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好辦。”那個空曠的聲音似乎覺得靈兒說的不是什麽大事急事,大大咧咧道:“就這點事,完全可以在西安城裏說,還跑到秦嶺這麽遠的地方來說,真是有你的。”
“你說的倒輕巧,我那知道你那時就在我的身邊。”靈兒對那個空曠的聲音道:“你倒底管不管這個事?”
“你不要管他,讓他盡管來找你的麻煩,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他。”那個空曠的聲音有把握地對靈兒道。
靈兒覺得這個空曠的聲音說的太輕松了,相當初紅背和金背受了多少難,就是因爲裘長山和那個木文平的搗亂,而李遠和王勇兩位英雄的犧牲,更是因爲那個裘長山和木文平。隻要他們繼續在搗亂,她與漢斯林下的合作就不可能順利地進行下去,“你有什麽辦法收拾他們,你都不知道他們在那裏?”
靈兒和那個空曠的聲音正說着話,沒想到他們的飛毯下面,密林之中,突然傳來了密集的槍聲,緊接着就是“嗖嗖”地子彈,從飛毯和他們身邊穿過。
“怎麽回事,爲什麽有人朝着我們打槍?”靈兒急着向下看了一眼,問那個空曠的聲音道。
可是,那個空曠的聲音卻沒有回答靈兒的問話。靈兒再問一句什麽,那個空曠的聲音幹脆就悄無聲息了。
愛特和美子也慌了。“靈姐,好像有人向我們開槍呢!”美子更是吓得突然爬在了飛毯上道。
愛特卻膽子很大,她一步跨到靈兒身邊,扶着靈兒道:“靈妹,怎麽回事,爲什麽有人向我們打槍?”
紅背和金背這時己經急得站在了飛毯邊沿,甩頭看着飛過來的子彈,摩拳擦掌,抓耳撓腮,躍躍欲試,随時就想跳到密林下面。
靈兒沒有再理會那個空曠的聲音,她想那個空曠的聲音也可能是個膽小鬼,聽見了槍聲,也怕死吧!可又覺得不對,那個空曠的聲音那是個怕死鬼呀,上次在那些生靈們祭祀的時候,它什麽都不怕,而且還給他們引路呢!
“管它呢,興許是有急事走了吧!”靈兒這樣想着,又朝開槍的下面看去,感到事情很奇怪,秦嶺是什麽地方,早己禁獵,誰敢吃了豹子膽了,膽子這麽大,在這裏打槍,而且槍聲還這麽密集。
“是不是……”,靈兒忽然想到了那個木文平,也想到了那個羅吉,會不會是他們又在興風作浪,忙又朝下看去,可是林冠擋着視線,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快,飛到下面去,飛到下面去!”靈兒急了,根本就是無意識地對自己或許是對飛毯下命令道。
飛毯還真是聽懂了靈兒的命令,頓時起飛,先是向上一個大盤旋,接着瞅準林冠當中的一條縫隙,斜沖下去,然後在林中穿梭,很快找到了槍響的地方。
原來,向他們射擊的正是羅吉和木文平帶着的美日特工。
羅吉和木文平本來是在漢斯和林下的說服下,離開秦嶺回國的。但是前面己經說了,木文平堅決不同意,所以他就主動去拉攏羅吉,說明了他的用意,而且分别和美日總部取得了聯系,得到了兩個總部的支持,于是就答成了聯手對付靈兒和紅背金背的勾當。
羅吉表面上答應漢斯的要求,而且是乘機己經離開了中國。但是他因爲有了與木文平的勾結,所以專門到東京停了一下,然後又從東京起飛轉回了西安,與木文平會合。
木文平則根本就沒有離開西安,他和羅吉約好以後,在羅吉轉道東京的時候,就帶着他的人,潛入了秦嶺,等羅吉一到,他們就集合在一起,開始追尋靈兒和紅背金背。
剛才是木文平第一眼用他先進的識别鏡看到了飛毯,緊接着辯認出靈兒和紅背金背的。他迅速把羅吉叫到身邊,讓羅吉也從識别鏡裏辯清是靈兒和紅背金背後,就指揮他的手下,躲在密林的大樹後,朝着飛毯開了槍。
他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打落飛毯,讓靈兒和紅背金背從飛毯上掉下來,在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再啓用他們的槍網,把靈兒和紅背金背一一網住。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木文平和羅吉怎麽算,也沒想到靈兒和紅背金背身邊,這次多了一層保護,這就是那個空曠的聲音。
