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地是靈兒與那個空曠的聲音的對話,其他人并沒有聽到,大家還以爲靈兒傻站在飛毯邊,又要發生什麽事情。
那個空曠的聲音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他一會兒讓大家聽到他的聲音,一會兒又不讓大家聽到他的聲音,隻對靈兒一個人講。
尼古拉斯根本就沒想到那個空曠的聲音在與靈兒講話,而是關切地問了靈兒一聲:“怎麽不去找紅背金背了?”
愛特和美子幾乎也是沒有注意到那個空曠的聲音與靈兒在說話,異口同聲地對靈兒道:“要不别去找了,紅背和金背又不是對秦嶺不熟悉,肯定丢不了,他倆肯定是又有什麽事去了。”
靈兒對大家笑了笑,沒有回答大家的問話,也沒吭聲,她好像己經心中有數,知道紅背金背的去向和原因,擡腿跨上飛毯,而且還跳皮地不知是對飛毯還是對大家道:“好了,走吧,别管紅背金背了,我們現在可以翺翔藍天了。”
飛毯似乎是一架無人操縱的直升機,聽到了靈兒的命令,再次緩緩起飛,直接從靈潭的絕壁處飛過,飛向西安城區。
紅背和金背雖然與靈兒她們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但是他倆就在飛毯經過的絕壁頂崖後面的一片紅杉樹冠上。他倆看着飛毯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時,高興地手舞足蹈,歡呼跳躍起來,他們知道,靈兒此時己經恢複了正常,而他們也要恢複正常了。
原來,紅背金背想的不是别的,而且老獵頭。他倆從在靈潭再次見到老獵頭,與老獵頭一陣撕打,沒有制服老獵頭的那一刻起,就惦記着,在靈兒他們走了以後,一定要找到老獵頭,和他算個總賬,不能讓老獵頭再這樣下去,殺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了。
老獵頭此時己經有些尴尬,又有些狼狽的回到了他的山洞裏。一進門,他就把洞門關的緊緊的,而且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預備了一根頂門棍,專門把那扇柴門頂上不說,還在上面壓了一塊石頭。進到裏屋以後,老獵頭又把門栓插上,也是不知什麽加了一道鐵鏈,把門栓和門框鏈起來,栓在了一起。
顯然,老獵頭是覺出了什麽,還是看出了什麽,他好像在準備着應付一次突然襲擊,或者是一場惡仗。他把自己勝利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兩道家門上。因爲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這個山洞,雖然北面有一個小院,但那隻是個擺設,他很少在那裏散步什麽的,隻有這兩道家門,才能出入他的山洞,除此,沒有别的通道可進可出。隻要這兩道家門安全了,他自己就安全了。
“兩個紅毛賊猴,還想對付我,看你們咋進來!”老獵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罵了一句。原來,他是沖着紅背金背的,他大概剛才從靈潭陳雷他們眼皮低下偷偷離開時,就想到紅背金背會來找他算賬。因爲他對紅背金背犯下的滔天大罪太多了,他想到紅背金背遲早會有一天找到他的老窩,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的。
老獵頭在沙發上坐了片刻,就站起來,走到他的酒櫃前,拿出一瓶西鳳酒,放在桌子上,然後到冰箱裏取出一盆花生米,一盆豬肝,坐到桌前,倒上酒,喝了起來。喝到盡興時,還不時哼兩句秦腔,爲自己助興。
時間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功夫,老獵頭喝的有些暈糊了,他提着那瓶西鳳瓶酒,一邊哼着秦腔小調,一邊在地上晃悠着,不一會兒就倒在沙發上,醉過去了。
紅背和金背看着靈兒她們走了以後,便離開靈潭後面的紅杉林,飛澗躍壑,攀峰過水,很快就趕到了老獵頭居住的山洞邊。
“咯咯!”紅背對金背叫了兩聲,意思是你快看,這個地方咱們以前怎麽不知道?
