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作品世界爲平行世界,一切人名地名等純屬虛構,與現實無關!)
“我們隻知道曾經爲人類所用的機器人發生了叛變,它們挑起了各國之間的核戰争,人類的文明在短短的一年之内毀滅殆盡。”
黑夜之中曾經輝煌無比的超級都市一片黑暗死寂,核子塵埃覆蓋了整座城市,核輻射以及核冬天造成的極度的嚴寒使得這座城市成了一片死城。
猶如鋼鐵巨獸的大廈下沖出一道人影,随後槍聲緊追而來,混凝土碎片與塵埃揚起。
那道人影栽倒在地上,然後又翻滾了幾圈爬了起來。
“呼!呼!呼!”那人穿着厚重的防輻射服抱着一個小箱子喘着粗氣拼命地往前跑,她身後同樣穿着厚着防輻射服的三五個人緊随其後。
又是一陣槍聲傳來,那人摔倒了,然後又撿起箱子一瘸一拐地爬起來沖進了一輛鏽迹斑斑的車裏。
“拜托了!”那人找到了車鑰匙,并且嘗試啓動汽車,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子彈打在車門上留下一排彈孔,豆大的汗珠從那人額頭上滑下。
嘈雜的引擎發動聲響起,汽車向着遠方沖去,揚起的塵埃遮擋了後面追兵的視線。
“fcuk!”追兵們朝着汽車遠去的方向開了幾槍,然後不甘地回頭。
汽車在廢棄的道路上行駛,黑暗中兩束車燈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汽車逐漸遠離城市,但是遠遠沒有駛出核爆陰雲的範圍。
這時汽車引擎響起了怪異的聲音,油表下降到了最低值,汽車停了下來。
那人匆忙下了車,然後跑進了道路旁灰色的樹林裏。
……
陰暗的地下室裏,一個披着舊軍大衣頭發胡子亂糟糟髒兮兮的中年人坐在一盞油燈前,他那布滿着滄桑痕迹的手上拿着一台因爲電池耗盡而報廢的收音機。
“五年了……”那人目光注視着跳動的火焰,似乎回憶起了五年前那件可怕的災難,他臉色因爲缺乏陽光照射以及營養而幹廋蒼黃,但是目光卻依舊有神。
地下室的角落裏堆放着一些罐頭和壓縮糧食,他靠着這些躲在地下室裏熬了五年。
核冬天依舊沒有結束的迹象,這種沒有光明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咚咚咚!”地下室的鐵門方向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很急促。
他将抽屜裏的一把保養的還算不錯的手槍拿了出來,然後熄滅油燈慢慢朝着地下室鐵門的方向挪了過去,他的腿腳似乎不是很方便。
他貼着鐵門一側的牆壁,他清楚的聽到門外沉重的呼吸聲。
“有人嗎?有人嗎?救命!”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一隻手擡起槍指着門縫,一隻手慢慢拉開了門鎖。
那個女人發現門能推動了,然後一步跨了進來,門後的他突然發動襲擊,将這個“入侵者”按在牆上并用槍指着她的腦袋。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發現這個女人穿着厚着的防輻射服,一個小箱子滾到了他腳下。
女人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驚住了,絲毫不敢動彈。
“幸存者?”他口中吐出三個字,目光就像是惡狼一樣盯着這個女人的眼睛。
“是的!是的!我是幸存者,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救救我!”那個女人與他對視,但是很快因爲畏懼他的目光而低下了頭。
“帶上你的箱子離開這裏!”他命令道,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扯上這件事。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被槍口指着彎腰拾起了箱子。
就在這時地下室外面的通道裏傳來了腳步聲,他警覺起來,示意這個女人不要發出聲音,然後退到地下室堆放的雜物後面。
“那個小婊子一定躲進這裏了!”地下室鐵門再次被打開發出鐵鏽摩擦的聲音,幾個人影朝着前面緩慢的移動着。
“照明!”強光手電照過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并沒有發現他們想要找的目标的影子。
