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和龍飛王辰分頭在街上跟蹤了幾天大亮灰根和木文平,都沒發現這幾個人有什麽異常行爲,就向劉廳長報告,還是采取數字自動跟蹤儀比較好。
劉廳長知道陳雷他們這樣跟蹤下去,确實有點勞神費神,就又打電話催問賈處長數字自動跟蹤儀修好沒有,如果修好了,就趕緊用上,要不然多浪費,好好的東西。可賈處長說還沒有修好,好像不光是信道的問題,系統主機和服務器的核心部件也有問題。
劉廳長聽了,罵了一句“什麽破玩樣兒,耽誤事”,就給陳雷他們回電話,說那個跟蹤系統還沒修好,可能一時半會兒修不好了,讓陳雷他們自己想辦法,既不能把人跟丢了,又要節時省人。
陳雷他們隻好自認倒黴,但都把氣刹在那個自動跟蹤系統身上,像劉廳長一樣,罵那個系統不是玩樣兒,關鍵時候派不上用場。
讀者以爲這個數字自動跟蹤儀是個什麽玩樣兒?
從高科技的角度說,數字自動跟蹤儀确實是好東西。北京中關村某研究機構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研究出了這個最先進的高科技産品,公安機關也不知道是怕出事,還是真需要,就很快買斷了他們的全部知識産權和産品。也許是這種産品好的不能流入社會。
數字自動跟蹤儀的主要功能和作用是,對跟蹤對象進行一次近距離或者是遠距離的照像,然後把影像儲存到一個芯片上,自動生成一種數字信号。這個信号按被跟蹤人的情況再編成代碼,輸入GPS系統。之後不管被跟蹤人走到什麽地方,都能自動跟蹤,自動錄相,自動識别,自動報警。
可惜的是,研發單位有一名技術部門的核心工程師,因爲老闆看上他的女朋友,硬把他從公司趕了出去。工程師氣憤至極,向老闆的老婆報了信。老闆的老婆卻說他誣告,并向公安機關報了案。工程師得知後,連夜逃到美國,找他的一個美國同學幫忙,在JH組織得到了重用。
工程師的同學就是漢斯的手下尼古拉斯。當年他在美國學習時,和尼古拉斯都是加州大學計算機系的高材生。後來工程師因爲女友在國内,碩士畢業後就回國服務了。
工程師在一次跟尼古拉斯訴說自己的不幸時,不慎洩露了自己原單位研制數字自動跟蹤儀的情況。尼古拉斯無意中把這一情況告訴了漢斯。漢斯馬上轉告他的數字技術部,很快通過軍方的GPS全球定位系統,捕獲到了數字自動跟蹤系統的信号,并破譯了密碼,改變了信道,直接操控了這個數字自動跟蹤儀,并把數字自動跟蹤儀的主機和服務器的核心軟件,改了程序。這其中,就有劉廳長他們跟蹤大亮灰根和木文平的那一部分。當然,美國軍方也就從數字自動跟蹤儀上,輕而易舉地知道了大亮灰根和木文平的行蹤。
賈處長修不了數字自動跟蹤儀,陳雷他們用不上,所以還是每天步行上街,跟蹤大亮灰根和木文平。
木文平見大亮灰根雖然不再懷疑他殺了五蛋,但每天還是跟着他,他和那個老者商量好的正事辦不了,就想了好多辦法,企圖擺脫大亮和灰根。但是,大亮和灰根看出了木文平的意圖,幾次都沒讓木文平得逞。
有一天,木文平請大亮灰根在歌廳喝酒唱歌,大亮和灰根喝的酩酊大醉,木文平就趕緊出去叫了兩個小姐來,把大亮和砂根拖到了廳房裏,做按摩去了。
木文平乘機擺脫大亮和灰根,出來與老者聯系上,兩人沒敢在西風靜茶再見面,而是找了個僻靜的酒館,邊喝邊耳語起來。
木文平和林下見面時,林下仍是老者裝束,沒有一點變化。木文平不解,很想把老者那個禮帽摘下來,看看此人究竟是誰。可想是想,終是沒敢。倘若真是自己的父親還好說,如要要是什麽殺手極的上司,讓自己看了他的真容,那還不把自己殺了。
“我們不能再等了,你必須盡快動手。”老者催促木文平道:“現在風聲越來越緊,如果我們動手晚上,真要是被警方盯上了,那就麻煩了。”
“我約你出來就是談這件事,我一會兒就上秦嶺,争取今天就能把那個猴子抓住了,完成本部交給的任務。”木文平摩拳擦掌,似乎好像馬上要把猴子抓到手的樣子。
“那你有把握嗎?用不用我再讓人配合你一下?”老者問木文平道:“你看上的那個猴子怎麽樣,你能應付的了嗎?”
