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突然幾聲響動,紅背睡着的樹上,從不同方向伸出四隻鐵手,把紅背的手腳抓住,也把紅背從甜美的夢中驚醒。
紅背記得非常清楚,剛才他在夢裏,是和靈兒在一起,是和靈兒在玩耍拔河遊戲。現在雖然被什麽玩樣一下驚醒,可紅背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看着“小秦嶺”的山水樹木,探起頭來,“咯咯”地喊了兩聲,意思是靈兒,你跑到那裏去了,剛才還在,現在怎麽一下就不見了?你快來呀,我好想你呀!
沒有靈兒的回應,也沒有靈兒的身影。紅背又“咯”地叫了一聲,聲音多少有些凄涼。
隻見紅背被從樹上抓下來,關進運他到美國的那個鐵籠裏,然後放在一個自動傳送帶上,送進“小秦嶺”邊的一處房子裏。
這是JH組織第二次對紅背進行體檢。
第一次抽完紅背的骨髓後,漢斯看到化驗結果,非常高興,就叫來裘長山,對裘長山又是一陣贊賞道:“裘先生,你完成任務很出色,抓來的那個猴子指标都正常。”
裘長山很高興,覺得自己辛苦一趟,總算得到了漢斯的認可,就對漢斯得意地道:“那是,你也不看是誰去執行的任務。”
漢斯拍了一下裘長山道:“不過你也别高興的太早了,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開始試驗,到真的試驗階段了,這個猴子各方面都很正常,那才算你徹底完成了任務。”
裘長山悻悻地看着漢斯,知道自己得意的有點過頭,就又趕緊書歸正傳,建議漢斯應該抓緊對紅背做一個全面檢查,看看那個紅毛賊猴還有沒有别的間題,說如果有問題,試驗用不上,他還可以再回去抓一個來,他的任務就是抓猴子。
漢斯很佩服裘長山的見風使舵,對裘長山伸出大拇指,表示贊賞,同意裘長山的建議。
裘長山也伸出大拇指對漢斯道:“要做就趕緊做,不要耽擱。“漢斯于是當時就給愛特和尼古拉斯發了一個郵件,告訴他倆盡快安排一次紅背的全面體檢,徹底掌握紅背的身體狀況。
裘長山見狀,從心裏覺得漢斯這個老頭真不簡單,說話辦事有點年輕人的勁,幹脆利索,就對漢斯打了個招呼,說有什麽事随時找他,他現在有點事先走了。
漢斯點頭同意,讓裘長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過了沒多久,愛特看到漢斯的郵件後,不同意漢斯的意見,便給漢斯回郵件道:“漢斯先生,你是研究靈長類動物的專家,您應該多少了解一些動物的心理,他們在極度恐慌和不安中,他們的生理也會發生變化的。我建議應該讓紅背在‘小秦嶺’适應幾天以後再體檢,要不然有些指标是不會正常的。”而且還向漢斯建議:“一定要想辦法跟紅背混熟了,讓他基本上認可了我們,或者說是熟悉了我們,我們再對進行體檢,他可能就會配合一些,不能再采取自動擒拿系統的方法來抓獲紅背了。”
尼古拉斯看到了漢斯郵件後,則表示贊成,他在給漢斯的郵件中認爲漢斯說的有道理,可以随時安排對紅背的全面體檢。
漢斯看到愛特的郵件,心裏不快,覺得這個毛丫頭多事,就把愛特叫到辦公室,問愛特提的那些意見和建議有什麽道理,什麽叫混熟了,什麽叫不能再用自動擒拿系統,除些有什麽好辦法能把那個猴了抓到麽?
愛特說她在郵件裏己經對漢斯講清楚了,紅背是非常敏感的高級動物,心理和生理都很敏感,也很脆弱,如果采取一種強行的措施,是不可能讓紅背接受的。紅背不接受,以後别說是體檢了,就是試驗也不好辦。愛物認爲通過她初步接觸,紅背是一個很通人性的金絲猴,我所說的混熟了,就是要和紅背越來越親近,越來越熟悉,雖然他是猴子,但他也是有感情的動物,不是嗎,漢斯先生?