“油燈是熱的,這裏還有其他人!”那幾人警覺起來,并且朝着他藏身的地方靠近。
他躲在雜物堆後面借着光亮觀察着那些人,一旁那個女人更是屏住了呼吸害怕發出一點聲響。
“四個!”他冷靜的觀察着那些人的位置。形勢很不妙,他沒有把握能同時解決掉四個人。
這時地上那台本來沒電收音機突然發出了一段嘈雜的電流聲,那幾人的注意力瞬間分散了一下,他抓住機會滾過去連開兩槍解決了兩人。
剩下的兩人準備擡槍反擊,其中一人開了幾槍都打歪了,他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小刀割斷了那人的脖子,剩下的一人胡亂的開槍并且往鐵門的方向撤去。
那個女人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勇氣沖過去拖住那人的一條腿。
“砰!”他朝着那人開了一槍,子彈穿透那人的脖子造成了大量的出血,但是這并不能立即殺死他。
“開槍打死他!”他朝着她喝了一聲,他的槍裏沒彈藥了,腿腳的不方便使得他沒辦法立刻沖過去殺了那個人。
倒在血泊中那人抽搐着擡起槍準備扣動扳機,千鈞一發之際女人從他手裏奪走了槍,然後朝着那人的胸口将彈夾裏的子彈打光了。
地下室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個女人顫抖着扔掉了槍,然後跑到角落裏打開面罩嘔吐起來。
“麻煩!”他吐出兩個字,然後把那些人屍體上的裝備和武器扒了下來。
“這些人爲什麽追殺你?”他拾起了一把槍裝上彈藥,然後問道。
那個女人終于吐完了,她轉過身将那個箱子撿了起來。
“我的父親發現了‘火種’他們殺死了父親企圖奪走它,父親在臨死前将它交給了我。”那個女人對着他說道,他看清了她的臉,那臉蛋分明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
“火種?”他瞥了女孩一眼,那目光在質疑女孩說的話。
“核戰爆發之後一群科學家制造出來的東西,他們預測到了核冬天的發生,并且留下了解決之道,這就是火種。”女孩認真的說着,一旁屍體的血液流到了她腳下,刺鼻的血腥味差點讓她再次嘔吐起來。
“告訴我這個秘密就不怕我殺了你然後将火種占爲己有?”他笑了一聲,将之前殺人的那把小刀抹在褲子上擦掉了血迹然後收了起來。
女孩一愣,然後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想你不會的。”女孩說道,她觀察着他的臉色,短短的接觸确實不能讓她完全信任這個人。
他聳了聳肩膀,低頭将搜刮來的彈夾綁在了身上。
“克拉兒,艾麗莎.克拉兒。”女孩伸出手說道,我們現在應該稱呼她爲克拉兒或者是艾麗莎了。
“K,黑桃K”他說道,然後兩隻沾滿血漿的手握在了一起。
“奇怪的名字,K。”克拉兒說道,她似乎忘記了第一次殺人的恐懼,淡藍色的眼睛裏透着純潔的光芒。
“這并不奇怪,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收拾東西離開這裏。”K說着将一套防輻射服穿在身上,然後将兩杆槍背在了身上。
“食物和水,這些都是幹淨的,沒有受到核輻射的。”K将兩大包壓縮餅幹和兩壺水塞進了一隻舊的行軍包裏,然後将包裹交給了克拉兒。
“還有這個!”K從抽屜裏取出幾顆子彈裝進了之前他那把手槍裏,并把它交給了克拉兒。
“它的槍口總能對準目标。”K有些得意的說道,克拉兒小心翼翼的将手槍放進了口袋裏。
“你的腿怎麽回事?”克拉兒注意到K的行動似乎不太方便。
“戰争留下的傷痕。”K卷起一隻褲腳,裏面露出金屬色澤的義肢。
“那一定很疼。”克拉兒看了看自己的腿,之前她差點被子彈擊中,現在想起來仍然有些後怕。
她有着高尚神聖的目地,爲了拯救世界以及完成遺願;而我,則是爲了贖罪,上帝讓我活到現在,我終于明白是爲什麽了。K望着忙着戴着防輻射面具的克拉兒心中想到。
……
“追殺我的是一個叫NAKA的組織,他們想要得到火種來支配幸存者們。父親告訴我,我們得先去科納斯城找到當時參與火種計劃的一名科學家解開密碼才能繼續下一步的行動。”克拉兒和K離開了地下室,前往附近一個廢舊的小鎮。
“佛洛卡鎮,那裏應該有汽車和能長期保存的食物和水。”K根據5年前的情況推測道。K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卻不比克拉兒慢。
“大叔,你的胡子太長了,這并不好看!”