“問題不大,我手裏有那麽武器,不怕治服不了他。”木文平說着,忽想老者剛才提到用不用再派人的事,心想這個老者究竟是什麽人,他的手裏怎麽還有人,以前從來沒和他講過,就想試探一下老者道:“你剛才說再讓人配合我一下,難道你還有手下在西安不成?”
“嗯!啊!”老者見自己有些說露嘴,忙補救道:“有什麽手下,我的意思是你用不用我配合一下。”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還以爲你手下真的有人。”木文平說完,往後靠了一下身子,見老者的頭稍微有些擡起,又想着把他的帽子摘下來看個究竟,可手伸到了老者的帽子邊,還是抽了回去。
“不想那麽多了,幹正事去。”木文平心裏一橫,對老者道:“就這樣吧,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怎麽,你現在就要去秦嶺?”老者忽然關心起木文平來,聽得出他的話語裏,多少有些舍不得,但又不得不讓木文平走的意思。
“是!”木文平看了老者一眼道:“您老保重,再見!”起身走出酒吧,消失在夜幕中。
老者沒有遲疑,幾乎是木文平前腳出去,他後腳就跟了出來,“哎,這孩子,真得太像我了,說走就走……”老者這時揚起了頭,看着遠去的木文平,眼裏浸出了淚花。
木文平乘夜打車離開西安,回到了周至。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就出現在了玉皇廟村喂猴處。
看熱鬧的人很多,大都是第一次來的人,把喂猴處圍得水洩不通。木文平把衣領往上提提,縮一下脖子,擠在人群人,仔細觀看喂猴人手裏揚着玉米和一些實物喂猴,想從上百隻猴群中,找出一兩個優秀者,作爲他捕獵的對象,特别是他早些時候發現的那一隻……
金背是喂猴處的老食客。這會兒,他把紅背的妻兒和自己的妻兒,還有他的族群,大大小小上百隻金絲猴,都帶到了喂猴處。
這時,不知從那裏跑來一隻大公猴,昂着頭在猴群裏看了看,好像有目的的幾下跳躍,就擠到紅背妻子五梅身邊,向五梅張嘴,公然“邀配”五梅,要跟五梅那個。
金背拿着一個玉米棒,蹲在那裏吃的正香,猛然擡頭看見了大公猴,氣不打一出來,心想那來的這個狗膽包天的家夥,敢在我的面前撒野,想偷我的嫂子,真是不怕死!于是,金背把玉米棒一扔,一個飛躍,就撲到了大公猴的身邊。
大公猴見狀,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卻沒有躲過。說實話,這個大公猴也是個大笨蛋,你要想偷腥,你就看看市場,不要看見一個好看的,你喜歡的,你就冒失地闖過來,這下惹大麻煩了。
金背一口咬住大公猴的後背,兩手抱住大公猴的脖子,騎在大公猴身上,随即一個大翻身,把大公猴扔出了好幾米遠,嘴裏還在嘟哝着罵那個大公猴,意思是你這個沒眼力勁的家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公猴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金背,他也許是另一個族群中的。但他卻毫不示弱,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邁着方步,楞頭楞腦的走到金背跟前,突然伸手和金背抓打起來。
金背毫不退讓,兩手緊緊抓住大公猴的肩膀,兩腿一用力,把大公猴舉起來,然後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向遊客們示意,然後重重地把大公猴摔在了地上。
五梅怕金背把那隻大公猴打死了,出于同情,就走到金背跟前,拉金背的手,意思是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咕呷!”金背回頭一看是五梅,一把推開五梅,心想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來拉架,拉得個什麽架,你快滾開,就轉身又一個跳躍,撲到大公猴的身上,把大公猴提起來,轉一圈,像扔石頭似的,把大公猴又扔了出去。
大公猴摔在地上,爬了幾次才爬起來,一看金背不是好惹的,趕緊跑到金背面前,蜷縮成了一團,做出屈服的樣子。
金背頭向前傾,閉嘴瞪眼,向大公猴發出“咕咕”的威脅聲,心想你算老幾,那個山頭的家夥,敢對我嫂子不禮貌,看我不把你撕了。
大公猴蜷屈在地上一會兒,見金背不在理他,便退後兩步,跑了。
“這個家夥真棒!”木文平看着,心裏默念道,像是一見鍾情的樣子,選中了目标,看上了金背,後來仔細一看,還真是他前些時和裘長山他們一起上山時看上的那一隻,“啊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老了正要找你去,你就自己跑來了。”
等到喂猴結束,金背和他的族群們吃完食,離開喂猴處時,木文平便尾随着,偷偷地溜進了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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