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們向周老前輩墓地那裏跑了過去,我想他們一定與那小魔頭有關,便想上去通告,卻也覺得雙足跑不過人家的馬……”接着他給自己不上去援救和報告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總之就是說他的出發點是好的,能不能辦成事情,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你能确定他們一定是跑向周老前輩的墓地的嗎?”另一個門派的長老問道。
“是的,去周老前輩的墓地隻有一條路而已,并沒有其他的路,而且下山也是走這條路!”阿亮答道。
“好了,後來怎麽了?阿亮,你繼續說把!”商天旬說道。
“是!”阿亮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在那裏潛伏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打算上去通告的時候,卻發現那些騎馬的人已經下山去了。于是我上山去看看情況,到了山上才發現,周前輩的墓已經空空如也,小六子他們也…也……”說到這裏,阿亮不禁哭了起來。“可憐的小六子,剛才還和我說話,卻不想現在卻..嗚….”說着有抹出幾點眼淚。
“那麽你看到他們下山的時候帶走周老前輩的遺體了嗎?”這個時候我出聲問道,不過卻故意運起内力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可控制不了自己了,便出口問道。
幾個大的長老、掌門都在那裏看着我,想着這是哪家的弟子這麽沒有教養,那麽多的前輩在這裏那裏容你一個小輩在這裏發話。
不過還好,我座的那個位置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門派和一些遊俠們座的地方,倒也沒有大引起他們的注意。(看來我剛進來的時候故意挑偏僻的地方座是對的,你想啊,好的地方一定讓大的門派占去了,人家氣粗啊,座在偏僻處的肯定是一些小的人物了)這個時候我卻沒有功夫去想這些,隻是想聽到周侗老爺子被他們盜到哪裏去了。
這個時候,那個阿亮不滿的朝我這邊看看,又看看大家期待的眼神,回答道:“這個倒是沒有看到他們帶着什麽東西下山,不過下山的時候那個領頭的好象氣沖沖的樣子。”
這個時候人們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少林寺那個“無”字輩的大師,畢竟周老前輩的墓是他們給葬的,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卻想聽聽少林寺的解釋。
隻件那和尚的臉似乎綠了一下,但很快有恢複了鎮靜,怒目向我這邊看了一下,可能是怪我多管閑事。再看看衆人都在看着他,尴尬的說道:“這個……可能是那些邪魔歪道在用了什麽障眼的技法把。”
卻看着各位奇怪的表情,裝作怒道:“怎麽難道各位信不過我少林寺嗎?”
他這句話說出來,卻是沒有人敢再說他什麽了,畢竟人家少林是“天下第一大門派”,也是正道武林的領袖,基業有數百年,在武林中那是無上的權威,卻是沒有人敢得罪的。
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多問,問的多了不就明顯暴露了我的身份了,畢竟正派武林中有我這樣敢在各位長輩面前直接提問的人卻是不多的!
問的多了,那些人,尤其是少林寺的人就可以從我的性格上推斷出我到底是誰,畢竟我在人家那裏住了有一個多月,自己的一些習慣毛病人家都是知道的。
這個時候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來,如此說來,剛才那個少林寺的長老朝我這裏看了一眼,卻是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但是他爲什麽不說呢?(其實是我多濾了,當時那個大師可真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那個少年可恨而已,他現在想的是如何避過大家疑惑的眼光。)
其實,剛才少林剛才的那句話說的确實不怎麽樣,這不是明顯擺着“天下第一門派”的架子壓人嗎?人們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麽,但是背地裏卻是又和少林寺的關系疏遠了一層,再說了,你能控制人家那些人不去問你怎麽回事情,你能控制那些人背後不去琢磨這件事情嗎,你能控制住我背後不去調查這件事情嗎?
想到少林寺那個和尚剛才的臉色,卻是故意在向大家掩飾着什麽,而且這個秘密是他一定知道的,他又掩飾着什麽呢?
