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早些時候與漢斯聯系,借着靈兒爲紅背輸血的這件事,希望與漢斯繼續合作碰了釘子後,一直對漢斯不死心。他知道漢斯一定不支放棄靈兒的,而且一定會采取更加實際的手段,拉攏靈兒與他的“金猴計劃”合作的。
後來,林下通過日本在美的特工了解到漢斯不僅專門派出尼古拉斯到中國與靈兒進行接觸,而且還爲靈兒他們資助了兩百萬美元進行金絲猴研究,心裏就發毛了,急着想親自到中國去,再找靈兒或者是席周教授。
可是又想自己當初走的時候是不辭而别,後來抓了金背又讓人家靈兒他們要了回去不說,自己還因此進了監獄,現在好不容易被軍方保了出來,再去中國不合适。
情急之下,林下就想起了自己原先留在西安的那個小子,可是無論怎麽與那個小子聯系,就是找不着。于是,他又在日本國内到處找美子,希望美子能夠再回到他的身邊,有機會派美子到中國去與靈兒接觸,可是找了好長時間,就是找不到美子。
“這個丫頭,到那裏去了?”
林下突然想起美子當時與金背的關系非常好,感到美子非常喜歡金背,當時靈兒到東京來要金背,也是美子主動配合的,說不準美子己經去了中國,就給席教授發了一封電郵,希望席教授幫着打聽一下,美子是不是在中國。
席教授收到林下的來信後,就轉給了靈兒。
靈兒正和尼古拉斯在一起。她看到林下的郵件,笑了起來,說:“這個林下老頭,還真有意思,竟然又要找美子了。”
尼古拉斯不知林下是誰,就問靈兒這個人爲什麽要找美子,是不是美子的男朋友?靈兒笑着告訴尼古拉斯,林下是一個日本老頭,怎麽可能是美子的男朋友。
“日本老頭?”尼古拉斯很好奇,問靈兒怎麽一個日本老頭會通過席教授來找美子?
“他是漢斯先生的朋友,也是我爸爸的朋友,美子原來在他的研究所工作。”靈兒對尼古拉斯道:“他們三個人很早就認識了。”
“原來是這樣。”尼古拉斯還是好奇地問靈兒道:“他爲什麽要找美子,難道他們還有什麽合作不成?”
靈兒思索一下對尼古拉斯道:“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林下找美子,一定是與漢斯先生給你的任務一樣,是想拉攏我,或者是幹脆挾持我,與他進行合作。”
尼古拉斯:“是嗎?他也想讓美子把你拉攏到日本呀?”
“說不好,我也是一種猜測。”靈兒長出一口氣,說:“不過我看美子不像這樣的女孩子,我相信她的人品,再說了,美子來的時候,林下還在監獄裏,不可能給美子什麽任務。”
“靈兒,你是不是考慮多了,既然美子不可能接受這種任務,那你就别想那麽多了!”
“現在不僅是紅背金背他們成了寶貝,我也成了寶貝。”靈兒冷笑着自诩道。
“可不是嗎,你給紅背輸血的消息幾乎傳遍了全世界,誰都對你感興趣。”尼古拉斯沒完全靈兒是一種無奈,卻興奮地對靈兒道:“你就是寶貝麽,誰不知道。”
“你……”靈兒忽然覺得尼古拉斯的點傻,怎麽她說了一句無奈地話,倒讓尼古拉斯給接住下岔了,不高興地道:“尼古拉斯,我說過多次了,一次輸血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我也是這個看法,可漢斯先生不這麽看。”尼古拉斯雖然傻傻地附和着靈兒道,但卻無意中把漢斯的說法帶了出來。
“他怎麽看?”靈兒趕緊問尼古拉斯道:“難道漢斯還有什麽高論不成?”
