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比北京大六七倍,與北京的時差是十五個小時,是美國西部最重要的城市。中國人知道洛杉矶,與著名的奧斯卡金像有很大的關系。在中國,有不少人都慕名奧斯卡,慕名洛杉矶。
可是,紅背不是慕名奧斯卡,去了洛杉矶的,他也不是主動去洛杉矶玩的。這些天來,紅背經曆的太多了,他從秦嶺被擄到洛杉矶那天起,就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好。
人要倒時差,紅背也一定要倒時差,何況在紅背的心裏,不止是時差,一定有他怎麽也倒不過來的東西,那就是對靈兒的思念。
這會兒,紅背坐在高高的冷杉上,瞪着眼睛,面對着繁星般的洛杉矶夜景,凝視着夜空中不時劃過的流星,一動不動。洛杉矶再好的美景,都沒有引起他的興趣,都沒有讓他放下心裏的靈兒。
當然,紅背偶爾也會想自己的兄弟金背,是否又再照顧着自己的妻兒們,但他更想的是靈兒現在幹什麽,是否也在想着自己……
靈兒确實在想着紅背。靈兒醒來一下,又昏睡過去,在醫院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她做了個夢,和紅背在一起,喊着紅背的名字,把自己驚醒,恐怕還能睡上幾天。
“醒了?”王勇坐在靈兒床前,握着靈兒的手,深情地問道。靈兒睡了一天一夜,王勇寸步未離,在靈兒的床前守了一天一夜。院長和靈兒也很熟,專門爲靈兒安排了特護,但王勇都沒有麻煩他們。
“嗯!”靈兒笑笑,把手抽回來道:“王勇哥,我是咋醒的,是不是又在叫喚紅背醒來的?”
“是!”王勇笑一笑,點頭問靈兒道:“是不是又在做夢,和紅背在一起呀?”都幾次了,靈兒隻要一睡着了,再醒的時候,準是喊着紅背醒來的。
靈兒又點頭道:“王勇哥,我是不是徹底完了,紅背就像是一個魂一樣,附在了我的體内,一會兒都不離開我。”
“什麽魂附體了,你隻不過是又想紅背了。”王勇勸靈兒道:“不過,你也不要過于想他了,你放心,紅背既然在你的心中,我相信他就會活着,不會出什麽事的。你們不是有感應麽,我但願你們的感應在起作用,你現在好好的,紅背也一樣,他一定是好好的。隻是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在那裏罷了。”
“但願如此!”靈兒揉揉眼,轉頭看了一下,忽然覺得病房有點面熟,就驚奇地一下坐起來,問道:“王勇哥,這是不是紅背住院時的那個房間?”
王勇又笑笑,沒有作答。
靈兒又拉起王勇的手,激動地問王勇,這間病房是不是紅背和金背住過的那間病房?她爲什麽會在這間病房裏?
王勇看着靈兒面色紅潤,身體略有好轉,就高興地告訴靈兒道:“你暈倒在秦嶺,我把你送到醫院,醒過來以後,我又讓院長專門派人,給你打掃好紅背住過的這間病房,讓你住了進來。”
靈兒緊握一下王勇道:“王勇哥,你真好。”
王勇眼睛有些濕潤,“我知道你想紅背,所以讓你住在這裏,一醒來就能感到紅背就在你的身邊。”
靈兒馬上扶着王勇下床,在病房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對王勇頃訴着他陪紅背住院的笑話和故事。
王勇聽着,好像在聽靈兒講述着自己的故事一樣,如數家珍。過了一會兒,王勇提醒靈兒,讓靈兒趕緊給她父母席打個電話,兩位老人非常關心她的病情,還打電話非要把她送西大醫院去。
“啊喲,差點把兩位老人家給忘了。”靈兒調皮地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裏電話:“爸爸,我是靈兒!”
