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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下的唐突,讓席教授忽對林下有些反感,他己經提醒了林下,可林下還是這個樣子,但他又覺得這個場合,林下既己提出了問題,不給面子也不好,就看一眼靈兒,想讓靈兒回答林下的問題。
靈兒明白父親的難處,本不想回答林下的提問,因爲紅背失蹤和金背受傷的具體情況,現在還是警方内部掌握,但她又想這件事遲早要公開,遲早會有人知道,不如現在告訴他們,同時也可以借此警告某些人,不要對秦嶺的金絲猴抱有任何非份之想。于是,靈兒就站起來,鼈了一眼林下,走上講台,回答了林下提出的問題。
靈兒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秦嶺,有一種動物是世界是絕無僅有的,那就是金絲猴。雖然金絲猴在我國的雲南和貴州都有,都屬靈長目,都屬疣猴亞科,仰鼻猴屬,但秦嶺的金絲猴更通人性,更具人的特點。我說的人性,是從近現代特别是近三十多年來講,秦嶺的金絲猴與人類的接觸最頻繁,最親密,最人性化。
由此,秦嶺的金絲猴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愛,喜歡,他們爲保護金絲猴做出了應有的貢獻,甚至犧牲生命。但是,人們對金絲猴的愛戴,并沒有扼制盜獵者們的貪婪,他們把金絲猴當成緻富的搖錢樹,把金絲猴當作高貴的奢侈品,恣意地獵殺和偷竊。
剛才,席教授說的不幸的事,就是我的三位好朋友,他們一位是公安民警李遠同志,他爲保護金絲猴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盜獵者把他殺害在了秦嶺。還有兩位也是我的好朋友,一位是金絲猴紅背,一位是金絲猴金背。紅背現在不知下落,是死是活,難以斷定。金背受傷,被盜獵的槍彈所傷,所幸已被治好。
我要再次強調的是,金絲猴是我們的國寶,是我們人類的近親,應該成爲我們每一個人的好朋友,保護對象,而不是無視他們的生命,采取慘忍的手段獵殺他們,盜賣他們,或者利用他們的聰明和善良,爲人類的某些卑劣勾當服務。”
會場鼓掌聲起,靈兒的演講,受到大家的歡迎。
靈兒還要往下講,她想把最近看到和聽到的一些偷獵金絲猴的現象都講給大家聽。席教授看了一眼林下,深怕林下在靈兒後面的演講中又提出什麽問題,影響大家對靈兒發言稿的正常讨論,就走過來勸靈兒不要再講了,他到美國的發言稿,找機會再講!
靈兒理解父親的苦心,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靈兒也不想講了,剛才她講到紅背金背時,突然覺得心裏隐隐作痛。她太想紅背了,不知道紅背現在究竟在哪裏,不知道她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紅背,再和紅背一起享受親密無間的快樂。
林下看到席教授和靈兒交換意見,感到靈兒不會再演講了,以後不一定還有這種機會,就又站起來問道:“靈兒小姐,您剛才說的失蹤的那個猴子還能找到嗎?受傷的那個猴子,是不是回到了秦嶺?”
