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知道,靈兒和紅背太親了,親的他王勇都嫉妒了紅背好幾年。王勇有時在想,靈兒如果沒有紅背,會不會對自己好,或者是靈兒隻是把紅背當作是一般的動物朋友,會不會對自己好。
可是,不管王勇設想多少種情況,靈兒都把他當作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但卻不是那種動真心的男友。隻要他和靈兒在一起,靈兒和他說的話,全是紅背。有時候,靈兒和他說起紅背來,能讓王勇耳根聽得都硬了,眼睛都迷瞪了,但靈兒還是要說。有一天晚上,靈兒本來約着王勇一起賞月,但靈兒又和王勇說起了紅背,滔滔不絕,一直說的王勇靠着她睡着了,她還在說。
王勇不知道靈兒爲什麽和他一見面,就是紅背。後來時間長了,王勇才非常清楚,紅背是靈兒的生命,紅背是靈兒的寄托,紅背是靈兒的快樂,紅背是靈兒的希望。然而,爲什麽會是這樣呢?靈兒的生命,寄托,快樂,希望,爲什麽會與紅背聯系在一起呢?王勇解釋不了,他去問靈兒,靈兒也說不清楚。
靈兒有一次對王勇講,每當她夜深人靜時,她就感覺到紅背就在自己身邊,紅背的心和自己的心在一起跳動。
還有一次,靈兒對王勇說,她在夢中夢到紅背帶着她,在秦嶺的高山峻嶺中飛翔,一直飛到了太空,飛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到處都是和紅背一模一樣的金絲猴。靈兒高興死了,說這麽多紅背,我怎麽愛得過來呀!
可是,每逢這個時候,王勇總是既興奮,又無語。他興奮是靈兒能有這樣的愛心,看重紅背這個金絲猴,真是紅背天大的榮幸。無語的是,他能說什麽,他能不讓靈兒去想,去夢紅背嗎?
……
靈兒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腳步,指着一片雜亂的草地,對陳雷王勇和孔傑哭叫起來:“就是這裏……,就是這裏……,紅背就在這裏……”
王勇趕緊上前扶一把靈兒,深怕靈兒跌倒。
陳雷停下,蹲在地上仔細查看,看到地上的枯草亂枝被踩倒許多,露出的幹土,也有少許腳印,就站起來對王勇說:“應該是這裏!”
孔傑在周圍察看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在跑向陳雷王勇他們身邊時,忽然看到地上有一粒彈殼。孔傑忙把彈殼撿起來,看了看,拿到陳雷王勇跟前,說:“這是什麽彈殼,從來沒見過。”
王勇接過彈殼,翻過來掉過去地看個仔細,說:“這是一種特種彈殼。”
靈兒哭成淚人,她半坐在地上,猛然看到紅背的幾根針毛,突然随風飛起,飛向天空。“紅背的針毛……紅背的針毛……!”靈兒指着天空,哭喊着。
陳雷和王勇孔傑簡短地碰了一下頭,預感到紅背出事了。
這時,裘長山背着紅背,使勁地向秦嶺山外跑去。
紅背蜷縮在網裏,一直不停地号叫着,他希望靈兒聽到自己的叫聲,也希望金背聽到自己的叫聲……。
果然,紅背的号叫,傳到了金背的耳裏。金背聽出是紅背的聲音,跳起來向着紅背的方向,追了過去。
金背穿山越嶺,飛溝躍壑,很快趕上了紅背,趕上了裘長山。他跳躍着在裘長山的身後,幾次撲上去,想把紅背救下。
但是,裘長山心裏有數,他已經有了紅背,不會再上金背的當,也不去理會金背,牢牢地攥着麻袋口,背在肩上,死勁地向前奔跑。
金背在想,裏面裝着的是我的老哥紅背,這個家夥要把我的老哥抓到那裏去?我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金背想着,就來了主意,他一個淩空飛翔,穿過幾顆大樹,飛到裘長山前面,在裘長山欲将跑來的小路旁,隐蔽蹲下,拉住一根長長的樹枝,盡量壓低,等着裘長山過來。
