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探險家的女兒還活着!還有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家夥!”
某個地下室裏,一張放着電台的桌子上放着那個裝着火種的箱子,旁邊有幾塊顯示屏,和一台服務器。
一個帶着黑色眼鏡的看上去很邋遢的家夥正在将一個方形的銀色裝置連接旁邊的服務器。
幾個舊文明時代軍裝的人抽着雪茄,圍着一張桌子坐了一圈,地下室屋頂上挂着一頂臨時接起來的快要報廢的電燈。
“前兩天是那個家夥襲擊了我們正在挖掘的地下室,我們損失了一些藥品,和一台發電機。”
“不足爲慮,重要的是我們拿到了火種。”
一個左臉上留着一條刀疤的男人說道,他猛的吸了一口煙,劇烈咳了兩聲又把煙吐了出來。
桌子上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這幾年受到的輻射已經超過身體的負荷了。”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緊接着說道,他的身體看上去很壯,但是臉上有一些不自然白斑。
“火種可以讓我們制造出轉化輻射的東西,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但是我聽那個從研究所裏逃出來的守衛說這是真的。”
一個滿臉肥肉,挺着圓滾滾的肚子的家夥興奮着說道。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小男孩端着幾杯啤酒上來,那個胖子拿起一杯就仰頭灌了下去。
“需要來杯酒嗎?”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端起一杯酒走到那個帶黑色眼鏡的家夥身後,然後将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覺得我需要幾名助手幫我來破解這些代碼,我一個人花上一年也未必能得到裏面的東西。”
帶着黑色眼鏡的家夥騰出一隻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始終不離面前顯示器上滾動的代碼。
“我會讓人在那群奴隸之中找找,肯定有這方面的人;我提供給你最好的條件……在這末日之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臉上長着刀疤的男人拍了拍那個帶着黑色眼鏡家夥的肩膀,然後笑着回到了桌子上。
“看起來并不順利。”
一個胡子都白了老家夥看着回到位子上的刀疤男聳了聳肩膀說道。
“要有耐心,隻要成功我們就可以控制整個桑那塔利,整個大陸,甚至是整個世界。”
臉上長着刀疤的家夥摸着臉上的刀疤,表情陰暗而得意。
“在此之前我們得從機器人手裏奪回發電站和庫雷恩機械工廠,對付那些鐵皮可比從小姑娘手裏奪回火種要困難得多。”
坐在刀疤男對面的一個紅胡子出聲打破了刀疤男的幻想。
“你是在害怕那些腦袋裏隻有電線的鐵皮們嗎?傑克?”
那個滿臉肥肉的胖子張開嘴大笑道。
“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自己塞滿肥肉的豬腦袋會不會被打爆!”
紅胡子掏出一把手槍把槍口塞進了胖子張開的嘴裏。
“傑克!冷——靜——!”
刀疤男站起身把紅胡子的手中的槍慢慢拿了下來,放到了桌上。
“你瘋了嗎?”
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另一名老頭靠在椅子上抽着雪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的弟弟昨天中了那些鐵皮的詭計,死無全屍!”
紅胡子喝了一口悶酒低沉的說道。
“看來你暫時不能指揮戰鬥了。兄弟!”
“再過兩個鍾頭我會親自帶着重武器去攻打發電站,傑克你就留在這裏防止那些抵抗者們在我們的背後搞偷襲。”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臉遺憾的對紅胡子說道,然後默默的收走了桌上的槍。
紅胡子布着血絲的眼睛環視了周圍三人一眼,然後獨自喝起了悶酒。
……
一片廢墟之中,一輛焊上鋼闆的簡易的汽車正在追擊着幾個“抵抗者”。
汽車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個人端着沖鋒槍朝着那幾名抵抗者掃射過去。
灰塵和水泥碎片亂濺,一個“抵抗者”中彈倒在了地上,肚子那裏被血染紅了。
“掩護我!”一個穿着紅外套的女人朝着那輛“裝甲車”開了兩槍,然後朝着受傷倒地的那個人沖了過去。
“麗莎!别管我!”倒地的那個“抵抗者朝着那個正在全力跑過來的女人喊道,他捂着肚子想要爬起來。
“你弄髒了我的輪胎!”汽車這時也沖了過來,然後從那個抵抗者身上碾壓了過去。
“NO!”紅外套的女人大叫了一聲,然後摔倒在水泥闆上。
汽車上的人拿着沖鋒槍朝着她掃射,她翻滾到一個斷裂的牆體後面躲了過去。
“砰!”遠處一名抵抗者一槍打爆了那輛汽車右側的一個輪胎,汽車撞到一個生鏽的路燈上停了下來,引擎蓋冒着煙。
“老鼠們!居然弄壞了我的車!”
“機槍手!用你的子彈打爛他們的屁眼!”
