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教授雖然是一個父親,但是對靈兒的關心和愛護,一點也不比周教授這個做母親的差。他看了靈兒轉來的尼古拉斯的郵件,還有靈兒自己寫的短信,非常高興,大爲贊賞。
晚上,席教授和周教授下班回到家中,就一起來到靈兒房間。一進門,席教授就像拿了大獎似的,興奮地對靈兒道:“好閨女,有出息,說的話又在理,又在情,我真是服了你了。”
周教授作爲母親,她對靈兒的關愛,完全體現在對靈兒心靈的體貼和理解上。此時,她坐靈兒身邊,撫mo着靈兒的手,和藹可親地道:“孩子,你的觀點很鮮明,媽媽也非常贊成。”
青兒這些日子忙着落實工作,在西大和省教育廳之間一直跑着辦手續,看到靈兒的信以後,就給靈兒打了個電話道:“靈妹,我贊成你的想法,不合作就不合作。還有,尼古拉斯現在能來最好,不來也罷。有什麽了不起,一切你都要順其自然,不要強求,更不要違背你的原則。過些時候,我再給尼古拉斯打電話,看看他的态度怎樣,如果他的态度沒變,我們再正式邀請他來,如果他的态度也變了,那我們就不請他來了,來了幹什麽。”
“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尼古拉斯現在與漢斯意見不一緻,但真的有一天,尼古拉斯和漢斯的立場一緻了,而他又和我相好,隻是想利用我,那我也沒辦法。我想過了,不管尼古拉斯的态度變不變,不管他來了以後怎麽樣,隻要不對紅背金背他們構成威協,我還是會很好地配合他們的。”靈兒以自己寬廣的胸懷對青兒道,她爲有自己這樣的哥哥而自豪。
愛特和美子雖然對靈兒的觀點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但她們還是不大明白靈兒下一步究竟怎樣帶着她們一起研究金絲猴。她倆那天在靈兒家裏的時候,就想問靈兒這個問題,但見靈兒談起了小銀童的身世,就沒好意思再問。
回到住地,愛特給靈兒發了個郵件,說:“靈妹,我贊同你的觀點,我們要把研究金絲猴的重點,放在保護金絲猴上,但這個問題太政策化,我們作爲學者,研究者,把握不了。我希望靈妹能從金絲猴的現狀和我們的實際出發,确定我們的研究課題。至于與漢斯先生的合作,我也贊成取消,以後再找機會。”
美子多少有些失望,因爲她确定的研究課題與靈兒的想法有差距,靈兒己經否定了她的研究課題。
但是,美子十分敬佩靈兒的爲人,便給靈兒發了一封短信,說:“我愛你,靈兒姐,雖然我的研究課題被你否定了,不能實現,但我也像你說的那樣,我愛你們,更愛紅背和金背,更愛金絲猴!我在中國的研究計劃,聽從靈兒姐的安排。”
所有的人都贊成不再與漢斯先生進行合作,靈兒就給尼古拉斯回信道:“親愛的,來信大家已經讨論,我們決定暫時不再與漢斯先生合作,因此也沒有再提出我們意見的必要。對于你,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怎樣安排自己以後的前程。我給國内朋友寫過一信,說到‘我愛你們,每一個人。但我更愛紅背,更愛金背,更愛金絲猴。我的希望是能有一天,永遠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或者,他們永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這幾句話,同樣适用于對你。等着你的佳音。愛你的靈兒!”
靈兒雖然把球踢給了尼古拉斯,由尼古拉斯自己去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了。但靈兒知道,即使對自己愛着人,也不能強求,要始終保持着對人家的充分尊重。
深夜,天氣有些涼,預示着深秋接近尾聲。
月亮和繁星雖然被厚厚的秋雲擋住,但萬家燈火,還是映紅了西安古城的天域。
喧鬧了一天的街巷胡同,現在平靜了許多,隻有少數還在開着的夜店,偶有吃飽喝足的人們,從裏面大喝二吆地走出來,把周圍的安靜打破,向是對那些“緻窮不緻富”的的哥的姐們,宣耀着什麽。
醫院裏,紅背和金背,還有五梅和小銀童一家,從下午一直呆到晚上,小小的病房實在有些憋屈了。
五梅抱着已經入睡的小銀童,對紅背“咯咯”兩聲,意思是房間太小了,不自由,我們想回去,你怎麽樣?
紅背一直沒有入睡,他看着五梅和小銀童,腦海裏一會兒閃一下大梅,一會又閃一下二三四梅,心裏一直翻騰着,想着自己的這幾個妻子,跟着自己沒沾多少光,卻受了不少苦,不由的感到自己對妻子們更加愧疚和慢待。
幾次被人偷獵,幾次躲過,不是腿斷,就是肚子挂破,最讓妻子們揪心的是自己被擄到洛杉矶,受了多少磨難,如果不是靈兒,自己早已命斷黃泉。
五梅見紅背沒有回應,不知道紅背是什麽意思,是讓走,還是不讓走,就又“咯咯”叫了兩聲,提醒紅背趕緊說話。
紅背馬上“咯咯”兩聲回應五梅,然後靠近五梅,把五梅摟在懷裏。他是不想讓五梅走,因爲他現在太愛五梅了,太需要五梅陪在自己身邊了。一個自己的女兒,又當妻子,又當後媽,對小銀童這麽好,他實在是想和五梅多呆一會兒。
五梅卻推開紅背,指着窗外,“唔咯,唔咯”地叫兩聲,意思是這是城市,是醫院,不是秦嶺山裏,呆在這裏還是危險,不如我們乘夜趕緊回到秦嶺去的好。
紅背明白了五梅的意思,還是對五梅點點頭,同意了五梅的說法,然後轉身又去推醒了金背,“唔咯”一聲,意思是别睡了,咱們回秦嶺去吧!
金背醒來後,知道紅背這是要回秦嶺,就比劃着“噫噫”地叫了兩聲,意思是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你不要聽五梅的,說走就走。金背說着,還去摸了一下紅背的傷口,意思是你的傷還沒好利索,現在不能走。
這個時候,五梅已經抱起小銀童,打開了房門。她回頭看見金背攔着紅背,不讓紅背走,就又返回來,走到金背跟前,“噫噫”兩聲,意思是感情紅背不是你的哥哥,你怎麽不想着你哥哥的安全呢?再說了,紅背的傷己無大礙,我們回到秦嶺,比在醫院安全多了。
紅背也對金背拍拍胸脯,向上伸伸胳膊,還故意在地上跳了幾下,意思是自己傷已經好了,現在回去沒問題。
金背又看了一眼五梅,從五梅的眼裏看到了仍有幾絲不安,聯想起自己和紅背幾次出現的危險,就點頭同意了五梅的提議。
于是,三人偷偷出了門,從打開的走廊窗戶,跳到樓下。紅背在前,五梅抱着小銀童在中間,金背殿後,乘夜回到了秦嶺。
第二天一早,靈兒雖然知道紅背他們半夜離開醫院,一定是回到了秦嶺,但是仍然惦念着紅背,就拉上愛特和美子,開着她的新勝達SUV,再次趕往秦嶺去看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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