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把紅背輕輕地推開,靈兒看着紅背,流淚了。
靈兒雖然是這樣控制着自己,可是她想到如果眼前的紅背,真是自己的愛人,那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與他滿足了那種需求。非常可惜的是紅背雖是自己喜愛的,但他卻不是自己的愛人。
“紅背,聽着,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男子漢,小夥子,我理解你,也能想象到你現在的心情,體會到你現在的渴望和痛苦。但是,我不能與你那樣,而且我也不可能與你那樣。不過,我非常的高興,非常的興奮,非常的激動。我知道你昨天的行爲,是你的一種自然流露,是你對我的一種純粹的愛。這說明,你在變,你在發生着根本性的變化,從未有過的革命性的變化。我相信,你會珍惜自己的這種變化,這種進步,這種連你自己都想不到的改變。”
靈兒和風細雨地開導着紅背,也在鼓勵着紅背,不要因爲自己一時的沖動,忘記了自己是什麽角色,但更重要的是激勵紅背,他的這種行爲是正常的,更是可喜的,千萬不要因爲與她靈兒不成,不能實現了,就放棄了,甚至是毀掉了自己。
紅背應該很好地認識自己的這種變化,珍惜自己的這種變化,這是你紅背作爲金絲猴的一種進步,一種從未有過的革命性進步。
靈兒反複重複着自己的話,她似乎想到紅背如果真是一個懂事的人,或者是懂事的猴人,該有多好。
紅背似乎聽懂了靈兒的不厭其煩,明白了靈兒的用心良苦,緩緩地低下了頭,淡藍色的臉頰騰地出現了一片紅暈。
靈兒看到了紅背的這一變化,好一陣欣喜若狂,她幾乎是含着熱淚再次擁抱了紅背,“紅背,謝謝你,謝謝你真的理解了我的心,懂得了我的用意。”
晚上,靈兒回到家中,竟然沒洗沒涮,倒頭大睡,直到天明。
一覺醒來,靈兒覺得精神氣爽,幾乎把與紅背的事忘光了,可又忽想是不是把紅背的事講給父母聽,但又覺得有點張不開口。是自己不注意,惹得紅背想入非非,如果父母聽了不說則罷,一說定是批評自己不檢點。罷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靈兒想着,坐在桌前,打開電腦,把這兩天紅背的表現記在電腦裏。忽然,一封QQ信,跳了出來。靈兒挪動鼠标,打開信,一看是美子的。
美子信上說:“靈兒姐,我己到東京,全部準備完畢,就等你的邀請一到,我就辦理手續,預定機票。相信我,我現在的心,已經飛到了中國,飛到了你哪兒,飛到了金背身邊。”
“好知性的女子!”
靈兒看完信,忽覺自己犯了個大錯,這兩天隻顧着忙乎紅背的事情,竟把美子的事丢到了腦後,讓美子多等了這麽些時日。于是,趕緊擺好鍵盤,給美子發去了邀請:
“你好,美子小姐!真不好意思差點把你來的事情忘了。要不是看到你的來信,我卻不知要等到何日才給你邀請,再次說聲對不起。你即日收到我的信,就可辦理來華手續,我在西安等你。如你有時間,可把你的研究計劃或課題先發于我,我也爲你有所準備。相信你的到來,會給我們的金絲猴研究帶來新視角,新起點。順安!靈兒”
美子收到靈兒的邀請後,随即給靈兒回信:“靈兒姐,真高興收到你的邀請。我都能想象的到,我馬上就會與你相見。屆時,我會讓你做我真真的姐姐,把你知道和熟悉的金背的故事,都講給我聽!到時候,你可不要躲懶喲!訂好機票後馬上告你!美子”
愛特和青兒終于踏上前往中國的飛機。
臨行前,愛特的父母不放心,一再囑咐愛特,到了中國一定不要到處亂走,否則他們會把你抓起來,當作是特工。
青兒笑着說:“伯父,伯母,現在的中國不是這樣的了。愛特是研究金絲猴的,她不到處走,怎麽看到金絲猴呀!”
愛特也讓父母親放心,說:“爸媽,你們不要老眼光看中國,人家中國不是六十年前的中國了。中國現在是自由開放民主的國家,他們歡迎外國人去,不會抓什麽特工的。”
臨了,愛特又特意拉青兒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跳皮地擺了個造形,笑着做給父母看,道:“你們看好了,我現在有中國人青兒先生保護着,他們不會把我當特工的。”
愛特的父母哈哈大笑,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心歸他人,青兒又是那麽地愛自己的女兒,也就放心地讓愛特和青兒去中國定居。
飛機上,愛特忽然提起靈兒和紅背的事,問青兒:“親愛的,你說紅背爲什麽和靈兒姐那麽熟悉,那麽默契,而且好像他們兩人都互有感應。在洛杉矶‘小秦嶺’裏,我第一次見到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
青兒讓愛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握着愛特的手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從小就看到他倆是那個樣子。我還非常羨慕呢!”
愛特問:“是不是他們在一起訓練過。”
“訓練過?”青兒搖搖頭,撫mo着愛特的手說:“沒有。也不會有。我聽我的父母講,靈兒從小和紅背就是這個樣子。”
“從小?從多小?”愛特一直往下追問。
青兒騰出手,攤開愛特一點,比劃着道:“就這麽小,很小,剛會走的時候吧!”
“那麽小就在一起了?”愛特有些驚訝,從青兒肩頭側起身子,說:“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青梅竹馬?”青兒也吃驚愛特的進步,笑着說:“什麽時候學會了中國成語,還很貼切嗎?”
愛特說:“爲了去中國長期定居,我最近買了一本中國漢語詞典和一本中國成語詞典,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是詞典裏面講的。”
“是嗎?講的是什麽意思?”
“說的是中國古代金陵城長幹裏街道,住着兩戶人家,兩家都有孩子,他們從小在一起玩耍,男孩騎着竹竿當馬,歡快地跑出來。女孩見梅樹上長着許多青梅就叫男孩去摘,男孩給她摘下許多。兩人感情純潔深厚,而且毫無猜疑。後來兩個小孩長大結爲夫妻。”
愛特講完,興奮地問青兒,“我講的對嗎?”
青兒說:“你講的很對,不過,這句成語,終是出自中國唐朝詩人李白的《長幹行》裏面。”
“你快說,李白的詩怎麽讀?”愛特馬上眉飛色舞,她最想聽青兒給她讀詩。
青兒迷着眼,給愛特背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愛特背不下來,又問青兒:“後面是怎麽說來的?”
青兒又念道:“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愛特讀了下來,還是纏着青兒問:“這句詩的具體含義具體怎麽解釋?”
青兒笑着拍一下愛特的頭,說:“你還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愛特:“哎,這又是一個成語。”
“是的,又是一個成語。”青兒笑着說:“青梅,就是青色的梅子。竹馬,就是把竹竿當馬騎。一個猜字,指的是猜疑。是說男女從小相識,一起玩耍,感情純潔,親密無間,沒有猜疑。”
“是這樣啊!”愛特把頭又貼在青兒肩頭,甜蜜地說:“但願我們倆也是親密無間,沒有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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