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特送走紅背以後,内心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心裏一下就像洞開一個口子,不知用什麽東西可以填平。雖說自己以前是研究靈長類動物的,但從未見過金絲猴,更沒有接觸過像紅背這樣的金絲猴“人精”。
愛特從紅背的身上,看到了金絲猴的可愛,更體會到了金絲猴與人類的關系是如何的親密親近,人類真應該好好地對待金絲猴一類的靈長類動物。
愛特留了靈兒的電話,可她給靈兒打了幾次,靈兒都沒有接到。她的心就好像跟着靈兒,跟着紅背,去了遙遠的東方國度。
所以,幾天不見,愛特約到青兒的第一句話就是:“青兒,帶我到中國去吧!”
青兒看着愛特急迫的樣子,不是很理解地對愛特道:“我的實習還沒有結束,怎麽能走!”
“紅背都回去了,你還在這裏實習什麽。”愛特拉着青兒的手,天真地說:“我的觀點是,紅背走到那裏,我們就應該跟到着他到那裏,我們不應該和紅背分開!”
“紅背是我們中國的,我遲早回去也能看到他。”青兒笑笑,對愛特道:“到時候,我再帶你去不去行了。”
青兒雖然知道愛特喜歡紅背,對紅背有感情,但沒想到愛特與紅背産生了離不開的感覺。
“那也不行,我現在自由了,我要你跟我一塊回中國去,而且希望你越快越好,越早越好。”愛特撒嬌地堅持道:“你現在就和漢斯先生去說,他不會不同意的。”
“我知道。”青兒有些猶豫道:“但是,漢斯先生現在對我不錯,我還是實習完再走好一點。”
愛特搖了搖青兒的胳膊,有些固執地說:“不行。親愛的,我現在整天想着紅背,吃飯睡覺想的都是他,我一會兒不想他,就覺得空虛的很。你要是不陪我回去,那我就和靈兒聯系好,自己先走。”
青兒突然笑着對愛特開玩笑道:“你這麽着急地去中國,别是打着紅背的旗号,急着要嫁給我吧?”
“你胡說什麽!”愛特有些羞怯地拍打着青兒說:“我就是要嫁給你,怎麽了,不行嗎?”
“行行行!”青兒熱情地攬住愛特,兩人的眼睛對視片刻後,親吻在了一起。
最苦的就是尼古拉斯了,從王勇犧牲的那天起,他就沒有再和靈兒單獨在一起過。先是怕王勇的犧牲,情形不合時宜,靈兒讨厭他,他幾次想去安慰靈兒,都沒有敢去打擾;後是紅背的協商成功了,靈兒就很快辦理完畢回國手續,離開了洛杉矶;現在,靈兒回國後一直忙,沒有給他回信,而他幾次給靈兒打電話,都沒有聯系上。
尼古拉斯的心情像一盆涼水,一片冰冷。他本想找青兒一塊聊聊,可青兒不是忙着實習,就是忙着和愛特在一起。
尼古拉斯猜不準己經回到中國的靈兒,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到底有沒有自己。雖說他和靈兒是一見鍾情,僅僅隻一次的真正的接觸,兩人就墜入了情網。可時間是試金石,畢竟是一次啊,能說明什麽。如果現在靈兒不再與自己聯系,不再考慮自己,說到底如果靈兒現在心裏沒有了自己,自己也應該原涼靈兒。
可是,如果是那樣,他尼古拉斯再去中國的必要性就完全沒有了。至于漢斯交給的任務,他怎麽可能完成?到時候,人家靈兒也許早嫁了别人,自己還能把人家靈兒搶過來,說動了,來你的洛杉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尼古拉斯想給靈兒再發一封郵件,看看靈兒到底給不給他回信!
說着想着,尼古拉斯打開電腦,啓動,當電腦界面完全顯示後,自己的郵件叫鈴突然跳出來,“當”地叫了一聲。尼古拉斯趕忙打開,一看是靈兒的來信,高興地一下跳了起來:“我的信,靈兒的信,我親愛的靈兒的信!”
靈兒的來信很短,信是這樣寫得:“親愛的尼古拉斯,原諒我沒有及時給你去信,也原諒我隻與你見了一面,就再無約會。我的心情想你知道的,我在這裏就不多說了。我隻告訴你,我想你,我愛你,我希望早一天在中國看到你,與你一起在秦嶺,和我們的紅背玩耍遊戲!你的靈兒2009年9月19日于中國西安。”
靈兒專門選擇這一天給尼古拉斯回信,大概也是按着人們的一種說法,預示着他們的愛情長長久久吧!