林下這樣做的目的很清楚,他是想借此機會擾亂靈兒對他的懷疑和注意力,也想知道金背最新的情況。
席教授更加感覺到林下的表現有些蹊跷,剛才他提問題時,就有些不高興,怎麽現在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這不像一個大教授的所爲,這種場合,就他一個人活躍,問這問那的,什麽意思,什麽目的?這好像跟他的教授身份太不相符了。
但是,席教授又想,也許這是林下的性格所緻,興趣所然。于是,席教授就替靈兒對林下道:“失蹤的猴子還沒找到,現在還在找。那個受傷的猴子還沒回到秦嶺。”
林下聽了,好像不解渴,又想問什麽,席教授卻直接岔開話題,告訴林下今天的研讨會暫到這裏,一會兒他請林下去喝茶,不知道林下先生給不給面子。席教授的本意是想勸林下離開,并見喝茶的機會,問一下林下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下有點窘迫。席教授雖然回答了他的問話,但沒有盡興,現在又請他喝茶去,讓他有點下不了台。心想席教授真是高人,既攔住了我的提問,又不失禮,真是中國文化的功勞。不過,林下心知肚明,自己問這樣的問題,明顯的不是關心那些金絲猴的死活,而是從中尋找金絲猴的行蹤。
于是,林下笑着說席先生有閑情去喝茶,他當然願意奉陪。席教授當即就請林下去了茶館。
席教授和林下是故交,前面已經說過。席教授和林下這種關系,還得追溯到上世紀六十年初期。
席教授和周教授下放到玉皇廟村,想對金絲猴做進一步的調查,可是身份不行,不敢大張齊鼓地去搞,隻能順其自然地去做。正好,林下在美國朋友漢斯的陪同下,到秦嶺去考察,聽說了金絲猴的事,就找到席教授,想一起合作。漢斯也是席教授的朋友,他在中間做了許多溝通說服工作。那個時候,一個日本學者跟中國學者合作,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好在中央領導過問了此事,合作就算搞成了。林下和席教授共事三年,兩人結下深厚友誼,幾十年沒有斷絕。當然,席教授和漢斯的關系也一直保持着。
這次林下來陝,說是進行學術交流的,可席教授總覺到他還有其它什麽目的,曾對靈兒講過。靈兒也認爲林下這次來的目的不純,不是來進行什麽學術交流的。
席教授請林下喝茶,也是在西大附近的“西風靜”茶館。
“席先生,爲什麽不讓我提問題,而且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請我喝茶?”林下落坐後,首先單刀直入地問席教授。
席教授本來想解釋,或者再去回避,可又想他跟林下這麽熟,多年友情,把自己心中的疑問提出來,問一下不就完了。于是,就直截了當地問:“林下先生,我問你這些年在日本具體幹什麽?
林下先生一楞,沒想到席教授會這麽問,就遲疑一下,忙轉話題說:“咱們今天喝茶,不談工作。”
其實,林下這次來陝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協助他的兒子木文平完成捕抓金絲猴的任務。不過,臨來之前,軍方曾經不止一次地找林下談話,希望他能通過自己的影響,把席教授拉攏過來。林下也想過,席教授的價值,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如果能把席教授争取過來,對完成“超猴計劃”會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可是,礙于自己與席教授的真誠友誼,林下最終沒有同意軍方的意見。
現在,席教授正好問到自己在日本這麽多年幹什麽,不妨如實告訴席教授,或許席教授出于科學的目的,同意幫助他完成此次中國之行的任務。果真如此,能夠把席教授拉攏過來,他當初拒絕軍方完成的任務,現在就超額完成了。
林下想到這裏,就呷口茶,笑着對席教授說:“錦誠閣下,我們是老朋友了,我現在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助我。”
席教授一聽林下要他幫忙,沒加考慮地就一口答應:“你說,什麽事,隻要我能幫的,就一定會幫你。”
“你一定能幫。”
“說吧,什麽事?”
林下看了看周圍,低聲對席教授說:“我們研究所正在搞一個計劃,需要一隻中國的金絲猴,而且一定是優秀的金絲猴,希望你能幫助我們以科研合作交流的名義,把金絲猴運往日本。”
“什麽?”席教授往後靠靠身子,擡起頭,懷疑地說:“搞什麽計劃,需要金絲猴,還要運到日本去?”
林下:“當然是金絲猴研究計劃了!”
席教授沉默,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呷口茶,對林下道:“我們不是現在和你們有金絲猴交流項目嗎?”
林下認爲那是公開的,需要通過外交途徑過去,現在他們的計劃是秘密的,需要的這個金絲猴,也不能公開,隻能秘密運到日本。
席教授看一眼林下,嘲諷林下道:“你不會是讓我也加入你們的什麽秘密計劃吧?”
林下立即起身,向席教授鞠躬,說他就是這個意思,真心的請席教授參加他們的秘密計劃和行動。
“不行!不可能!”席教授揮動着手臂,态度堅決地拒絕林下道:“雖然我還不大明白你的什麽秘密計劃,但這種類似叛國一樣的行爲,我是不會幹的,我也不會幫助你。”
“小聲點,錦誠先生。”林下緊張地看看周圍,深怕有一個中國的警員聽到他跟席教授的對話,“這麽大聲,你想讓我坐牢去呀!”
席教授眼眉緊皺,看着林下,抽動一下嘴角,想說什麽,又沒說出來,就狠狠地拍一下桌子,起身離開茶館。
林下尴尬地攏攏自己的白發,呷口茶,也離開茶館。出門時,又回頭把自己丢下的公文包拿上,出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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