“是又怎麽樣?”漢斯不知他是接觸的金絲猴多了,還是心理有什麽障礙,還是有些聽不進去愛特的話。
“我再強調節一次,我們不能總是采取強制方法去抓紅背,那樣的話,他的基因因爲受驚害怕,會有改變的。”愛特道:“這一點您是專家,您比我更清楚。”
漢斯對愛特的這一套不覺新奇,心想這個丫頭不知是她專業知識高,還是她鬼主意多,又認真而嚴厲問愛特:“你說什麽,他的基因真的會有改變,有什麽根據麽?”
“根據有的是。我查過資料,不僅會有改變,而且如果長期不與紅背交朋友,他的心理也會改變,到那時,即使他的基因能用在我們的‘飛猴’上,也不是最優秀的。”愛特看着漢斯不太高興的樣了,還是道:“不用說是像紅背這樣的金絲猴,就是世上現存的所有動物,都有這種功能或者叫變化,隻是情形不同,表現不同,比如在水裏在陸地,都有這種随着時間地點環境變化而變化的動物。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我在您面前,按您以前給我們講過的一句中國成語,叫班門弄斧。”
“那你說說看,有什麽辦法能跟紅背交上朋友?”漢斯好像聽進去了一些,也覺得愛特的話有一些道理,進一步問愛特道:“你有什麽好辦法讓紅背很快和我們熟悉了?”
“時間太短,我們一下是沒有辦法的。”愛特道。
“那誰有辦法?”漢斯忽然顯出了着急的樣子道:“總不能讓我們給他培養個朋友吧,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用上他。”
愛特笑道:“漢斯先生,培養倒不用,您也不用等多長時間,紅背在中國有個女朋友,我們可以把她請來。”
“女朋友?”漢斯突然興奮起來,好奇地問愛特她是怎麽知道紅背還有女朋友,是誰告訴她的?
“裘先生。”愛特也略些激動地說:“漢斯先生,裘先生沒和您說過麽,是他告訴我的,紅背在中國有個女朋友,而且他的女朋友非常漂亮,是一位美女研究員。”
“是麽,還有這事,這個裘長山也不告訴我。”漢斯一拍桌子道:“好,那就把紅背的漂亮的女朋友請來!隻要紅背的女朋友到了,我們就可以不再用那個自動擒拿系統了,你說是不是愛特?”
“當然,我和您說了半天也是這個意思。”愛特又對漢斯建議道:“您不是在中國有個好朋友叫席錦誠先生,您可以通過席錦誠先生幫忙,找到紅背的又朋友,另外,您的日本老朋友林下先生,不是現在也在中國麽,也可以請他幫忙。”
漢斯一擡眼,多少有些驚詫地看着愛特道:“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林下先生在中國?”
“您忘了,是您告訴我們的。”愛特笑笑對漢斯道:“您向來記憶力很好,這事怎麽忘了,那天開會時是您自己說的,您好朋友林下先生對中國很熟,現在正在中國和席教授在一起。”
漢斯一拍腦袋,笑着對愛特道:“啊喲,看我這不管用的腦子,是我說的,是我說的,對不起愛特小姐。”
“不客氣,漢斯先生。”愛特又向漢斯建議道:“爲了保險起見,您可以再問一下裘先生,核對一下,看看紅背的女朋友是誰,然後通過席先生和林下先生,找到這位女士,再把她請來。”
“好啊,愛特小姐,不錯,你真聰明,有些建議非常好,對我們一下步的工作很有幫忙,”漢斯走到愛特身邊,一邊擁抱愛特,一邊說:“就按你的建議辦。”
裘長山離開漢斯辦公室沒多大功夫,正在給他的相好,就是那個白人美女打電話,漢斯就把電話插過來,叫他馬上回辦公室一趟。裘長山有些不高興,心想他回來還沒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現在打個電話,也不讓,就想推掉漢斯,但他忽然想到了五蛋,覺得也好,正好來找漢斯,想問問五蛋最近的情況怎樣,他回來好多天了,沒有五蛋的任何消息,于是就和他的女友說聲對不起,又來到了漢斯的辦公室。
但是,還沒等他問話,漢斯就把裘長山的話堵到嘴邊,急切地問道:“裘先生,我聽愛特講,你說紅背在中國有個女朋友,還長的很漂亮,是真的嗎?”
“是真的。漢斯先生,那個紅毛賊猴确實有個女朋友。”裘長山道,心想這個老家夥要幹什麽,不會把那個紅毛賊猴的女朋友也弄到洛杉矶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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