尼古拉斯看到靈兒的來信,如獲至寶,急忙找到漢斯,興奮地對漢斯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靈兒小姐回信了,我們是不是馬上與她們聯系,進一步确認一下合作的事宜。”
尼古拉斯知道,隻要合作的事情沒有大的變化,靈兒他們同意,他去中國的日子就爲期不遠了,他與靈兒的時間也就指日可待。
漢斯當然更高興,他當初雖然同意把紅背歸還中國,也是基于雙方合作的考慮,現在尼古拉斯告訴了他這個消息,雖然靈兒沒有提到合作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靈兒沒有忘記尼古拉斯,也沒有忘記與他們的合作。
漢斯對尼古拉斯道:“這還用說麽,我們要馬上與靈兒确認一下合作的具體方案。雖然雙方在洛杉矶的時候,基本方案都已确定,協議草案雙方也都同意,但在我們去中國簽約之前,雙方還是要再溝通一次,更加明确地把合作方案定下來,免得去了以後節外生枝。”
尼古拉斯急切地征求漢斯意見道:“如果靈兒她們沒有大的修改意見,我們是不是在中國的60大慶之後,可以去簽約?”
“當然,當然。不過,我們在去中國之前,還要好好商量一下我們的‘金猴計劃’。”漢斯冷笑了一下,對尼古拉斯道。
“‘金猴計劃’?什麽時候又跑出這麽一個宏谟計劃?不是‘飛猴計劃’嗎?”尼古拉斯一臉不理解的樣子。他以爲漢斯又在耍什麽新花樣。
漢斯擺擺手,慢條斯理地對尼古拉斯說:“你先别急,這件事情以後慢慢會給你解釋的,當下之急,就是把我們的‘金猴計劃’策劃好,與靈兒他們的合作方案盡量能夠對接上,那樣我們合作出了成果的話,對我們的計劃落實就大有好處了。”
尼古拉斯非常不理解漢斯爲什麽又搞出一個什麽“金猴計劃”,他十分擔心這樣下去,一方面會被靈兒發現,更重要的是靈兒發現以後,根本不可能再與漢斯合作,到時候,自己不管有什麽理由,靈兒都不會他去中國見面的。
陳雷辦好一切手續,很快從西安轉機北京,飛到洛杉矶,再次找到漢斯,很客氣但卻是直截了當地道:“漢斯先生,您可能沒想到,我這次來找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幫忙。”
漢斯見到陳雷非常驚訝,他想紅背和靈兒都己經回到了中國,雙方的合作也有了方案,他不知道陳雷現在又來洛杉矶是什麽意思,以爲是紅背的事又出現了意外沒有處理妥當,忙問陳雷道:“警官先生,是不是紅背出了什麽事?”
陳雷笑笑,擺擺手對漢斯道:“您别緊張,我這次來不是紅背的事,而是關于裘小山的事情。”
“裘小山的事情,誰是裘小山呀?”漢斯松了一口氣,問陳雷:“裘小山是什麽人?”
“漢斯先生,裘小山是你的一下手下,一個人中國人,他是我們中國警方通緝的罪犯,希望漢斯先生配合,把他交給我們。”
陳雷的态度很嚴肅,他有了上次處理紅背的經驗,幾乎是有理有據地告訴漢斯,他來的目的就要是帶回裘小山。
“我的手下沒有叫裘小山的,有一個叫裘長山的。”漢斯向陳雷解釋道:“我也沒聽說過一個什麽裘小山的。”
“漢斯先生,您說的那個裘長山,就是我們要找的裘小山,這個人原來在中國叫裘小山,犯罪後改名叫裘長山,潛逃到了你們美國。”陳雷又對漢斯道:“我們中國警方通緝他有好多年了。”
“原來是這樣。”漢斯想了一會兒,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起初擔心把裘長山交給陳雷,回去後亂說,把他和美國軍方的“飛猴計劃”告訴了中方,後經陳雷反複解釋,做工作,漢斯隻好同意了,道:“警官先生,我知道這個人對你們有用,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們帶他回去,隻問與你們有關的事,關于我們的事,你們不要問,而且即使你們問了,你們也當沒聽見,好嗎?”
陳雷說:“漢斯先生這麽痛快,我們一定言而有信,隻問與我們相關的事情。”
當漢斯把裘長山交給陳雷時,裘長山一下癱在了地上。裘長山再怎麽央求漢斯,希望漢斯把他留下,不要交給中國警方,可是漢斯連頭也沒回,就甩手離開了。
後來,聽說裘長山的那個表親裘伯也去找過漢斯,可漢斯卻把裘伯罵了一頓,說早知道裘長山是這種人,他就不應該介紹到JH組織來,弄得他差點下不了台。
漢斯這種人,翻手爲雲,履手爲雨,當時他讓裘長山潛入秦嶺,盜獵紅背成功時,對裘長山大加贊賞,現在一看裘長山沒用了,就把他一腳踢給了中國警方。
裘長山臨上飛機前,悲憤地對着洛杉矶大罵,什麽鬼地方,鬼人,老子下輩子做鬼,也不會再來他媽這種鬼地方,再見他媽這種鬼人!
什麽叫狡兔死,走狗烹,什麽叫卸磨殺驢?不管裘長山如何的有罪,向漢斯這樣對待裘長山,真不是人做的事,起碼你也應該爲裘長山說說情呀!可是,漢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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