穿越死寂的森林,死亡的安靜讓克拉兒感到不安,她主動找K搭讪。
“你的搭讪也很差勁。”K摸了摸胡子說道,他即使是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也在掃視四周,這或許是很早就養成的習慣了。
“休息一會吧,我們走了有6個鍾頭了。”K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表,核爆的電磁脈沖使得絕大部分電子儀器都失靈了,反倒是這些古老的機械不受影響。
K坐到一塊冰冷的石塊上,克拉兒則倚着一旁枯死的大叔。
“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本應該是夏季。”克拉兒望着那覆蓋天空的核陰霾,淡藍色的眼睛就像曾經的天空一樣。
“小的時候父親陪我在自家院子的屋頂上數過星星……”
克拉兒說着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事,她沉默了下去。
K像一塊雕塑一樣坐在那裏,克拉兒則因爲疲倦而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克拉兒被夢魇驚醒,不遠處K平靜的看着她。
“你會笑我嗎?”克拉兒擦幹夢中流下的眼睛問向K。
“你就是尿褲子我也不會笑的!”
K難得的開起了玩笑,笑容和他那滄桑的面頰似乎挂不上什麽關系。
“我又不是小孩子。”
克拉兒挺了挺胸很不服氣。
……
又步行了幾個小時,K和克拉兒終于到達了佛洛卡鎮,核戰5年之後的佛洛卡鎮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且沒有活人的痕迹。
“歡迎來到佛洛卡!”寫着這樣标語的貼牌橫在小鎮的入口,下面壓着兩輛汽車。
K端起槍朝着朝着鎮中走去。
死寂的小鎮,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和緩慢的腳步聲。
走了沒兩步就有一輛舊皮卡停在一個中世紀風格的店門前。
K強行撬開了車門,又撬開方向盤下方的塑料殼嘗試通過電機啓動。
隻聽馬達響了兩聲就再也反應了。
“得找一輛保存完好點的車。”K從車上下來,剛下車那輛皮卡的輪胎也洩了氣。
“嘿!那裏有一個雜貨店!”克拉兒指着斜前方然後就跑了過去。
雜貨店入口橫着一台半人形的機器人,機器人胸前的鏽迹斑斑鋼闆上布滿了彈孔,是霰彈槍近距離開槍造成的。
“儲備電池被掏走了。”K走過來将機器人翻了過來,機器人背後明顯卻了一塊方形的電源。
雜貨店店裏的貨架上一些生活必需品已經被洗劫一空了,其他的東西散了一地,地上還躺着兩具幹屍。
“早該想到的。”K拍了拍腦袋,轉身就要走出雜貨店。
就在這個時候K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轉身用槍口抵住了偷襲者的腦袋。
“放下槍!不然我的刀子就會割斷這個小姑娘纖細可愛的脖子!”一旁的克拉兒被另外一名偷襲者用刀架住了脖子,那人聲音很緊張,拿着刀子的手也在顫抖。
“我不喜歡威脅!”K冷冷的說道,槍上的扳機一觸即發。
“我也不想殺人!我再說一遍!放下槍,然後脫下防輻射服!”劫持者情緒很激動,刀子随時可能割開克拉兒的脖子。
“好!你們赢了!”K瞥了一眼劫持者,然後彎下腰準備放下槍,不過槍口一直對着偷襲他的那人。
“動作快點!不然我的刀子可不留情!”劫持者手裏的刀子閃着寒光,克拉兒額頭上冷汗直流,她朝着K眨眼睛,K似乎并沒有看到。
K将槍放在了地上,另一名偷襲者迅速上來奪走槍,然後将槍對準K的腦袋。
“風水輪流轉!朋友!”偷襲者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