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和五蛋上了出租車,就想着向司機師傅打聽靈兒和紅背的消息,他們都知道,出租車司機師傅都是好心人,他們一則路熟,二則想拉活掙錢,隻要有人問人問路,他們凡是知道的,都會熱情地告訴你,就是不知道的,他們也會說,先上車吧,總能找到。可是,他們從來都不問,搭車的是什麽人,有什麽背景,更不去想車上坐着的,是慣犯,還是恐怖分子。
車上,大亮假裝跟師傅閑扯,問道:“師傅,你知道那個女的叫什麽?”
師傅說:“聽那個男的叫她靈兒。”
五蛋:“那兩個男的叫什麽?”
師傅:“我隻顧開車,沒注意,隻聽那個女的叫一個男的是什麽王隊。”
大亮又問:“還有一個男的呢?”
師傅:“沒聽到他們叫什麽。”
大亮馬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專注開車的司機師傅,粘不溜秋地不吭聲,用密語給裘長山和木文平各發了一個短信,告訴他們那個女的名字叫靈兒,有一個男的叫什麽王隊。
裘長山此時已經到了玉皇廟村喂猴處,正好趕上下午喂猴。他感覺到手機有振動,看看周圍沒人注意,立即掏手機,查看短信:短信全部是阿拉拍數字,沒有一個漢字,也沒有一個英文字母。
裘長山看完,冷笑一下,給大亮回了個短信,但他卻用的是明語:說賞,一定要找到他們。大亮回信:明白,西安。
木文平手機一直關着,沒有收到大亮的短信。裘長山也給木文平發了一個短信,告訴他大亮短信的内容,但木文平也沒收到。當然,也就沒有給裘長山回信。
裘長山很納悶,他并沒有讓木文平關掉手機,可木文平爲什麽自己把手機關了呢?真要是有事,怎麽和他聯系?“這個家夥,就是他有主意。”裘長山罵了一句。
木文平和灰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到西大了解掌握情況,以便能夠知道更多的關于金絲猴的信息。因爲西大的生命科學院,是研究秦嶺金絲猴的搖籃。所以他們倆出了賓館,就打車直奔西安。
龍飛王辰也打車跟上了木文平和灰根。
木文平等到上了出租車,才打開手機,但他一看到大亮和裘長山的短信,知道他們也正趕往西安,就有點不大高興,以爲是裘長山不放心自己,派大亮他們去西安,名爲那個女的,實爲監視自己,就用密語問大亮:“誰讓你去西安。”
大亮回信說:“我們要找的那個女的,現在在西安。”
木文平才又除去疑心。其實,和他在一起的灰根,也是裘長山委派的監視木文平的人。裘長山雖然沒有得到漢斯的指示,在行動期間注意木文平,但他自我感覺木文平一定有鬼,于是就單獨和灰根說了一聲,讓他注意一下木文平。
灰根其實也不知道裘長山的意思,還以爲是讓他要保護好木文平呢!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裘長山簡明的交待,到讓灰根領會錯了。
中午臨出發前,裘長山把灰根叫到一邊,囑咐灰根:“知道我爲什麽讓你跟木文平在一起嗎?”
“知道,裘大哥不放心木文平。”
“給我跟緊了,不管他有什麽動作,你一定要告訴我。”裘長山授意道。
“好,裘大哥放心!”
但是,灰根不大明白裘長山爲什麽總不放心木文平,也不明白木文平爲什麽總和裘長山有意見,在去西安的路上,想直截了當地問訊木文平,但又怕司機師傅聽見,就試探着問木文平:“木哥,裘大哥這個人怎麽樣?“
“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呀?”木文平雖然不清楚灰根的意思,但他明白裘長山安排灰根跟着他,十有八九是在監視他,所以他回話的時候,仍然保持着警覺。
“其實這人不錯,很有能力。”
“是嗎?”
“這次把任務交給他,說明他有本事完成這次任務。”
“是嗎?”
“你不認爲是這樣的嗎?”
“是!”木文平知道灰根在試探他,他故意說道:“你們都是一夥的,我知道。”
灰根說:“那是呀,你多慮了,我是和你開玩笑。”
“開玩笑,你當我是傻子呀!”
“你那是傻子,你也不差裘大哥多少,就是不是知道爲什麽沒讓你領頭。”
“讓我領頭?嗯,!“木文平不相信灰根的話,看一眼灰根,說:“咱們到了西安,分頭行動吧!”
“爲什麽?”
“不爲什麽!”
木文平是想甩掉灰根,自己單獨去和本部派來的人聯系。
昨天晚上,木文平去醫院後院門口接頭,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回賓館的路上,他接到一個短信,說本部派人到了西安,讓他想辦法與本部人員取得聯系。沒想到裘長山今天分配任務時,無意中把自己分到了西安。木文平心裏暗喜,也在罵裘長山笨蛋。
王勇和孔傑吃過飯,幫着周教授一起收拾碗筷。靈兒站在窗前給父親席教授打電話:“爸爸,您在哪裏,我有事找您?”
席教授:“靈兒呀,我在吃飯。”
靈兒:“吃完飯呢?”
席教授:“會議室開會。”
靈兒:“是不是和那個林下先生在一起呀?”
席教授:“是。我們還有個題目,想交換一下意見。”
靈兒:“那我參加行嗎?”
席教授:“行啊!幹脆你來講吧!”
靈兒:“我哪兒行呀!”
席教授:“怎麽不行,你快來吧!”
“那好吧!我馬上過去。”靈兒走到王勇跟前,說她要去參加一個會,再仔細看一下那個林下先生,是不是昨晚那個老者,問王通順能不能陪她去?王勇笑着說沒問題,他這就和孔傑一塊陪她過去。
說着,三人出了門,打了一輛出租,很快就來到了西大。靈兒和王勇孔傑走進一座辦公樓,拐了兩個彎,來到了一個會議室門前。
王勇讓靈兒自己進去開會,他和孔傑在外面等着。靈兒點點頭,進到會議室,會議已經開始。
席教授看見了靈兒,揮一下手示意讓靈兒先坐下。靈兒點頭,找了一個跟林下先生對面的位置坐下。
林下開始沒看到靈兒,等他發現靈兒坐在他的對面時,就禮貌地也向靈兒點頭緻意。
日本人就是這樣,不管什麽時候,什麽場合,他們見人就低頭,可是他們的内心卻對世界所有的人都高昂着,尤其是他們的野心,誰都看不到他們是低下的。
靈兒當然也點點頭,禮貌回敬。
席教授正在研讨會發言,他向大家介紹金絲猴的社會結構,說:“金絲猴的社會結構非常獨特,他們的結構形态,基本上分三層,第一層是家庭單元。每個家庭單元有一個家長,家長由雄性公猴擔任,其餘的是家長的的妻妾,一般是兩個以上,最多的有八個九個的,兒女若幹個。值得提出的是,每個家長,都是這個族群中的佼佼者,優秀分子。”
林下其實非常清楚席教授所介紹的情況,但他還是故作不懂地問席教授爲什麽這麽說?
席教授笑笑對林下說:“他們的家長是競争産生,而且是在多次競争中産生,不是推舉制。競争中,有的雄猴爲了達到自己的目标,會全力以赴,這個時候,既有身體的付出,又有智慧的體現。如果你身體不好,根本就沒有可能戰勝對手;如果你沒有智慧,你同樣也戰勝不了對手。所以,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智體全部優秀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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