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大師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心裏恨透了那個少年,盼着他被亂陣打死。另一方面,他有隐隐的希望那少年可以把“十八羅漢陣”給打敗,這樣他多少可以賺回點面子。現在他站在大門口的高台上看着場上的比武,心裏很不是滋味,臉色時喜時怒。
這個時候,我已經到達了破陣的最後關頭了,那些和尚像是知道我要去什麽地方一樣,都在奮力的阻止着我,而我這個時候也發揮出所有的實力,用盡内力想把把他們的攻勢化解開,哪怕隻有一小會功夫而已。
可是,那些個和尚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不顧一切的阻止着我的前進,我幾乎用盡了我所知道的全部招式和内力。然而那些人依然是死戰不退。這個時候仿佛到了破陣的最後關頭,我咬緊牙,運起十二層功力向他們打去,終于打造出一個小小的漏洞。我用盡全力,向通過這個漏洞,向“陣眼”的地方奔去,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在右肩傳來一陣劇痛,我連忙用《玄元心經》化解這份力道。雖然化解了不少,但是我知道我的右肩還是受傷了,不過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我趁着這個當間,一個“懶驢打滾”已經“滾”到了陣眼位置。
這個時候,我可就什麽都不怕了,身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不少,如果他們還想圍上來打我,我就跟着他們的陣法走,如果他們想改變陣眼,也需要從原來的陣眼一點一點的挪。
這個時候,場外的一些小和尚都開始看出一點門道了,那少年占據的地方好啊,任“少林十八羅漢陣”的威力再強大,也有打不到的“死角”。
這個時候,場面的主動權就算把握在我的手裏了,他們陣法移動需要許多人來回跑很多步,而我在這個“陣眼”上,隻要走幾步就可以跟的上變化。
于是圍觀的人看到,我在原地前後左右的來回走着,顯得特别輕松,而那些步陣的十八個和尚們,卻在外圍來回的跑動。等他們好不容易跑到地方了,我也早就走到“陣眼”了。
其實要說我已經破了這個陣法,未免有點擡舉我了,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至少現在還沒有,能争取到這個對峙的局面已經是很不錯了!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好一些時間,我也抽出了點時間查看了一下我的傷勢,這一看不要緊啊,一看吓了一跳!原來我的右臂已經沒有知覺了。看來是骨折了,本來嘛,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骨頭就不像成人那麽堅硬,還好我剛才用内力卸掉了一大半的力道,否則我的這條胳膊估計就這麽廢了。
少林寺這幫子凸驢也是,給小爺下這麽重的手,真是不可原諒。
這個時候廣場上的局面已經是僵局了,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我基本上已經喪失攻擊力了,而他們則一直打不到我。
“都住手!”這個時候上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仿佛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指使着廣場的一切。
很顯然,他這句話對于那些個“羅漢和尚”們很有威懾力,隻見他們幾乎同時停手,向上面施禮道:“方丈大師!”
原來剛才喊話的,正是少林寺方丈——無塵大師。
這個時候,我心裏早就把這個方丈大師罵上一萬次了,順便不知道問候了他多少代祖宗了!真是的,小爺要見你,你還擺架子,等到小爺打的你出來看了,你也不說讓你那些蝦兵蟹将們停手,非要等到小爺我受傷了,僵持在這裏了,實在打不下去了,也沒有看頭了,你個死凸驢才出來喊停。
我當時真想上去抽他兩下,對于這種,分明有能力制止,卻不制止打鬥的行爲,是多麽的不道德啊!要擱到後代那就是“不作爲”,是要受紀律處分的,我心裏想道。
“這位少俠,剛才沒有傷到你把!”那方丈說道!
不說這個我還不來氣,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嗎,剛才傻子都看到,剛才我的右肩被打,現在瞎子都能看到,我在捂着我的傷處。
我沒有和他說話,隻是看了看他。眼睛裏充滿着蔑視和不滿。
這個時候,他才故意和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他們把少俠的胳膊給打傷了,這裏我代表少林給這位少俠道歉了!”
他故意把“打傷”這兩個字說的很重,顯然是怕沒有人知道,少林寺赢了一樣——終于用“十八羅漢陣”把一個少年的胳膊給打傷了。小爺現在要不是胳膊受了傷,不想和他們廢話,早上去和他理論去了,這少林寺上上下下都是些什麽人啊。我心裏暗自又把方丈大師罵了有幾百次。
這個時候,周侗已經走了上來檢查我的傷勢。
“固兒,你沒有事情把!”周侗關切道。
“沒什麽大事,隻是受了點小傷,不妨事的。”我應聲道。
這個時候周侗已經開始檢查我的傷勢了,隻見他在我的胳膊上摸去,這一摸不要緊,剛才強壓的劇痛傳了上來,頓時疼的我冷汗直流 ,我強咬着牙,不想在少林寺衆人中喊出聲來!但是這個時候傻子都能看到我面部痛苦的表情了。
正在我疼痛的當間,隻覺得右臂上傳來一股内力,顯得中正平和,不一會我的痛楚馬上減輕了不少,我擡頭一看,卻是少林寺方丈無塵大師。
不管老凸驢現在到底怎麽想,不過能來幫我運功療傷還是很不錯的。
“想必這位前輩就是當年救我少林與危難的周侗大俠把!”無塵大師給我療傷完後向周侗施禮道。
“方丈客氣了,想不到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有人認識我老頭子!”周侗回道。顯然是對剛才小和尚的迎客态度很是不滿。
無塵大師先是一陣冷汗,接着說道:“那是前輩,高人遠志,淡泊名利,後人有眼不識泰山而已。”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讓人說兩句好話,周侗那老頭子也就氣消了不少,俗話還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就就着這個台階下去了。
“方丈說哪裏話,讓老夫汗顔啊!”老頭子回道。
兩人在那邊客氣了半天,解釋了半天的誤會,又攀了半天交情,連我聽着都“汗顔”了,說起來都沒有完了,沒有看到小爺這裏還骨折了嗎?
兩人談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沒有辦法,我隻能開始自己用内功來緩解我的痛苦。
到後來,終于說到了正題上,那方丈終于請我們進少林寺休息順便爲我療傷。
我們一起進了少林寺,方丈親自帶我們到廂房休息,這個時候又喊過一個小和尚過來。
“慧生,去帶這位小施主去後院療傷!”方丈囑托道。
“是!”一個方丈的貼身和尚應聲出來,那小和尚大概有十四五歲,長相還算是清秀。
“這位施主,請随我來。”慧生像我這邊引道。
我跟着他,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邊欣賞着少林寺的風景,那少林寺不愧是天下第一門派,就是氣派,不一會走到一個大的房子裏,挂的什麽牌子我道是沒有心情看了,因爲這個時候的我,右臂又開始痛了,隻看到那房子裏療傷的藥道也是齊全,不一會兒,一個老年和尚給從後面進來。
那慧生小和尚和那個老年和尚嘀咕了一陣,那老年和尚向我這邊走來,查看了我的傷情,不到一會功夫,那老和尚轉身去給我取藥。
隻見那老和尚,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罐子,打看一看,原來是一些類似于醬的黑色綢狀物,那大和尚用一個木勺子盛了一點,然後向我走來,塗抹在我的傷處。頓時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疼痛也似乎減輕了不少。那老頭塗完以後,找了兩塊木版把胳膊固定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開始佩服這少林寺不愧是第一大門派,專治跌打損傷,連後世的木版固定都可以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