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靈兒急着問醫生:“有什麽辦法麽?”
青兒和席周教授還有愛特美子也都圍過來,大家急着問醫生怎麽才能把紅背的血壓升上來。
“隻有輸血!”醫生說:“可是這個猴子……”
“他叫紅背!”靈兒忙插話告訴醫生。
“哦,對,可是紅背的血型我們沒有啊!”
“什麽血型?”青兒馬上抹起胳膊,急着道:“醫生,抽我的,我是O型血!”
“什麽血型都可能不配!”醫生也急着說:“紅背是猴子,人血是沒法配的。”
“那怎麽辦?”席教授也急着問醫生:“沒有其它辦法嗎?”
金背站在靈兒身邊,好像聽懂了醫生的話,也學着青兒的樣子,像模像樣地突然搶起胳膊,對着醫生直“唔唔”,意思是你抽我的,我和紅背是親兄弟,我們倆的血一定相配。
靈兒告訴醫生,說這是金背,他的意思是抽他的血,看他的血能不能配上紅背的。
醫生說:“可以試試。”
靈兒馬上領着金背走進搶救室。醫生和護士讓金背躺在床上,抽了幾管,直接輸給紅背,紅背和血壓很快就上來了。可是一不輸,血壓就又下來了。
醫生對靈兒說:“金背的血不能再抽了,不知爲什麽輸進去血壓就上來,一不輸就下來。如果把金背的血抽多了,金背也會有問題的。”
靈兒:“您的意思是金背的血止不住紅背的血壓。”
“是這個意思。”醫生點頭。
“抽我的!”靈兒抹起胳膊,說:“試試我的。既然誰的都不行,不妨抽我的血試試看。”
醫生還是搖着頭說:“你的也不行!”
“抽,快抽,别耽擱時間。”靈兒幾乎是哭着說:“不管怎麽着,也得試啊!”
醫生猶豫一下,說:“好吧!”馬上拉起靈兒,走進急救室。
青兒攔住醫生,說:“不行,先抽我的,他是我妹妹,能抽她的,就能抽我的。我的血能用,她的血就不用抽了。”
醫生說:“也好,你們倆一起抽。”
愛特和美子看着大家着急的樣子,以爲抽誰的血都行,就都抹起胳膊,在門外向屋裏的醫生喊道:“抽我們的,我們的也行。”
席教授看了周教授一眼,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相對無言。他們想這個紅背還真有人緣,這麽多人都爲他積極獻血。
一小時過去,青兒走了出來,呶着嘴很不甘心地說他的血不知爲什麽,不能輸在紅背身上。大家急着問青兒,那靈兒的血怎麽樣,可不可以用?
青兒讪讪地道:“醫生說了,靈兒的血可以。”
席教授和周教授又是相對無言。但他們并不清楚,青兒的血爲什麽不能爲紅背所用,而靈兒的血卻可以。
青兒就想過去問一下父母,但見席周兩位教授對他直搖頭,知道父母親可能也不清楚是咋回事,所以就和愛特美子一起陪着父母坐在那裏等着靈兒從檢驗室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靈兒躺在推車上,被護士從急救室裏推出。她的臉色蒼白,但笑容挂在她的臉上,吃力地卻是激動地說着了一句“紅背的血壓上來了”,就昏迷過去了。
一天一夜以後,靈兒被醫生搶救過來,她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問站在她床邊的青兒和愛特美子,紅背怎麽樣了,紅背好了沒有?
“靈妹,你放心吧,紅背的血壓已經恢複正常!”青兒坐在靈兒床前,告訴靈兒道:“有你的血爲他争取了時間,估計不會有什麽大的危險了。”
“那金背呢?”靈兒又問道:“金背在哪裏?”
青兒趕忙回頭在床邊找金背,卻沒有找到,又到門外到處找,也沒有找到,回去就對靈兒說:“金背剛才還在這裏,不知道怎麽一會兒就不見了。”
愛特上前握着靈兒的手,誇贊靈兒道:“靈妹,你真棒,你太棒了,你終于醒了。”
“棒什麽,你難道不盼着我醒呀!”靈兒含颌點頭,玩笑地對愛特道:“謝謝你們,一直陪着我。”完了,又把目光轉向了美子。
美子與靈兒相識時間不長,就是在日本那會兒,也就不到半天的功夫,但她對靈兒的印象極深極好。美子也靠近床邊,握着靈兒的手,敬仰般地說:“靈姐,,真沒想到,你真偉大。”
靈兒同樣點點頭,給予輕輕地笑答:“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剛來,就碰上了這事。”
青兒回頭又去找金背,可是找了一大圈,還是沒有看見金背。
金背剛才确實在跟前。他蹲在靈兒的床底下,一直等着靈兒醒來。剛才一聽靈兒說了話,知道靈兒沒事了,就乘着大家沒人注意他的時候,輕輕地走出病房,去到紅背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後乘着天還沒有大亮,就回秦嶺了。
靈兒仍舊躺在床上,但看上去精神好多了:嘴唇不像昨天給紅背輸完血,青紫青紫的,一抹淡紅已經出現;臉上不知什麽時候,也隐顯着紅暈;最明顯的是她的眼睛,忽然間炯炯發亮,像是一塊玻璃鏡片嵌在裏面,更像有一股清泉在裏面流淌。
青兒靠到靈兒床前,看到靈兒好多了,問道:“怎麽樣,想不想起床?”
愛特和美子也用敬慕的目光看着靈兒,她倆希望靈兒能夠坐起來,和她們說說話,也許靈兒會好一些。
“想。”靈兒說着,就把手伸向愛特和美子。愛特美子趕忙上前,一人一手,把靈兒從床上扶了起來。
沒想到靈兒一下床,就對大家說:“我想看看紅背去?”
青兒覺得靈兒剛醒,又剛下床,在地上活動活動,吃點東西再去看紅背也不遲,就勸靈兒道:“先别過去了,你洗漱一下,松松筋骨,吃點飯再去吧!”
靈兒笑笑說:“松什麽筋骨,我又不是七老八十。”
愛特和美子則也是主張靈兒先過去看紅背。因爲她們從靈兒的眼中看出,從靈兒醒來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裏就在想着紅背。
不僅如此,愛特還推斷靈兒一定是在睡夢中都想着紅背,不如現在先過去看看紅背爲好。
美子更有理由,道:“我們大家都大半天了沒看見紅背,不知道紅背現在怎樣,靈兒姐想去看,我們先沾沾光。”
青兒指着愛特和美子,玩笑道:“你們倆個,不顧靈兒的身體,慫勇她去看紅背,原來是你們也想去看紅背呀!”
大家齊聲笑了起來。
紅背的血壓雖然已經恢複正常,傷口也平複了一些,但卻出現了高燒,一直在急診室留觀,醫生囑咐不讓任何人與他接觸。
靈兒在愛特和美子的攙扶下,走出病房,上了電梯,下到一層,來到急診室留觀室,隻能站在玻璃窗外,踮着腳看看裏面的紅背。
紅背躺在床上,還在輸着液。他開始沒有發現靈兒他們的到來,安靜地平仰着,雙目緊閉,像是在深睡着。突然,他一個激棱坐起來,側身向窗外察看,發現了靈兒和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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