席教授接起電話,一聽是靈兒,高興地問靈兒身體好些了沒有,現在怎麽樣了?周教授聽到是靈兒的電話,趕忙走過來,接過話筒,有些激動地問道:“靈兒,咋這麽不注意身體,你要再不好,媽就要急壞了。”
靈兒聲音清脆地回答周教授,說她現在很好,睡了一天一夜,身體好多了,沒事了。随後,靈兒又問父母身體咋樣。周教授說挺好,讓靈兒趕緊回家裏,好好養養,過些天還要去美國出差,沒有個好身體,怎能吃的消。
靈兒說她知道了,過一會兒去問一下院長,如果能出院,她讓王勇馬上送我回去。周教授末了又囑咐靈兒回來的時候慢一點。
靈兒放下電話,拉着王勇找到院長,問院長能不能出院,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出院回家。
院長笑着說靈兒自己感覺怎麽樣了,自己定奪能不能出院,如果自己感覺良好,那就可以出院。
靈兒告訴院長她覺得好多了,想回家看看父母親,讓院長給她辦理出院手續。
王勇也對院長說靈兒的父母都打來電話,問靈兒的身體如果好一點,讓她回去好好養一養。
院長點頭同意靈兒出院,叮囑靈兒出院以後一定要注意身體,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不吃飯。否則,她的低血糖的毛病還可能犯,時間長了,會形成慢性病,或都鬧出其它毛病的。
“謝謝院長!”靈兒給院長鞠一躬,辦好出院手續,坐着王勇的車,回到西大家裏。
劉廳長聽說靈兒病痊回到家裏,就給靈兒打來電話:“靈兒嗎?我是劉梓煜!”
靈兒接起電話,熱情地回答:“劉廳長,我是靈兒。”
劉廳長:“身體怎麽樣了?表示問候啊!”
靈兒:“沒事,好了,這不回家了嗎!”
劉廳長:“這段時間事情多,沒顧得上去看你,對不起啊!”
靈兒:“廳長那兒的話,您那麽忙。”
劉廳長:“過兩天要開個會,把紅背失蹤的事好好研究一下。如果你身體可以,一塊兒參加。”
一提起紅背,靈兒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感情,淚眼汪汪地和劉廳長說:“廳長,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紅背,不然的話,我沒有勇氣活下去。”
劉廳長安慰說:“靈兒,千萬不要想那麽多。也許紅背還在,就是我們暫時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靈兒說:“但願如此。”
陳雷到省廳要向劉廳長彙報工作,想起王勇陪着靈兒己經回到了家中,就想去看看靈兒,便給王勇打電話,問王勇現在在那裏。王勇告訴陳雷剛把靈兒送回家中,現在還在靈兒家裏。
陳雷說他想去看一下靈兒,讓王勇出來接他一下。王勇便和靈兒打了個招呼,出去接一陳雷去了。
陳雷就在附近買了一個大花籃,等王勇過來,兩人擡着一個大花籃,來到靈兒家。
靈兒這時正和席教授周教授一起商量去美國的事,見王勇陪着陳雷到來,就說陳雷來的正好,她正好有事要和陳雷和王勇兩人商量。席周兩位教授和陳雷王勇寒喧了幾句,就上樓去了。
靈兒等陳雷和王勇坐定,就對他倆說過兩天她要去美國參加一個年會,剛才她爸爸說,他的一個朋友叫漢斯的也發來邀請函,請她去做訪問學者。她的思緒現在很亂,一下理不清該不該接受漢斯的邀請,讓陳雷和王勇兩人給她出出主意。
陳雷問靈兒席教授和周教授是什麽意見?說他們的意見很重要,最好是聽聽他們的意見。
王勇也半開玩笑地說靈兒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老人家如果同意去,那就可以考慮去,如果兩位老人不同意,那還是不去的好。
靈兒告訴陳雷和王勇,說她父母的意見是可以接受那個漢斯先生的邀請,正好也要到洛杉矶去參加年會,但到了洛杉矶,再去那個漢斯那裏的時候,一定要讓她哥青兒和王勇哥的妹妹陪着去。去了先看一下情況,然後再說做不做訪問學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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