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大家誰也不礙着誰,我隻找他們,并不關顧府什麽事情!”我向他說道,畢竟後世的分化拉攏這一招還是要用用的。
“在外面我不管,隻要他們在顧府一日,就是我顧家的客人!”那顧長慶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了,如果我一定要去找那些騎馬人尋仇,可以,但是不能在他家裏!
“看來我要去找他們,是一定要過你這一關了?”我向他說道,記得前世的電視劇上一般都這麽說的。
“不錯!”他回答的很冷。
“小小年紀就在這裏裝酷,當你是西門吹雪啊,可惡!”我心裏想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暗運起《九陽神功》一邊向他攻去,一邊說道。
顧長慶突然發現,從那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比起剛才來要大了許多,心裏不自覺的一震驚,原來這個少年剛才還沒有使用全力!
當然他不知道,如果我把全部實力都用上(包括霹靂雷珠)的話,估計他們顧府連一個瓦片都不會留下!
是你逼我使絕招的,我心裏想道,我這裏的絕招可不是說霹靂雷珠,而是說我的《九陽神功》,畢竟以他的年紀,能夠逼我使出《九陽神功》已經是一個異數了。
雖然我的《九陽神功》才修煉到第二層,但是威力還是不容小瞧的,我把《九陽神功》運到七成,把内力集中到手上,握成拳頭向他攻去,就讓你看看少爺我的拳法如何。
顧長慶突然感覺前面一陣熱浪朝他這邊襲來,再看那少年,雙手緊握成拳狀,舞動着朝他這邊攻擊而來。随着那少年的漸漸逼近,他越發的感覺到面前的熱浪向他這邊襲來,心中駭然不已!驚駭中,舉起哨棒迎了上去。
其實《九陽神功》這門武功的是極其高深的,練習到了後期,就算是掌風發出,也感覺不到熱氣,那是一種内斂的境界,可惜我現在的修爲還做不到,所以在招式中暴發出一股熱浪,這樣反而給他一種威懾的效果。
拳法我也隻是和周侗老爺子學了一段時間而已,不過這樣也比那些普通江湖人士的拳法高明了許多,在跑到他近前的時候,我把蓄積在手臂上的《九陽神功》真氣貫于拳上,朝他那裏攻擊去!
我感覺我的拳頭好象是越握越緊,那股熱浪也越來越大,感覺自己手臂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了,當然,攻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誠然,這種打法是很耗費内力的,所以隻能速戰速決,所以我的攻擊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那顧長慶卻在這個時候被我的拳法逼的左右閃躲,拿着那根哨棒在那裏格擋着。
顧長慶這裏卻是越打越心驚,自從他藝成下山以來,還一直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包括那天他對陣那些騎馬人,也隻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而且還是以一敵衆,這個戰績足以讓他自豪了,畢竟少林十八銅人也曾敗在這些騎馬人的手上!
剛開始以爲,這個前一陣把整個江湖折騰的雞犬不甯的人,也不過和他是伯仲之間罷了,但是,剛才他看到那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和那種熱浪,和自己肯定不在一個檔次,自己還是輕敵了。
他現在知道輕敵也是晚了,我剛才的一輪攻擊已經把他逼到了一個死角,他已經無法再回避了,眼看那少年的拳頭朝他這裏襲來,隻能把棍子橫舉在胸前,以期減緩他那拳頭所帶來的壓力。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把整個拳法發揮到了一個頂峰,也不管他是否可以承受的住了,但求打的暢快,手臂上的《九陽神功》真氣随着我這一拳的揮出,一道向他傾瀉了過去。
“嘭!”的一聲過去之後,隻見他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落到地上以後,朝後腿了三步,才勉強站定,用手裏的那根棍子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看他的樣子已經遙遙欲堕了!
而我則使用完這幾手之後,感覺手上有點脫力的感覺,在那裏喘着粗氣!經此一戰,估計他至少要修養三個月,才能恢複!
我在這裏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感覺通暢以後,向遠處走去。
這個時候,卻是聽到遠處有人喊道:“大少爺!”“公子!”估計是那些顧府的人追過來了,我現在的氣力還沒有恢複,不好和他們群毆,先退去了。
隐約聽到那個顧青松在那裏訓斥顧長慶,心裏暗自想,這是什麽父親,自己的兒子受了重傷,自己卻還在那裏隻顧着訓斥!
今天和顧長慶交手以後,使我不得不對顧府的實力進行重新的估計,想想也是自己草率了,有資格和那些騎馬人合作的人,估計實力差不到哪裏去。
這個時候的我,走在城外的荒野上,感覺自己是那麽的渺小,自己隻有一個人而已,而我要面對的是多麽一個強大的一股江湖勢力。光一個顧長慶就這麽難對付,将來對付那些騎馬人,我除了霹靂雷珠,還有什麽好依仗的!
一輪冷月已經高挂在了黃土高原的天空,冬天的萬丈雪原上,顯得的那麽的冷清,冬天的雪,積在地上,反射的月光,使得整個荒野上顯得特别的明亮,蒼茫的天地間,到處都是白色,似乎隻有我這樣一個黑點走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中!
剛才運了好長時間的《九陽神功》,使得我的身體覺得很是躁熱,所以現在走在這雪原中,也絲毫不覺得寒冷。隻是覺得心裏的震撼讓我有些緩不過氣來,我第一次對我的武功層次産生了懷疑,一個顧長慶,就讓我廢了那麽大的力氣,難道對付幾個天山派的小喽羅,真的要逼我使出霹靂雷珠嗎?
這樣超時代的武器其實是我不想用的,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上了天山以後,可能會用的着這樣的武器,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天山派的實力啊!
在雪原中想了好多的問題,一直就這樣走着,想着,仿佛回到了以前和周侗老爺子學藝的時候那種風餐露宿的日子!
直到第二天,我才回到客棧,後面的挑戰是什麽,我又應該如何去面對呢,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現在依然在彷徨。
現在我突然想起,周侗老爺子臨走的時候和我說的那一句話:“不要報仇!”現在想來,卻是能領悟到他在說這句話時候的心境!
回到客棧,我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好象其實在網吧打了一晚上的通宵一樣,昨天我在雪地中思考了整整一個晚上,腦筋也累了,身體也累了,心也累了。
好象前世上了通宵以後一樣,我一覺醒來,發覺已經是下午了,太陽斜挂天上,灑下金黃色的光芒,照在鹹陽古城的街道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顯得是那麽的安詳,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這樣運轉着,人們都在爲了自己的生計而奔波,爲了養活家小而付出着自己的勞動,從而夠成了整個社會!
而我站在高處,看的可能比他們遠,知道的可能比他們多,但是我始終也隻是一個人而已,我也跑不出人生這個圈子的。
想起蘇東坡那句——渺滄海之一粟,又是什麽一種境界。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禁又多了一些向往,突然覺得仿佛有一些悲觀了。
看看漸漸落下的夕陽,心裏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整整睡覺睡了一天,或許是我昨天真的累了!
一覺醒來,我發現我似乎并沒有什麽目的了,我本來是要找那些騎馬人,向他們打探天山派的下落的。
然而,自從我昨天見識了顧長慶的武功以後,對他們住的那個顧府又多了幾分顧忌,現在想來,似乎我又在刻意的回避着去顧府,去找那些騎馬人。
看來自己似乎該是休整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