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給哥哥青兒打電話,詢問他們什麽時候回國,是直接回西安,還是到北京去玩一圈。
青兒告訴靈兒,說愛特是第一次來中國,正好趕上六十年大慶,他想帶愛特在北京呆幾天,再回西安。
靈兒說可以,北京這幾天國慶,非常熱鬧,很有看頭,她還想去北京看一看,就是走不開,所以也建議青兒帶着愛特好好在北京參觀一下,讓愛特看看中國的變化有多大。
青兒讓靈兒放心并轉告父母親,說他們都知道,原先也是這樣安排的。靈兒又囑青兒一定要注意安全。
青兒和愛特從洛杉矶飛到北京後,在北京玩了三天。他們第一站就是北京天安門。
因爲北京剛剛慶祝完建國六十周年,天安門廣場依舊是花團錦簇,彩旗飄揚,特别是兩塊50米長,近8米的電子大屏幕,輪番播放着中國走過的六十年光輝歲月的偉大成就,吸引着成千上萬人的駐足觀看,也讓愛特流連忘返。還有就是那五十六根民族團結柱,也讓愛特來回看了好幾遍。
那一天,青兒還陪愛特上了天安門城樓,面對坦坦蕩蕩的天安門廣場,愛特問了青兒一個問題:“青兒,中國是不是都這麽大啊?”
“是的。”青兒自豪地對愛特道:“你應該知道的,中國地域廣袤,幅員遼闊,疆域面積大,所以每個大城市幾乎都有一個中心廣場,就是中小城市也差不多都有。”
“那秦嶺也這麽大嗎?”愛特不知爲什麽忽然從天安門想到了秦嶺,問青兒道。也許在她的心目中,秦嶺和天安門同樣是那麽的宏偉和神聖吧!
“你想到那兒去了,走神了吧!”青兒笑着挖苦愛特道:“看着天安門,你怎麽想到了秦嶺,再說了,你是研究金絲猴的,怎麽連秦嶺有多大都不知道。”
愛特推一把青兒,撒嬌地道:“去你的,我是說秦嶺也像天安門這麽氣派嗎?”
“那當然!秦嶺由西向東,橫亘綿延數千裏,你要是有機會在飛機上領略秦嶺的雄姿,就像天安門一樣氣派。”青兒又是自豪地道:“不過性質不一樣,秦嶺是山,這是廣場,沒有可比性。”
愛特和青兒的第二站是長城。
上了長城,迎着晨起朝陽,愛特望着逶迤的長城,由東向西,一直伸向天邊,劍指遠方,又問青兒道:“長城是不是連着秦嶺?”
青兒笑着把愛特拉在身邊,摸了一下愛特的頭,笑道:“親愛的,沒病呀,你怎麽把什麽都和秦嶺連在一起呀!”
愛特眉毛一立,居然找出理由反駁青兒道:“長城是秦始皇修的,秦始皇有個秦字,秦嶺也有個秦字,我懷疑他們是有聯系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愛特小姐,你這是考古來了,還是研究金絲猴來了。”青兒有些陰陽怪氣地對愛特道。
愛特卻振振有詞地說:“也許是秦始皇看見了秦嶺那麽雄偉巍峨,就引發了他的靈感,幹脆修一座北方秦嶺,抵擋北方匈奴吧!”
