話聲,我驚訝的擡頭。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的臉……和凡維一模一樣,然而卻是一頭燦爛的金發披肩,蔚藍的眸子深不可測,身上的裙子和我也是一樣的。此時她的眼神卻極爲挑剔的在我身上打量着,“像是個營養不足的鄉下姑娘,沒找錯人嗎?伍德。”伍德颔首:“是的,大小姐。據齊尼爾說,他在叢林裏足足找了三天才找到她。”

“好吧,既然那個不會撒謊的蠢貨這樣說的,我就姑且相信了罷。”女孩勾起一邊的嘴角,紅唇上閃爍着不知什麽光澤,“聽好了,愛麗絲……或者說木凪。我是奈菲爾塔利,記住,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還有,這個世界沒有那麽美好也沒有那麽殘酷。”

我突然之間有點懵:“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妙的……不過是表面。”一邊立着的伍德走到奈菲爾塔利旁邊道:“大小姐,沒有時間了,‘她’要侵蝕進來了。”奈菲爾塔利試圖站起身來卻又跌坐回椅子上,我看到這個房間開始崩塌,水晶燈等物件飄的到處都是又破碎開來。

隐約聽見她狷狂的大笑:“啊哈哈哈哈哈,我深愛着如此華麗、如此美妙、如此絢麗的世界——的表面啊!!即使這世界已經腐爛,那又怎麽樣呢?拿起來顔色豔麗的畫筆吧,閉上眼睛肆意塗改,然後欣賞吧,欣賞這表面的多彩、張揚!就算已經完全腐爛掉了,也可以閉上眼睛。把眼睛閉上吧,然後再也不要睜開,請記住啊,這個世界——擁有着怎樣的華麗絢爛以及……肮髒吧!!”

這人說話風格和開學時的廣播裏的女聲真像,在堕入黑暗前我最後想到。

像是突兀的來到了電影院,電影院裏昏昏暗暗,碩大的屏幕上有斷斷續續的雪花。影院裏所有人的面孔都是一樣的,我坐立不安,想着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離開是沒有關系的,但是這個電影院很喜歡吓人,會有工作人員在你出門時吓唬你。不知何時,隐約聽見了這樣的話語,也不知是誰告訴我的。

那好吧。我小聲說道,帶上了一位我的同學。那是個女生,年齡和我應該是相差無幾,似乎是很可靠的樣子。黑色短發尾端微微蓬起來,幹淨利落的齊劉海還沒沒過眉毛,隻是臉部的五官卻是模糊的,和影院裏其他人一樣的模糊。我挽上了她的手。

往外走的過程也相當詭異,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門口。這是個老式筒子樓單元門一樣的地方,我們在樹蔭下呆立了一會。很快便有奇怪的噗噗的聲音傳來,我四處看看,卻是一個沒了雙腳的人飛速用手挪動着代替了腳行走,另一邊又爬過來一個肚皮上綻開了觸目驚心的傷口的人,有腸子一類的東西滑滑膩膩的扭動着流出來,這兩位大概就是扮鬼來吓唬人的吧,隻是面目依舊模糊。扮相極是專業,就連我也被微微的吓到了,後退一步靠向那位女同學。她随即一邊輕拍着我的背一邊安慰了起來,我也回了她幾句。隻是那兩人突然表情怪異地說,爲什麽,你在自言自語……

……我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因爲那女同學給我的感覺是十分值得信任的。我僵硬的扭動着脖子看向她,她的面貌突然就清晰了起來,隻是我依然不認識她,卻無端覺得熟悉。或者不是無端,我盯住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如此的熟悉,眼睛裏充斥的即将滿溢而出的瘋狂至極的光掩蓋了抹消了一切,瞳孔擴散的仿佛無法聚焦又仿佛睥睨着一切,她咧嘴笑起來。

“你……能看到我。”

我的喉嚨裏發出不屬于我的尖叫,刺耳極了,我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看着“我”似乎在躲避什麽似的拼命地奔跑着。再得到身體的控制權是在眼睜睜看着“我”撞到一棵樹上消失後。

真笨,簡直笨到無趣。

我眨眨眼睛,逐漸看清了這間教室。

耀眼的白光充斥在教室内,模糊了一切,接下來會是什麽呢?

我坐在座位上,想要起身卻隻是徒勞的掙紮。我聽到叮當作響的鐵鏈的聲音,不由得低頭,雙腿被鐵環牢牢固定在椅腿上,雙手上的手铐與粗壯的鐵鏈相連,鐵鏈一圈圈繞過椅子,這狹小的空間裏緊緊地桎梏了我。爲什麽。

身邊的同學轉過來,老師擡起了頭。

他們并沒有腦袋,在應該是頭的地方安放着一台台老式收音機,所有人都開始說話,用那單調平闆的聲音:“異類。”

“異類,異類,異類。”聲音整齊劃一,回響在教室裏有着攝人心魄的力量。我用力掙紮起來。“哐當哐當。”收音機上的按鈕似乎在放大,逐漸把我吸了進去。然而一切卻好似仍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異類。”

似乎有氣息輕輕的劃過臉頰,冰涼的感覺讓我打個哆嗦,帶着幾分不情願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就在睜眼後我便再次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隻能看着鏡中模糊卻美麗的身影發呆。我聽到自己說話,成熟陰狠的女聲讓我不禁猜想這人究竟是誰,不過也許不用猜想,在看到霧氣蒸騰着的鏡子的一瞬間我便多少有些确認了……

“魔鏡魔鏡,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是誰?”

看來這次的劇本會不太一樣啊,白雪公主嗎,我可不想用藥把自己變得其醜無比再去害白雪公主啊,很累很無趣的好嗎。這個夢比前幾次經曆要無聊許多啊,我這樣想着,一邊被迫聽“惡毒”的王後跟魔鏡絮絮叨叨的抱怨着最近又多吃了多少,體重總是沒辦法控制的正好,還有不管怎樣也無法取得獵人的心。“爲什麽那個木讷的獵人就是不懂我呢?!”這樣女孩子氣的談話進行了好幾個小時,我清晰地聽到魔鏡打哈欠的動靜,眼角抽了抽。王後掏出紙筆,依舊興緻勃勃的請教着寫情書的要點,而我再鏡子反光時無意瞥到一點隐約的圖像,我腦中自動有人解讀到:白雪公主。

隻是這個白雪公主似乎和在電影裏看到的有所不同,她很明顯是嬌生慣養的,不過不知爲什麽嘴角帶着猙獰陰戾的笑容,難道也是吃多了沒減下來來想要偷偷找魔鏡嗎?不對,爲什麽她手裏還高舉着斧頭——

我隻來的聽到一聲悶響便踉跄的撲倒在地,劇烈的痛感讓我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恍惚了起來,唯一清晰的隻有身下迅速擴散的血迹,像是染血盛開的玫瑰,絕美中夾帶着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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