裘長山看見金背跑到了他的前面,知道金背和紅背主意一樣多,就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前搜索着,小跑着。
金背看見裘長山走了過來,沒等裘長山反應過來,就放開手中的樹枝,一下彈到裘長山臉上,打在了裘長山的眼睛上。
裘長山“啊喲”一聲,松開手,把麻袋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呀呀”叫了起來。
金背一見機會來了,一個跳躍,撲到麻袋身邊,拍打一下,“咯”地叫一聲,試探老哥紅背是死是話。
紅背聽到金背的聲音,非常高興,“咯”地回應一聲,就手腳并用地在麻袋裏折騰,想撕開麻袋,跑出來。可是,不管紅背怎麽撕扯,麻袋都不給面子,始終把紅背包的緊緊的。
金背見狀,也從外面撕扯着,終于把裘長山套在外面的麻袋撕開了口子。可是,紅背還是出不來,他被裏面的網網着,手腳都施展不開,伸不出來。
這個網太毒了!網眼隻有一個黑桃大,網繩全部是納米纖維,最可恨的是網口是自動鎖,一旦鎖上,沒有專人用密碼打開,誰也别想打開。
金背看着網裏的紅背,撕咬着,拉扯着,怎麽也拉不出紅背。
裘長山還在捂着眼,“呀呀”叫疼。
金背扯着網繩,想把網袋背起來,可裘長山的一隻腳卻踩着網繩,金背背了幾次,都沒背起來。
金背就想撲到裘長山身上,給裘長山點利害。可是,裘長山捂着受傷的眼睛,發現了金背的意圖,忙飛起一腳,踢向金背。
金背退身躲開一下,緊接着又一次躍進起,撲向裘長山。
裘長山沒想到金背這麽頑強,不僅想把網中的紅背救走,而且還要威脅自己,心想這個家夥真有本事,不如一塊把他弄走算了,就順手掏出無聲手槍對準金背。
金背飛在空中,正要直下騎到裘長山頭,忽然發現裘長山手裏握着手槍,就靈機一動,在空中連翻兩個筋鬥,趕忙躲開。
裘長山看着金背躲開,一揮手,把手槍又一次對準金背,正要開槍,又一想,要是打不準,把這個家夥打死了怎麽辦?
管它的,打死就打死了,打死正好清了這個路障,免得總在後面追着!要是打傷了,讓這個家夥動彈不了,就一塊裝在這個網裏抓走,也可以賣猴皮,發大财!
這就是盜獵者,他們的心是黑的。
裘長山這樣在腦子裏很快轉明白了,扣動闆機,再次向金背射出了罪惡的子彈。
金背和紅背的感覺一樣,以爲槍打出來的是子彈,自己聽到聲音後可以躲過去,沒想到裘長山打的是無聲手槍,他還沒有聽見槍響的聲音,就倒在了地上。
但是,金背并沒有受傷,隻是擦點皮,他倒在地上的同時,還是大掙着兩隻眼睛,想着想借此機會,再次尋機把裘長山打敗,救出紅背。
裘長山得意忘形,以爲金背不是死了,就是傷了,收手把槍插在腰間,上去就抓金背。那知金背一躍而起,反身騎在了裘長山身上,拳打腳踢,把裘長山打的一直爬下。
紅背聽到了金背與裘長山的打鬥,在網袋裏仍然掙紮着。
金背看見裘長山爬在了地上,就放開裘長山,跳到紅背身邊,拉起網繩就跑。
裘長山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上金背,往地上一撲,企圖抓住網袋。
金背急中生智,一躍跳到一顆紅杉樹上,拉住網繩,就往上拉,眼看就要拉上了樹,裘長山又是一槍,把金背擊中。
金背胳膊受傷,手一松,把紅背摔在地上。
金背不甘心,剛要想跳下樹,再救紅背,裘長山又是一槍,打中金背的右腿。
金背還是不甘心,又要跳下去救紅背,可是,受傷的胳膊不聽他的使喚,怎麽也抓不住樹枝。金背“咕呷……”長叫一聲,絕望地看着裘長山背起網袋,把紅背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