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她在祭壇前虔誠地祈禱了半天,似乎聽到了神的回應,但她卻又不想真的聽到神對她說什麽,神告訴她什麽。因爲她的心裏明白,神是不清楚她的身世的,神是無法給她最滿意的回答的;因爲她的心裏更明白,自己的身世隻有那個空曠的聲音最清楚,是他在安排着一切,導演着一切,現在跪在祭壇前祈求神來告訴她一切,是不可能的。
“好吧,既然我得不到或者是不想再得到神的回應,那我隻好再去找那個空曠的聲音了。”
靈兒從祭壇前站起來,向祭壇深深地鞠躬後,走向愛特和美子。
愛特和美子兩人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看到靈兒總算結束了她那不知是虔誠還是做樣子的祈禱,十分高興。她們慶幸靈兒這次的祈禱,沒有再出現什麽異樣的現象,也沒有再驚動什麽生靈。
“靈姐,你跪在祭壇前,說了些什麽呀?”美子一扶住靈兒的胳膊,還未等靈兒說什麽,她就開口道:“不會是又在問人家神了鬼了的你的身世吧?”
“你這丫頭,怎麽和靈兒妹說話呢!”愛特訓了一句美子,但她也想知道靈兒剛才在祈禱什麽,就笑着道:“靈妹,不會是美子說對了,真的又問你的身世吧?”
美子也想訓愛特一句,照着自己的話去問靈兒,一點新意都沒有,還說人家呢!但她隻是眨了愛特一眼,從嘴裏說出的話,卻還是問靈兒道:“靈姐,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問那個什麽神來的,你一定覺得秦嶺那麽多生靈都在這個祭壇前祭祀,一定是很靈驗的,所以你在問那個什麽神你的身世來着?”
靈兒先是聽着,一直沒有說話,但當美子說到問那個什麽神自己的身世時,靈兒突然笑着對美子和愛特道:“你們倆個呀,真是的,我的那點小秘密,是瞞不住你們的。”
“那你真的是問那個什麽神來着?”美子跟着又來了一句。
靈兒告訴美子和愛特,她是祈禱那個什麽神來着,她是想請那個什麽神來告訴她自己的身世的,但是她後來不想知道了。因爲她清楚神是不會告訴她的身世是怎麽回事,神不知道她的身世。
“靈姐,不告訴就不告訴呗,那他就不是神!”美子又是快人快語地對靈兒道:“你剛才跪在那個祭壇前,我就想說,你跪的是那門子,我們能來到這裏,能看到秦嶺那麽多的生靈在這兒祭祀,就是大開歸界了,不知道你還祈求什麽!”
“是啊,是啊,靈妹,我們己經知足了,平生能看到這麽大規模的野生動物祭祀,你說我們的運氣多好啊!”愛特也是興奮地勸靈兒道:“别管什麽你有身世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麽,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你要想知道你的身世之迷,老天,不,那個神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不用你再問他什麽了。”
“我們應該高興才對,爲啥這麽嚴肅啊!”美子又對靈兒道:“是不是啊,靈姐,難道你不高興麽?”
“高興,高興,我們應該高興,除了我們,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到剛才那些生靈們祭祀的。”
靈兒馬上拉起愛特和美子的手,興奮地跳了起來。
一趟神奇之旅,讓靈兒和愛特美子久久不能忘記,神谷,祭壇,生靈,那些秦嶺的異域靈賦,讓靈兒和愛特美子留連往返。但是,他們終究是要離開這裏的,因爲他們清楚此次出行的目的,是陪着靈兒散心,他們知道往後還會有機會回到秦嶺的。
又是靈兒的那塊絲巾,大概它是完全了解了靈兒的心事,隻要靈兒的心裏稍有一點念頭,它就會立即變成飛毯,出現在靈兒面前。
這會兒,靈兒和愛特美子她們三個姐妹,剛剛說完要離開秦嶺回家,它就己經迫不急待地變成一塊飛毯,飄在了靈兒她們面前。
靈兒每次看到絲巾變成飛毯出現在她的面前時,都有一種無限親切地感覺,可她每次卻不知如何感謝飛毯才好。因爲她每次想要說什麽感謝之類的話時,她的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清晰地告訴她,不用感謝,這是應該做的。
這一次,靈兒也是同樣的感覺,所以靈兒還是沒說什麽客氣話,拉着愛特和美子,還有紅背金背,走上飛毯,從神谷祭壇起飛,一路飄飛越過秦嶺太白,直飛西安城區。
靈兒和愛特美子從秦嶺回來以來,把紅背金背安頓好,顧不上休息,就分頭開始工作,準備成立研究所的事情。
靈兒向生命科學院的鄭院長再一次介紹了愛特和美子,說她們是自己的好朋友,都是從不遠萬裏的外國來到西安,專門研究金絲猴的,這一段時間因爲她自己的事情,把她倆的研究給耽擱了,實在對不起人家。現在正好我們自己要成立研究所,所以希望鄭院長能作爲研究所的主要骨幹,留下愛特和美子,她靈兒來擔保。
鄭院長是個很有修養,也很有魅力的領導,他的個頭不高,白淨的臉龐,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講話。隻要一開口,便有一種男人自信而又清高的性格顯露出來,這讓愛特和美子覺得非常親近。
對愛特和美子,鄭院長己經認識,所以再經靈兒這麽刻意地介紹,他馬上表示同意,說反正研究所需要人,她倆又是最合适的人選,何樂而不留不用呢!
愛特和美子先後拜見了鄭院長,當着靈兒的面,以她們特有的西方文化禮節,誇贊了鄭院長一番,結果弄得大家哄堂大笑。
鄭院長更是幽默地對愛特和美子表示歡迎,不僅又聽了兩位女士的自我介紹,和她倆讨論了研究所下一步的工作,而且還饒有興趣地在靈兒陪同下,專門請愛特和美子吃了西安的小吃。
期間,鄭院長出乎預料地對愛特和美子提起了青兒,還說青兒是從美國回來的高材生,真正的海歸,在院裏上班以來,反映非常好,成績非常突出,這次成立研究所,院裏準備推薦青兒擔任所長助理,希望愛特和美子有什麽事情,多和青兒溝通,找不到他的時候,也可以通過青兒轉告。
誰知鄭院長這樣一介紹,又鬧出了一堆笑話。
靈兒告訴鄭院長,青兒和愛特本來就是一對情人,他們在美國的時候就己經是如膝似漆,難舍難分了,愛特也正是因爲青兒的原因,才來到中國的。
鄭院長聽了靈兒的說明,好一陣臉紅脖子粗,覺得太不了解自己的屬下了,說他差一點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靈兒問鄭院長這話怎麽講,是不是還有什麽個中原因?
鄭院長告訴靈兒和愛特美子,他們院裏幾個領導非常看好青兒,對青兒的個人問題非常關心,正準備找席周兩位教授了解一下情況,給青兒介紹院裏一位領導的女兒,作爲朋友,如果早知道人家青兒名男有主,就不忙乎了。
靈兒便和鄭院長玩笑說,青兒和愛特的事,就不用鄭院長關心,其實美子的事,鄭院長倒是可以關心關心。
美子一聽靈兒說到自己的事,以爲說的是自己在研究工作的事,就大謝靈兒,說她和靈兒有緣,隻有靈兒關心她,沒有靈兒,她是不會來中國的。
愛特實際聽出了靈兒的意思,靈兒讓鄭院長關心美子,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就捅了一下美子,笑說美子有點傻,人家靈兒說的可是你美子的個人問題。
美子一下明白過來,笑罵靈兒讨厭,這個時候提她的個人問題,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個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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