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呷!”紅背對着王勇,張嘴怪叫一聲,意思是你别過來,你王勇算什麽,這會兒我誰也不要,我就要靈兒,你快給我走開。
王勇沒辦法,看見紅背不願意,也不能勉強,就對靈兒說:“你再哄哄他,讓他放心,我們既然找到了他,就不會丢下他不管的。我來替你一會兒,你太累了。”
靈兒明白王勇是在心疼她,可她一想到紅背現在這個樣子,心裏就不是滋味,說:“王勇哥,先就這樣吧,我還能堅持住。你也看到了,紅背一定是受了很大的驚吓,才這樣的。從秦嶺到洛杉矶,多遠的路程,他們不知道用什麽卑劣的手段,把紅背擄到這裏的,想起來都叫人心痛。”
王勇沒辦法,隻好守在靈兒和紅背身邊,一會兒給靈兒喂點水,一會兒又給紅背喂點吃的,深怕靈兒再累倒了,紅背再受什麽委曲。
愛特看着靈兒與紅背相擁的情景,被感動的話都說不出來,走到靈兒和紅背身邊,跪在地上,輕輕地爲紅背理毛,拍打着紅背道:“好紅背,你看把靈兒累成什麽樣子了,我來抱你一會兒行不行?”
紅背仍像對待王勇一樣,“咯”地一聲,喝斥愛特,還騰出一隻手,把愛特伸出來的雙手拍了回去。
尼古拉斯的心靈同樣受到震憾,他沒想到一個猴子,竟然會對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朋友,親人,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和魅力。靈兒姑娘一定是一個非凡的女子,一定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天下奇女。
尼古拉斯同樣沒有說話,他跪在靈兒面前,掏出自己的手帕,給靈兒輕輕擦了擦淚,心裏在默念着,我要有靈兒這樣的姑娘,我就是死,也死而無憾。
王勇看着尼古拉斯,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也是倍受感動。他沒想到一個外國爺們,人情味也還這麽濃。
青兒和王琳,見王勇也有些累了,就一人端着水,一人端着飯,喂靈兒和紅背吃飯喝水。可是紅背根本就不吃不喝,靈兒也隻是抿一點水,潤了潤嘴唇。
王勇看到有人照顧靈兒和紅背,則馬上走到一邊,給陳雷撥通電話,向陳雷報告說,紅背找到了,在美國洛杉矶國家靈長類動物研究所。并請陳雷向劉廳長報告這一消息。
陳雷當時激動地一連問了王勇好幾個問題,最關心的就是問王勇紅背是怎麽到的洛杉矶?王勇告訴陳雷還沒來的來得及問一些具體情況,現在最要緊的是讓陳雷趕緊把這一消息報告劉廳長,而且王勇感到事情重大,後面怎麽處理,要等劉廳長的指示。
陳雷又問王勇現在紅背的身體情況怎麽樣,心情怎麽樣?王勇說紅背的身體倒還好,就是他把靈兒抱着,怎麽也不放開,現在都過了一個晚上了,還是這個樣,現在大家正在想辦法。
陳雷說紅背一定是受了大的驚吓,才這樣的。王勇也對陳雷說,看的出來,紅背是太想靈兒了,靈兒也無法控制自己。
陳雷最後叮囑王勇盡快把情況摸清楚了,再打電話回來,他馬上向劉廳長報告紅背的情況。王通請陳雷放心,他随時和國内保持聯系,要有新情況,馬上報告。
王勇向陳雷彙報完情況後,又走到靈兒和紅背跟前,一直爲紅背理毛,說服紅背暫時放開靈兒。靈兒也安慰紅背,讓紅背不要再鬧了,直到第二天下午,紅背抱着靈兒不知是困了,還是暈過去了,才松開靈兒,躺在靈兒身邊,睡着了。
靈兒把紅背輕輕地放在床上,給紅背蓋了一個被單,自己也癱在了地上。
洛杉矶的夜晚似乎來的很快,和西安的大街一樣,霓虹稀疏地亮着,行人仍是那樣匆忙而過,偶爾來幾輛警車,拉着響笛,橫沖直闖,不知開向何方。
又一天過去,靈兒始終沒有離開紅背,幾乎是和紅背同吃同住在了一起。王勇也是一樣,他讓青兒和王琳走了以後,就一直陪着靈兒和紅背,幹脆給他倆當起了保衛和服務員。
紅背見到了靈兒,很快恢複了往日在秦嶺的風彩,帶着靈兒一會兒在“小秦嶺”的各處玩耍,一會兒又拉着靈兒飛上高樹,眺望洛杉矶的景色。
紅背的真情,紅背的忘我,深深感染着靈兒,也感染着愛特。每當靈兒和紅背從樹上下來,走到草甸玩耍時,愛特就走過去,一手拉起靈兒,一手拉起紅背,深情地說:“靈兒,我真羨慕你,你有紅背這樣的朋友,真是太榮幸了,太自豪了。”
靈兒笑一笑說:“愛特,我也欽佩你,感謝你,紅背來到這人生天不熟的洛杉矶,多虧有你的照顧,才保養的這麽好。”
“不!”愛特馬上激動起來,她連忙擺着手對靈兒道:“我沒做什麽,紅背受了很多苦。”
愛特想對靈兒訴說紅背差一點就被漢斯殺害,是自己把紅背救下來的事,可又想這樣說了,漢斯一定會不高興,就又轉了話題道:“紅背非常聰明,非常勇敢,他的智力水平,絕不壓于我們人類。”
“我知道。”靈兒握着愛特的手,說:“紅背和我相處這麽多年,我從來就沒把紅背看成是猴子,我隻當他是人,是我的親人。”
愛特撫mo一下紅背,回頭對靈兒道:“靈兒小姐,我非常佩服你的偉大和慈愛,紅背能有你這樣的朋友,能有你這樣的親人,真是他的福份。”
“過獎了,愛特,應該說我有紅背這樣的親人和朋友,是我靈兒的福份。”
“希望有一天,我也像靈兒一樣,能與紅背相處的這麽好!”