“好!說得好!”青兒拍起巴掌,贊揚愛特的大膽想象道:“原來你是這樣看的呀,不錯,有意思。”
在他們一旁的幾個外國人,也像是贊稱愛特的說法,對愛特豎起了大拇指。
愛特和青兒玩到第三站頤和園時,青兒幹脆就對愛特說起秦嶺的山水非常漂亮,一點也不比比頤和園差時,愛特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她知道青兒這是堵自己的嘴,怕自己再像得了瘋病似的把什麽都比做是秦嶺。
就在愛特和青兒玩到第四天的時候,靈兒收到美子的來信,說她即日便可起程,先飛北京,在那兒停幾天,看一下她的表弟,然後再飛西安。
美子同時把自己來中國準備研究的課題告訴了靈兒。
靈兒馬上回信,告訴美子自己的哥哥和他的女友愛特剛從洛杉矶回來,正在北京遊玩,希望美子和他們會合,一起來西安。
美子回信高興地說可以。靈兒就和青兒聯系,講了美子的情況,又把美子的聯系電話告訴了青兒,也把青兒的聯系辦法告訴了美子。青兒和美子聯系上以後,又給靈兒回了信,說他們已經聯系好了,在北京會合,然後一起飛西安。
靈兒想着青兒愛特還有美子他們馬上就要到西安來,她也該做些準備,好讓他們來了以後很快能夠開始工作。後一想,這麽大的事情,應該先與父母說一下,讓父母也分享一下這個喜悅,就在晚上的時候,到父母房間,講了這件事。
席教授周教授一聽青兒要回來,而且還帶回了女朋友,就高興的不得了,非要給青兒和愛特騰房間,讓他們倆在家裏住。靈兒對父母說暫時先不用,哥哥與愛特現在還是朋友關系,沒有結婚,不用住在一起。周教授說現在年青人不都是這樣麽,還沒結婚就住到了一起。靈兒笑說母親還挺時髦的,知道這些。
後來,席教授又問靈兒青兒回來以後工作怎麽辦,靈兒說她己經和院裏的領導打了招呼,他們非常歡迎青兒,認爲青兒的專業對口,又是兩位教授的孩子。周教授說靈兒想的周到,能爲哥哥的事操心,真是一個好妹妹。
當時,靈兒又給劉廳長打了電話,告訴劉廳長愛特和美子馬上要來中國的事,感謝劉廳長對愛特美子來中國的幫助。
劉廳長說這都是份内的事,他一定支持愛特和美子的工作,以後有什麽事情請靈兒打電話,直接和他講。
第二天,靈兒又親自到陳雷辦公室,感謝他對愛特和美子來西安的支持,說他們入境手續辦的很快。陳雷說這都是應該的,中外之間人員往來和正常的工作學術交流,他們一向很支持。
可是,尼古拉斯遲遲沒有消息,卻讓靈兒心生不安。記得陳雷問她“尼古拉斯什麽時候來”的時候,靈兒心裏一陣慌亂,直是搖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靈兒,前些時我和劉廳長彙報審訊裘長山情況的時候,劉廳長提醒我說,漢斯歸還紅背時,說要派一個小組與你們合作,而且還信誓旦旦地說要來中國與你們合作。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動靜。廳長說他懷疑這裏面一定有名堂。”陳雷對靈兒說了這樣一段話。
靈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尼古拉斯幾次與她聯系,都說要來,而且是一定要來,可爲什麽遲遲沒動靜呢?
“尼古拉斯是不會有什麽名堂的,我懷疑的是漢斯這個老先生,他在紅背問題上摔了跟頭,但他的研究工作不會停下來,他讓尼古拉斯來與我們合作,一定是有條件的,或者說是有預謀的。”靈兒順着陳雷剛才的話分析道。
“你再問一下尼古拉斯,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麽意見。順便你也可以直截了當地讓他們把合作方案先傳給你,他們不是說已經起草好了嗎?”陳雷又提醒靈兒道。
“可以!我回去馬上與尼古拉斯聯系。”
靈兒回到辦公室,已是下午六點多。她一對時間,知道現在是洛杉矶時間上午九點多,尼古拉斯已經上班,便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告訴母親晚點回去,就打開電腦,與尼古拉斯進行聯系。
恰好,尼古拉斯在線,可說他正要到漢斯那裏去,有重要事情商量,等一會再與靈兒聯系。
靈兒就靠在椅子上,迷起眼來,想着漢斯會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與尼古拉斯商量,無非不就是合作的事情,漢斯一定會提一個有利于他的方案,讓靈兒他們決定。
可是,靈兒心理清楚,合作是大家說定了的,但必須是雙方有利,對一方有利的合作她不會答應,大家必須悃幅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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