金背也對紅背“咯咯”兩聲,意思是這個地方那麽高,也沒什麽吃的,住也不能住,按咱們金絲猴的生活習慣,就是走到跟前,也不會停下來的,要不是上次我的妻兒被那個老獵頭殺害了,我追着他來到這裏時,我們還真發現不了他住在這裏。
紅背這時突然轉身,指着西安城區方向,“咯咯”又兩聲,像是在說如果靈兒知道了這個地方,一定會來找那個老家夥的。
金背“咯”地回應了紅背一聲,意思是那還用說,如果靈兒知道老獵頭住在這裏,他就相信我們的話了。到現在,靈兒都不是那麽完全相信我們的話,一定是認爲我們沒有任何證據給她。對了,老哥哥,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抓住老獵頭的證據,讓他在靈兒面前低頭認罪,也讓靈兒相信,我們沒有騙她。
紅背知道金背的心情,也特别同情金背的遭遇,你想,誰願意自己的妻兒被一個老妖道殺害,那一個爺們失去了自己妻兒,不會記恨那個殺人犯呢!
于是,紅背上前一步,縱身一躍,首先跳到了老獵頭山洞的第一道柴門前,回頭對金背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金背老弟,你先别過來,今天你就看我的,我一定爲你報這個仇。老獵頭這個老家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金背當然明白老哥紅背的心意,但他怕紅背爲他再受什麽傷害,也怕紅背一個人對付不了老獵頭,就也一躍而起,跳到了紅背身邊,拉起紅背的手,“咯咯”兩聲,意思是謝謝老哥,小弟知道你的心思,老弟心領了,但今天對付這個老家夥,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你别看那個老家夥,枯木一根,可他手裏有槍,還有那個帶鐵鈎的拐杖,都是咱倆不好對付的。
紅背拉起金背的胳膊,兩人碰了一下拳頭,意思是同意你的說法,今天咱倆一起對付這個老家夥,叫他徹底敗在我們腳下。
兩人說着,就同時推門,可是門如鐵釘釘在了地上,怎麽推也推不動。紅背看着金背,突然笑了一聲,意思是咱倆真是大笨蛋,怎麽也學着靈兒他們人類的樣子,進院走起了大門,真是的,咱們什麽時候讓眼前的大門攔住過。
金背也對着紅背笑了一下,笑他倆有點學的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這個柴門才有多高呀,從上面跳進去,不就得了。說着,金背就一躍而起,順着柴門翻上了門頂,那知柴門的頂部,不像是一般人家的院門,隻有大半個人頭那麽高,而是和山洞上面的洞沿貼在了一起,隻有一指寬的縫隙,根本不可能進去。
金背伸手試了好幾次,希望能把自己的手伸進去,把柴門打開,可以隻伸進去指頭的一半,就再也進不去了。“咯咯!”金背叫了一聲,讓紅背上來看看。
紅背不用說,也是一躍,就跳到了柴門頂上,他一看金背的手此時還在裏面,可就是伸不進去。紅背便也急着把手指伸進去,希望用上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把柴拉撕開一個口子,可是不管他倆怎麽用力,都無濟于事。
這怎麽辦?老家夥的這個破山洞,裏面不知怎麽樣,這外面的第一道破門倒挺結實!
紅背和金背從柴門頂上跳下來,又在柴門前仔細察看,想在柴門上打打主意,看看有沒有縫隙或者是破亂的地方,可以讓他們找到進去的地方。
然而,這道柴門嚴嚴實實,像是一塊整闆一樣,不僅沒有縫隙,就連一點破損的地方都沒有。雖然門闆沒有經過油漆漆刷,但闆材的質量沒得說,嚴瓷合縫,用手摸上去,像是摸一塊青石闆一樣,表面光滑,質感厚重。
“咯咯!”紅背對金背又叫了一聲,意思是這個老家夥防範的還夠嚴實的,咱倆連這第一道門都進不去,還能對付了這個老家夥,還不知道他裏面有什麽機關呢?
紅背的意思不是怕了,或是要放棄,而是要金背知道,今天對付這個老家夥,不那麽簡單,要動動腦筋,想辦法才行。
金背“咯”地回應紅背一聲,明白了紅背的意思,然後拉着紅背離開那扇柴門,縱身一跳,兩人再次跳到柴門頂上,看了看,然後又是縱身一躍,飛到了山洞所在的岩石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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