“會的,一定會!”靈兒忽然轉了話題,問愛特:“你對漢斯先生了解有多少?”
愛特搖搖頭,說她知道靈兒想了解什麽,希望靈兒有時間直接去詢問漢斯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話,漢斯會告訴靈兒的。
“那尼古拉斯先生呢?”靈兒又問愛特道,她想知道尼古拉斯爲以對她也是那麽熱情。
“他可是個好小夥子。”愛特又撫mo一下紅背,說:“他對紅背也很照顧。”
靈兒握手又謝過愛特,說幸虧有了愛特和尼古拉斯,紅背才會少受一些痛苦。
就此,靈兒不僅對愛特印象深刻,對尼古拉斯也産生了一絲好感。
靈兒拉着紅背的手,勸紅背聽愛特的話,讓愛特帶他去玩一會兒。紅背明白靈兒的心思,總是靈兒有事,自己纏了靈兒這麽多天,就同愛特一起跳躍着,走進了“小秦嶺”。
靈兒離開紅背,在王勇的陪同下,回到飯店取衣服,順便向大會秘書處再次請假,恰好在會場門口碰到了林下。
“林下先生!”靈兒不緊不慢地問道:“您怎麽剛來參加會議啊?”
王勇站在靈兒身邊,注視着林下的一舉一動。
林下倒顯得有些緊張,他一看見靈兒,馬上反問道:“靈兒小姐,你今天怎麽沒有參加會議。”
“我生病了。”靈兒追問林下道:“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林下趕緊解釋說:“我家裏有點事,請假晚來了一天。”
“是嗎?”靈兒搖搖頭,笑對林下道:“我可聽我爸說了,您是不辭而别的呀?”
“那裏!”林下又在編故事,對靈兒說:“我給你爸留了字條,你爸可能是沒有看到!”
“沒聽我爸說起。”靈兒接着又問林下道:“您有什麽急事,還來不及告别,就匆忙離開呀?”
林下回頭看看,人來人往,就忙對靈兒小姐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在樓下咔啡廳坐一會兒,好嗎?”
靈兒拒絕了林下,說:“我還有事,改日再說吧!”
“那好吧!”林下怏怏擡手對靈兒說:“再見!”
靈兒和王勇回到漢斯研究所賓館後,兩人讨論起了剛才見到林下的情況。
靈兒說:“這個林下,他爲什麽要請假晚來呢?年會也算是重要的會議了。”
王勇說:“我想他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脫不開身。”
靈兒:“那他爲什麽對我爸又不辭而别呢?”
王勇:“我想他根本就沒留什麽字條。一定是在編瞎話。”
靈兒:“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有問題。那一次在醫院裏偷襲我和金背,我就懷疑是他搞的鬼,可惜我們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王勇:“你可以借此機會好好注意他一下。”
靈兒:“好吧!”
陳雷接到王勇的電話後,覺得事情重大,直接到劉廳長辦公室彙報說:“廳長,紅背在美國洛杉矶。”
劉廳長楞了一下,定神忙問:“怎麽回事?”
“王勇打來電話說,他和靈兒在洛杉矶國家靈長類動物研究所看到了紅背。”
“什麽時間?”
“就剛才,不大一會兒。”
“我是說他們什麽時候看到的紅背?”劉廳長站起來,像是聽到了敵情。
“王勇說是在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劉廳長掐了掐手指,算什麽題似的說:“那是洛杉矶的時間,在我們這裏,現在是下午。”
“是下午。”陳雷又向劉廳長報告說:“我已經告訴王勇,讓他盡快摸清情況。”
劉廳長:“你轉告王勇,一定要抓緊時間,摸清情況,必要時讓他與領事館取得聯系,”
“是!”陳雷又請示道:“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劉廳長:“先等王勇報回新的情況後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