汽車上的駕駛員踢開門跳了下來,然後朝着打爆汽車輪胎的“抵抗者”的位置掃了幾槍。
“3隊!3隊!情況怎麽樣!”汽車裏的無線電傳來了信息。
那個駕駛員,像是洩憤一樣胡亂掃了幾槍然後又爬進了車裏。
“情況不太好,我們的車壞了,你們從10點鍾方向夾擊過來,我們可以全殲這幾隻耗子!”那個駕駛員說了兩句,兩顆子彈擦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麗莎!他們想要夾擊我們!”剩餘的四名抵抗者又聚集在了一起,遠處滾滾的煙塵之中一輛汽車朝着這片廢墟靠近。
“先幹掉那輛報廢的車上的人!”紅外套的女人看了一眼廢墟外的形勢下達了命令。
這個時候那輛報廢的汽車的機槍手擺好了機槍,然後朝着“抵抗者”們藏身的水泥牆一陣掃射。
水泥灰濺了四個人一臉。
“别浪費彈藥!蠢貨!”那個駕駛員叫罵道。
機槍一停火,抵抗者們就沖了過來,沖鋒槍掃了幾槍,除了打爆了那輛報廢汽車的另一個輪子似乎沒有别的效果。
“開槍啊!你是有多蠢!”那個駕駛員一腳踢開那個年輕的機槍手,然後端着機槍朝着四名抵抗者掃射。
抵抗者們撲倒在滿是水泥碎片和玻璃渣的地上,機槍子彈濺起一陣煙塵。
“分散!”
“分散!”
紅外套的女人朝着另外兩名“抵抗者”打手勢,示意他們從另一側包抄,她和另外一名年輕人趁着機槍換彈藥的時間又繼續靠近。
“幹掉那個機槍手!裏克!”紅外套的女人對身旁拿着步槍的年輕人說道,然後向翻了一個跟頭端着沖鋒槍暫時壓制住了對面的火力。
年輕人瞄着那個家夥開了一槍,子彈從那個家夥身旁擦了過去在後面的車門上留下了一個彈孔。
“哥總是這麽幸運!”那個駕駛員瞥了一眼身後車門上的彈孔,然後笑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手榴彈。
從側翼包抄的兩名抵抗者運氣似乎不太好,一個中彈失去了行動能力,另一個躲在掩體後面不敢探頭。
機槍一陣掃射之後,紅外套的女人和那個年輕人再次趁着換彈藥的時間逼近了上來。
“等着你們呢!”那個家夥拔掉了手榴彈上的保險絲,然後擡起手就要扔了過去。
“砰!”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那個家夥拿着手榴彈的手被子彈打斷了,手榴彈滾到了他身旁。
他的面請因爲恐懼而變得極度扭曲,然後“轟!”的一聲巨響。
汽車裏的汽油引發了二次爆炸,帶着火焰的輪胎飛出去好遠,車周圍的人也都被炸死了。
“是誰?”紅外套的女人朝着遠處看了一眼,沒發現開槍人的人影。
“差點就見上帝了!”那個年輕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
這時候NAKA的支援趕到了,抵抗者們不得不帶着受傷的戰友後撤。
汽車上的重機槍噴射着火焰,抵抗者們躲在一座倒塌的大樓裏不敢擡頭。
重機槍掃射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汽車停在倒塌的大樓外,引擎聲逐漸熄滅。
“他們過來了!”紅外套女人警覺道,然後帶着傷員轉移出原來的位置。
麗莎他們身後走過的地闆上留下了一些血迹,那些穿着防輻射服的NAKA成員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快!快!快!”麗莎帶着其他三人順着斷裂的樓梯爬上了二樓,然後躲進了一個房間裏。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槍聲,還有慘叫聲。
接着又響起兩聲槍響。
“别靠近那兒!”躲在房間裏的麗莎等人聽見那些人的叫聲,她和那個叫裏克的年輕人守在門後,不敢輕易出去。
接着沖鋒槍的槍聲又響了一陣,然後在那特殊的步槍聲中戛然而止。
……
過了一會兒傳來兩聲慘叫,還有人倒地的聲音,那聲音就在門外不遠。
……
門外有些微弱的聲響,麗莎悄悄打開了一條門縫,然後透過門縫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她看到一個穿着防輻射服的家夥彎着腰扒着那些屍體,将搜到的一些糧食都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麗莎示意一旁的裏克不要發出聲音,自己則悄無聲息的打開門端起槍靠近那個人的背後。
“槍有的時候可沒刀快!”
那個人一瞬間站起來貼近了麗莎并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裏克和另一名抵抗者聽見聲音一下子就沖了出來,并且拿槍指着那個穿着防輻射服的人。
“你是敵是友?”麗莎壓制住自己剛才恐懼的心跳,對着那人冷靜的問道。
“如果你們信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的話……”那個人說道。
“OK!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刀槍相對!”
“裏克!你們放下槍!”
麗莎朝着背後的兩人說道。
裏克和另一名抵抗者慢慢将槍防了下來。
那人也将刀收了回去。
“我是麗莎!我們屬于抵抗者!”
麗莎看着那個人說道。
“K……我覺得我們似乎可以合作。”
K看了一眼這三名抵抗者,沉思了1秒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