周侗老爺子的墓穴被盜,據那個阿亮說,又是那些騎馬人幹的,騎馬人已經遇到很多次了,每次出現都是伴随着他們那一個山峰的标志,這個時候我想起周侗老爺子的遺物——那個飛镖,關于這些個騎馬人身上有着太多的想不清楚,想不明白。這些可以先擱在這裏不去想。
現在的問題卻是,爲什麽那些騎馬人去周老爺子那裏去盜墓,墓穴明明挖開了,那個阿亮還說墓穴裏面空空如也的,可是下山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們帶走什麽東西,而且那個領頭的似乎很憤怒,憤怒的原因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他們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難道是周侗老爺子的屍體?
至于少林那位大師說的什麽“用障眼法”的說法,明顯就是在蒙人,人家用的着故意蒙你一個小的八卦門弟子嗎?
再說了,結合我以前對這些騎馬人的看法,人家每次出場都是大搖大擺的,而且每次都是對這些正派人士打開殺戒,每次都是來如疾風,去如閃電。以他們這種性格,有必要去糊弄這一個小弟子去使用“障眼法”嗎?
那麽很明顯,那些人沒有找到周侗老爺子的屍體,(假如他們要找的确實是屍體的話!)也就是說周侗老爺子的遺體根本就沒有葬在他的墓裏面,那麽他的遺體又會在什麽地方呢?
好象這個時候的矛頭已經指向了一個地方——少林寺。正是這個地方安排的周侗老爺子的後事,這個墓也是他們修葺的,再結合剛才那個少林大師的表情和神色,我可以确定,這個事情和少林寺一定有關系。
我在這裏想這些,這個時候,現場的場面卻是很尴尬,衆人雖然懷疑少林寺,卻迫于少林寺的百年聲望,不敢再出言質疑,尤其是當那個少林的“無”子輩大師說出那樣的話以後,大家都僵在了那裏,臉紅脖子粗的,沒有人敢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華山派的掌門出口說道:“大家看這個事情會不會和黃固那個小魔頭有什麽關系呢?”
正在大家僵持的時候,突然找到一個“突破口”雖然很多人覺得不大可能,卻也不敢再和少林寺置氣下去了。
于是乎,這些個武林名宿、正派弟子都來分析是我幹的這個事情,并且還列舉了許多我能幹這個事情的理由,還有動機什麽的,作案時間啦,作案手法啦,結合我最近的行蹤,都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聽了好長時間,似乎可以确定他們在說:我這個小魔頭肯定和那些騎馬人是一夥的!這是他們讨論半天得出的結論。
這個時候我是真的哭笑不得了,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親眼看着他們又怎麽給我加了一樁罪狀的,看來這個“偷墳掘墓”的屎盆子又要栽到我頭上了,是怎麽跑也跑不掉了!
大家開始分析完是我做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之後,大家可以一緻通過了,那個“偷墳掘墓”一定是我這個小魔頭了。在确定了這樁罪案也是我做的以後,大家就開始曆數我的罪行了——“弑師逆徒”、“殺人兇手”、“目無尊長”……當然還有剛剛給我加上的“偷墳掘墓”!
“行了,不要說了!真是越說越氣憤!”這個時候從場子中間站起來一個人,隻見那個人一身破破爛爛的,顯然是丐幫中人,大概有二十多歲把,濃眉大眼,虎背熊腰,卻是顯得很威風。
“洪使者可是有什麽提議嗎?”華山派掌門于秋風問道。
“我們來到這裏,就是響應少林寺來抓那個小魔頭的,現在倒好,我們在這裏争論不休,卻是還沒有抓住那個小魔頭,我剛才聽大家說他那麽多的罪行,據說現在才十二歲,如果他長大了,那還了得。今天華山派卻也損失了不少,我覺得,我們的人手是不是還是不夠啊,我提議乘各大門派的人都在這裏,我們不如召開一個‘武林大會’來申讨這個魔頭,一來人多了,對策好商量,二來也能壯大聲勢,我洪七代表丐幫第一個參加!”
“好!”群雄拍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