“高論當談不上,但具體他怎麽看也沒說多少,但我從他非要我把你弄到洛杉矶這件事來分析,他肯定認爲你是個寶貝。”尼古拉斯又提起了什麽寶貝對靈兒道。
“你不要寶貝寶貝地總是挂在嘴上。”靈兒瞪了一眼尼古拉斯道:“我知道那個漢斯和林下大概都是一個想法,就是把我拉到他們那裏去,繼續搞什麽計劃。”
“那你準備怎麽辦?”尼古拉斯此時好像頭腦清醒了一些,不再提什麽寶貝,對靈兒關心地道。
“我也不知道。”靈兒這時己經不再生氣,她走到尼古拉斯身邊,深情地問道:“親愛的,你說怎麽辦?”
尼古拉斯也深情地看着靈兒,把靈兒一把摟在懷中,說:“我聽你的,你想怎麽着,我就怎麽着。但有一條,你必須聽我的。”
“是什麽?”
“不管誰拉攏你,你都不能離開我。”
“當然。我不會被人拉攏的,我更不會離開你。”
當天晚上,靈兒就給父親席教授回話,告訴席教授給林下發個電郵,就說美子不在中國。
席教授清楚靈兒在搪塞林下,于是照此給林下發了電郵,說不認識什麽美子,在中國也沒有見過什麽美子。
又過了一天晚上,靈兒覺得她與尼古拉斯的戀愛的事遲早要讓父母知道的,所以就借着尼古拉斯剛來的機會,把尼古拉斯請到家裏,向父母親正式做了介紹。
席教授和周教授設下家宴款待尼古拉斯。青兒接上愛特和美子,一起來到家中聚會參加。席家好不熱鬧。
大家舉杯,首先祝願席教授和周教授身體健康。
席教授老淚縱橫,舉杯高興地對大家道:“非常感謝你們。看到你們年青人,這麽活潑,充滿熱情,我就想到了我們的當年,和你們一樣,朝氣蓬勃,真向我們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那樣,就向早晨七八點鍾的太陽。”
周教授也附和道:“是啊,你們年青人就是我們的希望,就是我們未來的希望。希望你們好好把研究金絲猴的工作搞下去。”
靈兒忽然站起來,端着一杯酒,走向父母身邊,眼裏閃着淚花,深情地道:“爸媽,謝謝你們撫養我長大成人,你們的恩情,我永記不忘。我祝你們二老身體健康,永遠年輕!”
末了,與父母親碰杯,喝下杯中酒後,眼淚己經奪眶而出。
周教授有些不明情況,不知道靈兒這是爲什麽這麽動情,趕忙讓靈兒坐在自己身邊,安慰說:“傻孩子,這是怎麽了,你又不能喝酒。爸媽心領了,就行了。”
靈兒再次端起酒杯,對着大家說:“各位好姐妹,好兄弟,好朋友,我今天當着大家的面,要請我的父母解開我多年來結在心頭的疙瘩,大家想不想聽?”
尼古拉斯愛特美子三個人都愣着,看着靈兒,不知道靈兒說的是什麽意思。
青兒也不大明白靈兒的意圖,但他隐約感到,一定是靈兒想知道自己的什麽事情。
席教授和周教授相互看一眼,笑了笑,他們的心裏似乎明白,這是靈兒想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了。
席教授就讓靈兒坐下,安撫道:“靈兒,爸爸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也明白你想知道什麽,今天是歡迎尼古拉斯第一次到咱們家,你的事咱們以後找機會再說好嗎?”
“不行,爸,我今天就想知道。”靈兒忽然抽泣着道:“我都憋了好多年了,今天都不是外人,你們一定要講給我聽。”
周教授給席教授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講給靈兒聽吧,是時候了。靈兒都這麽大了,再拖下去也沒意思。
席教授深情地點點頭,慢慢地對靈兒說:“别着急,一會兒讓你媽媽講給你聽!”
靈兒抽泣着低下了頭,她的内心掀起了沖天波浪,那波浪像是要把她的心胸撞開,帶着她的心奔向遙遠的曆史長河中,奔向莽莽無際的大秦嶺。
大家都平聲靜氣,把目光集中在了周教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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