那個空曠的聲音剛才在與靈兒會面的時候,就己經發現了木文平和羅吉,所以他向靈兒誇下了海口,說要怎麽收拾他們。後來木文平和羅吉在林中向靈兒他們射擊的時候,那個空曠的聲音雖然沒有理會靈兒的問話,甚至被靈兒誤解,但它就在飛毯和靈兒他們身邊,他見子彈“嗖嗖”地飛了過來,就使出他的超人本事,把那些射來的子彈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改變了彈道,從而使飛毯和靈兒他們在那麽密集的槍彈下,沒有一個中彈受傷。
現在,那個空曠的聲音先于飛毯又落在了林中,更是心中有了數。隻見他向一個精明的指揮員一樣,迅速地把靈兒他們從飛毯叫下來,然後指揮着紅背,紅背指揮着金背,一起撲向了木文平和羅吉。
飛毯更像是聽話的小貓,身子一團,迅速變回了原身,輕輕地飄起來,系在了靈兒脖頸上,完成了它的任務。
對于這一切,靈兒突然真的有了感覺,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空曠的聲音,從她的身邊離開,帶着紅背和金背,沖向了木文平和羅吉,于是,她對愛特和美子安慰了幾句,也沖了上去。
靈兒看到這種場面,是絕對不怯場的。她幾乎和紅背金背一樣,可以說是久經沙場了。
那個空曠的聲音帶着紅背金背出現在木文平和羅吉身邊的時候,木文平和羅吉高興至極,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紅背金背是怎麽來到他們身邊的,以爲是子彈把飛毯打落了,紅背金背從天上掉下來的,得意地狂笑起來。
“羅吉先生,我說什麽來着,不經打,你看看,紅背金背這弟兄倆不是乖乖地過來了麽?”木文平更像是己經得到了紅背金背似的,向羅吉誇耀道。
“是啊,木先生,沒想到你對他們還真熟悉,真了解,承讓,承讓。”羅吉這個大笨蛋,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美國人的那種傲氣,對着小日本木文平,一個勁地點頭哈腰,吹捧木文平。
那個空曠的聲音對這兩個人的表演都看得非常清楚,他懶得下手,于是就在木文平和羅吉一邊得意忘形,一邊端槍對準紅背和金背的時候,上前每人賞了兩個耳光,把木文平和羅吉打在地上,然後又指揮紅背和金背撲到了兩個人的身上,開打起來。
靈兒沖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木文平和羅吉,像是兩人各自打了對方幾個耳光似的,倒在了地上,就有些弄不明白了,“他們怎麽自己打起來了?”
不過,當靈兒看到紅背金背騎在木文平和羅吉身上,揮拳猛擊對方,她要上前幫忙,被那個空曠的聲音攔住時,她就明白了。原來木文平和羅吉剛才是被那個空曠的聲音打倒在地的。
“是你把他們打倒的?”靈兒自語地問道,她知道那個空曠的聲音此時己經在她的身邊了。
“怎麽,不相信?”那個空曠的聲音真的出現在靈兒的耳邊,自信地對靈兒道:“我既然向你誇下了海口,我就能做到。不信,我讓你再看一遍。”
說着,靈兒就看到紅背金背把木文平和羅吉分别提起來,舉過頭頂,正要向遠處抛出去的時候,那個空曠的聲音卻突然把木文平和羅吉定格在了空中。
兩人己經離開了紅背金背,但卻沒有飛出去,也沒有掉下來,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把他倆吊在了空中。
那個空曠的聲音控制了整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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